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面对着唐鸢这块石头,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讲。可以说,这家伙是一个比洛阳大少爷还神秘且寡言的男子。
也许是发觉出我的有些不对,唐鸢一边领路一边恭敬地说:“少爷,你有什么疑问吗?”
好吧,再加上一条,他的神经也十分的敏锐。我连连摆手,笑道:“没事,唐鸢。不过我有件事情想知道。”
唐鸢点点头说:“少爷请问。凡是在下知道的,都会告诉少爷。”
是吗?我心神一转,试探道:“你知道小溪吗?”
“知道的,少爷。”
原来他们都知道有小溪这个小丫头存在的吗?我又再次问:“那小依呢?”
“二小姐就是小溪呀,只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少爷你来了之后,二小姐就不让我们喊她小溪了。”
好像刚刚听某个妹抖小姐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之前我打电话听娘亲说小溪的确是在那边的,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难不成是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什么双胞胎因为养不起送出去了一个……
不敢想了,我晃晃脑袋示意自己把这些奇怪的心思全部抛出去。人呀说来也奇怪,遇到事情老是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跟着唐鸢在一个露天浴室前停下。
两个大男人马上要“坦诚相待”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一直过了大概十五分钟,我们才洗完,难怪大家都说洗澡可以放松身心。换上新的衣服之后,我感叹着世间的美好。
“唐鸢,你知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吗?”
“少爷好像之前问过差不多的话吧。”
“哦?之前那个是快乐,幸福可就不一样了。”
唐鸢那面无表情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他问:“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问题在我这个年龄似乎太深刻了,我说:“嗯,这么说吧。眼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定下心来洗个热水澡。”
唐鸢点点头,说:“少爷那么简单就能满足,是好事。”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回到了房子里,本来路上还想着找什么借口来说明让她们久等了。结果回到房子里一看,电视机什么的都开着,但是那几个女娃儿却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抛下我们自己去了?如果遇到危险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阿福大叔看见我们走过来说:“少爷,你稍等一下吧,大小姐二小姐她们还没有出来。”
我滴个乖乖,这都多长时间了,还在泡澡呢?我翻起了白眼,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身旁的饮料喝了起来。我问阿福大叔:“她们进去多长时间了?”
阿福大叔看了一下钟表,说:“应该有二十多分钟了。”
方折叶啊方折叶,你们是在游泳呢还是在漂浮呀。我突然冒出了一个鬼点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对着阿福大叔悄悄道:“阿福大叔,帮我做一件事情。”
阿福大叔恭敬地问:“什么事情少爷。”
我“嘿嘿嘿”地猥琐一笑,悄声道:“你知道这房子的总闸在哪里吧,去关上。”
阿福大叔吓了一跳,支吾道:“这,少爷,这不好吧。”
我连忙拍了拍阿福大叔的肩膀:“放心吧,就五分钟就行,五分钟后马上开电。”
见阿福大叔还是非常犹豫,我说:“那大叔你告诉总闸在哪,我自己去关。”想着心中的小点子,激动地暗自搓手手。
在我使用了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之后,阿福大叔最终无奈地将电系总闸开关的位置告诉了我。我一路小跑,顺着阿福大叔指的路走过去,果然看到让我开心了老半天的东西。
嘿嘿,方折叶,让你老欺负我,今天我就要“血债血偿”!
打定主意之后,我一下子将电闸的开关拨下至关。一瞬之间黑暗笼罩了大地,家里伸手不见五指。
方折叶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入到了我的耳中:“啊……”
哈哈哈,我抱着肚子狂笑,笑着笑着还滚到了地上,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别看我这恶魔姐姐出生在地狱,其实她从小就有一个毛病,面对突然的黑暗或者打雷会惊叫起来。有一次那大叫声还把小溪给吓着了。
我每次拿这个事情取笑方折叶,她都会毅然决然地使用暴力之法让我永不再提。我在地上翻滚着,捂着嘴巴抽搐着,不敢大笑出声。万一被她听到了怀疑是人为的,那我可就死定了。
但是不对,听这撕心的叫声好像还不是一个人传来的,好像还夹带着两三个人的声音。我一下子没有了恶作剧的**,心头砰砰直跳,老天爷我只是想吓吓方折叶的啊,别把其他两位大姑娘给吓着了。
我赶忙爬了起来,把电闸开关打开。世界瞬间又恢复了明亮,我装成没事人一样的快步走回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却发虚地朝浴室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不会真给吓到了吧。我心里越想越乱,最后内心挣扎的蚂蚁让我又痛又痒,受不了了。我赶忙站起身子,走到浴室旁,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敲了敲门,咳嗽一声关心地问:“阿姊大人,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