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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颗粒物所组成的雾气遮蔽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建筑烧灼的气味混杂着某种令人反感的腐臭位飘散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原本高楼林立的城市现在早已沦为了一片废墟,只有在那依旧挂着各色海报的磁力板以及地面上残留的那些尚未被践踏与烧毁的零星残片才能够看出这一座城市曾经是何等的繁华。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过去了。
在虫群的入侵下,没有任何人类的地面防守部队能够完全守住自己的阵地,仅仅只不过是半天的时间,原本繁华的城市便在无穷无尽的虫海的入侵下沦为了一片焦土,就连原先负责守卫这一座城市的城市卫队也在虫海的践踏下彻底被碾碎了,而星球的本土防卫部队也因为整颗星球都在遭受虫群入侵的缘故而分身乏术。
也是因为如此,这一片地区除了零星的虫子之外已经成为了一片彻底的无人区。
这也导致了,除了一些零星的异虫之外,没有人知道一座跟随者陨石砸落在地面的逃生舱内究竟是什么。
这倒是大大方便了从逃生舱内狼狈的逃出来的杜加尔。
“该死...以后我再也不会拿运动中的陨石来做定位坐标了,这一次真的是...平白无故的增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拎着某位昏厥过去的异虫的巨大尾巴,将对方背在了自己的穿着着动力盔甲的硬邦邦的肩膀上,杜加尔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一座早已空无一人的房屋中。
轻轻地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随后就仿佛在丢弃什么垃圾一般见那一位刚刚被自己“击败”的小女孩丢到了覆盖着皈依灰白色颗粒物的破旧沙发上。
虽然说获得胜利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毕竟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利用那一只异虫对于人类社会的知识空缺来击败对方也不足为过。
但...击败归击败,如何处置这一只异虫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将“鬼蝎”带到亚历山大号上去,让同为异虫的阿列克谢来处置再好不过了,被注射了大量肌肉萎缩剂,并且被废掉毒囊的“鬼蝎”根本就不构成任何威胁,要知道,无论是强效溶解剂还是肌肉萎缩剂,他用的都是一个足以使任何成年人致死的剂量。
而即使时如此剧烈的毒性对于那一位异虫来说也只是使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只不过...想必等到那一位异虫醒过来之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了吧。
再怎么说,这也是肌肉萎缩剂啊,而对方现在所用的不就是人类的形态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杜加尔才敢这么对待那一位失去意识的虫子。
只不过...当运输船随着陨石砸落在了地面上之后,这一种预想的方案便被遗弃了。
毕竟,在那一只异虫彻底摧毁了动力盔甲的头盔之后,他可没有办法联络阿列克谢了。
说来也是惭愧,他的终端至今还放在阿列克谢那边。
至于在地面上寻找通讯塔来联络阿列克谢...
拜托,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在这一种时候,绝对会有不少的人类跑向通讯塔准备向任何可能求助的对象发出求救信号,而追踪着人群的异虫们也自然会逐渐地聚集在通讯塔那里。
虽然说他穿着动力盔甲,但他也没有信心能够以一人之力来扭转整个战局。
他最多只能对付十个普通的异虫而已。
“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布满灰尘的大厅,再看着那一位被自己抛到沙发上的小女孩,杜加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泽格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那一位平常没有任何表情的小女孩,一丝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了杜加尔的面孔上。
虽然说自己差点以为对方死在了那一次星球的爆炸之中,但是对方又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通过“梦境”来让自己知道了对方现在还活着的这一点。
虽然说那很有可能只是自己在绝望时的假想,但他却坚信对方现在还活着这一点。
自己手上的那一个纹路让他坚信这一点。
“但愿我们能够快点见面吧...”
默默地抬起手,看着被动力盔甲挡住的纹章,杜加尔微微的摇了摇头。
在现在这一个四面都是绝境的情况下,他反而开始思考着那缥缈虚无的未来的场景了。
该说他是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呢,还是说他有着足以应付目前这一个情况的方案呢?
这一点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懂。
“算了算了...先不想这些有的没得了,现在还是要去处理一下现在的麻烦吧...”
轻声叹息着,杜加尔暂时将自己脑海中所想的那些事情抛在脑后,随后便微微的抬起了那一把从来就没有被自己放下来的高斯步枪。
有一些不速之客似乎嗅到了他的气味,跟随着他来到了这里。
众所皆知,除了感染虫以及脑虫这一类功能型的种类之外,绝大多数虫群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隐藏自己,他们只知道用自己的蛮力将路上所遇到的任何一切敌人全部都一一的碾碎。
这也导致了这些虫群们在走路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静悄悄的行动。
他们那强壮的四肢踩踏着废墟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让我看看这一次有那些幸运儿?”
轻声呢喃着,杜加尔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高斯步枪,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和所有正常的房屋一样,他所停留的这一间客厅中有一扇硕大的落地窗,而此刻,一只外貌如同巨型的猛犬,头上顶着一对触须的怪物便在那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来回的彳亍着,如同大号信号灯一般的橙色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手持着高斯步枪的杜加尔。
“跳虫”,亦或者被称之为“小狗”的异虫生物,如果换做是在以前,这一种单体薄弱的生物并不能够让杜加尔感到任何紧张的情绪,但现在可不是在以往,这一种群居性的异虫生物一般都是集群行动的。
而这样子行动的后果就是一旦有任何的异虫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都会发出一种特别的叫声呼叫自己的同伴。
到时候面对的可就不是这一只看似强壮实际上没有多少威胁的异虫了,到时候他所要面对的可是如同巨浪一般势不可挡的集群部队。
如果换作是以往的情况的话,在看到那一只异虫生物的时候杜加尔就会掏起自己的武器在对方呼叫同伴之前将对方直接点成一具半熟的尸体。
然而现在却不行。
先不说那一扇防弹玻璃能够抵挡住他多少的弹药,就说当弹药穿透玻璃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就和一个再明显不行的铜锣声差不多。
况且,当对方因为受到伤害而感到疼痛而被迫离开的时候,他又要重新浪费一些弹药去打穿那些玻璃。
到了最后,无论如何,那一只异虫都会呼叫自己的同伴前来增援。
到时候可就难堪了。
现在他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破解掉现在的麻烦。
可是这说来容易,他现在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一只异虫。
换做在以往,在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就会果断的选择抱着自己的枪支快速的逃跑。
可现在却不是以往的情况,那一只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异虫现在可却是将他现在任何一个逃跑的选择封死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放下那一位小女孩,而带着对方逃跑却如同是自寻死路。
如果抱着一个人逃跑的话那么他就根本不可能掏枪还击,说不定等他刚刚走出大门,现在的他就会被那一只该死的异虫撕成碎片。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该死的...现在简直就是绝境啊...”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杜加尔默默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高斯步枪。
现在的他又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按照之前自己所想的那一半,利用手中的高斯步枪直接穿透那一面玻璃,然后试一试能不能再对方呼叫同伴之前将对方直接打死。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以高斯步枪的威力,完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死那一只异虫。
如果杀不死的话那么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啊!
“该死...嗯?”
正当杜加尔打算扣下扳机的时候,一个前所未见的情况打破了他刚刚定下的安排。
那一只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异虫不知道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在没有呼叫同伴的情况下直接利用自己头顶的触须以及自己的利爪打破了拦在他们之间的玻璃。
巨大的声响以及前所未见的情况让杜加尔愣住了。
他根本就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鬼知道那一只异虫现在究竟在发什么疯!
“哒哒哒。”
尽管刚刚被对方吓了一跳,他依旧是在异虫古怪进入这一个房屋的瞬间扣下了扳机,虽然说不知道那一只异虫究竟是发的什么疯,但是他现在可不会浪费着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砰!”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所有的高斯步枪的子弹都穿透了那一只异虫的头颅。
带着跳动起的惯性,那一只突然年冲进来的异虫便化为了一具半熟的尸体重重地砸落在了杜加尔的面前,就仿佛是蟑螂一般,哪怕是死了,那一只跳虫头顶上的触须依旧在不断的抖动着。
这让杜加尔感到了一丝丝寒意。
“呼...呼...呼...”
看着地面上的那一具尸体,杜加尔微微的喘了几口气。
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惊动了附近的虫群了,这里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