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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虫的袭击下彻底陷入沉寂的城市再一次在接连不断的枪声以及建筑倒塌的“轰隆”声下重新“热闹”了起来。
数百乃至于数千只跳虫夹杂着数十头足有两层楼高的刺蛇在枪声的引诱下在这一座已经沦为废墟的城市中四处奔行着。
就仿佛是一群被牵着到处跑的小狗一般。
而做出这一切的杜加尔正借助着那些异虫在奔跑时所发出的剧大声快速地朝着城市的军营摸去。
早在那一栋民房内他就通过那一台电脑知道了那一座军营的位置。
虽然说之后因为自己的个人爱好问题而惊动了整座城市残留的虫群,但对此早有准备的杜加尔并不是那么的惊慌。
对于人类来说,虫群之所以恐怖主要是因为在背后指挥的指挥官以及负责掌管整个虫群的主宰。
在没有这二者的约束下,所谓的虫群只不过是一团散沙而已。
虽然不知道那一位主宰究竟会不会接手这一片星区的虫群,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情。
至于负责这一个星区的虫群指挥官嘛...
现在还在他的怀里躺着呢。
不得不说,联邦科学院的那些家伙研究的东西还真的很有用,虽然说使用的剂量有些大,但无论是强效腐蚀剂还是肌肉萎缩剂的效果都出乎预料的好。
虽然说也有对方大意的原因,但那一位被称为“鬼蝎”的强大异虫也确实变成了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杜加尔也不敢带着对方行动不是么。
“真是的...看着这一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她和“鬼蝎”联系到一起啊。”
看着自己怀中那一位躺在襁褓中憔悴的白发小女孩安详的睡颜,杜加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下面那一条垂到地面上的粗大尾巴的话,他还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带孩子的来着。
不过...哪怕联邦的那些科研人员做出来的东西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会抹消一位虫群指挥官的“身份”吧?
看之前那一只跳虫的样子...虽然说有那么一点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的撒娇行为,但“鬼蝎”的神情可是...怎么说呢...十分绝望?
就连那一双与阿列克谢以及泽格同样美丽的碧绿色双眼都被这一种绝望所吞噬了呢。
如果她能够命令异虫,或者说让异虫不敢冒犯的话,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鬼蝎”不仅仅是一位肢体无力的小女孩,而且还是一位彻底失去了指挥异虫能力的光杆司令。
这可真是...令人唏嘘。
而显然,那些科学家是绝对不可能研究出这一种类型的药剂的,如果真的研究出的话,那么人类和异虫的战争就不会是这样子一边倒的样子了。
那么问题又出现了...究竟是谁,或者说究竟是什么东西剥夺了“鬼蝎”对于虫群的掌握权...
想到这里,一丝丝寒意弥漫在了杜加尔的后背上。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拍拍脑袋,急忙驱散了自己脑海中那些恐怖的假象,杜加尔微微的侧过身,看向废墟的外头。
在废墟左侧遥远的尽头,几只零星的跳虫正仿佛在搜索着什么一般低着头四下走动着。
显然,那些零星的跳虫正在寻找他们。
这也代表了那些刚刚被自己惊动的异虫已经搜索到这附近了。
刚刚他明明是在很远的地方制造噪音的来着。
看来计划需要稍微改变一些了呢...
再一次确认了那些异虫们所在的大致放位置后,杜加尔将视线看向了右边。
在右侧道路的尽头,一条漫长的跨海大桥的轮廓映入了他的视线中。
在那一条长达两千米的跨海大桥之后便是这一座城市的军营所在的地方。
至少地图上是这么说的。
虽然说这里距离那一座大桥来说有那么一点远,但是对于身穿动力盔甲的他而言这些距离反而没有那么远。
现在麻烦的一点就只有那些异虫了。
他要继续想一个办法,一个能将那些异虫们的注意力调往一个远离自己的地方的办法。
身上带着的所有炸弹都在之前的那几次转移注意的行动中被用来炸毁那些沿路上尽可能离自己的行动路径比较远的建筑了,以至于现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远距离爆破的方法。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每一次都是在离自己的路线最远端的地方引爆的炸弹,在之后那些被他惊动的异虫们也的确涌向爆炸声音所发出的地方,然而没过多久,那些异虫们有重新咬住了他们。
如果这种情况只发生一次的话那还能说是意外,然而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一种情况可就不叫意外了。
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静下心来慢慢的思考这一个问题了。
一旦他停留的时间稍微久一点,那么那些异虫就会紧随而至,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那么...究竟要怎么才能引开那些该死的异虫呢?
带着一丝丝的疑惑,杜加尔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瓶只有底端残留物的半透明瓶子。
那一瓶效果显著的强效腐蚀剂还有些许的残余。
之前他并没有一次性将所有的液体都倒在德鲁塔斯的尾巴上,毕竟他自己都不愿意让手上的动力盔甲融化成一堆没用的液体。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残留下来的液体倒是有了发挥的空间了。
就是...可能会损失一点自己所珍爱的东西。
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杜加尔用自己从路边随手捡来的皮筋将那一瓶残余的强效腐蚀剂绑在了自己的手枪上,随后便用力将手中的手枪扔向了正对街自己所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
在将动力盔甲的全部性能都增强在手臂的情况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他很不舍得自己的手枪,然而这也是当今唯一的方法了。
在动力盔甲的加持下,被抛出的手枪直直地砸在了那一个建筑的其中一根柱子上,强大的冲击力令整把手枪直接被砸进了建筑的一个支撑柱中之中,而与此同时,被绑在手枪上的瓶子也应声而碎,瓶子内残余的腐蚀剂融入了作为建筑支撑的柱子之中。
不久之后,原先的一栋庞大的建筑便轰然倒塌,建筑坍塌所溅起的灰尘就连杜加尔这里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自然,这一栋建筑的倒塌也瞒不过那些异虫。
很快,一整支庞大的虫群部队便如同是闻到了血肉气息的鲨鱼一般疯狂地朝着那一栋建筑所倒塌的地方涌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原先距离杜加尔越来越近的虫群便再一次被他拉开了距离。
“呼...”
待到最后一只异虫从自己的视线消失之后,杜加尔才悠然的松了一口气,随后轻轻的抬了抬自己胸前的襁褓,在确认了那一位白发的小异虫还沉浸在睡眠中之后,他才悠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用着单手拖着胸前的襁褓,另一只手提着那一把高斯步枪,快速的朝着那一座大桥的方向跑去。
那一个轰塌的楼房并不能给他拖延太长的时间,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就和以前一样,不用多长时间,那些异虫便会再一次追上来。
所以他现在必须快点穿过那一条大桥,去到大桥另一边的军事基地。
从杜加尔所躲藏的废墟跑到那一条大桥前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怀中还抱着一位小女孩的情况下,原先只要10秒钟就可以赶到的地方硬生生的被拖到了20秒。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动力盔甲究竟有多么硌人,怀中的那一位小女孩是如此的虚弱,太过于激烈的运动都有可能导致对方挂彩。
用头撞金属的感觉可不是那么美好。
之前也是因为这一位小女孩的缘故杜加尔的转移速度才会那么慢。
换作在以往,杜加尔早就把那群异虫耍的找不着北然后悠然离去了。
但既然他选择了带着这一位近乎被自己废掉的异虫指挥官,那么他自然也有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的心理准备。
只不过...现在的事情似乎...麻烦过头了。
“呼...这...”
看着遍布整座大桥桥面的尸体与载具残骸,杜加尔的嘴角略微地抽搐着。
原本他想的是这一座城市驻守的士兵们会在城市内的各个大街小巷利用地形的优势争取把异虫那庞大的数量分割成自己所能够对抗的程度,而他之前在城市内发现的那些平定者以及攻城坦克的残骸以及围绕在残骸旁的一群异虫的尸骨和陆战队员的尸体也似乎印证了这一点。
然而,当他看见桥梁上的那些比城市内更多更加密集的陆战队员的尸体以及攻城坦克还有一些其他零星机甲载具的残骸后,他对这一座城市的守卫部队的指挥官的印象降到了谷底。
确实,在大桥上进行防守的话,在背靠着基地的情况下最多也只用防守两面的攻击而已。
但是那些人是不是把异虫的空军部队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那些陆战部队盔甲上的伤痕以及其它载具上被腐蚀的痕迹以及那些离桥口还有一段距离的跳虫尸体,很明显,这一支驻守桥梁的部队遭到了虫群空军的毁灭性袭击。
虽然说至少现在杜加尔还没见到那些飞龙的影子,但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里既然出现了虫群的尸体的话...那么不就代表着...桥梁另一侧的兵营内现在正残留着不少的异虫么?
现在麻烦大了...
“算了...反正也只有这一条路了,走到底吧...”
轻轻的拍打着身旁的那一具被腐蚀的只剩下框架的载具,杜加尔叹了一口气,随后便重新迈开脚步,朝着桥梁另一侧的兵营跑去。
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一只诡异的眼睛骤然浮现在天空中的一朵云彩中。
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他终究还是暴露在了异虫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