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名的悬崖边上
“命运的齿轮如此转动,我们如同这之间的沙粒,又能做什么呢?我说的对吗,季秋仙友?”悬崖边的男子说道。
“齿轮吗?看来你的小机器需要拆开清扫一下了。”一个男声从石壁后说道。
“没办法,谁让我们无能为力呢?这算是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了吧。”魔尊笑着说道,“不准备出来见见我吗?”
“所以你也知道了吗,”季秋从石壁后走出来,走到了悬崖边上的人身后,“魔尊阁下?”
“你是说你的命运,还是说我的命运呢?”魔尊转过头来,面向了季秋。
“其实差别并不大吧。”季秋直视着魔尊的双眼。
一片寂静。
“哈哈哈,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有胆识呀,要知道论修为即使是你的宗派,被称为大陆上的第一宗门的云岚宗的宗主也要比我差上一点,论体魄第一武宗天啸阁阁主也才勉强赶得上我,而你…”魔尊走到季秋身边,“我的朋友,元婴巅峰的修为竟敢闯进魔族的领地,深入到魔宗腹地。”
“若不是你的允许,外面那些魔族又怎会轻易让我进入呢?”季秋冷静地回答。
“哈哈哈,看来没吓住你啊。我说我们是不是有些太严肃了?”魔尊摘下了脸上的血红面具,拉下了黑色斗篷的帽子。披散着的粉色长发露了出来,在血红色的天空与暗红色的岩石间分外显眼,却又不显得妖艳,反倒给整个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生与死,这等大事又怎能不严肃呢。”季秋仍是面无表情。
“命运要我们死,我们却想要生,我们想做的,应该就是所谓的逆天改命吧。”
“逆天改命太大,我想我们只需要改命,不一定要逆天。”
“天要亡你,你又如何不逆天?”
“有人活着是为别人的活,有人死去是为别人的死。如果天只要某人死,其它人的死只是为了导出那一步,那我们完全可以顺从天的意志,,只是跳过或是绕过期间的某一步,从而得到对于天来说相同的结果,这就是我说的顺天改命,”季秋说道。
“你的想法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命运环环相扣,你现在的每一个行为都会对未来产生丝微的改变,只要你做出足够大的改变,便足以改变命运。”
“这听起来,会是一个艰难且漫长的过程。”
“是这样的,不过,你知道改变命运的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是什么吗?”魔尊仍是一副令人不可捉摸的笑容。
“恩?”
“做出一些严重违反常理的事。例如,对于我就是,亲手杀死我唯一的女儿。”
季秋顿了几秒,说道:“我希望你没有做出这件事。”
“当然,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最宝贵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呢。”魔尊放声大笑,“那么季秋仙友,如果我的女儿不死,你又要做什么来改变你的,或者说你和那个叫剑心的女人的命运呢?”
“首先我要说的是虽然我们的死因是你的女儿,但她不会是下一任魔尊。”季秋说道。
“我知道,”魔尊笑着点点头,“真是讽刺啊,一代魔尊的女儿竟然会拒绝成为下一任魔尊,不得不说那个人还真是起了重要的作用呢,我的意思是说,杀了你们的那个人。”
“这点我倒也是同意。”
“那么你不会杀他了?我是说我的女儿莉娜斯,也就是后来的莫忘和你们的那位小朋友?”魔尊问道。
“我不会去杀无辜的人。”季秋回答道。
“很好,那么你接着说吧,你想如何做呢?”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首先我需要魔宗的衣服以及长老之位。”
“这也行,不过首先要让我知道,做这些以及你之后要说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准确地说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百年之后的魔族内乱之中你一定会成为其中的主角,无论你到哪里,这你也知道吧。但百年之后你的女儿顺利产下,而最后带着她逃到云岚宗的人一定会是我。”季秋说道。
“不错,”魔尊说道,“但这样你又改变了什么呢?”
“会有的,因为这一百年之内我会为魔宗效力,而最后也会作为囚犯而不是云岚宗的长老度过那场战争。这样事情就会发生很大的偏转。当然对你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但你应该看到了吧,那场战争中莫忘也会死去。如果成功的话或许她就能活下去。”
“也或许不能,”魔尊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但至少现在这种情况是活不了的。行,我答应你,你以后就是我魔宗的惩戒长老,负责魔宗内务。我知道你主要是为了剑心,所以对人类的战争你也不用参与。直到挺过那件事之后也方便你与剑心再续前缘。”
“多谢魔尊阁下。”季秋拱手行礼。
“不过你就不担心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后她会芳心别移,成为别人的道侣吗?”魔尊问道。
“担心,但至少她还活着。”
“那又有什么用?”魔尊继续发问,而这一次季秋沉默不语。
“我虽然没有你的那双眼睛,但至少我的修为足够,再加上有点天赋,所以我也能一直推算到你死前的情景,也能看到部分你的过去。我承认,之后你们的感情确实很坚定,也经历了许多事,她甚至舍命救了你那一次,但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没有经历太多事吧?”
“比如小的时候我从野兽口中救下了她?”季秋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管怎么说在不远的未来之中她多次救下了我,我欠她好几条命。即使她最后选择了别人,我也会笑着祝福她找到幸福。”
“就为了那些未发生的事?”
“话说你这么劝我就不怕我突然反悔了吗?”
“只是出于好心,”魔尊望向天边,再次露出了笑容,“我不会再多说的,不过你要记住你的承诺,我在你身上留了诅咒,不过不用担心,只要莫忘能够顺利长大,诅咒会捕捉到她的气,自然会消除的。”
“恩,合情合理,这样我也有理由更加相信你。”
“不过我还是纳闷,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救了我。”季秋说完,跟随着魔尊的目光也眺望远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