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刚和你的管家说话有点后怕。”
“哦,你说他吗?”洛青衣突然朝我旁边指了指,我慢慢地撇过头去,那个男子正站在我身旁,默默地盯着我看。
我的心一下子快跳出嗓子眼了,咽了一唾沫,说:“那个,大兄弟,以后你走路,能出点声音吗?我怕。”
洛青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瞧你说的,他又不是鬼。”
“真的不是吗?”我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洛青衣无奈地摇摇头说:“不是啦。”我再次往旁边看去,那个男子对着洛青衣微微鞠躬后,转过身子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问:“会长,你是要搬走吗?”
洛青衣听了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她说:“没有哦,你希望我搬走吗?”
这哪跟哪呀,我下意识地摇摇头说:“肯定不是呀,朋友都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才好玩,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多难受。”
“谁?”洛青衣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反而说了一个字。
我奇怪地问:“什么?”
“谁告诉你的,方折纸同学。”
“这个……”我应该说出来吗?但是看着洛青衣晴转多云的表情,我感觉我不该说出来,“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完之后,我还假装无辜地挠了挠头。
洛青衣一直盯着我看了好久,让我的心儿怦怦直跳。最后她眉毛舒展,脸上神采也恢复了平静。她取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后又戴上说:“我知道了,方折纸同学,谢谢你答应帮我的忙。”
我拍拍胸脯说:“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洛青衣笑着点点头,在我的注视下走开了。我环顾着四周,最后挠挠头走到门外,那边有个人在暗暗地呼喊着我。
我走到方折叶的身边,方折叶跳起来在我的脑袋上重重一拍说:“呆子,你干嘛突然和会长说那些。”
我一边揉着疼痛的脑袋一边疑惑地说:“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真是的,他们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
说完之后我想着不对,又加上了一句:“还有你,姐,你也怪怪的。”
方折叶拉着我在花园里散步,却是笑了出来。她说:“那么你呢,我亲爱的弟弟,你觉得这世界上有人不怪吗?”
我想了一会说:“很多呀。”
“举个例子!”方折叶鼓着脸的样子让我觉得她这样子居然还有点可爱。
我说:“嗯,比如那个厨师大叔呀,还有苏琥珀呀,莫贝呀,于小雪呀。当然,还有你的宝贝弟弟我呀。”
“少臭美了。”方折叶掐着我的胳膊反对着,“你以为我忘记了啊,你十四岁还尿床。”
我连忙捂住方折叶的嘴巴,四下观察着有没有人听到。瞧了好一会儿我才放开她,放下心来。我没好气地喊道:“姐!”
“干啥?”方折叶采下一朵花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说,“弟弟,姐好看不。”
我愤愤不平地说:“丑,丑得无法形容。”
“几天不揍你,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时间定格在这一天多好呀,让我和方折叶永远在这个花园里,打闹着,追逐着,欢笑着。什么狗屁洛阳城,不管了,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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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春香酱。
也许大家见过我了,我柔软的肚子,不是吃出来的,而是摸出来的,我不知道,那些个人类,为什么老是喜欢摸我的肚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吃饱了半躺在那里,四只爪子离开地面,他们会说出“可爱”两个字。
我介绍过了,我的主人,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及肩黑发,斯斯文文的女子。至于大家都喊她“会长,会长”什么的我是不懂的。还有那个老头子,每次我的主人回家,他就会大喊“宝贝,宝贝”的,真是奇怪得很,年纪这么大了,还跟我一样学卖萌。老头子在我眼里,就是可耻,可恶!但是前阵子晚上,我看到老头子对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偷偷伸出他的爪子在脸上滑来滑去,还有晶莹的水滴顺着老头子的脸上滴在了地上。雨点虽小,但是滴在我的身上,也有些凉凉的呢。
与我主人一起的,还有一个帅帅的小伙,这个家伙和我主人的关系应该蛮近的。本来想说点他坏话的,但是看在他也给我端过食物的面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老头子对这个人和对我的主人不一样,不喊他“宝贝、宝贝”,有时候喊“洛阳”,又有时候喊“孙子”,更有时候喊“狗娃”。
要是说我最害怕的人,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是比那条被人类称为“阿拉斯加雪橇犬”更可怕的生物。我的主人还有那个小伙,每次在那个女人的面前,都低着脑袋。从头到尾就听到那个女人一个人在张嘴。但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主人不再低着头了,而是直面地和那个女人张着嘴。而且后来主人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春香酱,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