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落的天空
终于击败了黄土大星灵格林的六人，坐在水晶洞窟外的空地上休整了起来。
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沉落，新的一天伴随着太阳那小脑瓜的出现而开始了。
水晶洞窟底下升起的光柱还在继续，但是在阳光下却显得没有那么明显了，反倒是突然出现的那颗参天大树——世界树格外惹眼。
“呃…艾蕾娜，都差不多了的话，给我治疗一下啊………”雷拓倚靠着自己的点穴功夫才强压住了痛感，看到小猫女给阿尔恢复治疗结束之后，拉住了正准备休息的她。
“啊喵，对不起，看到雷拓像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
“然后我就继续冲锋了，又被打飞了，你们就出现了。”
莱欧纳斯也没有食言，一直讲述着他的故事，直到刚才众人出现。
他把想要复仇、愿意最后赌一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向大家道了歉，大家自然没多抱怨什么，因为已经来救他了。
“以后不要再自己蛮干了，跟大家说就好了嘛~”唯一无伤的蕾贝卡轻松的边说边画，把世界树的身影记录到了她的画册上。
“说得是呢，真没想到雷拓保留的杀手锏竟然真的能够解决掉格林…”
听到莱欧纳斯这么说，阿尔艾克斯摇了摇头
身为妖精族的他本来是不应该去与星灵战斗的，更何况还是大星灵。
“格林最后说的…又是人类…是什么意思？”
“雷拓，你那个术式我也没有见过，是哪个遗迹里面发现的吗？”
铁狮子也问了起来。
雷拓很是诧异，想了想自己原创灵阵的过程，那艰辛的五年发现研究，摇了摇头。
“不，是我的原创。还没有在学界发表，所以不太愿意用，除非刚才那种危急时刻…”
‘看你们做了什么……又是人类…我该知道的……人类…’
格林的那句话语让青年每次回味都感到一丝不祥。
‘使命…失败………了…’
到底是什么使命呢？
自己仅仅是想要帮助一直以来帮着自己的莱欧纳斯而已。
但是这样做，消灭了大星灵，真的没问题吗？
青年自己也得不到答案。
众人聊着，很快便到了正午时分。
用过了午饭，伤势都好了许多，众人再次上路了。
委托已经失败了的现在，回到贝露丹迪前的目标只有一点了——动物之森里面的遗迹。
世界树出现了的现在，不仅仅是雷拓，其他人也都想去看看了。
‘本来世界树是有着一层不可视结界保护着的…只有妖精族人能够进入并看到……现在…’
阿尔艾克斯不安的走在最前方，他总觉得自己成为了全族的罪人。
走了百步左右，众人走进了洞窟西北方的森林中。
这里还不属于妖精族和冒险者们所说的‘动物之森’，只是草木繁盛后森林的延伸。
“奇怪…”蕾贝卡说着脱离了队形，几下子跳上了最近的一颗树，向四周望了起来
“怎么了？”雷拓和艾蕾娜同时抬头，问了起来
克莉丝也略弯下了腰，把右手放到了备用长剑的剑柄上。
莱欧纳斯和蕾贝卡一样跃上了另外一颗树，也观察了起来。
“过于…安静了…”
失去了双刀的阿尔艾克斯拔出了贴身的匕首——那把伤到格林‘眼睛’、开了卷的小刀。
听到他这样说，雷拓也环顾了起来，艾蕾娜抖了抖她的小猫耳，开始细心的倾听了起来。
大自然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虫不再鸣、鸟不再啼、兽不再吟…
唯独风吹动花草的声音还在。
“不对劲…十分的反常…”蕾贝卡说着跳到了另外一颗树上，莱欧纳斯则小心的爬了下来。
“没有危险。”阿尔艾克斯收起了匕首“世界树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世界树根附近有魔导术的光辉呢！”
蕾贝卡跳下了树木，跑回来说到。
她刚才寻找到了一颗相对较高的树，在上面环视警戒了一圈，发现几千米外的世界树根基方向闪了几下。
“快点吧！”
众人都同意克莉丝的话，加紧了脚步。
动物之森·伊格纳西斯，以常绿树满栽、动物物种过千而闻名，也是妖精族的起源地之一。
这里还有许多著名的溪流、泉水，都是大自然恩惠的体现。
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还隐藏着被称为世界树的参天大树。
本来这只是少数妖精族人才知道的秘密，现今却因为格林的消失而突然出现在了世人眼中。
说起世界树的作用，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利用自身的光和作用净化了空气中的有害星能、释放出了中和剂一样的元素——也就是将魔化了的魔物魔兽体内的晶石净化消灭的这一伟大功效。
“呼、呼、呼…等等等等等我一一一……下…”
雷拓喘着粗气，跟在最后面。
长跑对于雷拓来说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
之前所有的跑动都是依靠点穴和加速魔导术进行的，如今大伤未愈，他不敢再硬逼着自己的身体去死撑。
‘要是留下不可挽回的伤痛，就糟糕了。’
这是雷拓还在做村医时经常说的话。
“真是的，来。”
同样伤得不轻的克莉丝停下了脚步，走到雷拓的身前转过身去，拍了拍肩膀。
常年有锻炼体魄的克莉丝自然远比雷拓的体能好。
“这这这怎么能行，让女女女女士背背背我…不不不不不行，太太太太丢丢人了…”
气都喘不顺了的雷拓还在拼命的维护着男人的尊严。
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自己喜欢的女生背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了，来吧，不是要赶路吗？”
“不不不用、用………”
喘了几口气，看到大家都停下来等自己，雷拓狠下心来，将气运到双手大拇指、在大腿外侧点了两下。
疲劳感消失了，相对的是痛觉从双腿传了上来，爬遍了全身。
咬紧了牙关，雷拓走过克莉丝身旁，继续奔跑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大男人主义~~~~’女骑士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一行人也再次开奔，大约半小时后便穿过了这个没有见到一只飞禽走兽的‘动物之森’。
来到参天巨树的脚下，众人再次感慨了起来。
“看不到顶端呢…直入云霄…”
蕾贝卡右手成手刀型抵在额头上，抬头望了起来。
“喵！半径也很惊人呢，比喵尔汪还要大喵！”
艾蕾娜左看看右看看，目测了树干的宽度，得出了结论。
雷拓则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面搜索了起来。
他之前有看过关于世界树的传说故事，但都仅限于传说，并非史书记载。
‘或许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世界树的人类也不一定。’
青年这样想着，越加的兴奋了起来。
‘我们可能是新事物的见证人了…会被载入史册的…一定会…’
“！！！！！”
阿尔艾克斯突然神经一紧，跑向了树根之下。
莱欧纳斯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也跟了过去。
“这、这是…”
铁狮子的惊呼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出现在眼帘中的是一头倒在地上三人高的巨鹿，它的鹿角宽大锋锐、分刺很多，头顶上还有很多小的鹿茸没有成角；大大的黑黑的圆眼留着血泪，脸上也有一道疤痕；棕色的皮毛上形成了一个天然奇异图案，与阿尔肩膀上的纹章十分相似；雄健的四肢无力的摊在身前，蹄子上有许多裂痕，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发生了什么！？”
阿尔艾克斯跪倒在巨鹿身边，取出药膏往它身上涂抹着。
已经多次星能使用过多虚脱掉的艾蕾娜也再次吞下一颗恢复效果显著的紫色葡萄味果冻，走到它身前为它治疗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让大家说惊也惊，说不怪也不怪。
巨鹿张开了嘴，说起了通用语。
“大门…被魔女…打开了…”
“魔女？！”阿尔看着它，惊异的问了起来“就算是魔导术再强大的家伙，也不应该能够将你伤到这样的！”
艾蕾娜也感觉到了巨鹿身上散发出的神圣感，但是没有提出疑问，继续施放着治愈术。
“‘萨科菲斯’…去阻止她…斗神的后裔…还有灵猫的信仰者…”
斗神的后裔无疑是在说身为‘战斗民族’的阿尔艾克斯，而灵猫，只有想到艾蕾娜了。
小猫女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遗迹的门呢？”阿尔继续追问
“从这里向东方走，绕过树根…”
说完，巨鹿就合上了双眼。
它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了过去。
短暂的治疗结束之后，克莉丝和蕾贝卡也帮忙给它打好了绷带，然后沿着它所说的方向走了过去。
“阿尔，刚才的鹿喵…难道是…”
艾蕾娜终于将心中所想的问题问了出来，这也是其他几个人想要知道的。
“嗯，是神兽·缘鹿。它之前一直以半人半鹿的形态出现，现在这样…”阿尔握紧了拳头“能将自古就守护在这里的神兽如此重伤的魔女…”
“果然是守护世界树的神兽喵，这样看来也是妖精族信仰的神灵之一了？”艾蕾娜用神兽即为神灵的兽族定理独自理解了起来
‘切………缘鹿竟然…’
阿尔的脑海里闪出了小时候的记忆片段。
数年前，阿尔加入公会之前的成人礼上，他被独自丢进了动物之森。
这里的物种非常多，凶猛的野兽自然也数不胜数，所以经常被妖精族当做试炼勇气和技巧的地方。
年幼的妖精拿着普通的双剑，与身长近五米的巨大狒狒纠缠着。
那时候还留着长发的阿尔系了一个飒爽的马尾，穿着简单的织布便服，脚下踩着廉价的草鞋。
这样的装备、这样的年幼，但是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猎手了。
“嘿！”
随着一声低喊，少年妖精从狒狒背后蹿了上去，双腿夹住了它的头颅，砍开了它过来抓自己的双臂，狠狠的将双刀从它的眼睛上刺了进去。
“呼、呼、呼…”
击杀了愤怒的狒狒后，阿尔匍匐在了草地上喘息着。
‘就快找到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给予他的试炼是找到世界树，并带回一朵世界树上才会盛开的小花。
但是已经进入森林三天的少年，还丝毫没有看到那颗参天大树的身影。
“呼、呼、呼…”
继续喘息着，少年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向之前自己路过过的溪流。
走了一阵，阿尔来到溪流边上，喝了口水，洗起了脸。
正洗着，他突然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阵杀气。
拾起双刀敏捷的前滚翻，少年一头栽进了小溪里。
起身后回头一看，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被一只十多米高的巨大豹兽拍出了一个坑。
‘这个豹子…不对…’
看着一身灰白色皮毛的豹子，阿尔想起了前辈们经常说的魔化动物。
“切…”
与巨豹缠斗了几个来回，阿尔注意到自己的双刀对它造成的所有伤害都慢慢的被它的自然回复力治愈了。
‘我这一身本事…就要因为没有【武装驱动】而断送在此么…’
“别焦急，用平常心去看。”
一个上半身是人型、下半身鹿体的三米高生物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战斗，为阿尔指点了一下。
灰豹仿佛看不到这鹿人一般，继续向阿尔扑了过来。
‘平常心…’
少年一个滑步，从豹子身下闪了过去，想这样与它交换位置。
就在滑过去的时候，阿尔注意到了它腹部的异常。
心脏的地方从里面闪烁着细细的微光。
“那里就是弱点吗？”
阿尔果断的刺了下去，几刀切开了心脏外的皮肉。
血淋淋的心脏里面卡着一颗巨大的晶石。
没有踌躇和犹豫，少年用力一跃，抱住了豹子的肚子。
灰豹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想要把他摔下去，不过也与之前的狒狒一样，无力回天。
很快阿尔就取下了它的心脏，将带着晶石的心脏扔到了地上，然后松开了手脚，从它柔软的腹部上跌了下来。
“呼、呼、呼…”
阿尔将被污染了晶石从豹子心脏中剥离了出来，拿着它走向了那匹鹿人。
“很好，不愧是斗神的后裔，赐予你我的印记吧。”
鹿人接过了被污染的晶石，一用力将它捏成了碎片。
“你是我的召唤兽吗？”
少年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将双刀收了起来，站直了问他。
“不，我不是，我是这里的守护者，你们妖精和兽人都喜欢叫我神兽·缘鹿，你也这样叫我就可以。”
这个上半身看上去是中年妖精的鹿人做了自我介绍，便将手放到了阿尔的肩膀上。
一个再也洗刷不掉的魔法印记出现在了他的双肩上。
“好了，你的召唤兽在树前等你了。去吧。”
“等等！树……世界树在哪里？！”
阿尔叫住了转身正要离去的缘鹿，缘鹿侧过了脸来，说出了三个字。
“平常心。”
待他消失之后，少年环顾了四周，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行进的道路前端，就是那颗通天大树的所在。
‘原来我自己所选的、最初的道路没有错…只是自己太焦急了看不到……么…’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平常心最重要啊…”
回忆的片段到此停止了。
已经成人并加入新月之星公会的阿尔艾克斯，此时正与现在临时的同伴一起，来到了遗迹的入口处。
这里在阿尔成人试炼时并没有出现，当时仅仅是个草木繁杂的林所。
大概也是与世界树的结界一同展开着，并且更加高出一个级别。
入口很有遗迹的味道，残垣断壁，不过并没有进入里面的门，而是有着一个完整的圆形平台。
这个巨大的平台与阿斯嘉特市里面的传送门相似，而且更加巨大。
“什么人？”
沉重的声音从雷拓一行人前方传了过来。
众人走到了平台前。
放眼望去，有三个戴着铁面具的人在平台上。
最强壮高大的一个，手上戴着枷锁，面具上刻着大大的A字母，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带有尖刺护膝的皮裤，鞋子感觉就是一坨铁块。他之前救过克莉丝，见到他的瞬间，女骑士也知道自己之前看到的并非是幻觉。
提着大砍刀的面具男脖子上有一个大大的项圈，面具上刻印了X字母，没有穿鞋，裤子也像是从长腿裤撕扯成短裤的一样，穿着敞怀的无袖皮夹克。他手中拿着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雷拓之前仍入大海的【乌达的眼泪】，这点雷拓等人也并不知情。
第三个男子穿得比二人都要好，但是还是很破旧，全身的皮革衣服上缠满了锁链、有着一个白色的破烂披风，面具上刻着D字母，手中还拿着一根褪了色的金属杖。刚才发出声音的就是他。
“你们才是…什么人？！”
阿尔拔出了匕首，因为对方完全看不出像是好人，也不是妖精族的，而且正在摆弄遗迹的机关。
“慢着！”克莉丝拦下了阿尔，然后转过身问向带有A字母面具的人“之前你在沼泽地帮过我，对吗？”
得到的回答是沉默。
“回去，冒险者们。”带着X字母面具的人提着大刀走到了平台边缘，离克莉丝只有三步距离，威吓了起来。
“你们不是冒险者？快从遗迹上面下来！”阿尔推开克莉丝，一下子冲了上去。
‘叮———————————’
这是本来应该发出的声音，按理说对方绝对闪不开阿尔的扑击，只有举刀防御，但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什、什么？！”
那人提刀的右手动都没动，左手一抬，食指和中指一夹，将匕首夹住，稳稳的防住了这一击。
还停留在半空中的阿尔失去了着力点，紧握着匕首被那人用两根手指甩了回来。
紧张感绷到了极限，终于爆发了。
雷拓等人迅速摆开了架势，克莉丝还是一脸不快，她相信那个高大的面具男就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人之一。
带着X字母面具的男子搓了一下刀柄，松开手让砍刀自转了几圈，再次握好摆出了奇妙的架势。
这架势雷拓等人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出现在海顿或桑尼哈特的任何书籍上。
他岔开双腿，扎下了很深马步侧过身去，左腿向前伸直右腿弯曲，左手与左腿一样伸直，手掌打开冲向了雷拓一行，握刀的右手手肘折了个一百度角，大刀从他面具之前延伸着也指向了前方。
说这个姿态和刺击系剑术很像吧，但是刺击系剑术绝对不会把身子压到那么低，而且两腿分开如此大的距离，对于讲究迅速移动攻击的刺击剑术来说这是最不应该有的姿势；说这个姿势是大剑剑术的话，上段大剑术没有一个会把武器横举，还是用单手横举。
所以有此判定这是他原创的刀剑术。
“快点让开！现在没有和你们战斗的时间！”
阿尔一反常态，大吼了起来
“是呢，我们这边也没有，所以，保持你的平常心吧，妖精。”带着D字母面具的男子说着，高高的举起了金属杖刺进了地面“上了！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圆形的平台突然向上抬高了一个台阶左右的高度，并发出了白色的光辉。
“就是这样，拜拜了，不要追来喔！”已经摆出战斗姿态的男子突然收回招子，跑向了阵中。
‘平常心…为什么是这个词…’
惊住了的阿尔动也不动，克莉丝也没有上前去追。
“喂！慢着！！！”莱欧纳斯几个大踏步跑了上去。
刚刚上去，铁狮子就看到最高大的面具男抬起了右脚。
咚———————————
铁狮子向离弦的箭一般，飞进了众人身后的森林之中，撞倒了好几棵树。
“这种程度死不了的吧，狮子。”
留下最后这句话后，三个面具男在传送门的作用下消失了。
传送阵的光辉消失了。
不一会，莱欧纳斯也从森林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以肉身撞断了几颗大树，但他本人却奇迹般的只是背后有些淤血。
“要追上去了！”
阿尔缓了口气，回身对众人说了句，就跑到传送门上研究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走到了传送阵上。
“怎么了蕾贝卡？”
克莉丝注意到身旁的蕾贝卡有些许异样，就问了起来。
这时传送阵又发起了光辉。
“总觉得，这个传送阵跟最初的有点不一样啊…”
众人也低下头来，阿尔也才发现上面的花纹有了些许的变化。
“不好！！坐标被改了！”
阿尔再想停却停不下传送门了，六人伴随着传送阵的光辉从世界树根基消失了。
一阵头晕目眩，或者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一片白光之后，雷拓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传送阵上。
“可恶！被摆了一道！”阿尔走到阵边的管理装置前摆弄了起来“被锁定了，这个门不行了…”
就在他准备告诉其他人需要再找个传送门的时候，他发现大家都在阵外的悬崖边上，排成一排看着什么。
双剑士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也跟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了起来。
那是可以用奇迹形容的风景。
下前方能看到世界树的树顶，树顶上有着一个神殿一般的遗迹，大概是正确的传送目标；其他的是一望无际的云朵，一行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飘浮在空中的岛屿，还有很多断断续续的碎石小岛飘浮在世界树的附近；头顶上是数层巨大的半透明薄膜、仿佛把整颗星球都套住一般，那之上还有的便是那颗勤劳的太阳、以及正在休眠的月亮，还有无尽的黑色星空。
整理了一下思绪，雷拓还是决定喊出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下章预告
第十五章 沉睡的真相
在小岛探险的雷拓一行进入了岛上唯一的人造建筑物——废弃的洋馆，在这里，众人发现了世界的黑历史，以及被时间掩埋的部分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