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班的学生都在五楼，”师兄放慢语调，用严肃的声音说道，“除了五楼和二楼外，其他楼层和教学楼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前往，去了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啊！不会吧，是在开玩笑吧？”
陷入死寂的教务处和师兄的警告，使珊珊害怕地抱紧了初夏的手臂，仿佛这才能让她放松。
“我没有开玩笑，你们俩不是本地人可能不清楚，在过去八年的时间里，至少有五位老师和一位学生在学校里死亡，还有超过二十位师生在校内失踪，至今生死未明。”
“调查呢？警察不管吗？”
“警察调查了几年都没有一个结论，有几个警察险些染上精神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别听我说的有那么恐怖，其实不用害怕，二楼和五楼都是安全的，只要离开了安全地带不是一个人都不会出事，况且也平安无事地渡过了好几年了。”
“嘛，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两年的强制合同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师兄爆发出来的威严在不到五分钟内消失殆尽，“差不多到下课时间了，先做一下一会上课的准备工作，我去给你们拿新教材。”
师兄离开了教务处进了隔壁的储物室，伊丽丝和初夏大眼瞪小眼，相互僵持不下。
“白可，你知道附近为什么全是废弃的房屋吗，一路过来都没看见一个人，好荒凉。”珊珊从刚才的害怕中缓过神来，但依旧不安。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不会引起珊珊害怕的语气说道，“大概二十年前，这一带有超过五家大型的精神病医院和无数的精神类研究基地，但实际居民基本上没有，在后期医院和机构都搬走后，这里也就荒凉了下来。”
“学生都是病人的后代。”初夏简短的说出了珊珊想问的话，但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伊丽丝，她好像根本就不害怕，反倒是有点……兴奋？
“是的，所以在决定废校的时候没有一家学校愿意接受剩下的学生，只能坚持到他们毕业为止。”
“这群孩子好可怜。”
经过我的解释，珊珊的情绪都转移到了学生身上，害怕消失不见了。
“哎呀！今天有新同事来呀！”
两个上课的老师回到了教务处里，他们的办公室也在教务处里。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珊珊，她是初夏，请多多指教。”
“我叫白可，多多指教。”
“我姓源，叫我老源就行。”
较年长的老师看上去和蔼可亲，但另一个年轻一点的老师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看上去不好相处呀。
“臭小子，把臭脸收起来，摆给谁看呢。”老源怒骂了一句，“这是我儿子源启，从小就这个表情，不用太介意。”
“老源，今天没出状况吧。”师兄拿着基本崭新的教材回到了教务处里。
“没有，一切都正常。”
听老源这样说，师兄才松了一口气，“一会就麻烦你带他们上去了，小源和我去财政局申领今年的经费。”
接过师兄拿来的新书，我简单的翻了几页，昨天晚上做的准备大多都能用上。
等老源休息了一会就带我们走上了通往五楼的楼梯，伊丽丝也跟着我一起，虽然知道学校里没有能让伊丽丝受到伤害的存在，但也不能够让伊丽丝独自待在教务处里。
除了二楼和五楼，三楼和四楼以及通向六楼的路口都被木板给封了起来，木板上还沾有鲜红色的油漆。
“你们打算呆多久？”老源背对着我们，声音有点儿落幕，“我在天雅教了一辈子的书，看着天雅从无到有，最终看着它消失，还是有些感慨呀。”
“如果实在受不了就早点儿走吧，华主任说的强制合同就是吓唬吓唬年轻人，不用太在意。”
“我会尽力坚持下去，尽可能做完两年。”珊珊坚定地说道，老源笑了笑，“以前有很多人说过这种话，但坚持下来一个也没有。”
“我会说到就会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