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思考,我还是选择绕路,完全避开这团东西。毕竟恐怖片先死的都是那种喜欢作的人。
好吧,不可否认,我刚才想去碰的时候也算是作了打死了。我对眼前这团黑色没有什么感觉。估计是我记忆里仅存的,关于在学校里接受着唯物主义者思想教育那些片段在作祟。
尽管我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是我带着红领巾对着宣誓的事我还是记得的。
真是不该有的记忆全没丢,该有的全没了。
我直接选择从小区另一个门口绕进去。很难想象那个游乐区的设计师是如何思考的。只留条出口,其中一条接小巷,也就是球所在的那条。
嗯!暂且命名为球吧,我摸着下巴自诩道。
而另一条据我观察,只能从另一侧的西门进入。那条路被连着的一排楼挡住,而且还是几幢楼连在一起,连条缝都没有。
我再次来到了小区的门口,打算往另一个门走去。当我看到保安室时,身躯一震,这时才想起来要打120叫救护车。
这可是两条人命啊。我的背上冒出了些许冷汗。
正当我打算掏出手机时,我惊奇地发现之前被我晾在一旁台阶上的老王和四川人居然不见了。
我背上的冷汗冒的更厉害了。
先是黑色球体,然后是人间蒸发。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些许不安了,科学毕竟只能解释大部分的东西。还有小部分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今天所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现在是接近七点,太阳只剩一丝余晖照在小区的门口处。
尽管是冬天,但天气依旧算热。但此时我的背已被冷汗打湿,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的耳边脑补着X档案的bgm,心里慌的一批。
安保室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了,直接呈180°翻到了门外,重重地砸在墙上。我心里一惊,身体一抖,忙向里面望去里面倒是照旧,没有变化。
我决定先去找下白怜香,找不到再回来找邱惜月。
这时我才悔恨为什么没要她电话号码。看来之前被她少妇的模样给迷惑到了连一点自信都没了,号码都不敢要。
我二话不说,开始往另一侧开始跑。这个鬼地方我可不想再多待一会儿。
大约2分钟就能跑到的路程,我一路上越跑越不对劲。
等我跑到西门处时,凉意再次漫上我的心头。这里的保安室也空无一人。此时我终于知道了为何我之前会觉得不对劲。
因为太安静了。
因为大街上没有车,商店里没有人,仅剩的是商店里电视机的访谈节目和收音机的杂音所混合而成的交响曲。
这曲子嘈杂,没有灵性,令人厌烦。如果这曲子是人谱写出来的话,那一定是我们学校那个中年loser音乐教师戴维斯。他曾经因为想骚扰成可,所以我当时和他比了下钢琴,来了个赌约。
现在想想一年前也是年轻气盛,本来通报校长就行的事非要搞什么赌约。
哎,想到这件事就想到成可,本来都已经想好的不再接触的呢。
我迈进了西门,西门对应着一条大道,大道尽头便是那个游乐场。
诶,等等,我想确认有没有人为什么不在之前那个地方喊一下?真是令人智熄的操作啊。今天智商好像下线了。
仅仅一百多米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我站在一堆健身器材旁边,想起了以前吴海生的一些糗事,不禁自己笑了出来。
“知道了我在这里,还装作不知道,在那里笑,真是个坏人!”一道稚嫩的童音带着愤愤的语气说到,虽然分贝不大,但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怨气传来。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我右侧的树丛中闪出,我定睛一看,果然是白怜香。
我用严肃的脸看着白怜香,一言不发。
其实我真正一言不发的原因是想笑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那里。
那边树丛里健身器材还有点距离。为什么她会以为我发现她了呢?
虽然我很想现在嘲笑她一番,但是这个时候笑了可就前功尽弃了,毕竟现在我周围的异常有点多,待在外面可能会有——
不!一定会有危险。
按照恐怖片定律,下面就该别的幸存者出现了。然后黑人第一个死,凶手藏着我们之中。
等下,我的脑子好像跑题了。
唉,这种情节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我除了平时上课睡觉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老有怪事发生
正当我胡思乱想发呆之际,白怜香直接哭着跑了过来,搂住了我。
本就处在懵逼状态的我又懵了。
我已经能明显感到我的腹部衣服已经湿透了。看着白怜香梨花带雨地哭着,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并抱住她开始安慰。
我会想着以前妈妈给我唱的摇篮曲,开始唱着,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先安慰就对了。
“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我轻轻地哼着,虽然我唱的不怎么样,但白怜香还是止住了哭泣。
“唱的真难听,而且歌曲也不符合场合。”白怜香红着眼眶,哽塞地责怪道。
“那你不哭不就行了呗,告诉我怎么了?”我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便打算询问下具体情况。
“刚才我下楼之后,看到一个带着像猪面具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很长很粗的棒子,向我跑过来,我往大门跑,发现保安全不见了。”白怜香紧紧贴着我不放。已有些许身材的她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种毒药。明知不能去碰,但却又情不自禁。她那身紫色荷叶百褶裙搭配她,在她站着的时候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若如一朵百合花在暴雨中绽放。
我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更是光滑如镜,质感上如同在触碰液体一般,吹弹可破。
我一听她的描述,就掏出手机,把野猪佩奇的平面照给她。
“是这个面具吗?”
白怜香用一种鄙夷等我眼神看着我,“不是,是只有猪的鼻子像。”
猪的鼻子像,那岂不是防毒面具,什么人会带防毒面具,还有个跟又长又粗的棒子在手里握着。
乍一看肯定像是个通缉猥亵犯啊。我脑中浮现出了他的模拟图。
但这个人肯定和这次事件有关。
太阳此时已完全下了山,我决定不能再耽搁。拉起白怜香就打算开始跑。
可是刚准备拉就看见白怜香一脸不情愿地站着原地不动。
我叹了口气,又深呼吸了下,道“刚才在你妈妈卧室里发生的事是巧合。我进你妈房间是为了拿租房信息,而且本来我过来就是要来拿资料的。至于我推倒你妈那也是因为你妈在拿资料的时候滑了一跤,而我又想去接她,所以就成了这副样子。”
白怜香一脸认真地看着我,“真的没有撒谎吗?真的不想把妈妈从我身边抢走吗?”
“绝对不会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面对质问。
我的眼神从没有如此坚定过,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眼眶里又开始闪烁着晶莹了,看来她对她妈妈真是特别的依赖呐。
还好她现在相信我了,只要回去对下口供就可以完全澄清了。
“上来吧,我知道你没穿鞋。”我蹲下了下,把背对着白怜香。
“既然你的妈妈现在不在,那就让我来守护你吧。”我想着白怜香如此依赖母亲,而且父亲不在,心生一丝怜悯。
白怜香默默地坐了上来,我感受到她的体重之后,便慢慢地站了起来。
“别往后看。”白怜香小声地说到。如同蚊子叫一般的声音我都差点听不见。
“可以呐。”我随口回了句。
“抓紧我的衣服。”
话音未落白怜香便死死扣住了我的肩膀和脖子。
我有预感,这次事件会异常凶险,虽然难受,但还是打算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跑过那条小巷,发现球还在那里,便继续往大门口跑去。
只不过,我没看到的是白怜香轻轻依偎在我背上微笑的样子。
以及本来蹲在旁边草丛里,突然站起来的,头戴防毒面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