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放学后的下午。
我现在和秋羽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履行我自己的本分。在那张桌子的后面,站着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奢望免除自己的惩罚的罪人。即便似乎事实已经被大多数人忽略,不过……
“基于被告的上述行为,辩护方认为伤害被害者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身防卫,属于正当的维护人权的行为,则被告人应当无罪。”
对面的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我作为自由执行官当下的敌人,爱德华·施耐德,一个绝对相信自己“无辜”的委托人的律师。
“被告应该有罪。”秋羽在我旁边嘀咕着。
其实下午来法庭之前听到这家伙突然想看一下执行官的工作就带着她来了,不过经过这会的折腾我却发现她似乎还真的挺适合这个职业的。秋羽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第六感很准的,追求绝对胜利的女生。
“是啊……”我淡淡的笑了笑。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不是吗?”秋羽突然一下子甩过来的问题却让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自由执行官的那个“拷问”的权利,我在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去利用的,可是有效的证据已经被消除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秋羽啊,你知道自由执行官是什么样的定位吧?”
“嗯,可以在法庭上自由更换角色的职业。”
“呵呵,还不止这些……最主要的一点是……可以无视法律的存在。”我笑了,冷眼漠视着被告席上正在窃喜的犯人。
“秋羽,现在故事的高潮部分要来了。”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随后,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法官大人,检方申请对此案的被告人进行拷问。”
杰科夫·洛克伍德,这次的法官也是一个我在工作中常常打交道的一个人。他也能算是我在工作上的一个好伙伴吧?
“我知道了。”法官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我就从检方的桌子后面走了出来并且站到了被告人的前面,随后从兜里摸出来了随身带着的一瓶【真言药剂】。顾名思义也就是一个喝下去后只要说谎便会有万蚁噬骨一般的痛楚的魔法药水,在法律上是最高限制级的魔药之一。
然而真的太遗憾了,自由执行官是可以将这种东西带入“拷问”之中的。
我用眼睛透过瓶子里金色的液体看过去,对上了被告人那满不在乎的眼神。
“请把这个喝下去,然后我就要开始询问了。”
他满不在乎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由要听你的命令。”
我迅速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有了吧?”我冷冷的笑了笑:“为了活命,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比较好。在下自由执行官可是有权利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的,你的一条命也就值我写一篇上交魔法部的处刑日志而已。”
最后案件就这样在四点,他说出了自己的犯罪经过后而结束了,而他也将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我和秋羽走出了法院,现在她一直追问在我一个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问题。
“我听到法官和律师在说着什么‘密尔顿的蓝玫瑰这次又没有辜负自己的纹章’是什么意思?”
嗯,我认为她不该问我为什么那两个人会给我起这个外号,我哪里会知道这种事情?
“应该是因为蓝玫瑰的花语是‘奇迹’的原因吧。”有人已经帮我回答了。
循声望去便可以看到安洁莉卡正站在台阶底部注视着我们。不过我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到了,也许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所以你们接下来是有什么安排的吧?”秋羽似乎只是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而已。只不过莉卡……
“嗯,待会我要陪小查理逛街。”
红濑秋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然而这次莉卡并没有刻意的说反话,因为一开始要她帮忙的人本来就是我。个人来讲,我管这种行为叫做裁缝的日常取材,毕竟你总需要找一些可以用来设计衣服的灵感不是吗?
“嗯,的确是这个样子没有错。”
然而我的回答似乎如同雪上加霜一样,我能够看出来她的表情变得比以前更加僵硬了。
安洁莉卡在旁边淡淡的笑了笑,突然贴过来挽住了我的手。
“事实有些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啦,你也不用在意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哦……好的……”
随后安洁莉卡就拉着我一块离开了,只留下秋羽一个人还在用那不明所以的空洞眼神看着我们消失在了街头的转角。
只是在那之后不久,我的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当我注意到那是爱丽丝·菲尔德斯打来的电话之后,一种莫名的压抑突然压迫着我的脑子使得它无法继续去正确的思考。
那天晚上的预感到现在还是那样清晰,莉卡那焦虑的眼神和她那害怕的泪水还是时不时的会在我的脑中重新浮现。
我看了看安洁莉卡,她那焦虑的眼神中也是显示着同样的担忧。
她仅仅的握着我的右手,和我一起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从对面的爱丽丝那里传来的第一句话让我和安洁莉卡下意识的朝着艾芙勒学园跑了过去。
「查尔斯先生,请您快一点过来……不然的话,莉莉丝她可能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