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噼啪...噼啪...噼啪...
一股硝烟从村庄中弥漫出来,直冲云霄,随后,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逐渐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声、骚乱声、绝望声,从这个小村落由里而外的感染,如同是地狱般一般。在那里,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尸体,被染成血红色的湖水,以及让人绝望的杀戮声。
「不要...不要...」
一名男子被一名黑袍人逼到了墙角,此刻,他的双脚忍不住的发抖,两腿之间也已经变得湿透,甚至可以闻到一丝臭味,只不过当事人却没有察觉到,不,应该是说无法用大脑正常的思考了,以至于没有关注这点对他而言的小事。
「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那名男子此刻的双眼已经瞪了出来,像是下一刻眼球就要飞出来一样,由此可以他的恐惧之深。
「放过你?」
那名在肩膀处刻着一只渡鸦的黑袍男子,对于这男子的话发出了疑惑,而从语气上可以听到出,似乎没有听说过比这更好笑的问题了。
「怎么可能!」
如同审判一般,黑袍男子向这名男子发出了答复,而听到后的男子,身体一震,随后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剧烈,比之前频率还要高的颤抖。
「不...不!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那名男子似乎没有听到黑袍男子的话,继续如同刚才一般求饶着,可是,黑袍男子却有些不耐烦了。
「放过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哈哈哈哈...」
黑袍男子疯狂大笑着,像是听到了可以让哑巴笑出声来的笑话,听得让人无法停止笑声,只不过,他的笑声随着时间逐渐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癫狂,变成了带有悲伤的哭笑。
「那你就放过他们了吗!!!」
「啊?!」
他大吼着那男子,而那男子听到后,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神略微一阵,随后流露出绝望。
「知道吗?她....就是死在他们手下的......」
这一刻,那男子明白了,无论自己说什么,他自己都不会因此得到救赎,因为.......
「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嘛?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
「知道吗?!」
「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人渣!!!」
哭喊声还在传播这个村庄,只不过不限于这块地方,这里,像是有人有意识的不去打扰一样,这点,可以从那杀戮者的行动方向可以看出。
「我和他可是从小就是生活在一起,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
「可是!你却害死了她!!!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
「仅仅只是因为一时的贪恋,可笑的贪恋,就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
「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怎么原谅你!!!」
不知何时,那黑袍男子的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处,硬生生的把他卡着在空中,让他难受无比,两脚蹬了又蹬。
璞。
黑袍男子一个甩手,就把甩到了墙边。
剧烈的碰撞,让这本就已是虚弱无比的男子愣是吐出一口鲜血。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黑袍男子向他低语道,而听到这话后的男子,眼神中立刻恢复了光彩,如同得到上帝救赎那般,可是下一刻......
「但是,这不代表你能活着。」
黑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在那男子的对面,而距离仅仅只有几厘米而已。
「什...什意思....你不是放过我了?」
「放过你?」
那黑袍男子嘴角处浮起一丝笑容,像是对他这无知的回答感到发笑。
「我只是打算把你交给腐而已.......」
「腐....」
这一刻,那男子的眼球中深处的恐惧无限放大,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我想你会喜欢上那种被彻底摧毁然后重塑,然后再次摧毁的感觉的。」
「就这样.......以此循环......很久......很久......」
两人的双眼对视着,但并不相同,一方是带有绝望色彩的恐惧,一方是宁静到极致的仇恨,就这样,对视着.......
「不,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之前原本求饶的男子,此刻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想要寻死,但,他可不理会。
「你...」
「罪无可赦....」
「应当...」
他双手敞开,展现出来迎接上帝般信徒的样子,而如同恶魔般的笑容,此刻出现在了他身上,嘴角勾线出来绝望,让对方崩溃,摧毁。
「净化!」
然后......依旧......
「不!!!!!」
男子双手抱着头脑,嘴中喊出最歇斯底里的疯狂与绝望,眼中泪珠也顺着脸颊往下流,只不过他的嘴处弯了起来,勾勒出最夸张的“颜艺”.......
似乎是因为害怕那令人崩坏的结果,大脑才做出麻痹自我的行为......
只不过这只是在自我欺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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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子衫大声一叫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此刻,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身躯,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也正如他的心跳一样。
「混蛋,刚才是什么,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反应过来的白子衫,看着周围的白色房间,就明白了自己又住到了这里,只不过他记得之前还没有小七对战啊,还有,自己刚才在做梦?
「不过话说,有点吓人啊......」
在梦中,白子衫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不,准确来讲连旁观者都不算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对其干涉。在那梦中,白子衫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东西,要他来讲,这次是做梦做的最真实的一次了,什么细节都非常清楚,而在醒来后,自己也能回忆起那梦中的大多细节。
「等等...我不是死了吗?」
这时,白子衫开始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他行事的逻辑来讲,自己现在应该在某处存储一些元素之力才对。
所以白子衫正疑惑现况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被人袭击了,而且对方还是位美女?
「一定是幻觉吧,那种情况下我都活了下来?开什么玩笑。」
白子衫拿起手托着自己的脸,嘴角处勾勒出一丝尴尬,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存活了下来,要知道按当时那个记忆来讲,对方好像很强,而且好像还没人来救助自己,怎么说自己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所以,白子衫本能的把这记忆也给当做梦境了。毕竟和现在说不通了.....不过.......
「那,我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看着周围的房间,白子衫也再三确认了,这就是医疗部的病房,而自己此刻却出现在这里,换句话来说,自己是出了问题才会被送到这里来的的,可自己又是怎么晕倒的呢?
「真乱啊.......」
本来脑子就一团糟的白子衫,在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快疯了,而不知道此时哪传来的疲倦感,让他直接又倒在了床上,差点睡了过去。
「.......体质真废啊......」
白子衫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下自己,把这突如其来的疲倦感的锅甩给了自己,不得不说,此刻的白子衫嘲讽起人来变得有些狠了,当然,自己也是包括在内的。
吧嗒。
门被打开的声音逐渐传来,让白子衫的精神一震,注意力传到了那边。
「哟,醒来了啊。」
筱枫在看到白子衫醒来后,向他面带微笑的打了个招呼,只不过白子衫可没把这当做是好意。
『嗯?他怎么会来?』
白子衫深刻的记着,自己和对方的见面,也仅仅只有那一次而已,而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了,这一点白子衫可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而这一次,对方却主动来看自己,如果是关心病情的话,白子衫可不相信,毕竟之前已经有那么多次了,要来也肯定是早来了,不可能挑这个时候,再说了,对方可是娜斯卡拉家族的族长,可没那么多时间找自己谈心事的。
所以,白子衫认为,对方这来来,可能怀有什么目的。
「嗯,我也是刚醒来。」
标准的回答,是白子衫现在的答复,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没错的。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
筱枫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背完全靠着椅子,显得有些悠闲,而这,却让白子衫感到更加疑惑。
『喂喂喂,你做椅子干嘛,不会是真的要找我谈心吧,你不应该是那种一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吗?找我瞎聊干嘛啊?』
「呃.......」
白子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清楚对方想要知道什么。白子衫此刻变得十分谨慎,毕竟对方可是娜斯卡拉家族的族长,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万一让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岂不是完蛋了。
「别紧张,我就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问几个问题啊....」
『等等,怎么这么熟悉啊...』
白子衫在听到筱枫的话后,一时间感到一些熟悉,像是之前有人这么问他过的。
『不是吧,那梦可真实啊......』
在几秒钟的思索后,白子衫想起了那个叫渡鸦者的人也是之前这么问他的,只不过,那不是梦吗?
「那....你想问什么问题呢?」
不明所以的白子衫问道,现在,他知道,就算此刻再怎么瞎想下去,那都是没用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如所幸听筱枫的话来的简单。
「好,我想问下......」
「你怎么会晕倒在森林中。」
「我晕倒在森林中?」
「......」
老实说,这个问题白子衫之前也还是在想,因为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房间里,而现在,筱枫说自己是晕倒在了森林里,那其中的问题岂不是就出现在了那里。
「嗯...对不起,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疗部的病房了.....」
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子衫,他的回答也十分明确,那就是不知道。
「这样啊....你也不太清楚啊...」
得到了回答后的筱枫,他的双手十指交叉,托在了椅子的两侧,像是在思考什么,但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波动,显得十分平静,但不如说是扑克脸。从这点来看,筱枫对于控制自己的能力非常强,这也难怪他能坐上娜斯卡拉家族族长这个位置了。
「既然你也无法回答,那我就换种方式吧....」
「你是否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没错,比如......」
「在衣服的胸口处刻有三只眼睛的渡鸦,身穿着黑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