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疾驰在拥堵的城市内,整个主干道和高架都被堵得水榭不通,汽车相互间按着喇叭,各种插车变道更是导致了多起追尾事故的发生,看来今晚城市的交警要忙上很久了。
如果吴海生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会很欣慰地拍拍自己的胸,说不定还会庆幸自己在医院门口一直等着医生的车。因为现在看来二十分钟的车堵上一个半小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医生,这个车里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活人吗?”我眯着眼冷冰冰地问着,冰冷的气息迎面袭来,医生和一口钟全都往后缩了一步。在我看来这个医生绝对有鬼,先是那么惊慌不说,还在医院里违规驾驶,本来我还只是怀疑,但是那个新的心跳声让我对这帮家伙完全起了疑心,而且如此之近,有一瞬间我甚至感觉那个心跳就在我的耳边有力地泵动着。在我看来他们很可能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作为兼职的。
现在正是发泄被放鸽子所产生的怒火的时候了。
“没,没,没有了啊。大,大哥啊!”医生战栗惶恐地扶着窗户。而一口钟反倒是在被我威慑之后往前挪了一步,僧袍无风自动,开始有了隐隐要飘起来的感觉。。
气氛紧张万分,大战一触即发。一口钟的体内我能感到有股气流在涌动,他的心跳也开始迅速跳动,两息之间暴增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如鼓点般的心跳无疑会为他带来巨大的力量。
这么说吧,如果当时我有这样调节心率的能力,我甚至不需要那支特制的肾上腺素来强化神经就可以击溃那个盔甲。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鼻孔里哼了口气,同时做出了准备起跑的姿势。一口钟显得很是在意,双手抬了起来,摆出虚步。
我看到一口钟露出的双手洁白如玉,看来这个人的主要厉害在她的手掌上,脚步为虚,看来是个练身法的家伙。如果不是在这拥挤的救护车里,我还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一口钟看到对手做出了胸有成竹的反应,想必他的心跳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双方僵持了几秒,正当一口钟准备来个先发制人,击倒吴海生时,吴海生动了。
医生身后的窗户应声而破,一口钟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切发生后,他只看到医生两腿抽搐般地坐在原地颤抖着,而吴海生则消失在了窗外。
现在救护车是在以全速行驶,至少有九十几码,这种速度下人飞出了窗户只有死路一条。一口钟望向车外,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何要跳出救护车。
“我建议你换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味道真是太大了,隔着层衣服我都能闻到这股香味。”我半蹲在救护车的车顶上,高速公路已经进入到了城乡结合部区域,风声也非常嘈杂,四周一片漆黑。到了夜晚,气温骤降,我身上只穿着件短袖和毛线外套,也冷地瑟瑟发抖,但我不是一个人。
在距离我两米的地方,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玲珑人形趴在那里,黑夜中宛如猫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所在的位置。
本来我真没有注意到车顶上的张雨萱,正是几秒钟前那个一口钟所散发的气场使张雨萱无法保持一颗平静心,从而暴露了自身。
“你说是吗?老张?”我用手比了个喇叭的姿势喊道,因为距离刚才的叫喊已经隔了几分钟,我开始怀疑张雨萱是不是因为风的问题听不见我说话。
我越来越兴奋了,看来这次抓到大鱼了,自从上次一战分别之后,GOC基金会都露了脸,唯独这个粉红猪躲得严严实实地过着日子。、
说实话,粉红猪一直在我心里是个隐藏炸弹。我一直不知道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何物?为何要在越南对吴苏曼进行阻击,他们抢走的又是什么?这些还都是迷。自从昨天起,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吴苏曼。
而在这点上,基金会同样不可信,首先王子恒和Davis博士给我的印象实在不像是些善人,尽管有像爱德华这样负责的大叔,但这也改变不了基金会在我心目中是个暴力组织的印象。
我眯起了眼睛,心想着今天一定要从这个粉红猪的特工手里挖出点情报来。
张雨萱依旧没有出声,安静地趴在那一动不动。
正当我打算再次出声的时候,一道红光直接从我正面射来,在这黑暗之中,暂时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心中大呼不妙,慌了神,立马直起身来,下意识做出了弯腰防御的姿势。几乎同时,我听到了一阵金属的摩擦声,然后就是左脚脚根处传来一阵剧痛。
我立马反应过来,往右方倒去,一个翻滚再次蹲在了车顶。此时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只见眼前一条腿高高地抬着。眼看就要落下,我急忙再次向右翻滚,躲过了这一击重槌。
张雨萱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想必在时速九十码的汽车车顶上做出如此快速的反攻是非常不容易的。
现在我和张雨萱的位置无意间进行了交换。毫无疑问的,我出于下风,左脚踝被击伤,这意味在打斗的时候就会少掉一个发力点。而且在这九十码的车子顶上,我也不能保证等会儿不会打着打着就飞出去。
我眯了眯眼睛,看到站立着的张雨萱腰间有个类似于小手电的东西,看来就是这个玩意让她抢占了先机。
正当我在思考如何绝地翻盘的时候,张雨萱突然一把摘掉了自己遮脸的面具,同时一个滑铲滑了过来。
我下意识一跳,没成想直接滑了下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救护车的门把手,用脚撑住了身体。虽然我已没有足够的落脚点返回车顶,但是我临时想到了另一条计策。我随即猿臂一伸,打破了救护车的另一扇窗户,再次钻回了车里。
整个过程惊现无比,仅仅只离我不小心滑下来过了几秒,看来血脉提升后我的反应力上升到了新的层次,看来以后作弊也可以这么用了。
车厢里的一口钟如同木头一般地站在原地,因为兜帽的问题,我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我向着一口钟摆了摆手以示友好后,便从原来那个窗口再次翻了上去。
我撑着身体一个后空翻上了车顶,张雨萱显然有所防备,一个右脚回旋踢就朝我的侧腹部踢来。我直接迎着张雨萱的方向跑去,打算抓住这个机会直接从大腿内侧的软肌肉一举击倒张雨萱,同时我举起一只手格挡张雨萱的右腿,以防我的速度不够再次被她踢下去,这次如果再下去可能就没有刚才这么好的反应力了。
我的速度最终经过证明还是比张雨萱的腿还要快一点,尽管我的左手被击中了,而且还是被远超我想象的力给击中了,那瞬间我的手小臂感觉失去了知觉。
但我还是成功地扑倒了张雨萱,张雨萱仿佛在踢出那一脚后脱了力,放弃了挣扎。我这时才知道为何刚才她要摘下面具。
先不说说原本就漂亮的眼眸在这风中微微眯着时那种朦胧的美感。月牙似的眉毛下眼睛微眯,显得整个人慵散媚态,如花般的脸蛋晶莹如玉,秀挺的鼻子微微发红,好像在挑逗我去刮弄一番。
皮肤的质感就犹如寒冬的雪花一般,如此易化。她胸前两团不大不小的肉块正好挤压着我的小臂和胸膛。但是我的小臂没有知觉,其实也不赚。
但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她要露出脸蛋了。
此时我已看着张雨萱的脸着了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同时我还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了,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下了毒
这完全是针对我之前所做出的反应而临时制定的计划。张雨萱,看来不能小觑啊。
张雨萱的嘴角露出一丝弧线,玩味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显得更是可爱动人。
“这可是能迷倒一头大象的剂量呐。”张雨萱拍了拍我的脸。
“怎么样,临死前的享受还不错吧?”张雨萱慢慢地推开我,“吴海生,你说对吧?”
“你这个,平板!”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这几个字。
张雨萱听了后脸色一黑,柳眉一轴,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直接摸向了我的脖子。
我心想,吾命休矣,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