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也开始随之下降。医院的门口也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三无商贩们纷纷在医院门口摆起了摊,有卖凉粉的,也有做烧烤的,甚至还有拉了个桌子算命下棋的。因为医院周围就是些居民区,所以这些商贩显得格外火爆,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有着数以十计的人群在排着队。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六点,我独自站在医院的门口,左右晃动着,显得格格不入。我的肚子早已在暗中抗议,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的蠕动。我被逼无奈只得走到人堆里,准备买点东西来喂饱我的肚子。
这个医生居然放我鸽子。哎,真是可恶啊!
但也没办法,只能等啊。
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拿个例子,就像现在,很多人知道这些烧烤摊是无证经营,但他们依然会去买来吃,而且一吃还停不下来。
看着眼前越积越多的人群,我心中希望破碎的同时,肚子也在更加激烈地嚎叫,前面还有不少直接插队的无良人士。
看来这烧烤是吃不到了。我叹了口气,直接离开了队伍。
我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摊子前布满了人。卖凉粉的摊子前聚满了带着小孩来散步的大妈们,而下棋的那里则是一群板着脸弯着腰的老大爷们,一个个神情严肃,棋手的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能牵扯到他们的神经,不时一惊一乍地惊呼着什么。
只有一个卖红薯的推车周遭没有人光顾,仔细一看似乎连人也没有哇。
来往的行人交头接耳地嬉笑着路过那个摊点,完全没有人注意望向或者打量这个摊位。
我带着疑惑走近了这个神奇的摊位。炉火正旺,冒着些许白烟的红薯摆在炉边没有人动。
我看向四周,但没有一人朝我走来,看来这个摊子真没人。
这可咋整啊?难道我还要去那排队买点东西吃吗?又或者在晚宴上吃?
不对,在风运集团的晚宴上吃相太过难看,可是要给小姨添麻烦的啊。
“小伙子,你是要买个红薯吗?”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一阵类似于卡壳抽风机般的声音从我的脚边传来。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一开始就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蹲坐在一旁,只不过我过来的角度稍微刁钻了点,再加上上次我的眼睛被打出了问题,才会没有观察到她。
面对这个头戴黑色头巾的老婆婆,我也没有多做观察,直接抬起了头。在我看来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对于这种年事已高还出来糊口吃饭的老人。
“来三个吧。”我的声音顿时柔和了下来。
本来的我只想吃一个,但见此情形,不禁心一软,也想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来帮助老人,但又不能帮的太明显,便选择买三个来。
反正实在不行就当作明天早饭吧。
“好咧,小伙子,等着,我来帮你装。”我话音未落,老人便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吃力地拿起了一个袋子。但岂止老妇站直起来才刚过炉顶。我心里一凉,不由得感叹道岁月磨人,便接过老人手里的塑料袋,打算自己来装。
看着这样一个老妇,我不禁想起了远在老家的外婆,以及当她得知我爸妈葬身火场时脸上挤成一团的脸庞,就像是被卷成一团的报纸一样。那种丧失亲人的痛苦,就像心脏被揉成一团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样,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伙子,谢谢啊。”老妇人向我低头道谢。
“不用找了。”我从兜里掏出张百元钞票放在炉子边后便快速的跑开了,要知道现在我的奔跑速度已经和电瓶车正常行驶的时候差不多了,但我还是放在了那个位子以防老人一瞬间反应过来把它返还给我。
一阵风呼啸而过,买红薯的人不见了,只见一张钞票慢慢地飘下。老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落下的钞票。
只不过略显违和的是老妇的脸上片刻后突然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如果杨谢恩在的话,他就会惊奇地发现这个老妇人就是抹黑了的那位散发着魅力的少妇——邱惜月。不得不说这位粉红猪的成员真是非常善于伪装。
“方块九,梅花六已经和目标进行接触了,请进行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