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巴士在樱丘高中前的车站停下。本田晴透下了车,然后向校门走去。同一个班的两个女生叫住了她。好像她们互称对方凉子、惠子,不过具体的谁是谁不太想记住。
「晴透同学知道了吗?今天林原同学要回来上课了。」
对于别人的事情过于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晴透真想这样告诉她们。
「啊,已经知道了,不过有什么好惊讶的吗?对不起,班主任找我有事,先告辞了。」
晴透说完后在两个女生不解的表情中快步走进学校。一个多星期前,林原佑一的父母被杀害,妹妹也被吓的精神失常,现在好像还在医院里。这些事情晴透不想知道也被很多人及时的打电话通知了。
「本田同学,你知道吗?佑一君家出事了,真是太惨了......」不是你家里出事,我知道了。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晴透就把电话挂上了。
葬礼时班里的同学都去了,她因为还担任着副班长的职务,所以也去呆了几分钟。
同学们都在和林原佑一说着安慰的话,但是晴透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回来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乐于见到他痛苦的表情,因为他总是乐观开朗的态度很让自己恼火。
然而真正看到后期待的感觉并没有来到,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原来因为林原佑一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现在突然发现不是这样。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仁慈之心在作祟。真是扫兴呐。
不过,现在晴透比较关心的是:那个林原佑一,他能从这件事的打击中走出来吗?真是很期待他的表现呐。
回到班级,佑一已经来了呐。面对为在身边的同学们的询问,佑一只是笑着回应。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放心,我妹妹她已经没事了。」
晴透趴在桌子上,懒得和别人讲话。
竟然比自己预想的,这么快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才怪。
对于习惯于隐藏真实自己的晴透来说,佑一的演技也太拙劣了点。所有的言语、表情,都是硬装出来的。不再是以前那种真诚的笑容,而是敷衍、应付。
一上午晴透并没有和佑一说一句话,而佑一似乎也没有想和她说话的想法。上课时虽然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但是什么也没有在听吧。晴透感觉这样的林原佑一变得更有意思了。
午休时,佑一就消失了。觉得没有必要跟过去问他一些事情,所以晴透就在教室里吃带来的便当了。班长今野柊羽向自己这里走来。这个人还真是好猜呐,就知道她要来问一些事情。就不能晚一会才过来吗?
「晴透,你不感觉佑一同学今天有点不对劲吗,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果然还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吗?」
果然对自己喜欢的人观察入微呐,晴透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因为一上午他还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呢。」
那是因为晴透不想跟他说话,因为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浪费力气而已。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认为你们两人是互相了解最深的了,所以晴透你一定要想想怎么让佑一同学从阴影中走出来呐。」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而已,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注意你的言语,会给人带来困扰的你知不知道?」
柊羽握着晴透的手。
「晴透,别再我面前装冷酷了行不行?我知道你最关心佑一君了。拜托你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了。」
其他同学都看向她们这里,晴透连忙想挣脱柊羽的手,可是柊羽就是拽着不放。晴透现在才发现柊羽是最难应付的。
「柊羽,你前放手好不好?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
晴透看向窗外,仿佛现在班里正在发生的引人关注的班长之间的争吵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不,晴透你要先答应我,我才放手。」
「知道了,答应你了啦。这下可以放手了吧。」
柊羽高兴地放开手,然后就是谢谢什么的。晴透在心里诅咒着让她越变越胖才好。
「行了,他回来了哟,你还不快离开。」
柊羽慌忙地走回自己的作为,然后继续盯着佑一看。真是的,看了一上午,也不嫌烦呐。佑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课铃也同时响了起来。
最后一节课结束,晴透看到佑一收拾好书,准备回家的样子。
「你不参加社团活动了?」
今天两人的第一句话。内容是关于某项发展学生特长爱好的活动。佑一看了她一眼,然后抱歉地笑了下。
「嗯,因为妹妹出院后需要人照顾,所以暂时不会参加社团活动了。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晴透同学。」
竟然用敬语呐,真有礼貌呢。以前的那些失理行为可不是那么容易补偿的。晴透点了下头,然后佑一就快步离开教室。
柊羽赶紧跑了过来。
「快点追上去呐,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晴透不慌不忙地收拾着书包。
「知道啦。竟然要我去追那个佑一,好啦,不要露出那副表情了,这就去。」
说完也离开了教室。其实晴透本来就有找佑一谈谈的打算,只不过太简单地答应柊羽就不符自己的风格了。
晴透迈着轻松的步子跟在佑一后面。不会担心会被发现,因为他现在一定把周围的人当做不存在吧。
虽然可能没那么严重,估计也是对他们丝毫不想关心的程度。晴透比较关心的是他现在想的是什么?、
希望警察抓到犯人让父母死的瞑目?应该不会。毕竟警察已经追查了那么久了,还没抓到那个犯人,是谁都不会抱有希望了。
或者只是消沉下去?如果是林原佑一的话应该不会,对他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他到底是要去哪里呢?晴透不禁怀疑起来。走的完全是回他家相反的路嘛。
街上,今天依然为纷乱及倦怠感所支配。穿着直排轮鞋的少年肩头扛着晚报,行走在人行道上。差点撞上少年的醉汉对他挥舞着啤酒瓶破口大骂。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对停在路边的银色汽车涂鸦,被当场抓包的车主怒骂。孩子们对车主扔出巧克力空盒,然后欢呼着一哄而散。
这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晴透连忙拿出手机,显示是「让人厌烦的人」。自己什么时候设定的这个备注都忘了,不过可以确认一定是柊羽了。看前面的佑一并没有回头,于是按了接听键。
「喂,晴透,你和佑一同学谈过了吗?」
「没呢,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现在正在寻找中。」
不过晴透有了跟着佑一看他要做些什么的念头,所以只是敷衍下柊羽。
「那你要加油哟!我现在是在学生会会议的间隙给你打电话,要赶紧回去呢。」
「知道了,挂了。」
真是过分热心呐,为什么不自己和他说呢?这不是两人接近的好机会嘛。不过佑一现在是真的难以接近罢了,估计连柊羽也碰壁了吧。
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能让佑一做出改变呢?她不认为自己很荣幸有那个能力。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走出阴影吧?
来到一个公园。佑一在长椅上坐下,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晴透认为自己还是在远处看着吧。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去向,贸然行动说不定会出现自己走在他前面的情况呢。
自己还真是有可能被人说低级趣味呢,竟然跟踪同班的男生。这都是谁害的?要怪柊羽、佑一,还是说只能怨自己吗?
你给我赶紧起来啦,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呐?晴透终于等不下去了,于是走向佑一。
「真是巧呢。这不是佑一吗?怎么在这里呀。没回家吗?」
应该不会怀疑自己跟踪他吧?果然很不可信吧?不过你也不要露出好像见到幽灵一样的表情吧!
「晴透你是要去哪里?」
「不要问我的事情了,现在我想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回去照顾妹妹吗?」
「. . . . . .」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啦。」
晴透在他身旁坐下。
「晴透你认为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竟然问这个问题呐,晴透可没给他满意答案的意思。
「你在思考这个问题吗?实在要说的话,各人的理解不同吧,不能作为参考吧。」
佑一看向她,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很琢磨不透的感觉。
「即使在努力的活着,到头来还不是有可能像我父母那样被抹杀存在吗?那么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算什么呢,凶手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将所有的这一切给毁灭了。」
「干脆什么事情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要认识,这样就不会受伤害。」
「因为这一切都可能会突然消失,所以我告诉自己索性就这样高中毕业,然后照顾着妹妹,就这样就可以了。」
晴透看着佑一的眼睛。
「当然可以,我说你可以就这样生活下去。因为这样最轻松。不过这样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好吗?还会有更多人的人生被他破坏吧?」
「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为别人着想了。不过也不会让那个凶手再继续这样下去。」
说完佑一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去可以得到线索的地方。刚才已经和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打过招呼了,现在要去见一下面,晴透你呢?」
「我也想了解下更多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所以跟你去看一下吧。」
佑一露出了笑容。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晴透认为他现在对自己算是敞开心扉的了。
两人又走了几条街,然后到达那个警察电话上说的地点,一家咖啡厅。在这个时间客人还算不多,所以作为谈话地点还算可以。佑一正在四处张望,晴透也好奇负责这个棘手案子的警察会是怎样一个人。
然后几乎同时,他们的视线被咖啡厅里一名奇特的客人给吸引了。默默地喝着咖啡,是一名女性。那副打扮,让人不知她是想引人注目还是想低调行事。衬衫的尺寸非常大,简直就是在告诉别人对她的衣着进行吐槽一样。
那名女性看向他们,然后向他们招手。晴透不禁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就是那位被委以重任的东京搜查课课长?怎么说呢?年龄看上去也太小了,即使说是大学生也会有人相信的。
「竟然让淑女等,佑一同学还真是没有礼貌呐。」
竟然自称淑女,哪里来的自信呀?晴透不禁在心里吐槽。
「抱歉,刚打过电话就直接来了的,只是这个咖啡厅很不好找的。」
「哈哈,开个玩笑啦。我也是刚来而已。」
说着的同时看向晴透。
「这位是?佑一同学的小女朋友?真是甜蜜呐,两人一直都是一起行动的吗?」
「这位是我的同学,本田晴透。放心,她是可以信任的。」
晴透不太想和这位刑警说话,直接坐在里面,然后看着外面。
「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毕竟这是上级很重视的案子,姐姐我不得不小心。佑一同学你妹妹现在能回忆起关于犯人的事情吗?」
「现在的思想可能变成小时候的了,医生说是由于惊吓过度的原因。具体什么时候恢复无法确定,也有可能一直就这样了。」
佑一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十分阴郁,估计想到妹妹的未来就这样被毁了很不甘。
「这样呀。哎,现在我手里的情报很少,想抓到这个犯人十分困难。」
「犯人是个善于用刀的高手,而且据受害者周围的人的口供,可以推测犯人是女性。」
「可靠性是多少?」
佑一向女警察问道。
「都是不能十分确定,因为犯人手段十分高超,案件的始末几乎没有目击证人。」
「本来就没指望警察能够抓到犯人呢。」
晴透随意地翻着杂志,说出这句话。
「这样呐,看来小女孩你对大姐姐有意见?」
「为什么我要对刚认识的人有意见?只是对所有警察而已。」
晴透继续随意的翻着杂志,连头都懒得抬。
「也确实如你所说,警察有时很无能。但是我们会不停地努力去保障市民的安全,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会尽快破案给你们看的。」
说完,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后拿起外衣,向咖啡厅外走去。
「突然想起晚上有个对策会议,要赶紧走了。还有,佑一同学,有什么线索及时和我联络。」
看着女刑警走后,佑一也站了起来。
「佑一你是怎么看这个年轻的搜查课课长的?」
晴透把杂志放回原处,然后看着警察离去的方向。
「很有干劲吧,不过也没有寄希望在他们身上。」
佑一看向店外,然后站了起来。
「咱们也走吧,天色也不晚了,我送你到车站吧。」
「不用,我跟着你去你家看看你妹妹去。怎么,不方便吗?」
「不方便什么的到没有,既然想来就来吧。」
说完走在前面走出咖啡厅。然后晴透跟他搭话总是不理不睬的。果然不想别人到他家去呐,不过晴透认为自己有去的必要。
「佑一你对于如何抓到凶手有什么看法?」
「看法什么的,倒还没有太多有用的。不过警察都得不到很多线索,看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我不认为警察会比咱们高超多少。看那边走过来的中年上班族,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你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会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定义,因为人有通过眼睛媒介处理外界信息的惯性。啊,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写着key,是某个游戏公司的呐,还有,不停的在看表,是有什么急事吗?到此就是人们会做的猜想。」
「被常识所束缚,被表面所迷糊,可以是现代人的通病了。」
「警察们在查案的时候也总会将自己遇到的案件进行改变,直到变成符合自己在脑中所建立的模型。」
「模型?什么样的?」
佑一回问她。
「比如你父母被杀这个案子。警察就会将它归于连环谋杀案,然后将凶手归为惯常的杀人者。然后从在现场的证据将他定型。啊,受害者是刀杀,手法极其利落。然后就是…」
晴透还未说完,佑一已经抓起她的领子,直视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晴透很冷静的回看着他,然后用冰冷的语气说着。就这样谁都没说话,互相凝视着对方。然后佑一松开了手,晴透立刻用膝狠狠顶在他肚子上。
佑一立刻痛的跪在了地上,好像被刀刺进一样喘不过来气。这一下确实不轻,晴透也低下身看他的情况。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好像完全不管自己自己的事情一样,同时又充满着关心。会让观众疑问到底是谁踢了这位学生呢、女朋友真是体贴类似的感觉。
「真是毫不留情的一击呐,穿着短裙的女生竟然使出这种犯规的攻击。咳、咳。」
「爽了吗?让你不要随便碰我,好了快走吧。」
佑一继续往前走,晴透也不紧不慢的跟着。
「为什么你可以语气轻松的讲着别人伤心的事情呢,晴透?」
「这就是你生气的理由吗?呼!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饱含伤感之情来叙述这种事呢?死者跟我有关系吗?即使我那样也不真实吧。带着感情去处理事情,只会让自己犯错而已。所以我认为自己可以帮助你抓到犯人,而不是依靠那些警察。」
佑一对她点了下头,
「我相信你,因为我觉得你比其他人要可信的多。」
「还真是让我想要哭一场的信任。既然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再有那么多疑问,赶紧走吧。」
晴透拉着他的手往前快步走着。
「你知道我家住在哪里?」
「这种消息想要得到还是轻而易举的。本来想跟着你走的,结果你慢慢吞吞的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呀?所以现在你要跟上我的步子。」
佑一想要甩开晴透拉着他的手。
「你、先放手啦,我会跟上你的。」
「你脸红个什么劲呐,不就拉个手吗?好,我放手。」
晴透果然毫不犹豫的找到了佑一的家,佑一不禁想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抬头看到晴透正在催促着他赶紧把门打开。
「怎么门锁着呢?你妹妹不是在家吗?」
「她就是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而已,或者就回自己房间睡觉。跟她说好门从外面锁上了,这样就不会又陌生人进来了。」
说最后一句时,晴透可以感受到佑一脸上的阴影,肯定又想到那个凶手的事情了。
「好了,别发愣了,赶紧把门打开。」
门打开后,两人在玄关把鞋脱下,然后佑一望了一下客厅。
「好像回房间睡觉了。你现在客厅坐着,我去把她叫下来。医生说每天不能让她光睡觉,要多做些活动。」
晴透点了下头,然后就在客厅里坐下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吗?这两兄妹还能坚持住在这里真是不简单呐。到底是什么使得凶手会选择对莫不相识的人下手呢?真的纯粹是因为杀人所带来的快感吗?
晴透不相信会有人会认为杀人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话,自己要做的就是毁灭他的存在。想要破坏这个虚伪环境的平衡,当然要有人来给予破坏者制裁。
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下楼的声音传来。
「美树,不要在楼梯上跑,当心摔倒。」
晴透看到一个一个女孩带着笑容向自己跑来。什么情况?这就是林原美树吗?真是个美少女呢,不过为什么有种别扭的感觉。对了,好像说她现在就像5、6岁的孩子一样。
果然这个灿烂的笑容完全就和她的外表不符嘛,而且走路走路还有点不稳,简直就是个幼稚园的孩子模样。
「姐姐!终于见到你了,哥哥告诉我你回来了呢。」
说着就往晴透身上扑来,晴透无法理解目前的情况,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姐。」
美树听过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大哭起来。
「姐姐竟然说不认识美树,美树可是天天想着和姐姐见面。」
「林原佑一,你给我好好解释下现在是怎么回事!」
佑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不这样跟她说她就会一直赖在床上不起来。不过一说小时候和她玩的最好的表姐,她就精神了。」
不过说什么什么玩的很好,不是连相貌都不记得了吗?这个麻烦出乎晴透的意料。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不就是控制林原美树的好机会吗?真是意外的解决了自己的烦恼。毕竟和一个思想只有5、6岁的人交流,如果不和她搞好关系,什么都白搭。
「美树是吧,姐姐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会不记得姐姐最喜欢的美树呢?」
佑一看了一眼就知道晴透在想什么了,不过懒得问了。美树又变得兴高采烈,拉着晴透就往电视机前跑。然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晴透只好也坐下来看。
「啊!姐姐快看,果然已经开始了。」
晴透看向电视,一个正在用拳脚教训明显就是反派的卡通美少女,
「魔法少女,变身!」
这是什么?难道就是给那些幼女看的最近很流行的动画。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作光之美少女。不过为什么会看这个呢?
旁边的美树明显是激动过分了,喊着主角的招牌台词,然后手脚动作并用。
「姐姐快看呐,小渚要和黑暗力量作最后的对决了,穗乃香也加入进来了。」
「啊,真是厉害呐!」
为什么自己要和她在这里看幼女向的动画呢?佑一呢,跑到哪里去了?厨房里传来碗筷的声音,原来他还会做料理呐。不过看着拉着自己看向电视的美树,晴透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帮佑一的忙呢。
「美树,你在这看着,我去帮哥哥的忙去。」
美树的表情立刻就像阴雨前的天空一样,两眼已经红了,马上就要哭了。
「哈哈,开玩笑的啦,就让佑一自己忙去吧」
晚饭时美树不停地缠着晴透,给她说那个菜是哥哥做的菜里他最喜欢的。佑一只是告诉美树吃饭时要安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就不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安静的吃饭。
估计想起以前一家人开心的吃晚饭时的事情了吧。晴透只好吃着美树夹给自己的菜,然后也很安静地吃着。只有美树情绪很高涨,好像对她来说姐姐回来了就像节日一样。
「美树,」
晴透突然看着美树,
「啊,什么事情,姐姐?」
「你知道你爸妈去哪里了吗?」
晴透问这句话的时候同时看向佑一,想看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佑一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而已。果然已经做好准备了呐。
「哥哥说爸爸和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呢,所以美树虽然很想他们,但是要支持他们的工作。」
「不过爸爸妈妈有给我写信哟,说如果我乖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呢。信、信,我去拿给姐姐看。」
说完慌慌张张地跑去二楼自己的房间。佑一轻声嘱咐她小心一点别摔倒了,美树说着知道了,仍然快步的上楼。
「果然是这种说法呐,不过你能欺骗她多久呢?」
佑一对于她的质问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安静地收着碗筷。
「没听见吗?需要我再问一句吗?」
「你说我能怎么办?医生说美树精神不是很稳定,如果告诉她事实我怕她会接受不了。」
「嘛,我也没说这样做不对。」
晴透有点理亏,于是头转向其他地方看着。
「再说医生说美树可能一辈子都会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不如不让她知道的好。」
沉默的气氛一直保持着,直到美树下来。晴透从她手里接过信,看字就知道是佑一写的了,不过还是装作很有兴趣的看着。美树很有精神的围着转圈,然后扑到她背上。晴透一边摆脱着她把信大致看了一下。
「美树,姐姐马上就要回家了,你跟着姐姐回家好不好?」
「好。不过… 哥哥也会去吗?」
佑一以为她在开玩笑,就没有作反应。
晴透看了看佑一,然后对着美树,
「会去,你哥哥他当然会去。」
听后美树立刻跳起来,然后又想起什么。
「姐姐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把狗布偶和其它宝物拿一下。」
说完又跑回楼上。佑一看着晴透,
「你是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表情吗?」
「那就只能说抱歉了,我们不会离开这个家的。」
晴透走近佑一,
「你难道不认为那个杀人魔极可能会回来吧?」
佑一愣住了,
「以前的所有案例都显示,受害者、还是目击者,都没有能够活下来的。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妹妹吗?甚至你的处境都会很危险。当然你肯定会有呆在这等他来的计划。不过佑一我还是想提醒你,敌人在暗处,而你们在明处,你认为拿你妹妹的生命做赌注,会是最好的抉择吗?」
「既然说了帮你抓到犯人,你就要听我的。」
佑一抬起头看着她
「住到你家也是计划之一吗?」
「是的。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也去帮你妹妹收拾一下,生活用品也带着,我可不会和你用一个牙刷。」
「这是当然的了!」
最后也是开玩笑的语气,佑一不禁想她是不是认真的。收拾完后佑一就和妹妹离开了这个家,看到晴透在门上、以及玄关、窗户上都装上了什么,他让妹妹先走,然后走到晴透身边。
「你在装的是什么?」
「摄像头而已,当然要对这里进行监控。」
「你莫非来的时候就作了这样的打算了?」
「怎么可能,今早上学前我还不知道你的近况呢,更别说要帮你的事情了。」
「那你......」
「我书包里一直带着的,有必要的地方就会按上。这可是最新科技,有夜视功能呢。」
晴透还在继续说着,然而佑一只是在想,自己的这位同学真是和自己一样的高中生吗?不过不知怎么的就是很相信她,认为她是可以依靠的人。
「不要在那里发呆了。车已经来了,快走吧。」
「知道了,你和美树坐在后座吧,我坐在副驾驶位置。」
美树将头伸出车窗,向他们挥着手。
「哥哥、姐姐,你们快点来啦。」
然而到底未来的发展会是什么,这时的林原佑一完全无法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