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已经结束,除了多处刀伤外,还在胸口,腹部等地方发现了被电灼伤的痕迹,后背有被钝器打击的迹象,腿部有烧伤,目测是蜡泪造成的,还有不少鞭子抽打留下的伤痕,你都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八重樱将病例交给陪同栗山玲过来的西琳,眼神中满是怜悯。
“我也不知道了。我只记得,被刀子割,被拳头打。”
“看样子,是选择性失忆,对于自我的保护行为,还好施暴者没有诱发栗山玲同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然,一切都难办了。”樱摇了摇头,给栗山玲包扎好伤口:“一定要让她注意休息,我去开个请假条,养好伤再说。”
“嗯。”玲点了点头。
西琳看了看这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你还记得你父亲的电话吗?”
“嗯。”
站在一边的符华,拿过了栗山玲的手机,贴在耳边,等着她父亲接听电话。
“喂!跑哪去了,赶紧回家!”接通的一瞬间,那股凶悍的喊声宛如雷声一般,震得符华的耳朵都有点疼。
“您好,请问是栗山先生吗?”
“你是谁?我女儿呢!”
“我是圣芙蕾雅学园的教务,您女儿表现非常优异,以入选圣芙蕾雅学园人才培训班,我是想通知您,您的女儿栗山玲即将进入强制住宿时期,为了更好的学习,这是通知您,我待会派宿管和她一起回家,去取一些必需品。”符华非常耐心的解释着自己刚刚想好的借口。
“不行!”
“这不是请求,抱歉,这是通知。”符华的语气,瞬间变得不可抗拒。
“你这是在侵犯我们父女的生活,我不同意。”
“您的女儿已经年满十八岁,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您没有权利左右。”
“再怎么样!她依然是我的孩子,得听我的。”
“请您尊重她自己的选择。”符华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很有耐心,只是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让玲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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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我已经不知道用交涉手段能否说动这位父亲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了。”老舰长挠了挠头,看着女武神们。
“不论怎么样,都得试试,但是,这段时间,就让玲住在学园,安排在休伯利安宿舍。”德丽莎看了看老舰长的样子,说道。
“嗯,我已经给喵九厅长打过电话了,叫她派两个警察过来陪同栗山玲取东西,舰长也跟着一起去,带上非致命武器,如果男人反抗,就制服他。”姬子将电击枪放在月岭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只能先这样了。”月岭拿起电击枪:“我现在就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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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推开门的父亲,本来想直接冲到栗山玲身边的,但是看了看旁边穿着警察制服的喵九和弗雷,还有一直摸着口袋的月岭,还是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在僵持了一小会儿之后,父亲带着大家来到了栗山玲的房间。警察把守在门口,拦住栗山先生,让玲和月岭进入房间。
房间很明显被整理过,床单换了新的,墙壁上的腻子还没干。栗山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发抖,时不时的还看看门口。
“别怕了。”月岭摇了摇头,拿着手机,看着周围的一切,最终,在床下,翻出了带血的绳子,皮鞭等等东西。
毫不犹豫,拍照片,留证据。
收拾好几套换洗的常服,栗山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撤下了床单,抱起了被子,然而,床垫上,还残留着渗透过去的血迹。
“这,差不多可以逮捕了吧,故意伤害等等。”
“不行!”然而,月岭小声的嘀咕,让栗山玲立刻阻止:“求求你们,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请,请一定让他迷途知返。虽然他的确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但是我还是不想失去他。”
“你还真是个孝子呢,我只能说,逮捕是最后的手段。”月岭摇了摇头,帮栗山玲拉起行李箱,走向了外面。
装车的时候,不难看出,栗山玲看向父亲的眼神,惊恐中还带着一丝丝的不舍。
“走吧,别看了。”说着,月岭拉了拉玲的肩膀,在她吃痛的表情中,列了一眼玲的父亲,坐进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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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休伯利安宿舍的门,立刻传来了“砰砰”的响声,无数的彩带从天而降:“欢迎你,栗山玲。”
“谢,谢谢。”虽然被一边的符华和卡莲吓了一跳,但是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符华保持着和煦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我的卧室还有一个床位,你先跟我住吧,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