吴苏曼现在正萎靡不振地坐在夜市里吃着酸辣粉。几分钟前她在一个遍布垃圾的小巷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及血迹。还在与之相通的下水道发现了只发现了凌乱无章的脚印。最坏的情况是吴海生已经被杀了。想到那个平时和她经常贫嘴的,能撑得上是朋友的那个吴海生就这么失踪了,吴苏曼叹了口气。
被拿走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总没有人命值钱。回想着自己有机会阻止吴海生,吴苏曼痛苦地锤了下桌子。
在金三角地区,有多少人都是这样消失的呢?吴苏曼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自己的老爸说是得癌症死的,可真相是被仇家绑票杀了泄愤。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也就得时刻面临这种生死诀别。
那至少帮他完成他的愿望吧。
说罢吴苏曼在桌上拍下了一打钱,“不用找了”
店老板看着吴苏曼远去的身影以及桌上的那一打钱,飞快地跑进店内,看着钞票上的暗语,店老板开始逐词逐句地翻译,“龚帅炎,保护好杨谢恩,三天之后有批货,到时候你查收下。”
今天的城市依旧喧嚣,在夜幕的笼罩下,整个城市都显得金碧辉煌。外来工作者如同迷路的蚂蚁,在城市里转悠,想为自己找个去处。放假的学生满大街都是,勾肩搭背,接踵摩肩,肆意探讨着各种喜欢的异性。上班族也从白天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开始享受晚上的生活。
我虽然也曾像他们一样,可以尽情享受人生。可是现在的我已不能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交谈,哪怕是打个招呼都有可能让其面临杀身之祸。
眼前一幢白色墙面的高层公寓就是我的居所。我居住在7楼,打开防盗门,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家具,叹了口气。这并不是有人非法闯入,只是我没收拾而已。桌子上的泡面上周末忘了吃,现在已经溢出,满桌子都是。垃圾也没有扔。地上满是上周末吴海生拉人来我家开派对剩下的垃圾。
我进去拿了几件我的衣物,便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地方是由风运集团的房地产部门开发的楼盘,也是吴海生动用关系帮我找的住所。
吴海生为何帮我,为何照顾我,我在此之前都没细问过。在火车站没问我出身何处,只是问了我为何来此。他的动机现在还是个迷。但这场绑架,恰好能够填补他刻意不告诉的动机。
我拿完衣服之后就关上了防盗门。右手边的房门缓慢地打开,“哦,是小杨啊,来坐我这屋来,我多做了点饺子,我老太婆一个也吃不下。”一个面容和蔼,满脸皱纹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这个老婆婆是我的邻居,沈老太。在我来的第一天时,还没有热水,她就让我到她那去洗澡,一往来,帮她买菜,去她家蹭顿饭也是常有的事。
我没有立刻回答,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只能杵在那,一言不发。沈老太看了看我犹豫的表情,沈老太双手颤抖地扶着墙,走了出来,惊讶地说:“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