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雾中,普莱特一隻手提着氧气筒,另一隻手紧握着巨剑与我展开了近距离的交战。
在我的硬拚下普莱特已经失去了足以辗压我的绝对优势,虽然身体本身的素质上我远不及他,但……我有把握在同样拥有的资源下能够击倒他。
从他的所有动作以及攻击模式判分析完目前的局势,「咻───」的一声那把巨剑划破了空气,我用着后空翻以脚尖踢开了普莱特向我直挥而来的攻击。
一个翻身用拿着铁棒的手拍向地板顺势回收了某样东西后退到了运作中的机械旁,看到了普莱特一个转身追击而上我立刻将脚踢向机器,以此做立足点延长了一秒我至于空中的时间避开了他那威力极大的转身斩击。
巨剑从我的后背挥过,我在空中扭转身体将铁棒往他的脑门一刺,他咬着牙撇开了头铁棒的尖端紧急的向后退了开来。
「除了准确命中外……魔力复盖越少所受到魔力夺取就越少───真是有趣的东西呢~」普莱特用着手臂擦过脸颊上被铁棒尖端擦过所留下的血痕,直接看穿了我手中还在实验阶段武器的弱点。
「我猜猜───你的魔力量来说还能负担三次从魔法中拿取物品,也代表你手中武器的残量总计为四个……」
「……」
「只要我破坏完───就能直接迴避魔力耗尽的风险……」
「……原来这傢伙的脑袋除了肌肉跟战斗外还有脑细胞?!」
「喔,谢谢夸奖~我对我的肌肉十分自豪~」
……麻,看来是激怒不了了……馀光看了一眼从窗户所透进来的光线───到底过了多久了?
没有给我休息的时间,「别分心了,小子!」普莱特向我直奔而来,毫不犹豫地将魔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大剑上───糟糕,难道?!
我赶紧向后拉开距离,『别上去!那是───』我赶紧用上念话發出警告,然而……正当普莱特要挥出手中大剑的瞬间他像我所预料的一样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向身后挥出了拳头。
「……」
「……」
沉默垄罩在我们两个之间───「我啊,一直在思考在那栋屋子裡你是如何在呆在二楼的情况下,在那些诡雷中准确地用那个铁棒击中我……」普莱特主动划破了沉默,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發出了「喀啦、喀啦」的声响。
「军队全部在工厂外部街道上展开包围,工兵只在屋顶跟外侧行动───那麽是谁打开机器的?是谁───在我们交战的其中不停地设置陷阱的?」他将大剑指向空无一人的地板,向一旁一挥───「简直───就像有人隐形了一样。」口中说出了让人讨厌的推论。
伴随着他的大剑,他的剑尖上突然多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痛死了───普莱特先生……」装备着呼吸设备的杰洛特面脸色铁青的凭空出现坐倒在地面上。他的右手上握着我所给予的铁棒,左手则是为了抵挡住了普莱特的直拳整条手臂扭曲变形,鲜血也一滴一滴的滴落于地面上。
「鬼抓人结束了……王子殿下。」
「是啊───结束了~」
坦然的面对死亡,杰诺斯苦笑的放开了手中的铁棒耸了耸肩。
普莱特将斗篷抛向空中一刀斩成了两半,「游戏结束了就给我出去,这是男人与男人战斗的时间───去去去~」一脸不耐烦的他甩了甩手,将抿着嘴有些不爽的杰洛特抛在了身后。
「库洛,怎麽办?」
「出去,我来处理剩下的。」
听到了我的回应,「麻───祝你武运昌隆……」拖着已经报废的左手,杰洛特乖乖的撤离了眼前的战场,起身消失在了我们眼前的迷雾当中。
「再来───你还有那些招数呢?小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普莱特将大剑刺向了地板上被杰洛特所遗留下来的铁棒将其破坏。
「……」
「别不讲话麻~你───?!」
向我踏出一步的普莱特突然张大了双眼,下一刻───「哈啊……哈啊……你……你做了什麽?」他的表情变的比刚才吸入二氧化碳时还要痛苦,硬是用着大剑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知道为什麽生物要呼吸吗?」
「……生物生存需要空气……」
「没错,那空气中有什麽?」
「……氧气……」
「然而氧气实际上在空气中的比率大概只佔二十,那麽───你知道吸入纯的『氧』会發生什麽事情吗?」
我将呼吸器拔了下来,将气孔对向了身体产生巨大异样的普莱特。
「你全身的细胞都会产生氧化损伤……你的中枢神经会产生伤害、你的胸口会开始疼痛……不幸一点你的视网膜还可能会脱落。对于这样的状况,我称其为───『氧中毒』。」我将呼吸器戴了回去,同时吸入了部分瀰漫在空气中的二氧化碳以防身体可能出现同样的中毒症状。
「……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这瞬间?」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我没有如此厉害,能够准确地预测这样的场仅凭我这人类之身不可能办到……」
我摇了摇头───「但是同样的,只要你还是人类……只要你还是活着的生物───『我就有一千万种方法能够杀了你』。」我将长剑笔直的对向了他,张开了左眼向他投去了满满的杀意。
以我这平庸的身躯,挑战那拥有着充满力量宛如战神一般的男人───以下剋上,只要走错一步就是死亡……
「你真的很强,是我一生中所见过最强的怪物了……我的一生运气都很糟糕,赌博是从来没赢过的那种,但是……」我将早已连结炸药的引爆器用魔法将其取出───「要赌命的话我可从来没输过!」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装置,将整座工厂给引爆要把他跟我一同活埋在这座厂房裡。
「碰轰轰轰!」伴随着周围的爆炸声,我吸完最后一口气憋住。
将碍事的氧气瓶遗弃,我将长剑至于嘴前用牙齿咬住,立刻利用魔法取出了另一根铁棒后,向着正在调转魔力用于防御坍塌的普莱特直奔而去。
「你───?!」看着我这完全捨去性命般的冲锋,「好小子!」普莱特大笑了起来将魔力拉回剑刃上并使他中毒的氧气瓶丢弃在了一旁。
硬是挺起了胸膛捨弃了一切防御,普莱特仅仅凭着意志力扛住了中毒所带来的疼痛,将那把浮现出美丽花纹的巨剑给至于身后摆出了致命的架式。
时间变得异常的缓慢───我所踏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掉落物从天而降。
机械损毁的破片、房屋倒塌的石块在我眼前横飞,憋着那仅剩的一口气,我感觉到我的心脏从所未有的急促……没有失败的馀地,已经没有死而復生这张王牌了……
咬着牙,我向着那丝毫不动的普莱特發起了攻击───『灼炎‧暴炎刃!』而他,也像在回应我一般施放出了那强力的斩击,顿时间我看到了那致命且能吞噬依窃的火光席捲而来。
没有任何退缩,我将那两把铁棒直直地往着火焰的中心点───也就是普莱特刺去───眼睛以及双耳所能捕捉的,只剩下那熊熊燃烧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