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妳又被捲进什么鸟事了?」小夜一降落,我就翻着白眼直接从她的背上跳了下来。
「哈米尔先生!我───」
「先闭嘴,妳一副就是会结结巴巴的样子我听的会很辛苦,在跟我说话前先给我冷静下来……红叶,这小鬼又摊上了什麽鸟事了?」
我直接赌上了优娜的嘴,找了能够正常讲话的人
「……她遇见了我家那不知道已经死多少年的老头子。」
「被变成不死族我能处理,不过是先说一声灵异事件我处理不了喔~」
「不是不死族,而且我们武田家都把他的遗体烧到挫骨扬灰了根本不可能爬起来!」
「妳爸妳爸给挫骨扬灰了?是我也会气到爬来……妳还真她妈孝顺啊。」
「他的遗言是『把我的骨灰撒进海裡』───你要我有什麽办法啊!」
……原来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好了,先不管妳到底对妳爸做了什麽了───优娜,该妳说了。」等到了优娜大致冷静下来,我毫不犹豫地堵上了红叶的嘴。
「我昨天原本为了能够掌控诺姆的力量而请龙先生砍我───」
「等等……妳这句话给我的资讯量有点大……」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忽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幻觉!」
「……幻觉?」
「就是───」
优娜向我解释了她所遇见的怪事……令人意外的她没有结巴,而且很简单扼要的讲出了所有的事情重点。
「看到了一个死人的幻象后增强了与精灵所签定下的契约……很有趣的事情……」
「哈米尔先生,你有头绪吗?」
「没有───不过呢,对于妳所看到的『幻觉』我或许可以回答妳。」
当我说到这,别说是优娜还有红叶了……就连在一旁什麽话都没说的阳仁都抬起了自己的头,似乎也想要知道自己的老爸为何会突然的「出现」。
「当有着强大力量的个体在死亡时其力量会逐渐消散,但这些力量消散是需要时间的,在一般的情况下只要魔力、魔素没有彻底的消耗光就会有『残留物』留存于现场,这也是有时我们才能透过『魔力的残留』来进行一些追查的原因。」
「……可是我父亲并不是死在那个小屋。」
面对着阳仁的提问,「我说过了『一般的情况下』来说。」我运用力量幻化出了一些简单的图示停留在半空中。
「『魔力』、『魔素』这个东西会被意志所驱使,在少数情况下当事者死亡时这些东西是不会停留在现场的,它们会───」
「因为当事者在死前对某地、某事有所依恋,这些意志导致了遗体内残留的力量飘往其他地方?」
脑筋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优娜在我说出口前就抢先依靠着我片段的资讯推测出了结果。
「当然也要注意,如果这份意志是怨恨的话就可能会导致意外發生……先不提这个了,我们把话题带回来。」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处理过的惨案,为了不再想起那满屋肉块的惨状我避开了这糟糕的话题。
「优娜,妳看到幻觉的事情虽然是连我都没听说过的事情……但根据我的理解,这个幻觉很可能就是以这样的条件所引發的,但是───」
「但是?」
「这个触發的条件让我有些───疑惑。」
面对着我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为什麽这样的幻象不适冲着妳或是妳弟弟而来?』……对吧?」红叶叹了口气猜出了我的疑问。
「红叶,妳也别闹彆扭啦~妳爸一定爱妳跟妳弟弟,再说了───他要优娜带的话是『我以他们为荣~』,他可没忘记你们两个。」耸耸肩,我走到了一副有着跟红叶有一样想法的阳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只是推论没什麽验证空间───不过没有意外的话,这或许跟那个『诺姆』有些关联……武田家前代家主可能也是精灵使之类的,所以他的幻象才会强化了优娜跟精灵的连结,就只是如此~」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我要他们三个别因为这件事情引想到心情或陷入混乱。
「……父亲大人或许觉得不必担心我们两个也说不定?」
「……有点说服力,这确实像是他的思考模式……」
「我、我会再问问看诺姆!」
看着他们三个都满意了我的解答───那再来该让他们让我满意了。
「既然都没有问题了,那红叶……妳最好跟我解释一下『武井‧悠人』的事情,他是妳表弟?」
「没错,但分家了……怎麽了?」
「这可能会是大问题,而且妳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武田家有些……冲突。」
面对我的质问,「我跟他爸都凉掉以后我爷爷就在考虑让他回到武田家继承成,我们两个家族会合併成一个,而我大致会被当作政治筹码被嫁出去还什麽的───」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她从没提过的「冲突」。
「接下来妳不必说了……他拒绝后跟我们没几天就要去救的老头子闹翻了?」
「对,而阳仁在那时根本没多少岁以外还不是当武士的料,所以最后我这野女人夺权上位了。」
……这女人还在记仇啊……野女人只是个玩笑麻……
「还真是意外,这样听起来他也不是贪图权力的傢伙……要是我肯定答应,然后坐上两个合併家族的最高位───」
「然后疯狂的搞点事情……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优娜,大人在讲话小孩子插什麽嘴───」
在碎念到一半时我突然感受到了小夜那骇人的视线───「剩下的我会跟红叶处理,妳跟阳仁带小夜去吃饭,再让她饿等一下她连我们都吃了。」听到了她肚子传来的「咕噜噜」的危险声音,我赶紧请优娜、阳仁去拯救武田城,以免某条飢饿的黑龙把这裡给拆了。
「根据优娜这个大嘴巴的话来看,武井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营救行动了。」等小夜离开了我视线范围后,我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武井跟妳爷爷的冲突有可能会坏了营救行动,他会是个大问题。」我将手搭在了剑柄上,提醒着红叶我很可能会因为情况需求而做一些「髒事」。
「我懂他,他把家族看在第一位……即便有所冲突,但他绝对不会因此去变相杀害他的爷爷的。」
「妳的保证可信度可不够,我看过够多因为生活上小小的摩擦而弑亲的案例……」
「相信我,我能为他担保。」
「我想试着相信,但现在可不只是妳爷爷这条命的事情了……这关西到每个去救妳爷爷的人的性命,也可能会关西到我某个白痴的老虎朋友的……」
脑中闪过了艾维斯他们一家人的样子……这次的计画如果要实行,我就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發生。
「……他是我表弟,是我的家人。」
「在这的每一个人都有家人,红叶。」
我们彼此都没有退让的打算……气氛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
「我会阻止你,无论手段。」
「很遗憾的,现在妳没了我别说是妳爷爷了……妳连这个家园都守护不了。」
我们都下了最后通牒……我出手,她就会直接跟我开战……她真要阻止,那我大不了把所有人力全部带回去然后试着说服艾维斯至少让他跟他的族人暂时到我这避难───然后让苍川独自面对被逼急的教会。
「那加上我可以接受吗?」一个穿着的破烂铠甲的武士走到了我们的眼前───这傢伙又是谁?
「……妳朋友?」
「……整个苍川最伟大的武士───只要有他别说是失败了,你要计划失败还真的有点难。」
红叶的眼神跟我一样的茫然,而我在静下心翻着白眼与眼前看起来跟流浪汉的武士眼睛对到的瞬间我那嘲弄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这个怪物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这是我唯一脑袋裡所想的事情。
「……你要帮忙?为什麽?」
「很抱歉在下在一旁偷听……在下与武田家、武井家有些渊源以外,也不想让哪充满活力的优娜姑娘对此自责。」
就像预见了未来一般,他把优娜的性格都摸清楚了……
「呼……」我叹了口气……
「武士,后天凌晨在东边的城门外见……红叶,这次妳彻底赢了……」背嵴彻底發凉的我,感到害怕的转身离开……满脑着只想离着这个人行兵器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