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的隙间监狱中,骊驹早鬼正与少女在牢房之中隔着一张方桌进行一场不发一语的激烈对视大赛。桌上摆着有着残局的西洋棋盘,上面的棋局明显不利于白方。
「……」
「嗯,那么…我们来好好聊聊吧~」
打破沉默的少女正坐在一个从隙间里面随便拿出来的一个椅子上,看上面华丽的花纹很明显是从月之都顺走的大量物品其中之一。而她的手则是在把玩着一个本该在棋盘上的黑色骑士,然后将它摆在能封死白色国王那所剩无几的退路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原先不想与少女交流的早鬼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不要这么无情嘛~」少女爬上了桌,将脸贴了上去,
「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被少女打散的棋子们滚到了桌子的边缘。黑色的骑士那象征眼睛的凹陷莫名的吸引住了早鬼的目光,不过随后她就将视线转回少女这边,并且对她说道。
「我可没有个性如此恶劣的好友。」
「可是妳主人有啊~」少女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在了桌子的边缘俯视着早鬼。
「神子可以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早鬼刚好与少女对上了视线,然后早鬼就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把头转开了。不过少女还是笑容满面的对她说道。
「所以说敌意不要这么重嘛~」
「妳的个性很令人厌恶…老实说,我很想狠狠的往妳的脸上踢个几脚。」早鬼背靠墙壁、双臂环胸,一脸不屑的给了少女一个白眼。接着早鬼就很干脆的直接闭目养神了。
「动用暴力是不对的。」少女用着一副普渡众生的模样向早鬼说道。不过早鬼并没有被少女感动到,只是微微睁开一只眼对少女回答。
「妳可以看着那些被妳杀掉的尸体再说一次。」
「那些尸山血海老早就被处理掉了,哪能留到现在?」少女跳下桌子,并且将手往自己大腿上拍了拍。
「妳难道会在自己家里面堆肥吗?」
「喔…我忘了,妳是马,可能会…」
当少女说出这句话时,感觉受到侮辱的早鬼立刻就起身揪起少女的衣领,睁大眼睛瞪视着少女。
「妳这家伙可别欺人太甚了。」早鬼忍不住对少女啐道。
然而少女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捉住了衣领上的手臂。然后看似轻柔的将早鬼压在了墙上。
「不不不,没有这一回事,我只是适应并融入 ”地狱” 这个地方而已。」原本轻轻摇头的少女刻意凑近了早鬼的耳畔,继续说道。
「在这种地方,表现的太软弱,就只有被欺侮的份而已,妳很清楚。」
把话说完之后,少女放开了早鬼,并且退回到原本坐着的位置。途中还把黑色的骑士与一个黑色的主教摆回棋盘上,不过这两个棋子摆放的感觉并不像是盟友,但因为是同色的所以应该还算是盟友…就是这么一种奇特的感觉。
而已经坐下的少女拿起了那个白色的国王摆放在两个黑棋的中间,形成了一个谜样的三角形。
很明显的,少女在暗示什么。不过就算已经看出来这一点,早鬼还是不晓得少女想表达什么。
于是她便看着正在低头思索着什么的少女,不过很明显的,现在的少女并不会理会她。不过早鬼也并不怎么想与少女之间有什么瓜葛…应该说,没人想跟 ”这• 家• 伙• ” 有任何友善关系吧?会有吗?
两人短暂的交流就这么回归到原本的寂静了。不久后,少女那边传来了睡着时特有的呼吸声——对,没错,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 ”睡• 着• ” 了。
这样的人不是极度的愚蠢就是对自己的力量有极度的自信。不幸的是,早鬼的直觉告诉她是后者多一点。而且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内…就算不用思考都知道自己处于极度劣势的局面。
然后,少女突然间就消失了,连椅子都跟着一起不见的那种。正当早鬼还在对此感到疑惑时,少女突然又再度出现了。
这次是在早鬼的身后。少女从后面用右手拇指与食指由下至上的压住了耳下和左半边的下颔。
「愿不愿意,当我的手下?」少女在早鬼的耳旁轻声说道。
「唔…」早鬼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会给妳一小段时间考虑…不过,最好别考虑太久~我很善变的。」少女轻笑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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