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死吧!”
同一句话从三个不同的人口中说出,三人从不同的角度向凯因的方向发起了攻击,展开感知圈的同时,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凯因的掌握之中。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心,手持双刃的他读取着空气中的一举一动。
在名为“理解”的权能下,让他对周围的一切有了更胜一层次的了解,在感知圈范围内不但能够感觉到对方攻击时产生的流向,而且在运用信仰之力时所产生的微弱波动也能够感觉得到。
那一种空明的感觉和记忆中重叠在一起,只要稍稍改变一些力量就足以达到操控的一切,体会并且顺应着那样的力量,同时也保持着自身的清醒,在那一线与一线之间跨越了过去。
“……”
中年的海拉蒂兹向他的方向挥砍过来,身体微微向右侧,青年准备布置下阻碍他行动的结界,一脚踏上去踩到了结界的阵眼,未能凝聚的结界还原成初始的力量消散在了空中。从凯因死角发出攻击的少年在符文剑上施加了绝对命中的权能,瞄准了凯因的脚腕,手中粗制的铁剑与符文剑轻轻碰上,触发绝对命中权能的同时将符文剑带离了预先的轨迹。
少年手中的剑沿着他的左侧和中年碰撞在了一起,两者之间相同的力量相互抵消,银色的铠甲相互碰撞。青年的海拉蒂兹瞬间移动到了凯因的身后,瞄准的他的侧腰没有任何犹豫地挥出了手中的剑。
没有施加任何的权能,仅仅以信仰之力凝聚在剑刃上的符文剑,理解了他攻击的同时,手中的祈迎了上去。不等青年的海拉蒂兹发挥出最大的剑速,凯因的攻击偏斜了他的攻击,像是击中在棉花上那样使不出全力,被带离的攻击向着前方冲了过去,在那路径上袭来的恰恰好是少年海拉蒂兹,在他的剑刃上附着了绝对切断的能力。
“呯!”
两人剑刃交错,青年的剑轻而易举地被切成了两半,连同他手也一同被贯穿,自己伤到了自己,这原本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两人面面相觑的同时,中年的他和凯因缠斗了起来。
具体来说应该是被单方面的压制,中年的海拉蒂兹是集剑术与经验之大成,信仰之力只是为了辅助战斗,最重要的还是对付魔族的手段。在身为人类的领域至少有这样的自负,自己的剑术不输给任何人,纵使那些被称呼为奇点的家伙亦是如此,而现在面对这年纪只有自己零头的小鬼,却难以以自己的剑术和经验来压制他。
向他侧腰横挥出去的剑刃在空中拉出了一条银光,以纸隔的距离躲开了海拉蒂兹的攻击。向前踏出一步,凝聚在手上的信仰之力形成的盾牌向凯因的方向甩去,闪躲开盾的同时,海拉蒂兹出现在了凯因的面前,瞄准了他的胸口的刺去,没有多想着向边上跨出一步,海拉蒂兹手中的剑落了个空。
明明每一击都应该是致命的攻击,而每一次都被他闪过,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海拉蒂兹才知道,对方闪躲得相当轻巧,虽然不想承认,双方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我承认你很厉害,从一开始我也知道。”
向后一个撤步与凯因拉开了距离,中年的海拉蒂兹说道,不是恭维也不是别的,是出自他内心的想法,就算是身为奇点他对凯因的实力也产生了认同感,若是换一个时代,换一个身份,他们很可能成为朋友,把酒言欢。
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海拉蒂兹不认为这样的感觉是错误的,放弃人类的身份的他还残留着身为人类时那点点感情,也因此他明白,面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冒险者是自己的敌人,从他决定的那时刻开始就没有任何回头的道路。
“所以让我以最大的方式来祭奠你吧!”
“你废话太多了。”
冷静地回应了一句,双手持剑的凯因向着中年海拉蒂兹的方向冲去,主动从心流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刚才的感觉让他获益良多。将那种感觉暂时放在了心底,战胜他为奈奈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目的。
“呯!”
在凯因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乳白色的光壁,在他的脚下冒出了拥有魔法阵的复杂光圈,另外两个角落,青年和少年的海拉蒂兹同样站在了那里,在他们的手上也凝聚着大量的信仰之力。
“虽然你很强,但也绝对无法从这样的力量中逃走的。”
在中年的海拉蒂兹说这句话的同时,将绝气注入祈中向眼前的敌人挥动过去,绝气拉出的丝线击中了光壁上,冲击带来的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
“原来如此。”
攻击在光壁上让凯因理解了限制住他行动的究竟是什么,谬雅女神的两大权能之一弱化版的审判。制裁拥有一击断罪的能力,而审判是对谬雅女神有着背叛与不忠,从本源上消灭其存在的一种刑罚,这样的刑罚就算在诸神制定的规则中也是相当严厉的。
本来只有取得女神认可的女武神才能使用出这样的权能,又或者是取得了中枢区的控制权后才能使用这样的力量。海拉蒂兹钻了一个空子,其本源安置在了中枢区,并且以三个时代的自己相互连接划分制裁的权能,三者之间加起来的力量虽不足以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压制住凯因一个人也就足以。
当初这样的力量仅为了限制住自己的信徒,在历史上也没有使用过几次,而对普通人又或者并非谬雅女神信徒之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凯因本身也并非是谬雅女神的信徒,何来二心之说,只是在他被奈奈认可,踏入圣域的那一瞬间身上就有了女神的烙印,因此制裁的力量对他有了影响,虽说那样的力量本身不足本身的十分之一。
“那么,你们接下来要使用那样的力量吗?”
“对女神的背叛者来说,本源也会随之消灭,对你的话,虽然没那么强的力量,针对本源所进行的审判也绝非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即便身为奇点的你!”
“也好,那你们就尝试一下吧。”
凯因说着,用理解的权能他也清楚审判权能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不过在短时间之内也并非是他无法承受的那种,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的任务是为奈奈争取足够的时间,一旦她掌握住了中枢区,两大权能的使用权也落到了她的手上。
“哼!”
中年海拉蒂兹冷哼一声,随即其他两人的身上也冒出了大量的信仰之力,凯因脚底下的魔法阵亮起了光芒,纯粹的力量透过那光芒灌入了他的身体,宛如在蒸笼中那样。
“呜。”
那股力量透过他的身体以至于灵魂产生了震荡,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并非是身体上的某种疼痛,让自身的存在整个变得越来越虚弱。对应着这股力量,在他体内的绝气也有了反映,本应沉寂在体内的绝气连同那攻击一起变得活跃起来。
“嚯?对本源进行的攻击?”
意识之海中的伊利亚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天空上冒出了一道光芒落在她的身边,那是身为祈剑灵的菲利斯,她大口地喘着气息,身体感觉并不是很好。看了一眼菲利斯,伊利亚的瞳孔变得更加细小,显然她是有些生气了。
一道乳白色的光落到了菲利斯的身上,她急促的呼吸声逐渐缓和下来,脸色也比刚才要红润了许多。
“原来如此,谬雅那小姑娘的力量吗?哼哼。”
伊利亚闭上了眼睛,利用谬雅力量的那个家伙和让其卷入那诡异感觉小东西出自同一手笔,之前那出乎意料的局势让她有出乎意料,仅仅只是面对神明的那些力量根本不足挂齿。
“喂,凯因小子,听到了没?不用担心菲利斯,她在我这里。这股力量对你的也是挺有好处的,专心抵抗吧。”
伊利亚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将空中流入的力量引导到了大门的锁链之上,看了一眼后继续坐下来翻开了书本。从意识之海传出的声音凯因听得自然非常清楚,既然有了伊利亚的保证,那他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完全将这股力量映入身体,绝气运转起来的同时在顺便加入了一丢丢的动之气,此时在看书的伊利亚嘴角浮现起了笑容,这小鬼的悟性果然很强,她一那么提点就明白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维持着审判状态的海拉蒂兹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本以为可以干掉凯因的力量反而帮助他能力提升,若是被知道的话绝对会一口血吐出来的。
感受着那力量撕裂与融合,加入动之气后与绝气的微妙平衡产生了冲击,与动之气平衡者的大量绝气也发生了变化,像是锤炼着绝气一样,变得越发凝实,体积也变得越来越小,不知不觉中汇聚的绝气竟然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