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也好,只是又一个可怜人被那群畜生感染发病了罢了。呵,差不多都是常态了。”
其中一人以悲伤的语调感慨着。
那群畜生?是指魔物吗?还是指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个词听得爱尔兰斯一脸茫然——她哪里知道这指代着什么啊?不过她既没有当面问出来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决定默默藏在心底日后再查证,毕竟这种貌似是常识性的问题当面问出来总是难免会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她也不会为自己找麻烦。
于是对此一无所知爱尔兰斯也若有其事地跟着一起叹息起来
“是吗?那实在是太可怜了。那他还有救吗?”
“怎么可能会有救啊”另一个人此时也一同加入了感慨的行列中了“这种东西一旦发作,不对,一旦感染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看刚刚那人的样子,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
他们虽然说地很随意,但爱尔兰斯听得出来,随意的背后却不是超然物外的洒脱而是无法抗拒的无力,而且他们所说的内容也着实让她听后内心一阵发寒。尤其是回忆起刚刚那一幕,让她就如同那些黑班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恶心。
不过爱尔兰斯还是强装着镇定,继续问到:“可你们刚刚离得那么近,不会被感染到了吧?”
“这也只有天知道了。不过小姑娘你放心吧,如果这种病真的能够互相传染的话,我想这座城里的人估计早就死得七七八八了。”
听到这里,爱尔兰斯才微微松了口气,这也是在了解到这个疾病之后听到的唯一一条好消息了。
“那这种病真的没办法治了?”
“谁知道呢?医院说只要接受治疗就会治好的,可谁会相信?估计只是医院骗钱的说法而已。反正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被它们身上的病毒感染后,是没一个人活到现在的。也真亏了有人还信医院的说法,得了那种病还过来……”
“喂,那边那个,你在瞎说些什么呢!”
“是啊,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大概是他说的太大声了些,他还没说完,立马就迎来了周围几个人的怒目而视。他先是看了看,然后像是感受到了传来的怒火一样悻悻地降低了声音。
“那些估计都是染上了病还没发作的人,还天真地以为这里真的能救他们。”
“看这样子肯定是了,你看他们身上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肯定是怕被人看出来。”
两人先是偷偷地对刚刚呵斥他们的人指点了一番,然后又悄悄地提醒着爱尔兰斯“小姑娘,我们走了,建议你也离他们远些,省得沾染上了晦气。”
他们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虽然爱尔兰斯很想问问他们难道帝国就没有任何作为吗?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种问题就算问普通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至于那些关于时间或是朝代的问题,她就更没有心情去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医院的缘故,她总觉得绝大多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眼神都是暗淡无光的,找不出一点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