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战死了对吧。”月岭冷静的看着布洛妮娅,抬起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你知道了?”布洛妮娅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早就猜到了,丢掉妹妹自己走掉的哥哥,不要也罢,哼!”月岭放下自己的头发,扭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布洛妮娅轻笑了一下,又看了看一直被月岭抚摸着的手风琴谱,选择了装傻:“你就不想知道你哥哥怎么死的嘛?”
月岭愣了一下,然后紧跟着摇了摇头:“谁,谁会关心那个笨蛋啊,不想知道。”
“那,他的臂章我拿去丢掉了哈。”布洛妮娅跳下床,挥了挥手中少年佣兵团的臂章,说道。
“你怎么会有他的臂章?”月岭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散发了某种光芒。
“我们之前是战友,所以他战死后,我就拿着他的臂章做纪念,本来想给你的,不要我就丢掉了。”布洛妮娅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
“哼,谁管他啊。”月岭说完,慢慢跟上了布洛妮娅,看着她走出房门,月岭则是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门外的布洛妮娅微微一笑,故意很大声的说道:“就丢在洗漱间这个垃圾桶里吧。”
说完,布洛妮娅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没声音了。”月岭蓝色的眼眸转了一下,随后推开房门的一个小缝隙,往外看了两眼,随后推开门走了出来,悄悄的向着洗漱间前的垃圾桶走去。
然而,这一切,都被悄悄躲在角落的布洛妮娅看的一清二楚。
月岭看了看,四下无人,于是小心翼翼的拉着垃圾桶,虽然是垃圾桶,但里面都是些坏掉的牙刷,坏掉的文具,废弃的儿童涂鸦之类的小玩意,所以也不是很脏。其中,一个少年佣兵团的臂章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一堆纸的中间。
将蓝色的长发放在背上,月岭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向着那个臂章而去。
“咳咳。”
“啊!”
被吓了一跳的月岭,浑身一哆嗦,随后站起了身,看向了咳嗽的方向。
“怎么了,月岭,为什么翻垃圾桶?”布洛妮娅举着洗漱用品,看着站在垃圾桶边上的月岭。
“啊,那个,这个,我刚才削铅笔的时候,铅笔不小心掉进去了。”月岭挠了挠头,说道。
“是吗?小手那么白净,居然没沾上铅,手法还真是熟练啊。”布洛妮娅缓缓走了过来,看着月岭游离的眼神:“而且,你的削笔刀也丢进去了吗?”
“好吧,我在拿那个臂章。”
“还说不惦记哥哥吗?真是傲娇呢。”
“唔~”
“反正我也要去洗漱,帮你拿出来吧。”说完,布洛妮娅放下刷牙的杯子,伸手掏出了垃圾桶里的臂章:“给,留作纪念吧。”
“嗯,谢谢。”
“你确定不想听听他是怎么牺牲的嘛?”布洛妮娅甩了甩头发,问道。
“我知道,为了保护一名战友,被榴弹炸死了。”月岭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嗯,的确是呢。”布洛妮娅的笑容也消失了,拿着牙刷走向了洗漱间:“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迎接神父呢。”
“嗯。”
。。。。。。。。
白雪皑皑的西伯利亚,一片银装素裹,就像一名严肃的白衣少女,庄严中也不失一丝可爱。
“爷爷,还没到吗?”白发蓝眼的少女,裹着厚实的冬装,在雪原中和一名金发男子,缓缓的向着一座雪原中的木质建筑走去。
“快了快了,德丽莎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来孤儿院。”奥托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然后轻轻的摸了摸德丽莎的头。
“爷爷,不是我着急,而是爷爷带的礼物实在是有些重啊。”德丽莎吃力的拎起手中的袋子,说道。
“那爷爷拿着吧。”奥托微笑着,伸出手,看着德丽莎。
“不,我拿的动。”说完,德丽莎向前跑了两步。
“噗哈哈,好孩子,知道帮爷爷分担。”奥托快走两步,跟上德丽莎的步伐。
“这都是些什么啊,好重啊。”
“圣经,十字架,还有些日常用品,以及教堂用剩下的钱。”奥托看了看眼前的孤儿院:“快到了哦,德丽莎。”
“这些都是别人捐赠的嘛?”德丽莎也看着眼前的孤儿院,问道。
“有部分是好心人捐赠的,有部分是教堂捐赠的,还有一些德丽莎你的旧的物品,我修理了一下,一并捐赠给孤儿院的。”
德丽莎歪了歪头:“我的东西?”
“是啊。”奥托点了点头:“比如说你之前的那个被你丢掉的八音盒,我捡回来修了修。”
“这样啊,爷爷。”
“所以说,以后旧的东西先不要丢掉,给我看看,能不能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用。”
“知道啦,爷爷。”
“好啦,我们到了,德丽莎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