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石,圣龙的力量,你的意思是圣城是建立在龙尸体上的吗?”
“这样的说法……应该是假吧?”
安德勒说着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神都竟然会建立在一条龙的尸体上,虽然是龙,但也是尸体啊。
“没有正确的证据,凯因的话应该不会错的。”
约翰说道,对他的猜测约翰一开始也表示怀疑,但这也解释了进行二次觉醒的基石为什么遭受攻击后能够恢复,而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彻底破坏它,这也足以看出凯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什么样的程度了。
将所有一切的线索连接起来,他们面对的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他们能够掌握的只不过是蜘蛛网上少数几个节点罢了。
“那么凯因,你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圣龙的力量,被神圣力浸淬的大地,就算二次觉醒的那块基石是由圣龙的力量制造出来的,那么破坏那东西力量的你究竟又是什么人?”
“我只不过是一个历史学家罢了,从蛛丝马迹中来推断历史全貌是我的职责。”
凯因说道,区区一介历史学家拥有这样的战斗力和洞察力,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个问题他在以前也解释过许多次,每次都包以同样的质问他也习惯了。
“若是诺厄姐姐看到的世界和我经历的是同样的世界,那么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程度。”
他停顿了下,将所有的碎片在脑袋中拼凑起来,图形还是缺了不少,有好一些也是凯因自己的猜测,面对那样的猜测不能够保证正确性,但也是离真相最近的推测。
“以圣龙的尸体作为基础建立起了的神都,其实一开始就是有人刻意这样为止。其目的是为了控制利用圣龙的力量,又或者是想要将圣龙复活做下的伏笔。但毕竟是龙的力量,普通的凡人是根本无法掌控的,制定实施这计划的人利用某种方法存活了下来,而他只想使用那样的力量没有考虑到力量失衡所带来的鸿沟,诺厄姐姐在预知梦中所看到的那个世界就是圣龙力量失控后世界的残骸。”
“……”
坐在他对面的几人默默地听着凯因的分析,这种推测太过诡异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话语中的那人很明显指代的就是杰姆,若杰姆真的有这样办法从那么久远的时间线活下来,现在的杰姆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在这副拼图中少了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凯因想不通的理由,杰姆的目的,也就是坎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切和柯萝娜似乎有关。想想在柯萝娜身上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这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莫非利用柯萝娜的力量能够制衡圣龙,那么他就是在这个计划中最大的阻碍,妨碍使节团并且除掉他也就是必须的事情。可能看的万万没想到,在凯因的体内还有伊利亚的存在,本身想要对他做的事发生了偏差,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他的判断若真的没错的话,在这里阻止杰姆就能改变他们所在的未来。
想到这里的同时,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约翰的身上,他是初代,十字军的创始者。在这里能顺利阻止杰姆的计划那约翰也不会来到菲因斯大陆,甚至更加也可能不加入艾琳他们的队伍,那柯萝娜甚至不可能出生,魔族的力量或许会变得更加强大,自己身边人的命运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一切都会沿着不同的轨迹发展,这一点是他绝对无法掌控的事。
到底是应该在这里阻止杰姆的计划,还是应该任凭事情的发展,像是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凯因感到了迷茫。
“我还是不人为杰姆是会作出这种事的人,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的那样,其中一定有误会在里面。”
“最好是这样。”
本身以为凯因会否定自己的观点,当他听到凯因的话后,约翰反而懵住了。
“能够唯一证明这件事是否正确,只要去看下所谓的基石究竟是什么东西就行了。”
唯一能证明凯因推论,同样证明约翰推测的方法就是前往基石那边。这东西对普通人甚至是圣骑士都不一定会见到的,但对身为皇族的约翰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限制。
“在那之前还得证明一件事吧?”
“什么事?”
“艾布他们使用魔族权能的事,身为异端审问局的局长,作出这样的事和背信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的确。”
凯因颔首,证明异端审问局的确使用着魔族的力量,也可以从侧面证明他一小部分的观点,他现在对杰姆真正掌握多少力量一无所知,毫无防备地去找他也不是一个办法,况且他现在还是这样的状态。
“叫上霍布斯,师傅那边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们现在就去找艾布那边,让他给个说法!”
一行人商量后先回到各自的团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除了诺厄的这边,其余各带了复数精英集中在了医院骑士团的门口,特别是斯派克斯在他老人家的脸上有着一些玩味的笑。
“没想到我们还有找异端审问局的麻烦啊,不会是因为凯因的那件事吧?”
“这也能算上是一件事,但并非重要的事。”
只有约翰和诺厄他们参与了早上的讨论,因此在这件事上霍布斯和斯派克斯两人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身份。
“若真的能揪住他们的尾巴痛揍他们一顿那真的是大快人心了,哈哈哈哈!”
所谓看戏的不嫌事多就是这个道理,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一来是对凯因的信任,二来是异端审问局对他们那么多年的压榨实在是太厉害了,也终于轮到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三大骑士团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向异端审问局的团部冲了过去,昨天的事情早已经传疯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那些看戏的群众。约翰团长一怒为红颜,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饭后的谈资,现在又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好奇心当然异常高涨,谣言往往就是这样流传出来的,这一次在他们中也没有任何智者。
被斯派克斯踹飞的两扇大门摇摇欲坠地挂在门口,短短的一天时间也不可能修理完成,丝毫没有理会这样的两扇大门,斯派克斯一脚踹了上去,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只用了一成的力量。两扇变了形的大门“轰隆”一声倒下,沉重的铁门落在地上发出了微微的振动,察觉到了这样的异样异端审问局的守卫纷纷冲了出来,自建立起异端审问局就只有他们砸别人场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叫板上门了,当他们看到三位骑士团长和一名主教时,原本信心满满的他们一下子都焉了。
“艾布呢?叫你们的团长快点滚出来!”
斯派克斯嚷嚷道,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前神殿骑士团长的气质,仿佛是一个骂街的小混混那般,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闹上一闹就不是他的风格,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因此在他手下带出来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是谁在找我?哎哟,这个不是斯派克斯主教大人和三大骑士团长大人们吗?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里来的?有空来我这边做客了?平时可是我想请都去请不来的大人物啊!”
艾布从走廊中走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贱贱的笑容,昨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那样。
“你少糊弄我们,在你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隐藏着的那些龌龊的事,我们就是为了这些事情而来的。”
“龌龊的事?这里的确有着那些俘虏来的魔族和背信者,你所说龌龊的事情指的是他们吧?莫非其中有团长大人们认识的人?放心,我这边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顿了顿,眼睛直直地看着凯因。
“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我们指的不是这件事,有人举报说你这边在研究魔族的力量,企图提取那样的力量运用到自己的身上。”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在听到斯派克斯说这句话的同时,艾布的脸色大变。在进入门后凯因的感知圈就一直张开着,他脸上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实际上艾布的身体水平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他的慌张感是刻意演出来给他们看的。
也就是说对于他们的到来已经是艾布他们完全预料到的事,或者说无论他们怎么去查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再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抓住他们的小辫子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天下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身为历史学家他的工作就是从点滴的线索中将所有的事情拼凑起来,何况在他们的手上还有另一张王牌。
“怎么了?现在害怕了?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你能解释的清楚话。”
“我不认为在异端审问局中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艾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