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境变化
夜幕降临，那繁星点点挂在空际。虫鸣夹杂在树丛间，此起彼伏，分辨不出方向。风徐徐而来，温柔拂过然后不停留去往下一处。一切都是那般的静谧安好。夜晚总是特别宽容，宽容的容纳着一切。
李莱感觉脑袋昏沉地难受，晕乎乎的。勉强坐立起来，扶了下脑袋，环顾四周。狼藉一片，树木不少倒落在地，地上的裂缝还有碎石随处可见。李莱将弑血妄刃放回剑鞘里，收回魂戒中，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五光残烛去哪了。
李莱转寻光亮，果真找到了。五光残烛还是在燃烧着，从未变过。周围围绕着蚊虫，想必是这样吸引而来的。五光残烛旁边躺着狂暴獠猪的尸体，没想到这狂暴獠猪原形也是正常大小的野猪，甚至可以用可爱憨厚来形容也可以。
“其他的魂兽不该过来冒犯。”邵爷抱肩，打坐着，“你现在可以吸取狂暴獠猪的魂力石，对聚魂象有用。而且你现在魂力损坏有些大，可以填补。”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就是我傻！”李莱带着不满的语气。
“我算计你什么了？”邵爷不轻不淡地说，“你何尝不是得益的？”
李莱大声道，“可是，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这有多么危险！而已你只是全程只是甩袖旁观。”
邵爷起身而立，“这不过是对弈，这步棋我该这样走。”
“你下你的棋，我习我的魂术。”李莱气呼呼道。
“很好，你生气了。”邵爷居然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忍受而不反抗。”
李莱不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朝着邵爷发怒气，明明夏成初的行为更加可恶无理，自己只是会一味忍让。
李莱半天挤出话道，“那是你伪装的太好，你比夏成初更加虚伪可恶。其实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邵爷不在乎道，“别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魂器认主，魂灵不认主。所以乌逆叫你主人，你认为他何意图？”
李莱咬嘴唇道，“不知道。”
“乌逆把我当做一生的劲敌。”邵爷继续说，却跳过了这个话题，“而我把自己当做敌人，而你又把谁当做假想敌？”
邵爷接着说，“你懦弱胆怯，因为你自卑。骨子里刻下的痕迹怎么能一时半会抹去，我逼你，是为了你看清自己。而你只计较谁对你好，小孩子才计较这些。成人的世界只有追逐，弱者只要臣服，强者称霸世界。乌逆把我当做敌人，他需要打败我，我把自己当做敌人，我就要攻克自己。我再问你一次，你把谁当做敌人了？”
李莱想了一个世纪这般长，夜空漫无边际的长，“我要与这世间为敌，这一方古厄大陆，这天地。”
邵爷爽快开口，“好，我便助你。”
李莱冷静地问道，“之前是我误解你，你为何一次又一次帮我？”
邵爷意味深长地道，“因为你不像我，而我讨厌自己。”
这场对话结束，李莱心境变了很多，这次便是也算真正意义的成长。忍，无须忍。用实力去说话，才是最有力的。这方世界，便与之搏斗，就算倒下，又如何，毕竟已不是一人。
李莱静坐下来，吐息，运转三周天。感受丝丝的魂气围绕着，然后牵引着，慢慢吸纳。将手附在狂暴獠猪的肚子位置，闭上眼，狂暴獠猪的皮肉变得干枯，晃晃悠悠一抹亮光升起。李莱用手去接，是块魂力石，稳稳落下。能感知到那魂力石散发的魂力从手心，钻入身体每一处，轻柔环绕游荡，归落丹田处。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一层柔光慢慢笼罩着李莱，脸上半明半亮，恍恍惚惚。
终于将魂力石吸纳完毕，东方也露出了鱼肚白，便是添了不少的精力。李莱扭动着身子，因为肌肉是有些僵硬的。
邵爷说，“你试一下，有没有聚成魂象。”
魂象所聚成，其一魂力石是出自魂力高的魂兽，其二也看个人机缘性。一个人就算魂术好，运气差劲，也是难聚成魂象的。御魂术没有吸纳魂力石这一缘故，通常不具有魂象。然而李莱这个特例是双魂流，主修御魂，辅修斗魂。反正空有一身魂力。
李莱作势，闭眼，感受最强劲的魂力贮藏之处。凝聚魂力，打通全身魂气，流动魂血。风起了，头发被吹起，泥土夹杂树叶连滚带来。风力加强，树叶声更响，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李莱压不住身体的魂兽之力，猛然睁开眼睛，是血腥的红。嘴一挤露出了不短的獠牙，就连手也长出爪牙，毛发纷纷冒出，这面孔也隐隐有狂暴獠猪的象。
“哼哼～”李莱扭头看了一眼邵爷，没带任何感情，就是原始的**。
不过只是眨眼之间，李莱也现形到邵爷面前，一挥手。奇怪的是邵爷毫发无损，而且消失了。邵爷劈了一掌，李莱便晕乎乎地倒下，这下又可以睡上一觉，也算是休息了吧！
李莱对魂象的控制还是不稳定，所以失去心智。也可以说是狂暴獠猪不愿臣服，就算聚成象也改变不了。只有强者才能镇压强者，而弱者只能苟且。李莱的路还长着，路长且艰。
“我又睡了一天，怎么回事？”
“你对魂兽的镇压不行，反而它夺去你的心智。你还需要多加修习才行。”
“恩。糟了，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忽里魂学院考核还没过呢！”
“西南方向一直走，便是出口。”
李莱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为了设局啊！”
邵爷转头看向别处，“这就是小伎俩的阵法，不可能困得住我的。你知道吗，所谓古人的五行之道，便是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这是以木为阵法，若说用那八门阵法，我定然要花些时日的。可这阵法，只是遵循简单的五行，西南有水源，水生木。为出口之解。你听懂了吗？”
李莱一头雾水听完后点点头，又感觉有什么不对，好像在故意岔开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