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
「啊啊啊!」
「挡住他们!别让它们越过防线!」
看着气势已经达到顶峰的武士们,眼前的敌人逐渐被人群给冲散,哀号的声音开始在四处响起。
锁定了那些正在重整军队的骑士、指挥官,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一条条模煳的细丝───「呼───」我调节着呼吸控制着身体内那逐渐膨胀的力量,将那些满溢出来的魔素压缩为了致命、锐利的丝线一路扫荡起了路径上所有的敌人。
「糟───」第一个在这溷乱的战场中注意到我的骑士,在准备应对我的攻击时,就被我拔出了腰间的断剑给划开了喉咙。
「敌袭───」正准备發出警告的士兵,被我为了提高杀敌效率而化为的丝线直接贯穿了身躯,就这样直接殒命于这个已经染尽鲜血与亡灵的战场上。
「我是黑之剑的───!」
「我没兴趣。」
将多出的魔素构筑出断剑上的剑刃,我一剑把眼前看起来就很吵,身披黑色铠甲的骑士给砍成了两半。
感受到了某些东西从外部进入了我的体内,我眼前的视线随着时间开始变得先红了起来……糟糕,快没时间了……
意识到了自己悄悄启动的魔法已经逐渐逼近了所能控制的极限,『吼吼吼!!!』我發出了更加响亮的声响。
直击敌人的神经、压迫敌人的理智,一步步的将这声吼叫化为死亡的象徵,越来越多的士兵注意到了我这全身沾染鲜血的不祥存在,每当我斩杀眼前的一名目标便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的积累。
「杀光他们!绝不留情!」像是要配合逐渐放缓脚步的我,那原先应该驻守在城牆上那配戴鬼面的武士领袖从城牆的正门率领着骑兵冲了出来
手持已经快高自己两倍的长刀,「哈啊!」作为武士们的领袖的他俐落地挥舞着那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武器,那把长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没有重量一样斩杀着那已经被骑兵们彻底冲散的敌军。
「撤退!撤退!」
「快逃!不要回头!」
骑兵的冲锋成了压垮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我造成的恐惧發酵下,眼前的武士们就像化为死神一般收割着战场,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群逃兵们就被赶回了那早已被攻破的最外围的城牆。
「……齁?」在这溷乱进入收尾屠杀阶段的战场上,突然浮现处了两个散發着不妙气息的身影。
我无视了那些在身旁逃窜的士兵,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城门口下两个毫不起眼的小兵身上。
「咳!」
「啊啊!」
看着两人无声无息的斩杀了追击的武士、足轻,那俐落身法让我识破了这两个小兵的真正来历……
「红衣卫士……」被我的话所吸引,那两人立刻停下了对于其他武士的狙击,随即爆發出了强烈的压迫感垄罩了整座战场。
感受到了那骇人的杀气,足轻跟武士们也停下了追击,转眼间就变成了我与着这两名红衣卫士被着两边的士兵左右包围的情势。
「狼,你还能坚持多久?」已经看穿是我动了手脚而让敌兵士气,一边将刀刃上的血迹甩落,武士们的首领骑着白马来到了我身旁。
「……十五分钟左右。」
「那足够我们杀死他们了。」
跟我做出了一样的判断,他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到了我身旁。
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关节的声响───我与着他一同架起了手中的武器,同时调节了呼吸将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武器上。
「我是武田的家主!宵小鼠辈───这就是你们旅途的终点了!」他转动着手中的长刀将刀刃敲打在了自己的臂铠上,那聚集起了浓密魔素的刀刃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配合着他的脚步四道庞大力量所留下的轨迹在人们的眼前显现───「锵!」那震耳的剑击声也传遍了整座战场,两方的士兵都在观望着这双人的对决。
「狼,配合我的脚步。」
「我叫库洛……武士!」
我一个上挑偏移开了眼前红衣卫士的攻击,一个侧跳与着这个武士擦肩而过砍开了来自另一侧的斩击,而武士则是用着刀尖擦过了我正后方的敌人的头盔。
『冰霜。』对方直接往自己的脑袋使用魔法开始降温,那高热的刀刃近乎融化了对方半边的头盔。
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我一个转身将魔素幻化成了黑色的长枪向他们投掷而去。
没有受伤的红衣卫士上前踏出了脚步,「哈啊!」他将魔力集中在了剑刃将我的长枪给直接打散了开来。
给自己的头做完紧急处理,那名红衣卫士随即把自己的长剑刺进了地面当中,我立刻感受到了自己与武士的脚下涌现出了魔力。
「武士!」
「我知道!」
我跟他立刻向后跳开,下一刻便看到了原本各自所站的地方被隆起的土石给包复,并且有数个由岩石所製成的尖刺贯穿了那个土推。
武士加大了手中火焰的大小,他一个转身用着长刀将我们两人眼前的土堆给斩成了半,而土推也被那炙热的火焰给烧熔化为带有蓝色火焰的石块。
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我将魔素包复在了这两个石块上将其给拧成碎屑,并且将这些致命高热的碎石高速的甩向了眼前的两个敌人。
眼看那燃烧着致命火焰的石头即将击中两人,『冰之牆!』他们一同施展了魔法变化出了厚实的牆面挡住了这高热的碎石。
才不过几秒,冰牆就被碎石给溶解并释放出了大量的蒸气,那蓝色的火焰就在人们的眼前吞噬掉了冰牆,其中的魔力直接成了这火焰燃烧的能量。
我与着武士各自从左右两侧包抄上去,再越过那燃烧起来的冰牆前将匕首丢向了武士的脚前提醒他,并将那少量难以察觉的魔素留在了原地构筑出了一对龙的翅膀。
在我与武士向着红衣卫士挥出剑的瞬间───「……?!」我拍动了那对翅膀,将那高温的水蒸气与火焰吹向了我们四个。
『冰───』看到了火焰与水蒸气席捲而来,武士与我完全没有任何的退意,连让他们施法的时间都没有狠狠地砍了上去,任由火焰的水气直接吞噬掉了我们四人。
「咳!」忍受不了疼痛,那两名红衣卫士直接退出了火焰并丢下了那烧熔的头盔,身上多了数刀被我与武士所砍出的伤痕。
「狼,死不了吧?」
「……你怎么没烧伤?」
「火是我的,你有看过用火的人被自己的火烧死吗?」
「看多了……」
我集中起魔力徒手拍熄了身上耳朵上燃起的火焰,毫不犹豫地喝下了回復药,直到身上焦黑的肌肤剥落復原为止。
「……?」
「再找这个吗?」
红衣卫士分别将手伸向腰间伸向自己的腰间,而我也在他们脸色茫然的时候拿出了那些被我在溷乱中所偷取的药水,就像炫耀一般在他们眼前夹在指尖晃了几下。
深呼吸,我从眼前模煳的画面程度试着去推估自己身体的极限───五分钟吗……
加紧脚步,我立刻收起了药水与着武士同时發起了攻势,刀光剑影之间已经身负伤痕的他们两个开始露出了疲态。
「狼!」
「我知道!」
我与武士的被互相撞击在了一起,注意到了敌人那准备交换目标的瞬间他摆低了身姿,而我也立刻翻过了他的背一脚踢中了对方的下颚。
「锵!」武士与着另一人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而我也已着那声音判断出了背后敌方的位置。
向下施力藉由眼前敌人的身体进行了后翻,我一个转身将那充满力量的黑色断剑
变化成了长枪的模样向着武士所面对的敌人投掷出去。
「锵!」那名红衣卫士俐落地架开了武士的长刀,一个后跳将我所投掷而出的长枪偏移了开来───「……将军……」而我也在这时發出了一丝地婉惜……要是我还在教会工作的话,大概会想把这两名士兵挖脚到手下吧……
藉由着冲击,我将长枪的幻化给解除了开来。而那些飘散的魔素就像液体一般喷溅在了地面上,就在那红衣卫士的身后构筑出了一个魔法阵……
启动了魔法,我将自己利用『传送』来到了他的身后,将白剑反手
一转从背后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咳───魔力崩───』在对方断气准备利用魔法自爆前,我抽出了白剑一个转身向着他的后颈挥出了剑刃,一剑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就在我解决眼前敌人时,那跟我合作无间的武士也一个反身一刀,毫不留情地砍中了那因为我踢击而失去平衡的红衣卫士。
那把长刀从红衣卫士的肩膀直直的滑向了肚子,宛如就在切割纸张一般,武士将自己的长刀向后一拉硬是让对方的双膝跪在了地上。
「永别了───战士。」發出了与我相似的婉惜,武士将长刀举过了头───「哗!」的一声,俐落的斩下了这最后一名红衣卫士的脑袋。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红衣卫士的脑袋落地的瞬间───「胜利了!」我们两个身后的武士以及轻足才發出了胜利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