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为什么电车总是这么慢悠悠的啊?看到我是个可爱女孩子的份上加快到F1方程式的速度也是应该的吧?”
灵梦一身灰黑色的男式校服两手环抱在胸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放出如母老虎般摄人的精光,苍白的俏脸上写满了‘我很不爽’。但是听到她坐在我旁边小声的碎碎念的那些话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但凡一个女孩子都不可能一脸淡然的说自己很漂亮吧?虽然我很好奇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但还是不要在这里展现为妙。而且电车慢悠悠的是正常的啊,开到方程式的速度那肯定会出人命的吧?难道说你想像一节巧克力棒一样从高处摔下变成一堆褐色的碎渣么?”
我喝了一口塑料瓶中灵梦亲手泡的茶,仔细的回味着那一缕清香的韵味坐在她旁边慢悠悠的反驳道。看着同车的那些人浑身一哆嗦,我就感到我这话有种微妙的既视感。
灵梦也是感同身受的脸色一白,手脚都往回缩了一下。
今天她好象有特意打扮过,一身及腰的的黑发并不是像原来那样披散在背后,而是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额前多出来的两缕发丝也被别出心裁的用两个淡红色好像是自己做的发套固定住了。随着电车晃动的频率一跳一跳的很是可爱。由于我坐在她身边的缘故,我甚至能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散发的那一缕就像她泡的茶那样飘逸淡然的香气。
…那些*们把你们的口水收回去啊!
“总之我不管哪个啦。”
灵梦好像因为面子关系脸色涨得通红嘟着嘴愤恨的看着这节破旧的电车。那种表情就象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瞬间变成了悲剧一样。很显然,这个只嘎作响的车厢声音根本不是我们的女神大人能够忍受的,甚至是破坏了她一天的好心情。但我觉得还是我那句话最关键。
“我说你就不能让这间车厢里的声音全部变没么?”
“你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啊。堵住你自己的耳朵不就好了?”
“谁会没事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啊?”
“那就闭上嘴好了,还能减少点噪音。”
“你还真是冷酷啊!”
“谢谢夸奖。但是你也有够吵闹的呢。一点都不符合你原本美人的标准。”
“我又哪里不漂亮了?!像我这种漂亮可爱的女生应该穿得花枝招展坐在豪华车里谈论当下最流行的时装而不是穿着一身男式黑色小西装坐在这个破旧的还带着一些可疑声音可疑人物的电车里听你慢悠悠的吐槽啊!”
灵梦愤然的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站在我面前戳着自己的脸蛋洋洋得意的说道。可疑人物啊......我看到电车里的几个跟我一个高中的学生瞬间囧起来的脸不由得在内心暗暗抱歉一声。但看着灵梦那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让我很想有一种吐槽的yu望。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
我的视线渐渐的从她那精致的无以复加的脸庞上缓缓地挪动下来直至胸口。
“荷包蛋。”
我望着满脸羞红,死死地咬住嘴唇还保持挺胸抬头姿态的灵梦淡淡的评价一声。
“唔叽——!!那是禁止事项啊!你居然这么一点也不在乎的说了出来!你想死吧?!你绝对是想要死吧?!”
灵梦嘿嘿冷笑着挽起了袖子,将那白皙的手指按的咔咔作响,但看那竹竿一般瘦弱的手臂确实是没有什么威胁力,即使我明知道她实力强的恐怖。就算她实力强,我能打过就没什么问题吧?更何况我还有杀手锏。
“比如说打理头发差点掉进水盆淹死什么的。”
我看着电车外正肆无忌惮的释放出金光撕扯黑暗的太阳公公轻轻的抿了一口她泡的那些自家种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混不在意的说出了足够造成致命一击的话语。
“唔!”
灵梦那娇小的身躯突然剧烈的一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胸膛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环抱着双膝蜷缩在椅子上。一层莫名的黑雾笼罩在她的身上不断的释放出黑化的气息。但是,想要黑化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又比如说吃早饭差点被馒头噎死什么的。”
我望着那已经锈迹斑斑释放出可疑的铁锈金属气味的扶手冷淡地说出又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二次致命打击完美完成。
“叽!”
灵梦顿时发出了一声像小动物受伤了一般的哀鸣,捂住胸口使劲的往座位里蜷缩着。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想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捏一把。但是我可是已经习惯了哦?装可怜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的。
“再比如说早晨走道一头撞在承重柱什么的。”
第三次致命打击连击!
“吱!”
“最后又比如说在神社里滚来滚去一头滚下台阶差点昏迷什么的。”
终结技,四连击完成收工!
“呜……”
灵梦一脸灰白的瘫坐在座位上显然是已经认了命了。那双眼无神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捏捏她的鼻子。
同车的几个老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这已经是这辆车的保留项目了。每到这辆电车,灵梦总是会很不耐烦的抱怨着电车的速度以及夸耀着自己是美女这一事实。而我总是会把现实残酷的一面展现给她的面前。然后灵梦就会保持着燃烧殆尽的姿态直到下车上学为止。而我也可以趁现在想一想其他的事情,或者胡思乱想什么的。
早晨的阳光透过电车那被灰尘覆盖而变得有些暗淡的窗户照射在我手中的塑料瓶子上。那缕如同一层薄纱一般的金光在塑料瓶的作用下被色散成一道如梦似幻的七彩霞光将整个电车笼罩在一片像奇幻世界的场景中一样。
那么的虚幻,美丽,却又如水晶般易碎的霞光。
我挪了挪塑料瓶,那些七彩的如梦似幻的美丽霞光就这样因为角度问题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那些因为只有一部分的缘故而变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的光彩就像是一副绝世的油画被人粗暴不堪的用手撕碎一样。
我不禁有种微妙的负罪感,就像是对破坏了的美好进行忏悔一样。
我,已经能很好的感受到这些人世间的魅力了。
但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开始仔细的观察着手里的塑料瓶。
我看着右手边坐着的那个一脸灰白好像毫无生气的女孩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PS:理事长大人我爱你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