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玲一直用袖子挡着自己的手腕,但是,莉莉娅似乎还是发现了什么。
“栗山同学,你的手。”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栗山玲立刻摇头,但是,身体上的动作,似乎引起了疼痛,她不禁咬起了牙,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真的吗?”莉莉娅说着,往前走了两步,躲过了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罗莎莉亚,站在了栗山玲的面前:“那你怎么,很疼的样子。”
“真的没事。”
“哎呀,玲酱,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嘛,我们会帮你的。”罗莎莉亚依旧保持着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我,我,不行,我没事,真的。”栗山玲还是摇头。
“玲。”忽然间,在二人的身后,两个熟悉切亲切的声音出现在了那里。
“老师,西琳同学。”栗山玲看到了老舰长和西琳,立刻把手藏在了背后。
“你的作业我看过了,这个新的笔记本给你。”说着,老舰长将一个全新的笔记本放在了栗山玲的身边:“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忙,你可以跟我们说。”
“栗山同学。”西琳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你的手。”
在几个人的视线中,一滴红色的液体,顺着栗山玲的手腕滴到了地上。
“你就是用这个,给我们发暗号的吧。”
“罗莎莉亚,莉莉娅,你们先回去。”
看着二人走出教室,老舰长拉过一边的椅子,看着西琳给栗山玲包扎手腕:“你在自杀?”
“嗯。”眼看瞒不过去了,栗山玲点了点头:“我本来想,今天是最后一搏了,如果老师没注意到,我,我就。。。。。。。所以,我故意在早上来到学园补作业,还发出了暗号。”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求救,被血迹污染掉的字迹,是救我没错吧。”
“嗯。”
“为什么?”老舰长点了点头:“我们会帮你。”
“因为。。。。。。我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好像疯了一样,每天打我,一开始只是用手扇巴掌,我本来以为父亲是因为母亲去世,情绪激动,所以我一直忍着,直到那天。。。。。。。”
。。。。。。。。
“栗山玲!”
“父亲!”
成年男性粗暴的闯进房间,看着眼前害怕到了极点,缩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女。
“过来!”
“爸爸,不要伤心了。”栗山玲抬起头,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被她叫做父亲的男人。
“我教你过来!”男人一把拉住了栗山玲的脚踝,将她拉倒身边,掏出腰间的绳子,将她的手脚绑在一起。
“爸爸!”
“少废话!”男人非常的粗暴,攥紧了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栗山玲的肚子上。
“啊!”
少女本以为,父亲打几下,发泄一下失去爱人的痛苦就会结束,但是,她错了,一开始只是拳头,后来,男人觉得不过瘾,拿起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划过栗山玲纤细的胳膊。
“啊!请,请停下,很疼的,爸爸。”
面对自己女儿的求饶,男人依然没有停下。少女没有办法,盯着一边的圣芙蕾雅制服上的校徽,强忍着那种非人的感觉。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几天,每天上学,少女都会用长长的制服袖子,挡住那些刀伤,但是,奈何每天都会增加新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她校服的衬衣,她不得不再穿上一件外套,来挡住伤口。
父亲每天都很疯狂,甚至直接用刀子划破她的制服。
在栗山玲的眼中,圣芙蕾雅几乎代替了家,成了她新的避风港,圣芙蕾雅的校服,也是被她自己忍着伤口的疼痛,一点一点的缝补。
今天早上,栗山玲早早起床,趁着父亲还没有醒来,跑到了圣芙蕾雅学园,补完了作业,咬破手指,忍耐着早已麻木的痛觉,一点一点的给老舰长发出信号,等待着救援,但是直到放学,都没有回应。
少女很绝望,坐在教室里,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是意外的情况出现了,罗莎莉亚和莉莉娅走了进来。
。。。。。。。。
“就是这样,我怕,我不敢回家了。”栗山玲摇着头:“我不知道父亲的癫狂什么时候会过去。”
“哥哥,安排住宿吧,告诉她的父亲,强制住宿。”西琳转过头,看着一边同样震惊的老舰长,说道。
“只能先这样,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止血完成后,你先把栗山同学送到八重樱那里去,检查一下身体,我去和姬子,学园长她们商量一下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