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沈运康,而大哥的名字是沈运溥,我们是双胞胎兄弟。
在我们在出生前的时候,妈妈她生了场大病。因为家里没钱,所以也治不起病,至于是什么病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这话是我们奶奶跟我们说的,而她没有说清楚,那我们也不可能会知道那是什么病。
从小我们就与众不同,额……是因为什么来着?
哦,对了,因为我们的妈妈在生我们的时候难产死掉咯,也因此我们从没见过面……好像也不是,至少在照片见过吧。不过对没有亲眼见过面的人,我们兄弟俩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感伤就是了。
不过好像是说,我妈妈难产的时候体内缺氧什么的,导致我们生下来的之后,表现得比同龄人要看起来迟钝些。啊呀,怎么弄的我也不懂啦,不过就是说我们比较笨的意思吗?呸,说这种兜圈子的话的家伙才是笨蛋呢。
不过我们不一样还有其它地方,长大之后我们的个子明显比其他人要高出很多,我大概一米九,大哥大概一米九二。其他小孩看到我们都躲着走,我明明只是想和他们一起玩而已嘛,真是的……因为我们看起来虎背熊腰,很像动画片里的熊大熊二,但是我管大哥叫熊大的时候,他却很不愿意,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看动画片吧,不幼稚啊。
我们没有继续去上学,读完小学后,又读了两年初中,我们就去一家面包店学怎么做面包,虽然我们看起来像个大老粗,但是像那种精细活儿我们是做的最好的。不过老板娘可凶了,老骂我偷懒,但老爸教会我们唯一的道理就是不准打女人,所以我才没有动手的,我可在怕那个大婶咧……
说我偷懒可真是过分啊,咕,我又不想的,整天骂我,我也是会很难过的啊,鼻炎很难受的好吗?就像有只大虫子趴在脑袋上吸走你的精气一样,整天都会想睡觉啊,每天又要四五点这么早起来,哈——唔,好困啊……
老爸不准我随便用纸巾擦鼻涕,说是浪费钱,只能随身带几条毛巾,脏了就拿去洗,大哥对我还挺好的,因为冬天不能受寒,他都会替我去用冷水洗毛巾。家里没有太阳能热水器,每次洗脸洗澡只能用煤气炉烧水,这一点也要节约,老爸他一直这么念叨我们。
鼻炎真是个祸害,不仅每天难受到要命,影响精神状态,整天想睡,还要打起精神来上班,本来就睁不大的眼睛,这时眼神看起来就会变得更凶狠。因为鼻炎的锅,害我在被人眼中的形象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坏蛋,除了被老爸打过招呼的老板娘,其他人都不敢来接近我们,啊,不过大哥他是因为吃相太难看了,每天中午吃员工餐的时候都是狼吞虎咽。每次看到我用来做饭后甜点的红豆小面包的眼神都很不对劲,我赶紧吃掉之后,就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看向旁边,这时他又会走去抢别人吃的……啊……他被人讨厌好像是活该,就不用管他了。
有一次,我在小卖铺里买汽水时,看到了店里还有在卖“仙女棒”,一时兴起买了两盒,打算回家玩,但是那时下午其实我还得回店铺继续干活啦。
下午的时候,老板娘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进货,店铺提前打烊,我留下来看店,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在店里玩“仙女棒”。银色的仙女棒被火机点燃的瞬间,炸开了明黄色光芒的火花,像是火花版的蒲公英。在我为这短暂的光明而感到些微的喜悦时,听到了厨房传来了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我以为那是小偷,就把仙女棒扔掉,走过去抓小偷。这也是我留守在店里的任务,我也不想让老板娘失望,被质疑自己的能力。
当我走进才发现原来……又是大哥在偷吃厨房里的东西。
“大哥……”
“噗——咳咳咳咳……你要吓死我还是打算噎死我啊?!!”
“又在偷吃?”
“要不?”
“……要。”
做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锅一起背,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你可真是赚啦。”
“唔,什么,蛋挞吗?给,也给你一个行了吧?”
在我们成功消灭两块吐司,一盘蛋挞,六个法式小面包,半块杏仁蛋糕,还有五个三明治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大哥真不愧是我见过最能吃的吃货……我就只是吃了两个蛋挞和两个三明治而已。虽然在家只能吃个半饱,也不能全怪他。
“嗯?有没有闻到什么烟味?”
“鼻塞,闻不到啊,哪来的烟味。”
“有啊……喂!!店里起火了,快救火!!!”
“欸……”
火焰像绽开的花,伴随着黑烟延展开来,四处窜动。
那要怎么办……怎么救,已经没水了吧,但是好像附近有消防水栓,欸,要怎么用啊……啊,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完蛋了,没救了,要烧起来了。
我会被老板娘骂吗?会被老爸打吗?不要啊,怎么办?怎么办?
好烦啊,好想从这里逃走……好麻烦……
“喂,运康!你干嘛,你要去哪?喂——?!!”
我一点也不敢去想那之后要承担的责任,以及我们的未来会变成怎样,好困啊……是不是一觉醒来又会恢复如初,明天又是辛苦、勤劳的一天。
在公园睡过一觉后,想象中的明天没有到来。
远远看过去就能明白的事情。那个每天飘着香甜的面包气味的店铺已经被我的无心之失毁掉了,洁白的墙壁被恐怖的乌黑代替。
“我在追上你之前,打了消防电话,如果不是消防员来得快,恐怕连隔壁的房子也要烧掉了。”
“大哥……我们该咋办才好?”
“……我怎么会知道……真是被你害死了……”
因为不知怎么办才好,大哥带着我躲到一个废弃的旧工厂,地点很偏僻,离市中心很远了,外表只是一个荒废的旧工厂,杂草丛生,沾上泥浆和尘土,但是里面却意外的很齐全?不仅有沙发,桌子,还有……乐器?明明到处都是破旧的,墙体渗水发霉,空荡荡的厂房里只有灰尘在飘舞,只有那个角落是新的,像是从别的地方整个搬来的一样。
“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听说咱妈以前就是在这间工厂工作的,我曾经来看过一次……”
“哥……”
明明脸上表现得不在乎,可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把我们抛下的人吗?
“你们这些畜生快给老子滚出来!!”
外面突然有人冲我们咆哮,然后又有摩托车的引擎声不断响起,噪音越来越大,响到我们都想要捂起耳朵了。
“滚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
……
听起来有很多人在骂喊,但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喂,哥,该不会老板娘找打手来教训我们吧。”我慌张地向大哥求助。
“怎么可能,老板娘才不是那种背景很深的人……总之又惹上麻烦就是了,祸不单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