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6

作者:蝉枫紫 更新时间:2018/7/28 20:09:25 字数:6151

父亲和高中女儿一起出游,到底算作约会还是溺爱?

吃完午餐,暴食女同意和我们一起逛校园。

贝汗与暴食女走在一起的模样提供最好解答。

至少美奈子认为壮硕的贝汗紧张畏缩模样,完全就像约会中青涩少年。

不过娇小的美奈子意见可靠与否,不予置评。

校园内摊位分成两类。

在校庭的露天摊位,以及利用教室搭建的摊位。

教室摊位多半是游乐园方式,像是虚拟现实游戏比赛、鬼屋、各式风格服装出租等……。

至于露天摊位则以贩卖食物为主。

游乐设施和食物摊位分布风格,与游乐园恰好颠倒。

从刚才我们没有光顾任何一家摊子,但美奈子手上已经抱着许多食物。

美奈子每经过一个自己学校的摊位,就会有人喊住她:

“会长,甜饼给妳吃。”

“谢谢呗。”

每当美奈子踮起脚接过食物便会得意微笑,她肯定认为自己很有大人魅力。

但美奈子绝对没注意到,摊位学生们悄悄喊着:”会长好可爱喔~~”、”好像要抱她。”,递出食物时眼神也像老奶奶疼孙女那般。

当走过许多食物摊位,我们来到较靠近教室侧的摊位。

附近开始交错出现食物和游乐园性质的摊子,连食物也由原本重份量与口味,变成吸引附近小孩光顾的样式。

像是英雄造型糖果、冰糖葫芦、香蕉巧克力等。

从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贝汗,终于决定展开行动。

他将我拉到一旁,让我们肩膀撞在一起:

“能给医药费吗?肩膀被你撞到脱臼……”

“可以直接跟我借钱啦!”

真是……在自己女儿面前脸皮反倒薄起来。

将钱偷偷塞给贝汗后,我迅速回到美奈子身边等待贝汗表现。

他到附近的棉花糖摊位,挑选淡绿色、粉红色棉花糖各两支。

棉花糖确实是安抚女儿的好方式,前提是对方必须是小女孩。

然而这唐突的举动没有让我傻住,反而五味杂陈望着他,想必美奈子也是如此。

因为未来贝汗曾经提过,自己和女儿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时他们在游乐园,女儿刚说想要吃棉花糖,贝汗便因为接到紧急任务离开现场。

贝汗现在到底是想要弭补遗憾?

还是期待暴食女能够间接想起他呢?

说实在话,即使想处这么久仍旧没有把握。

将买来的棉花糖递给我们之前,贝汗掏出打火机对着其中一只棉花糖边缘点火,空气立刻传来甜腻味道。

“你在做什么呗?”

“证明这是棉花糖而不是炸药。”贝汗说。

“……”

美奈子露出死鱼眼,垫起脚将自己那份的绿色棉花糖取走,而这番努力对于暴食女来说并没有效果。

因为在贝汗递出棉花糖时,她恰好早一步去炒面摊点了四份,现在正一手将金发推到耳后,好方便的大吃特吃。

“如果不吃,粉红色的能送我呗?”

“美奈子……”我说。

“呗?”

看在她露出犬牙,嘴角还沾着棉花糖,让我将吐槽的话吞回肚子。

现在的美奈子完全就是一位小女孩。

这段时间,暴食女已吃完炒面,用纸巾擦拭嘴角回我们逛街队伍内。

刚才失误似乎让贝汗稍微却步。

在走过数十个摊子后,出现能够让前佣兵的贝汗大显身手的摊位。

这家摊位是用枪射击得奖品。

只是奖品不是玩具而是照片。

每张照片前摆着一尊大小不一的木偶,只要击倒就可以取得。

照片内容主要是昨天运动会的人事物,人气越高,木偶越大越难击倒。

摊位照片中排名第四的女学生是王子,照片是他朝气短发沾上一些湿气,犹如偶像剧雨中漫步的那种景色。

第三名是众多女学生走光照片,因此有许多穿着管家服的人,正在努力设法击倒木偶回收照片。

排名第二照片是美奈子,主要内容为各种露出犬牙、午饭间打瞌睡的可爱模样。

至于第一名照片,则是我、暴食女以及贝汗三人。

画面中是障碍比赛中,我错将『爱人』纸条给他们两人看的瞬间。

照片下方还有一条注记:

“这位男人要成为男女通吃后宫王。注记:情人节、圣诞节、孤身一人时,草人插针及下咒的好照片。”

我感觉到一股恶意。

美奈子摇头十分头疼的模样,望着摊位戴眼镜女学生:

“新闻社社员们,去年就说过不要这样给别人困扰呗。”

“这次有过滤游玩的人,照片最后没被取走都会销毁,只是被销毁前有多少人看到就不是能力范围……呵呵呵。”

“就算这样……”

“我们也有反省,所以这次照片大宗都是会长,趁机宣传妳的成熟魅力……”

“宣传啊……看在妳们有反省,这次就算呗。”

不是这问题吧。

“嗯?这准心偏左……”

贝汗拿起摊位上用来射击木偶的手枪发出评语。

看样子他打算极力展现自己专业能力。

贝汗将手枪放回桌上:

“只要用手枪射击就行?”

“没错,一次三百元。谢谢光临。”

将钱递出去的贝汗,迅速将粗壮的手臂打直。

下一瞬间一把银色袖珍小枪从袖口滑出。

“用手枪射击绝对不包含真枪!”我说。

“不是真枪,是镇暴型手枪。”

“不准!总之用他们提供的手枪呗。”美奈子说。

“好吧,那么……”

贝汗捡起摊位上一把手枪,没有瞄准连续扣下板机,直到子弹打完为止。

枪响停止后,许多木偶应声倒地,唯独美奈子照片的人偶没有一个倒下。

“呜,我感觉到你别有用途呗。”美奈子说。

“没那回事。”

几轮后,摊位学生已经哭丧着脸要求手下留情。

原本一旁努力奋战的管家,也纷纷出钱将贝汗取得的走光照买下。

气势正旺的贝汗,终于有勇气再次靠近暴食女:

“有想要吃什么?不用客气尽量说。”

“……”

“哦,其他人也是,想吃什么都可以说……”

别因为暴食女沉默,就将话题丢给我们呀。

这样下去怎么会有进展呢?

虽然贝汗故作硬汉严肃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摇,可是行为已经开始慌乱,到处指着附近摊位,询问我们是否想吃。

直到他一手比到不远处一张海报。

那张海报画着分量惊人让人却步的面,无法一口咬下的巨无霸汉堡,并以许多黄色惊叹号衬托主题”大胃王比赛”。

参赛费比一般吃到饱餐厅便宜几百元,冠军条件为至少五份食物以及现场吃最多的参赛者。

冠军还能获得总参加人数缴交的报名费六成。

比赛看起来有点像骗人的把戏。

因为只要故意在第五道菜份量特多,就可以将参赛费全部收入口袋中,基本上稳赚不赔。

海报上登载最近的比赛梯次,差不多再过几十分钟就要开始。

“分下去一起战斗吧。”

贝汗拿着五张入场券回来,同时直直朝向暴食女。

终于打算出击?!

只是他走到我身边时忽然转身,将所有入场券塞进我手中。

你的勇气在未来一起跟魔王被封印吗……别提这些,一想到未来最后一战没人来赴约,心情便感到烦躁。

恢复点心情,我转移注意看着入场券。

恩,刚吃完午饭所以对吃到饱不太感兴趣。

可是已付钱的情况下,美奈子和我也跟着暴食女到比赛会场。

比赛会场有些简陋,主要是一条长方形桌子配上数张椅子,以及在一旁烹煮食物的厨师。

五十几位参赛着以外校人士居多。

有长得像熊的年轻人、肥胖如相扑选手的中年男子、被台下女学生要求上场的管家。

至于学生除了我们以外,就只有外校的微胖女性。

每位食力从外表都看的出来,我们就像是误闯狮子栖息地的小麋鹿。

就定位后,举办这场比赛的女学生抬高手:

“那么下午第二场次『大胃王比赛』正式宣布开始!”

女学生一挥下手,厨师开始将餐点端上桌。

第一道菜是海报上的面,只是份量比图片还要更多。

高度大该有一个手掌宽形成塔状,和比脸大上两三倍的盘子形成一种微妙平衡,仿佛只要轻轻一摇就会从顶端开始崩解。

我拿起桌上银色叉子卷起面吃上数口。

面出乎预料煮得十分美味,并没有是比赛就偷工减料。

只是连续吃上数十分钟,份量却没有减少的迹象时,这些美味也开始令人厌恶。

我稍微停顿喝杯水,趁机看其他参赛者状况。

相较于我桌上的圆柱形透明水杯,美奈子杯子不知道为什么是高脚杯,杯中还有鲜红色液体。

一口一口缓慢将食物放入嘴中的她,不时会对口感、佐料说出评语。

至于贝汗已经换上第二道菜”巨无霸汉堡”,可是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喝的水比啃食汉堡还要多次。

至于像熊的参赛者已经来到第三道菜”火锅猪肉”。

跟着第三道菜一起端出来的有电磁炉、火锅、以及一大盘猪肉片,目标是将比火锅容量还多的猪肉片吃完。

看到这景象我有点想打退堂鼓,摸摸自己肚子:

“最近自己都太随意吃,好像有点发胖。”

“我也觉得最近没克制的吃,有些不优雅呗。”美奈子说。

“……这样不行。”

暴食女劝告着,我和美奈子顺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她双颊鼓起,嘴中塞满食物,看起来有点像是河豚,整张细致如瓷的脸肥上一圈,变成窑烧失败的陶器:

“……松懈是大敌。”

““……””

看到她拼命模样,让我们打消认输念头默默吃下去。

终于在一移动就会呕吐的饱食境界时,我将面全部吞下肚。

十分难受的我拿起杯子喝水。

然而才喝下一口,第二道菜巨无霸汉堡立刻端上来。

它的肉香味与菜香,再配上绿色蔬菜与土色肉片构成视觉上完美比例,俨然快餐餐点最高杰作。

可是在肚子填满食物的状态下,只会让人产生恶心感。

我几乎要大口喝水、撇开视线,才能克制从胃涌出的呕吐冲动。

为平复情绪,我再次望着其他参赛者。

场上已经有许多人止步于第三道菜的火锅肉片。

这场比赛前三道菜,总加起来应该只有参加费的三分之一。

果然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可以撑过冠军基本门坎——第五道菜。

“第十二道菜……”

摊位学生兼主持人,发出带点哭腔的实况解说。

让摊位学生血本无归的参赛者,一如所料正是暴食女。

由于她速度太快,桌上来不及收拾的第三道菜火锅还放在桌上,而且火锅内无论汤或配料都被吃干抹净。

转眼间第十二道菜,摆放各式寿司的旗舰寿司船,已经只剩下船帆在飘荡。

“第十三道菜……算我们输好吗?请不要再加点!拜托!”

“……拒绝,这是大胃王比赛。”

“呜~~今天赚的钱已经快要耗光。第十三道菜,满汉全席……”

含着血泪的女学生,咬牙垂头丧气。

接着厨师端上一百零八碟菜肴,从甜点、主菜、副菜、汤一应俱全,份量多到需要特别拉两张桌子才能摆上。

这些份量并没有吓着暴食女,反而是主持人看到她正以蝗虫过境的速度将食物吃到肚内后,整个人瘫软跌坐在地上:

“赔钱,真的要赔钱了……”

很快暴食女将满汉全席一扫而空,并且游刃有余用筷子夹起碟子中装饰用配菜,放入嘴中咀嚼。

在场的人都肯定暴食女绝对能吃下一道菜。

然而她却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感谢招待。”

“感谢……这样晚上或许还能卖宵夜重生。”

摊位女学生破涕为笑,宣布冠军并颁发奖金。

至于贝汗死命保持第二名,也算是一种试图让女儿感到自豪的努力吧。

虽说暴食女正专注吃着我连一口都没动的巨无霸汉堡,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事情。

贝汗仍没有成功和暴食女挑明,我想最大问题在于人潮。

为避免这种状况,应该要挑选较为安静的摊位,像是鬼屋。

我主动提到有关鬼屋的话题,不断眨眼打暗号下,贝汗似乎终于明白,恍然大悟勾着我肩膀低语:

“抱歉我现在才注意到,你的眼睛是不是中风?”

“不是!”

“果然是另一种意思吗?可是对同性之间抛媚眼……”

“最好是啦!我也有选择的权力好吗。”

我们同伴间的默契荡然无存,只好直接将想法告诉他。

贝汗听完后停下脚步,吸引美奈子和暴食女注意:

“鬼屋……悠久想邀大家去鬼屋。”

“你就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嘛!”

“……不明白吓自己的乐趣。”

“那可是必去的场所,只要不尖叫就会成为大人呗。”

美奈子对我们挑眉,说明她应该知道去鬼屋的意义,只是不很有说服力。

看来只能设法靠自己说服暴食女。

没想到她率先走到鬼屋摊位入口处,转头回望我们:

“……吃饱饭想运动一下。”

虽然都是心跳加速,但被吓着冒冷汗和运动流热汗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吧?

我们缴交入场费,并站在鬼屋入口处,等待入口布幕内工作人员通知。

入口十分明亮,完全没有阴森感。

鬼屋整体占地从外观看来,是由三间教室构成。

教室间前门与后门用纸箱盖成密闭廊道,彼此相连接。

教室窗户也贴上许多纸箱隔绝阳光。

看起来不是敷衍了事的作品,而是精心设计的大作。

一进到鬼屋,美奈子就开始喋喋不休。

像是现在她正双手抱胸,对着入口的微风音效评论:

“所谓鬼魂只是自我暗示,将一些实际物体结合幻想,就像这音效呗。”

“但我记得有封印灵魂的方法?”我说。

“咳!那是因为……总之没有鬼魂呗。”

“妳什么都没解说吧。嗯?开始了吗?怎么突然灯暗下来……等等,是谁拉着我的手?轻一点,快被捏暴啦!”

手的痛觉快要抵达上限前,灯光再次恢复明亮。

紧捏我手的凶手是美奈子,她正闭紧眼身体贴上来。

美奈子似乎也注意到灯光恢复正常,于是睁开眼却恰好和我视线交会:

“……”

“……”

“美奈子,刚才妳说的自我暗示我不太懂,能再说一次吗?”

“姐姐说话要仔细听!才不会说第二次呗。”

这时一位全身纯白的女学生,掀开入口布幕:

“各为久等,可以开始进……开始进入鬼的世界。”

白衣服的女学生话不自然停顿,也或者这是另一种吓人方式。

总之,我顺着她的视线转头……。

恩,确实吓我一跳。

不过不是害怕,而是稍微替同伴感到丢脸的那类。

贝汗正趴在地上,头上戴着像是望眼镜的物体。

那是军用夜视镜,对吧?

“比闪光弹要暗一些。”

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贝汗起身,没打算脱下夜视镜。

里面十分阴暗,光线全由地板上堪比蜡烛亮度的微弱灯光提供。

吓人道具分为固定型与冒出型两类。

例如有人在一旁数盘子,不断说着:”好怨恨”;又或伪装成客人,却在经过时转头露出没有五官的脸。这些都是固定型。

冒出型则是突然从背景迸出、天花板落下淡蓝色鬼火等……。

只是冒出型似乎常出问题,而且都是魔力干扰。

像是正要从井里攀出的工作人员,被不明重物击中跌倒。

当我试图厘清魔力来源,在黑暗中贝汗终于鼓起勇气,拍着暴食女肩膀:

“妳的勇敢是源自于母亲比较多还是父亲?”

“……不太记得父亲的事,小时候他便抛下我和母亲。”

“我想……可能他太专注于工作?”

“……恩,专注的连母亲染上重病都不知道。”

我感到惊讶,美奈子肯定也是,就连贝汗多半也是如此。

因为他从未说过自己妻子生重病。

我仿佛可以听见贝汗心脏轻微不规律颤抖,直到他深吸一口气:

“那么妳母亲……没事吧?”

“……去年已经离世。”

“那么你现在的经济来源是?钱足够吗?需要帮忙吗?!”

“……不要紧,和悦高中奖学金很多,身上也有各种餐券。”

“这样肯定不够……”

是啊,依她的食量肯定不够。

只要能拿到餐券,即使名次不被承认……。

为拿到奖学金,即使被人排挤、霸凌仍留在和悦高中……。

听到这些话,未来被人们用类似方式对待的回忆涌上,心稍微揪紧。

要不是知道贝汗从未来回到现在、抛弃工作、舍弃一切,就只是为找回女儿,恐怕连身为同伴的我都将不会谅解他。

贝汗不断调整早已是最佳角度的夜视镜,动作焦急似乎试着挤出什么话题,可是直到现在什么都没说。

现场犹如用圣剑将魔王封印的瞬间,只剩下一片寂静。

我可以代替贝汗继续询问,美奈子也能出来打圆场,但我们没有这么做。

因为现在该是贝汗提出勇气的时候。

“你不正是为这一刻才来到这!”

我在贝汗耳朵旁鼓舞着。

灯光昏暗让我无法瞧见贝汗的神情。

他只是用手背擦着自己嘴唇,就像未来身受重伤仍挺身战斗的动作一样:

“妳……恨自己父亲吗?”

“……”

“我想妳父亲肯定正在努力找寻挽回机会。”

“……如果是这样……”

暴食女掀开迎面而来的布幕,终点外刺眼阳光伴随热度从外照射到我们脸上,文化际的喧嚣再次重新传入耳朵。

一直走在前头得暴食女回过身子,金色长发与洗发精香草味一起飘逸:

“……那么先离开。”

“等等。”贝汗说。

“……嗯?”

“那个……”

贝汗的勇气似乎碰到阳光后跟着汗水一起被蒸发,始终挤不出话来。

暴食女忽然指着鬼屋出口处的”选美海报”:

“……在不去会来不及报名。”

“我们也会报名!”贝汗说。

“我们?男生可以参加吗?你那眼神不会是认真的吧?”我说。

暴食女外型应该很有机会,想必是狙击比赛冠军的餐券。

不过除她之外,我们去参加绝对会是悲剧。

先别提我和贝汗的性别,美奈子平胸加上带有些婴儿肥肯定是没办法。

除非是选最理想的妹妹比赛。

美奈子亮出手机上占卜网页的截图:

“真没办法,连占卜都说『性感、美艳』,就让众人瞧瞧姊姊魅力呗。”

“不好意思,刚才是在说谁?”我说。

“当然是我呗!”

“……”

啊,我不想管了啦!

忽然我见到理事长、小梅还有那位体格健壮的女老师,各自以不同表情走过前面。

理事长虽然脸上厚妆瞧不见神情,但脚步看起来轻盈。

小梅和体格健壮的女老师像是陷入迷幻,神情十分狂喜。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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