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龍公主、下僕、忍者廚師!?

作者:蘿莉天口 更新时间:2011/3/7 16:36:42 字数:0

空蕩蕩的教室,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次元空間,裏頭掉出來一位,藍色長髮穿著像RPG角色服裝的少女,手抱著一顆疑似恐龍蛋的東西,我傻愣了大概三秒得到一個結論。

「看來現在的COSPLAY道具越來越先進了。」

我自言自語完後,便穿過她身旁打算離開。

她卻拉住我的衣角拖過去。

我不厭其煩的緩緩開口。

「動漫社的社辦在學生社團大樓,這裡直走到底右轉就可以找到了。」

正打算把她手撥開,就在手與手的觸碰間,突然閃出一道金光,瞬間精神意識完全放空無法思考,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被遊覽同時流出。

身體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意識,我奮力抵禦這股意識侵襲,讓腦中聚精會神,大手一揮把她手打開,接著往後退三步擺起戰鬥架式。

「與我有過節到仇恨地步的傢伙,命都不留在這世界上了,妳是誰?」

我釋放出警戒的氣息盯過去。

她開口……說出的卻是我的名子。

「空武念……」

我絕對肯定現在跟這傢伙是第一次見面,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子?

「妳剛剛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意識記憶閱覽魔法,我從妳的腦中拷貝這個世界的語言及知識、常識,包含妳的記憶我也看過一半,放心,記憶方面只有閱覽並沒有拷貝,異世界的低等人類,直到找到回去的方法以前,你就負責當本公主與妹妹的下僕吧。」

真是囂張的口氣,倒是--那個奇怪的魔法似乎挺方便的……

「妳口中的低等人類是指誰。」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類嗎?」

沒有,這看似不簡單的傢伙出現前,教室只有我這個回來拿忘在抽屜課本的學生。

「我不知道妳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為何與我接觸,不過我不想增加自己的麻煩,要就讓開,要就來一戰,別阻礙我的路。」

我從身體發出無色的銳利氣息,壓迫過去做警告,希望她能知難而退,不過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她竟然發出奇怪的藍色能量反壓回來。

面無表情的開口挑釁。

「妳雖然是屬於這個世界比較強悍的人類,不過跟本公主的實力差距,用這個世界語言的話,應該可以說十萬八千吧,對於你挑戰本公主的行為,也可以用用不自量力來形容。」

「別太自大!」

戰役即開,我身體氣息運轉,紮起馬步扭動成側身姿勢,用全身力量高速衝移到她面前,右拳順勢擊出。

突然!身體被一大塊冰給包著,剛剛還在極速移動中的我,在拳快碰到她時,竟然無預警的硬生生被冰起來無法動彈。

這時我才發現整個教室,如冰河時期般,都被一層粗厚冰霜覆蓋。

我拚盡全力把身體的氣全部釋放,想把冰塊弄碎脫身,卻力不從心,冰塊依然牢固,可能再過幾秒我就會失去意識,接著體溫喪失,這就意昧著死亡……

那個藍髮少女閉上雙眼,似乎在默念著什麼,或許打算用什麼法術終結我的命……

輸了……完敗,不是沒輸過,但第一次輸的這麼慘,想不到久未嘗到的敗北,將是我人生的盡頭,而且此時我卻感到無所謂……

就在即將失去意識時,冰塊突然破碎,藍髮少女的右手抓住我的頭髮發出金光,一股熱流灌進我冰冷的身體內。

她口中念著聽不懂的交雜語言。

「KONATA、MOE、SUKUSE、METO、空武念、PANSTU……」

如果沒聽錯的話,似乎聽到她有夾帶著唸出我的名子。

「ZUNDERE、OJYOUSAN、ONESAN!」

唸到一個點突然高聲做結尾,金光閃爍的更耀眼,體內的熱流如爆炸般穿透我的全身。

我無力的坐在地板上,深吸一口氣確認自己還活著後,立刻站起身來。

「芙蕾希露!妳對我做了甚!」

話說到一半,我嚇得立刻停嘴。

為什麼……我會很自然喊她的名子,應該說我怎麼會知道那是她的名子……

她上臉完全看出我心中的疑惑,緩緩的開口解釋。

「我剛剛跟你定下了主僕契約魔法,我是主你是僕。」

這是在汙辱我嗎?

「妳不如直接殺了我,要我當別人的下僕?不可能!還有妳到底是誰?」

我口氣氣憤的說著,現在心中除了憤怒外,還充滿一堆莫名其妙的問號!

「我來自與這裡不同次元的世界,在哪裡除了有低劣又氾濫的貪婪人類外,還有很多其他不同種族,用你們這裡的語言來講的話,我在那個世界被稱為、龍族,我的父親是六大龍皇的冰龍皇,而我則是美麗、聖潔、高貴的冰龍公主。」

聽到這,我傻眼的楞在那邊,如果剛剛不是被她瞬間秒殺,我絕對會把她當作遊戲玩到中毒太深,分不清楚現實的傢伙。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的妖魔鬼怪,我也交手過,可是……竟然連異次元世界還有奇幻小說的龍族也存在……而且還是條冰龍公主!

我強迫自己快點適應狀況,開口繼續跟她對話。

「所以這位冰龍公主,妳穿越異次元跑到這個世界,還硬把我收為下僕,是打算在妳的異世界觀光之旅中,有個當地人做導遊陪伴嗎?」

「我原本居住的次元,現在全世界又再度發起戰爭,這已經是第三次的世界大戰了,我的父親,冰龍皇,卡尼多斯,受到信任的朋友所騙,被利用去打戰爭最後犧牲,接著……他們把目標轉向我與妹妹……不管我們逃到哪,全世界各勢力都同樣想利用我們姊妹的力量幫助自己打戰爭,最後被逼迫到不得使用次元魔法禁術,逃到這裡來,剛好第一個遇見這世界的生物是你。」

這有點長的身世解說,讓我心裡有著滿滿的吐槽……

「妳使用次元魔法禁術前有紀錄吧?先讀取回去重來一下,我明天再來拿課本。」

這樣就不會遇見她了。

「這是諷刺我嗎?為什麼這麼排斥當我的下僕?這是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

事情都已經遭到這樣了,還真想知道會有什麼好處。

「我用的是,魔法主僕契約中的強制締結禁術,因此我的壽命與妳共享,你的壽命還是你的壽命,而我的魔力與力量越強,你也會跟著受益,龍族有著千年甚至萬年的生命,你可以跟我活的一樣久。」

知道這些好處,我的反應只有一個……

「這一點都不好!活這麼久遲早會崩潰自殺!」

而且千萬年後,這個現在已經被人類汙染到,自然逐漸失常的地球,會不會因為自然反撲而讓文明毀滅消失,還不一定呢。

「覺得不好也沒辦法,你已經是我跟妹妹的下僕,從現在開始每天要服伺我們,直到我魔力恢復到能再次啟動次元禁術為止,這需要一段時間,我離開前那邊戰爭已經快要有結果,等到魔力復原回去的話戰爭應該也結束了。」

「那需要多久妳魔力才會滿?這個世界只有運動飲料,沒有藍色藥水。」

他無視我的拿遊戲來比喻的諷刺,口氣認真的說出一個讓我崩潰的回答。

「這個世界不論空氣、天空、大地等等元素的魔力含量非常的低,而且還夾帶很多骯髒的汙穢雜質,所以可能需要五百年左右,真難想像你們竟然能在這個世界生活。」

五百年……都可以從爺爺活到當到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了……

這條龍莫名其妙的要我當她僕人,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吧……

我直接開口問了她。

「所以……當你僕人服伺妳跟妹妹外,還有其他事要做嗎?」

「沒有,妳只要服寺我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在我冥想恢復魔力時,幫忙照顧妹妹,從你的記憶來看,我認為這個世界意外的和平,尤其是現在這個海島國家,所以應該可以安穩的恢復魔力。」

她到底誤會了什麼,會認為這個世界很和平……不過這個國家和平倒是真的。

「為什麼會選我?難道原因--就真的只是單純第一個遇到的是我?」

「從你第一眼見到我美麗聖潔如女神般的外表,竟然毫無反應,我就有在考慮你,看了你目前人生大半的記憶後,以一個低等的貪婪人類來講--你的性格、想法等等,非常適合當本公主與妹妹的下僕。」

她的確是個超級美少女,雪白皮膚、唯美的臉孔,深邃藍瞳,還有一點都不違和的藍長髮,加上只能用完滿形容的姣好身材,可能這個世界的女性都比不過她的美……

但是對我來講在美的外貌也只是一種武器,我都帶著堤防的心態。

不過……這傢伙也太囂張,竟然面無表情口氣理所當然的自誇外表……

「既然你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不怕我找機會反撲殺了妳嗎?」

「不可能,妳已經與我締結契約,殺不了我,就算沒契約,憑你的力量永遠也殺不死我。」

她從頭到就只有一張無表情的臉,現在又用者張臉用帶有挑釁話語回答,真是看了火大……可是又打不過她只能默默忍著……

倒是這傢伙口中的妹妹呢?目前為止就只有她一個站在這。

「那妳一直提到的妹妹在哪裡?」

「這裡。」

她指著手上那顆粉藍紋色的恐龍蛋……我已經連吐槽都不想了。

把的外套脫下給她穿遮掩她顯眼的裝扮,接著騎機車載她回自己的租屋處,目前只能暫時跟她住在一起……走一步算一步。

我無奈的看著眼前坐在茶几旁,抱著未孵化成妹妹的龍蛋,面無表情研究電視節目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樣的機率,會讓一個回去拿課本的普通大學生,沒事遇到一條穿越異次元的冰龍公主……

「喂、我要煮晚餐了,你平常吃什麼?這世界可沒有賣龍飼料。」

她突然變出一顆雪球砸在我臉上。

「妳幹嘛啦!」

我很不爽的怒問。

「給下僕的懲罰,我是你的主,請稱呼我,聖潔的芙蕾希露公主,或是偉大的芙蕾希露主宰、要叫芙蕾希露女神我也不介意。」

又是無表情冷靜到令人火冒三丈的囂張說話方式,要不是打不過她,我一定馬上揮一拳過去!

「是、是、是、主人。」

我很敷衍的回答,又招來她一顆雪球砸臉。

「我是尊貴神聖的龍族,並不是人,請不要把我跟低等的人類併在一起,把主跟人兩個字分開。」

這傢伙真是囉嗦!這麼在意這種小細節。

我懶得繼續跟她耗,直接走到小廚房煮晚餐,把冰箱的剩菜拿出來隨便炒兩盤麵,端到茶几上,直接開始吃,而她卻盯著自己那盤麵遲遲不動。

「看來這世界人類的食物,與我那世界差不多……完全無法幫助我恢復魔力。」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提出疑問。

「妳的意思是!可以藉由吃某些東西恢復魔力?」

「在我的次元,有一種叫魔法寶石的礦石,只要吸收的話魔力就會大大恢復,還有一些特定的東西吃下去,也會幫助魔力恢復,只是從你那拷貝的關於世界知識與常識看來,這裡似乎沒類似的東西,不然也許不用花五百年就能復原魔力。」

我似乎看到一個希望降臨,以常理來講--這世界的確沒有她說的那些玩意,不過常理是由大部分人類定義出來,這世界可是藏匿的這很多常理外的東西。

「不,妳看過的記憶應該知道--我曾跟一些屬於這世界非人類的強大生物交手過,那些妖魔鬼怪,能提供妳恢復魔力的幫助嗎?」

「記憶我只看到一半,就被你反抗而打斷,沒有仔細觀察那些生物,我無法肯定,但--或許可以試試看。」

或許……我就不用真的跟她耗五百年。

快速吃完晚餐,我馬上開始做前往遠在歐洲的梵蒂岡的出發準備,那裡是十字教的大本營,存放一些被譽為聖物的玩意,那些東西或許對這條龍魔力恢復有用。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空武念,是個略會一點武術的普通人,目前就讀大學二年級,長相不帥略胖,我老爸是名為武氣派的古武術門派,第五十代總宗師,身為他的兒子從小就接受非人道的武術訓練,年少時還被他帶去世界各地戰鬥,增加實戰經驗,因此我的經歷比一般人稍微多一點。

老爸是想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諷刺的我是次子,長子的哥哥雖然也很優秀,但老爸說我的天賦是百年奇才,所以全心全力的對我栽培,不過我可一點都不想當這第五十一代總宗師。

自從我十七歲那年把老爸打敗後,他就不再管我想做什麼,我過著很長一段悠樂逍遙的生活,直到現在遇到這隻冰龍公主為止,只要一到梵諦岡,我的快樂生活就真的劃上句點,又要暫時回到以前的戰鬥生涯。

「喂,低等的人類下僕。」

她輕聲的叫喚在整理裝備的我。

「幹嘛?」

「我要洗澡。」

「那妳去啊……啊啊!」

我回頭正要吐槽,但眼前那比任何藝術品都還美麗的裸體,讓我急忙轉過身避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光光一絲不掛。

「去浴室裡面再脫啦!」

「下僕,我的肉體勾起妳那低等人類的肉體交和慾望了嗎?」

她用冷靜的聲音開口問。

「才沒有!但--我也是個正常男性,在怎麼說突然有個裸女在面前,還是會感到困擾!少囉嗦快進去浴室啦!」

「我正在等你。」

「等我幹嘛?是要跟我一起洗嗎?」

「你講的也沒有錯,不過正確來說,身為下僕你必須竟然服伺我跟妹妹洗澡。」

我只是隨口一講,沒想到真的說中……

「喂!如果是在非危險狀況,我的生理反應可是跟普通男性一樣喔!」

「不要緊,只要你對我做出任何帶有慾望的舉動,就把你的**官永遠冰凍起來,成為身體上的裝飾品。」

她平平靜靜的說出這讓我下體顫抖的話。

「我不要!你自己洗啦。」

「難道我這能令枯花綻放的美麗肉體,讓自認不會被美色誘惑的你害羞了嗎?」

這傢伙看過我的記憶,知道我小時候就被老爸灌輸,只要是美女都有致命危險的觀念,以致我開始有著美色抵抗的意識……

不過眼前這個囂張的誇自己美麗,但卻沒有任何能反駁地方的『母龍』她要殺我不必靠美色,從締結契約那刻起,我像被控置般心裡竟然不能把她當敵人看待,相對的美色抵抗意識也毫無作用……自然對這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冰龍公主會產生一點心動,雖然我不想承認就是了……

如果真的一起洗澡……我的下體可能真的會被她永遠冰封。

「少自以為!我只是單純不想幫妳洗而已。」

我逞強的說出這句話,其實我知道自己很想跟她進去洗澡……

「那沒辦法了,不聽話的下僕就要懲罰,我把你冰凍到明天早上,讓你感受冷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她舉起發出藍光的右手,準備對我施法,我緊急跳起身阻止她。

「住手!我幫妳洗!」

其實她剛好給了我一個有台階下,又能跟一起洗的理由。

「低等的人類不管到哪個次元都一樣,非要到損傷慘重才肯收手,用這世界的話來講,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或是犯賤,應該沒錯。」

雖然聽了很不爽,但是這句話我不得不認同。

於是……

「從腳開始吧。」

她坐在自己變出來的冰塊檯子上,對著只用毛巾遮住下體的我伸出滑嫩的美腳。

我拿起蓮蓬頭用溫水琳洗她的腳,沒想到卻往我臉踹過來。

「妳又哪裡不滿!」

「我只洗冰水。」

……這傢伙是冰龍。

「哪來的冰水!只有冷水妳將就點。」

她沒說話,看來應該是沒問題了……

我用蓮蓬頭緩慢的沖洗她的腳與腿,並努力用內氣克制自己的生理慾望。

但是她突然說出讓我可能會衝動的要求。

「妳洗澡都不用手**身體的嗎?」

竟然赤裸裸的在浴室,對一個發育健全的男青年說這種話,我開始懷疑這傢伙是故意在誘惑我越界,才有理由對我的下體行兇……

「唔……妳自己揉啦。」

話才說完她手掌已經變出一顆雪球在威脅我,看來不得不上了……

我猶豫的伸出手輕輕撫觸她的腳底,傳來一股冰滑稚嫩的觸感,雖然我不懂美容,但卻很肯定這絕對是很棒的皮膚。

摸上去後我慢慢放開拘謹,手出了點力道,她光是腳摸起來就這麼舒服…… 不知道身體如何?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就會起生理反應,克制、克制、克制……

她突然又用無表情的臉說出極度誘惑的問題。

「想舔嗎?」

超級想!這句話只能在心裡說……

「誰要舔妳的臭腳!」

「妳要聞看看是香的還是臭的嗎?」

她抽動腳拇指。

可惡!在跟她對話我絕對會克制不住,我決定閉嘴不理她。

「腿。」

她指著自己纖細均勻的美腿,要我按。

其實我剛剛一直低著頭按腳,視線避開她重要部位,現在按腿我只能閉上眼睛用手去感覺,不過這樣沒有視覺的刺激,讓我身體恢復點冷靜,放開來幫她按摩。

按著按著--我似乎聽到她喘息的聲音,突然想看看一直都如冰山,沒什麼反應的她的其他表情,不過現在睜開眼太危險……只能在心中想像。

「全身。」

全身……雖然說我照做她這個命令做,不過也只有按腰部與手臂以及頭頂而已,其他比較敏感的部位並沒有碰。

沒想到竟然被抗議了……

「你不懂全身的意思嗎?」

「少、少囉嗦!就算是閉著眼睛,碰那些地方我還是會有生理反應!」

「我似乎對你太高估,以為你能完全抵禦美色,看來你從以前到現在的生存方式也不過如此,我竟然被你的記憶所蒙蔽。」

這傢伙實在太瞧不起人!惹火我啦!

「閉上妳的嘴!我的生存之道不需要妳質疑,妳要全身是吧?我現在就做給妳看!」

我運轉體內的氣,暫時改變血管的通路,阻礙下體起生理反應,開始按揉她每一寸肌膚,到中間她還趴躺在冰平台上,一直到結束我已經摸遍她的全身,當然還是避開了重要的三點部位。

「好了,已經按了妳全身三輪了,還要嗎?」

「就到這,睜開眼吧。」

從按腿開始我都是閉著眼,現在緩緩睜開,只見她抱著那顆還沒孵化成「妹妹」的蛋,泡在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來用冰塊做得浴池裡。

「妳不用沐浴乳之類的清洗嗎?還是要我去買寵物用的沐浴乳?不知道有沒有龍用的。」

「我洗澡只要用水就夠了,只有低等的人類才要需要那種,用低級鍊金術合成的身體芳香清潔液。」

看來我已經適應她這無表情輕視人的反應,現在連心裡都懶得發怒。

「那我先出去了。」

我要轉開門把時,突然一根粗冰錐定穿過我臉頰旁釘在牆上。

「你又那裡不滿意了!」

剛剛突然感受到久違的生死一瞬間之後,我馬上又惱羞成怒。

「我不記得有下過你能隨便出去的命令。」

「你還要我怎樣?幫你剃毛嗎?」

「進來。」

「啊?」

我露出驚愕的表情,她沒再說話,只在浴池手指著旁邊像是特地留給我的空位。

沒辦法,只有再次繃緊神經硬上。

腳一碰水,真是冷到徹骨,不過還好老爸以前曾把我盯到北極的海裡面,要我用氣去維持體溫抵抗寒冷,藉此可以提升氣的控制精準與強度,這種寒冷還抵的住,突然開始想感謝老爸以前對我做這種虐待式訓練方式。

「幫我妹妹按摩。」

「蛋是要怎麼按摩?」

她用手上的雪球回答這個疑問……我只好用摩擦的方式撫摸這顆蛋當作按摩。

「以後你每天都要幫我洗澡。」

「等等--你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剛剛才做這個決定?」

「一開始我只是想對你做最後測試,畢竟我的美是能吸引星星集中在我頭上照耀,身為下僕又是慾望氾濫人類的你,如果每次看到我就發情,這可是非常困擾的,不過沒想到你這一無事處的低等人類,還有一項會按摩的技能可以讚賞。」

這傢伙到底有多討厭人類……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當然除了自己以外……

「所以我剛剛如果越界會怎麼樣?」

「永遠冰封,如果情況嚴重我會殺了你。」

也就是說我剛剛沒發覺自己正處在,隨時會被奪走性命的時刻……

「那、那現在考驗應該結束了吧……」

「暫時。」

「啊?暫時!難道以後還有?」

「看你的表現而定。」

她緩緩站起身,身體的水滴過來臉上,我趕緊避開視線。

「幫我跟妹妹擦身體。」

……看來應該是洗好了。

洗完澡後,我上網訂機票,把床讓給她自己睡沙發上。

在這星光如此閃爍的夜晚,應該是待在家裡吃著零食看電影或打電動,享受頹廢生活,不過因為一條自稱從異次元來的冰龍,我現在必須躲在梵諦岡的聖彼得大教堂外,找機會潛入有重重瑞士兵嚴密看守的內部。

「我感覺得到這個地方有一股神祕的強烈波動,感覺像似某種精神崇拜所匯集的意念。」

站在我後面抱著孵化中的妹妹蛋,那又可惡又美麗的冰龍女,用那討人厭的無表情臉說著。

「你覺得有可能會對你恢復魔力有幫助嗎?」

「不能肯定,試試看才知道。」

我拿出兩條黑布巾一條戴上一條遞給她。

「戴上。」

「我可以讓這裡暫時所有生物暫時冰封,需要這麼麻煩的潛入嗎?」

「可以的話,我想盡量低調點,這個世界屬於非常理的勢力,還是有自己的秩序在,輕易打破可是會招惹很多麻煩。」

聽到理由後,她沒反駁老實戴上絲巾遮臉。

趁著巡邏瑞士兵巡過進入轉角的空檔,我翻出身,雙腳聚氣跳上四層樓高的歌德式長廊屋頂上,接著快速綁好軍用繩拋下去給那條龍,不過她只看了一眼,連碰都沒碰就輕鬆的帶著那顆妹妹蛋浮上來……看來是我太愚昧,竟然以為這個能輕易秒殺我的傢伙,會需要繩子。

我屈下身用輕跳的方式前進幾步,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位瑞士兵站著,立刻趴下身潛伏。

不愧是十字教大本營,連屋頂都有守備。

我比出靜止手勢給那條龍,隨後趁守衛轉過頭時,箭步跳出肘擊打昏,這精彩的動作只花了不到兩秒,後面那傢伙卻一臉若無其事繼續走,連個讚賞都不給。

接下來一路非常順利的來到教堂本部,我從屋頂跳下去擒住一個巡邏落單的瑞士兵,捏住喉頭讓他痛苦的發不出聲音求救,並拿出一張事先寫上義大利文的紙條『教宗房間在哪?』

瑞士兵馬上指了一個方向,看過去那個方向是一個暗長廊,確切位置並不清楚,我不會義大利文或拉丁文也無法開口問,果然還是遇到事先就猜到的語言不通麻煩。

這時那條冰龍女觸碰瑞士兵,似乎在施什麼魔法,幾秒後才放開手。

「看過他記憶了,我知道位置在哪。」

對了,都忘記這傢伙會陰險的窺視法術。

打暈瑞士兵後,跟著她的腳步前進。

「這個教堂應該有被施上西洋的感知監視法術,妳剛剛用魔法說不定我們已經被發現了。」

我擔心的說著。

「我早有感覺到,所以我剛剛有隱藏自己的魔力,這個世界的劣質魔法結界是無法偵測的。」

她連魔力都可以隱藏……真是誇真的傢伙。

終於移動到教宗房門口,剛好沒半個人看守……

我輕敲兩下門後,全神貫注內氣運轉,進入隨時打出電光石火攻擊的狀態。

房門緩緩打看,我帶著烈氣的重拳隨著步伐向前衝鋒,白髮眼袋深重的教宗,雙手出現光十字架抵擋住,但我的衝擊力連同自己把他也推入房內。

緊接著朝教宗脛骨刺踢,不過他早有預警往後跳飛,攻擊落空。

教宗右手往旁一伸,靠著牆頭的金色十字架長自動飛入他手裡。

「Quis es?」

他說出我不懂的語言,大概是在問我是誰。

這時候我只能回他一句。

「FUCKING!」

我向教宗疾速欺近,突然天下跳下一個身影阻擋我的路。

一位戴著遮住臉的中世紀重甲頭盔,身穿著十字軍盔甲的戰士,他高舉著劍柄是十字架形狀的巨劍砍來,我扭轉身體緊急側閃,巨劍深深陷入地板,我立刻踩他手腕借力跳起,在滯空狀態左腳爆發出氣,朝對方頭掃踢。

戰士身上突然發出金色的閃光,我的踢擊只把頭盔踢碎,裡面的頭部一點事都沒有,照理說應該會跟頭盔一樣下場才對……

「以前就有聽說過,現代還存在著聖殿十字軍,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女的。」

頭盔完全碎裂後,出現的是一張臉蛋白皙唯美、璀璨藍瞳、搭配亮麗金長髮,應該可以用天使來形容的金髮美女,又是個有危險美麗武器的傢伙。

她閉上眼雙手握著劍嘴裡在默念著什麼,我正要向前阻礙,後面的教宗揮動金十字權杖,數十隻子彈般小的光十字架攻擊過來。

我連續揮出如機關槍般散發氣的拳頭,打散包過來的光十字架,這時金髮女原地舉起巨劍向我空揮,天下降下一個超巨大光十字架壓來逼近,旁邊又有小十字架阻礙,根本無法閃避,只能拚了!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爆發的吼叫,手臂圍繞著刀刃般的氣息,躍起身雙拳擊出,整個人與巨十字架互擊反彈,我蹲跌在地勉強安穩降落,頭上那大玩意已經爆散。

教宗看到之後露出複雜的表情。

剛剛那招改變氣的型態,全世界只有武氣派才有的特色,我想他大概猜到我是屬於哪裡,我可能給老爸帶來大麻煩了。

「NonmemininonscandalizareUZIPA……」

教宗口中念的UZIPA大概是指武氣派吧。

不過我的回答還是一樣。

「FUCKING!」

教宗浮起身體,舉起金十字長仗,看來是打算跟我決一死戰,正好,讓我有機會挑戰看看,這個洗腦世界好幾個世紀的宗教,他們的領導有多強。

就在我正要先發制人搶攻時,突然一股強烈的寒意席捲而來,周圍的溫度至少有零下二十度,地板正結起一層一層的冰霜,眼前的教宗與女十字軍被捲起的冰霜包圍,如雕像般無法行動。

「喂!妳剛剛不出手,現在我正打出興致來,才亂入是怎樣!」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看低等人類之間的無聊打鬥,這棟建築物的所有生物暫時被霜凍住,你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

「所有人都死了嗎?」

死了可真的就麻煩。

「沒有,只是暫時處於無法行動狀態,生理機能還在維持。」

面前這兩個會十字教自古傳下來的聖術的傢伙,在這條龍女面前竟然也輕易被幹掉,這傢伙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可以把教宗手腳冰起來,但能說話嗎?我要審問他。」

我從口袋再拿出一張寫著義大利文的紙,等等準備給教宗看,冰龍女卻拿雪球丟我臉,又觸碰我的手,腦袋突然有什麼東西流進來。

「我剛剛有拷貝這個國家的語言,現在傳輸到你腦內,直接用問的比較快。」

「哦!你的這個法術還真是便利。」

「這個世界真奇怪,明明這麼多國家與人種,卻不會制訂一個世界共通的語言,真是矛盾的世界。」

如果真的制定的話,那全亞洲因為英文而苦惱的人,應該會得到救贖。

冰龍女手一揮,教宗的冰霜削減不少,但依然不能行動。

「惡魔!惡魔降世啦!妳是莉莉絲對吧?」

教宗對著她誇張的說著,經過冰龍女的法術傳輸後,我也聽得懂教宗的廢話。

「閉嘴,帶我去存放朗基奴斯命運之矛的地方。」

「武器派!沒想到你也受惡魔的誘惑變成邪惡的份子!」

這老頭嘴巴真囉嗦,我一把掐住他的嘴,低沉的開口。

「在指著別人說惡魔、邪惡前,先想想那些被你們這些垃圾性侵過的孩童吧,偉大的教宗,彼本十八世。」

聽到這敏感的話,他立刻激動的解釋。

「那一切都是惡人的攻擊造謠,我絕對沒有做這些事情!教裡的不良分子也已經受到制裁了。」

「別對我解釋沒意義,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乖乖帶我們去放那把破槍的地方,第二個、被我後面那個女的窺視記憶,接著會把整個聖彼得教堂活著的生物殺光,我們在自己去拿那把爛槍,我想你應該不笨,知道選哪個損失比較少。」

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猶豫幾秒,最後還是妥協。

「我知道了,但是她必須跟我一塊去。」

教宗的眼神看向旁邊被霜凍的女十字軍。

「你想耍什麼詭計嗎?」

「不、不是!打開聖物寶庫的鑰駛在她手上……」

冰龍女打個響指,冰霜消碎他們恢復自由,金髮女十字軍馬上惡狠狠的瞪著我。

「最好別亂來,不然我可不知道--你會被後面那位冰霜公主怎麼殺死。」

這時我不知道自己轉換語氣的威脅話語,讓全世界非常理的勢力,把冰龍女稱為冰霜公主……

彼本十八世帶我們來到一個隱密的地窖,裡面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倉庫,他把掛在牆上的裝飾十字架倒轉,牆壁如拉門般自動打開,出現一扇刻著許多穿盔甲的天使圖的大門,門中間有一個十字凹槽。

「雪露……」

教宗看了那位女十字軍一眼說著。

她一臉不甘的走向前,把手上的十字架巨劍鑲入門的凹槽,並把手貼上嘴裡默念咒語,門發出金色的光,凹槽轉動幾圈後,十字劍自動飛回她手上,同時大門開啟。

我感受到從內而來的一股強悍的能量波動,大概是聖物發出來的。

走進去,看到的是一座銀白色的平台上,放了一把矛頭沾有血跡金色的矛槍,這玩意就是朗基努斯之槍啊--

另外意外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小平台,放置著應該是現在被存在放西班牙的教堂,傳說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上用過的聖杯。

「嘿嘿--真是一舉兩得,我本來想下一步就打算去西班牙拿這玩意,看來神聖崇高的梵諦岡教廷也不老實嘛,放個假物在西班牙給人參觀。」

彼本十八世別過頭去不敢面對我的視線。

「好囉,公主,你試試看吧。」

我話正說完,教宗馬上跟女十字軍馬上就跪在地板,雙手緊握祈禱著。

「沒想到,路希法真的要再度降世,慈愛的主啊請你拯救您的子民吧!」

現在看這兩個傢伙其實還滿搞笑的。

冰龍女走向前閉上眼握住那把矛,藍色的魔力包圍上去朗基奴斯發出閃耀的光芒。

幾秒後,她緩緩睜開眼,我迫不及待地開口問結果。

「怎麼樣?有幫助嗎?」

「沒有。」

聽到這絕望的答案我立刻失望的跪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這好歹也算是這世界帶有強烈力量的寶物中,數一數二的玩意。」

我不甘心的追問她。

「這把矛的力量,是來自這世界人類,把崇拜的精神意念投注在一個人身上,而這把奪取他性命並沾了他血的矛,力量也來自那個人,以及這世界人們--不知道為什麼永不間斷的崇拜精神意念,最多拿來當武器使用而已,對魔力恢復沒實質幫助。」

「也就是說,我們浪費這麼多時間與力氣都是白費?」

「浪費的只有你的時間與力氣,我倒是無所謂。」

天啊!!!搞什麼鬼,連這種全世界有幾億人信奉的宗教裡的聖物,都無法幫助她恢復魔力,難道我真的要跟她耗五百年?

「對了!那個杯子妳試試看說不定有用!」

冰龍女過去摸了那個杯子幾秒後,對著我遙遙頭。

……看來我真的要浪費五百年的人生了。

「這麼大一個宗教,竟然連隻龍都應付不了,真是沒用!好啦--收工!」

我極度不爽的踏著步乏正要走出去,彼本十八世突然叫住我。

「等等!」

「我現在心情很差,不想聽你廢話,給你三秒把屁放完。」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闖進這的目的只是來愚昧梵諦岡教廷?」

「關你屁事,反正現在沒有要搶你們寶物,就乖乖的在一旁偷笑就好,別問這麼多,你也不用去查我們是誰,因為我們不會再找十字教麻煩,但是如果真的非要窮追不捨,那有損傷的只會是十字教,絕對不會是我們。」

「但……」

他又準備要開口,我先插話過去。

「看在你剛剛這麼配合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忠告,我並不是屬於武氣派,如果你要找他們算帳,也只是無緣無辜替十字教建立一個敵對勢力而已。」

說完我就跟冰龍女走出聖物寶庫,這樣子應該可以替老爸減少麻煩。

離開聖彼得教堂後,讓冰龍女解除魔法,接著搭上深夜班機。

回國後我馬上躺下沙發補眠調時差,不過才睡不到幾小時,就被可惡冰塊女的雪球給砸醒。

「你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式叫我嗎!」

她完全無視火大的我,一臉平靜的開口。

「我餓了,去準備食物。」

「給妳錢自己去買啦,我要繼續調時差。」

「不行,這世界滿是慾望橫流的低等人類,如果走在街上,會引起大群雄性人類的歹慾,招蜂引蝶,應該可以這樣用。」

唔……雖然她輕茂的囂張口氣聽了很不爽,不過說得卻很有道理,時候去清理那些蜜蜂蝴蝶的也是我……

看看牆上的時鐘,半夜四點半,看來我才睡不到四小時。

為了滿足她的口腹之慾,還得半夜爬起來煮東西,一想到要持續這樣度過五百年,心情就很差。

她吃完我煮的湯麵後,又把爬上沙發睡的我用雪球冰起來。

我已經沒有力生氣,只能無奈的看向她,準備要下什麼命令。

「幫我按摩。」

……是,我現在連心中都陀協,懶得反駁她。

「從背部的身體都按。」

她趴在我的床指使我……

早知道跟她洗澡時,就不該對她使用自己對人體穴位掌握了解,而巧妙自然學會的按摩技巧,不過龍的身體竟然穴道也跟人類一樣……

在沒有水沖的乾狀態,摸她的皮膚,依然滑嫩,她略為裸露的異世界外衣,把美腿細腰都展現出來,真想抱著她一起睡……

「要按到妳睡著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知道一些能比較快進入睡眠的穴道。

「按到我說停為止。」

這傢伙真霸道……

不知道按了多久,我才發現她的眼睛已閉上……美麗無暇的雪白睡臉讓我好想親親看,如果真的做了大概會被她用冰錐插死。

她剛說按到她喊停……所以就算睡著我還是得繼續按,就這樣不知不覺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窗外的陽光射進來,剛好照射到床上的妹妹蛋。

萬一這顆蛋孵化完成的話……拜託!千萬別在這五百年內出生,現在這隻我就快不行了,更何況還是兩隻!我會崩潰。

又過了一些時間,天更亮陽光變得更大,這次照耀在冰龍女的臉上,這自然的光線搭配她絕美的臉,讓我雙眼著迷般盯著不放。

「唔……」

她放出細細的聲音,臉抽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瞄了過來。

「停。」

終於結束了。

「去睡,順便把窗簾拉上。」

「我剛剛用氣提神,已經沒什麼睡意了,今天剛好有早堂課,待會要去學校,妳乖乖在家,我會把午餐先做好放冰箱,從我這拷貝的常識裡,應該有微波爐的使用吧?」

「在晚餐時間,我餓超過五分鐘以前回來。」

「你幾點會開始餓?」

「看心情。」

說完她又闔上雙眼進入睡眠。

真是不負責任的命令……

早上八點處理好冰龍女的雜務後,我騎著機車到學校。

剛進入教室,就看到有個傢伙在對我招手,並指著身旁的位置,我走過去坐下。

「消失兩天不來上課,是去哪裡了呀?」

她露出八卦的好奇嘴臉問著。

「沒去哪,在家拚新發售的遊戲。」

這傢伙知道我偶爾會為了打電動而翹課。

「有這麼好玩嗎?打你手機也關機。」

「我不想被打擾。」

她俏麗的臉露出無奈的表情。

「你啊……這兩天教授可是有個算期末成績的小考喔……」

「什麼!你怎麼沒打電……」

她瞇著雙眼用吐槽的表情盯著我。

可惡--都是那個冰龍女害的!一想到她現在正在我床上舒服的大睡就火大!

「教授來囉。」

說完她便轉回身翻開課本。

這傢伙叫「斬刃彩幻」算是我少數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吧,是來自日本魔賀裏的忍者……雖然她外表美艷身材又性感,尤其是那乳型漂亮的大胸部,不過這傢伙全身上下都很危險,隨便接近的話不知不覺小命就會沒了。

據她所說自己是來這個國家留學……不過我很懷疑她是來找我復仇,在少年受到老爸殘酷訓練時期,我曾跟一樣是少女的她生死對決過,勝利的當然是我……不過因此讓當場敗北的彩幻立志要把我幹掉……

從那之後直到大學重逢都沒在見過面,想也知道這傢伙失蹤這麼久,大學突然又蹦出來,一定是修練完畢等時機對我下手……

午餐時間:

我與彩幻到學生餐廳用餐。

「張開嘴,啊--」

她夾著自己做的便當裡的香腸到我面前。

「妳自己先咬一口再給我吃。」

就算在怎麼餓,絕對不能吃忍者提共的食物。

不過她竟然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又吸幾口,這看起來充滿色情性暗示的動作,充滿了誘惑,但--我的美色抵抗意識,碰見她可是會完全啟動。

她全部舔過一遍後,又放到我嘴前。

「我是叫妳咬一口不是只有舔。」

她放下香腸失望的開口。

「真掃興,人家可是特地等你出現,才開始試驗新毒藥的功效。」

那根香腸的內部果然不單純……

這種差點被她暗算的場面,我已經面對好幾次,完全習慣了。

突然她轉了一個讓我心頭大跳一下的話題。

「對了--妳應該有聽到一點消息吧,梵諦岡教廷的事。」

突然被這樣問,我只能表面故作鎮定裝不知道。

「十字教發生什麼了?」

「這件事情鬧這麼大,你沒得到消息嗎?,世界各方勢力都在堤防了。」

我臉上裝出無知的表情追問。

「所以到底是甚怎麼了?」

「兩天前梵諦岡教廷的聖彼得大教堂,不知道被什麼人,用法術給完全冰封一小時,而且當時教宗彼本十八世也在。」

果然冰龍女這麼做還是太高調了……

「那其他勢力要提防什麼?」

「事件結束後,彼本十八世馬上對各大勢力發出警告,要小心一名叫冰霜公主的人。」

冰霜公主……那不是我無意間隨便替冰龍女取的稱號嗎?

「十字教後來有採取什麼動作嗎?」

「這我不清楚,梵諦岡教廷也沒公佈自己被入侵的損失。」

……如果讓別的傢伙知道,非常理勢力中的強權,十字教的兩大聖物,差點被盜走,他們一定顏面盡失,而且受外界的壓力之下,非逼得要找我們算帳才行,彼本十八世看來是相信我給他的忠告,才不對外透漏聖物寶庫的事情,真是老謀深算的傢伙。

「喂、你失蹤的時候,剛好跟梵蒂岡教廷被冰封的時間點一樣,難道這是你做的嗎?」

她表情調侃的說著。

我也用懶散的玩笑口氣敷衍的回答。

「是啊、是啊、我還踢了彼本十八世的蛋蛋。」

話題到這就暫時止住幾秒,她吃了幾口便當後,露出苦惱的表情抱怨。

「唉--這樣我可能要回族裏一段時間,幫忙首領編制防禦措施,竟然出現一個闖入十字教大本營且首領在的情況下,把他們冰封的可怕傢伙,族裡外的高手應該也會被召回,直到查明那個冰霜公主的目的與身份。」

彩幻的老爸是魔賀裏的首領,而據說她也打敗了其他首領位置爭奪者,受到族裡長老的認可,身為準首領繼承者的她,這種時刻的確是要回去幫忙。

……這傢伙不在總覺得有點安靜。

「那順便幫我買些日本才買得到的遊戲回來,等等把名單寫給妳。」

「真無情,這麼可愛的女朋友要離開身邊一段時間,竟然是這種反應。」

「可惜,我從來沒有女朋友過。」

她雙手夾緊擠出胸部,用撫媚的眼神看著我開口。

「姐姐我可以跟你交往喔。」

「我不想要一個隨時可能會殺了我的女朋友。」

「啊--真可惜,虧我準備好在被你推倒的時候,切開你的腹部。」

她常常對我開這種帶有男女曖昧的玩笑,不過每次被我吐槽後,都會直接說出可怕暗算計畫。

順便一提她比我早出生幾個月比我大,所以自稱姐姐,基本上還算是同齡。

下午的課只有兩堂,三點我就下課,不過最後一堂課彩幻卻不見蹤影,真奇怪……這傢伙很少翹課的。

大概收到什麼暗號,已經被緊急召回族裏了吧……這個想法直到我走到學校的停車棚就被破滅。

「下課啦,姐姐我等好久。」

那傢伙躺在我機車椅墊,美腿翹在龍頭上,刻意拉低衣領露出一點雪白的**,用性感誘惑的姿勢對我拋媚眼。

我毫不猶豫淡淡的開口。

「我今天坐公車回去。」

一轉過身要走,她輕踏腳靈巧的躍上空翻身,如羽毛般無聲的降落在面前,擋我去路。

礙事的傢伙從車上消失了……

「還是騎車好了。」

無視她存在的我,坐上車正戴起安全帽,如預料中彩幻也準備自動坐上後座,我立刻往後掃踢,她如閃電般側翻空閃避後,右手拉住機車尾翼扭動腰身,坐入後座。

「妳幹嘛啦!」

「載我回去。」

「妳今天怎麼了?不是常說自己用雙腿在城市穿梭,比任何交通工具還要快嗎?」

城市的高樓大廈,對這個可以飛簷走壁的忍者來說等於無阻。

「姐姐我今天想給妳載嘛--」

她用酥軟的聲音說著。

「別用這種撒嬌的口氣說話!我非常不習慣。」

「嘻嘻--」

這傢伙突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

「第一次看到你害羞,真可愛--」

……她又在調侃我嗎?

「妳這傢伙……我懶得跟妳吵了。」

「那走吧,載姐姐回去。」

她身體貼在我的後背,雙手懷抱上來,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喘息與軟綿的胸部。

「妳是不是又在想什麼暗算我的新招?」

「怎麼這樣說人家,放心--我只是單純因為可能會被召回日本,不短的時間,所以離開前特地讓你多感受姐姐我的體溫、氣味、胸部--」

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把戲,但--因為她抱住我腹部讓手在視線範圍內,我才有機會在她要偷襲前先發現做出應變。

而且彩幻看起來已經決意要纏著我,就算去坐公車一定也會跟著來……

沒辦法,只好載她回去,看她又想搞什麼暗算招。

我催動油門,同時體內氣運轉,以防這傢伙隨時的攻擊。

騎到一個路段的紅綠燈,她頭靠在我肩上開口。

「人家剛剛收到族裡傳來的情報,已經得到冰霜公主去聖彼得教堂的所作所為,一些消息。」

……果然她最後一堂課不在,是去跟族裏的見忍者。

「喔。」

我不以為意的簡短回應。

「你不想知道她的目的嗎?」

「我在等妳說。」

「根據族裏派人查到的情報,似乎跟十字教的命運之矛與聖杯有關係,難怪十字教不敢對外公佈冰霜公主對他們做什麼,受公俸好幾世紀的聖物,被這樣輕易褻瀆,簡直太丟臉。」

不愧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諜報組織,魔賀,這麼快就查到……

「她要那個破矛跟爛杯幹嘛?」

說真的……現在送我,我也不要。

「這個還在持續調查中,不過因為這樣,我後天就必須回族裡很長一段時間…… 你會不會想我?」

她又用魅惑的聲音說話,不過我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答。

「不會。」

「沒關係姐姐我想你就好,對了--如果能逮住冰霜公主的話,也許不用回去這麼久。」

這世界有人能抓得住,那實力可能是神級別的傢伙嗎?

「逮住?你們沒事抓她幹嘛?」

「不,沒有刻意要抓她,而是她會不會自己跑來陷阱裡給我們抓,族裡的長老們開過會,他們認為目的不明襲擊十字教的冰霜公主,可能會對族裡的供奉神物,妖鬼刀‧春姬,下手,所以我們會在村中佈設好嚴密的天羅地網,對付她入侵。」

這把刀的名子很陌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魔賀裏什麼時候有這玩意,我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她突然散發出嚴峻的氣息。

「……那是把充滿殺戮與悲傷的刀,魔賀裏第十代的首領,春,在戰國時代為了保護魔賀族不被毀滅,把身體與靈魂獻給鬼神,捨棄掉人的身份,以此獲得巨大力量,雖然春成功保護族裏,可是……」

說到這她感覺有點哀傷,停頓幾秒才開口。

「她發現站在自己用殺戮製造的千萬具屍體堆中,竟然感到興奮……她開始畏懼變得如此可怕的自己,就連春的未婚夫也因為害怕而拋棄了她……最後選擇自殺,但--沒想到她的靈魂竟然完全跟自己的愛刀,姬,融合,據說使用那把刀的人也會變成鬼神,得到強大的殺戮力量,所以現在被秘密供奉在只有長老才知道的地方,據說每晚還可以聽到,春的悲泣聲……」

聽起來這似乎是不太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我疑惑的問她。

「這應該是秘密吧,為什麼告訴我?」

她態度又變回先前的嬉鬧。

「因為等人家繼承首領時--會拿那把刀砍死你!到時候你才會死得明白嘛,真是不懂姐姐的用心良苦。」

「我不會讓妳找到我的,對了--順便問一下為什麼是後天才回去,照理說這種重要時刻的召回,應該立刻就得回去吧。」

「人家還要去其他地方,通知幾位族裡在外的菁英一起回去。」

很好,情報確認。

載彩幻回到住處,她稍微假裝捨不得的在後座磨蹭我幾下,被我推下去後也很乾脆的不在纏著我老實的上樓。

接著,我立刻飆回去。

彩幻這傢伙想拿什麼妖鬼刀砍死我?

放心她絕對做不到!

因為……

「走!我們馬上去日本找忍者吃壽司順便玩妖刀!」

我打開小套房的門,馬上衝進去大喊。

一顆雪球馬上砸在我臉上。

「一回來就如此聒噪。」

冰龍女從床上漸漸爬起身。

「妳睡到剛剛才醒?」

「午餐有醒來吃完你做得難吃料理才繼續睡。」

說難吃還不是都吃個精光。

「我剛剛得到一個,不是藉由精神力意念才有力量的寶物消息,就在日本我們馬上去吧!」

「把你聽到的資訊說出來,讓我評斷。」

我把彩幻說的故事講了一遍。

冰龍女停頓思考幾秒後開口。

「……聽起來是來自非人類的靈魂與力量所鑄成,或許對我有幫助。」

她這反應讓我心中燃起更大的希望,動力一來立刻開始做出發準備,接著馬上去機場搭飛機來到日本……

我們坐著新幹線上,前往日本某個很偏僻的鄉下。

途中我對冰龍女開始講解待會的行動過程。

「現在跟妳說作戰計畫--等等到達目的地,妳直接用魔法把整個魔賀裏冰封吧,我們去拿刀之後,妳恢復魔力回原本的世界,我回國家,以上。」

反正聖彼得教堂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也不用在意高調不高掉的問題,直接叫這傢伙放魔法把忍者給冷凍,才最有效率的方法,反正被冰起來的人也不會知道我們是誰。

這完美的作戰計畫,她用一副隨便的態度,回我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我要吃完壽司在回去。」

「壽司那種吃生吃動物肉的野蠻食物不好吃啦!別吃了。」

我的臉又與突然丟來的雪球親密接觸。

「我又犯了什麼錯!」

「欺騙我,你的記憶裡面所有吃壽司的片段,都是滿臉開心的大口吃著,從你腦中拷貝來由自我主觀衍生出的常識裡,也認為壽司是很棒的食物……」

「……你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想吃壽司吧?」

「不否認。」

這時我開始因為自己人生二十幾年,會覺得壽司好吃而感到懊惱……我可不想再跟這傢伙多待半刻。

對話到一半,突然前方有一位日本大叔把座位上的我們當空氣般,屁股直直的坐下。

我推開大叔的背,他才發覺這裡有人在,急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恍神沒注意這裡有人。」

我揮揮手點頭示意一下後,他就默默的離開,還聽得到他嘴裡唸著。

「……那邊剛剛真的有人嗎?」

因為冰龍女美到無可挑剔的長相,走在街上真的會非常受到注目,所以她施了會自動被我與她以外的人忽略存在的魔法。

在說明一下,我能跟那位日本大叔對話,是因為我少年時期常到日本實戰修練,用日文溝通還算可以。

新幹線到站,又轉搭一小時的公車,終於到達這超偏僻的鄉下。

下車後冰龍女正要繼續往前走,我馬上拉住她。

「妳有沒有什麼隱形魔法可以放?」

「為什麼要放?我不是已經用忽略魔法了?」

「忽略魔法遇到有強烈敏銳直覺的人,還是會被察覺吧,再往前踏入,就正式進入魔賀裏的範圍,那裡會有隱藏的忍者監視,裡面所有忍者從小就受過嚴密的體能與精神訓練,忽略魔法對他們絕對無效。」

聽到我的解釋後,她二話不說,快速畫起咒印,一道屏障紫色從上面把我們罩住。

「這給妳。」

我遞了一個出國前自製的簡易紙面具過去。

「這個畫的如此奇怪的長鼻子生物是什麼?」

「這是一部名叫吃魂者的日本漫畫,裡面一把聖劍的變身型態,他在那部漫畫裡可是神聖、崇高、擁有強大力量的角色,跟妳很像,所以就做給妳戴來偽裝。」

聽到我這樣說,她沒猶豫直接戴上去。

其實我還沒說完!同時這個角色也是受到其他所有角色討厭的傢伙。

「妳戴的是什麼?」

看到我也戴著其他面具,她好奇的問。

「有款叫鬥神的遊戲裡面的主角,他的外號是眾神殺手、暴力光頭王。」

「果然跟你這自大野蠻的低等人類很像。」

這傢伙連這樣也要酸我……

在兩側都是農田的鄉村小路,大約走了五分鐘,到了一個現代鮮少有的小農村,這邊算是魔賀裏決定,要不要接見前來探訪者的第一個檢查站。

這裡還是一樣……讓人感覺如此的純樸,沒什麼變化,旁邊有位路過的和藹大嬸,拿著一籃剛從田裡採下的菜,外表看起來真是親切……但是如果我們現在現身,她立刻會迅雷不及掩耳的從籃子拿出兵器砍過來。

我以前也待過魔賀裏幾個月,還時常被老爸帶來這……對這些忍者算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冰龍女的屏障魔法,讓我們順暢無阻的穿過小農村,接著進入村後的深樹林。

還沒踏入林內我就感覺到樹上躲著忍者,現在進入樹林已經走了十分鐘,我覺得每過十棵樹就有躲一位忍者,以前根本沒有這麼嚴密的監視網。

果然跟彩幻說的一樣,魔賀裏已經開始加強防衛……要是沒魔法屏障一定會開始大戰。

持續步行半小時,來到一顆左右有岔路的大樹前。

到這才算是稍微接近真正的魔賀忍村。

而且從這邊開始,一路上都有忍術幻霧,如果沒有村人帶領,會迷失在這龐大的樹林中。

不過曾經在這樹林迷失一個禮拜,還遭受無數忍者襲擊存活下來的我,早就已經熟悉所有的路,對我來講就跟自家附近的公園一樣!

不過……人有時候自大過後馬上就會遭遇挫折,是的……我迷路了。

這裡的路完全跟以前的不同,曾聽說過,魔賀裏可以任意改變樹林的通路,只是從沒看到他們實行過,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

我裝作正常的在找路,不過還是被冰龍女給察覺。

「喂、你迷路了吧。」

感到丟臉的我不敢面對她視線別過頭去。

「這、這裡的路線布置跟以前完全不同……」

她看向四周,反常的沒拿雪球丟過來。

「我可以破解這個迷幻魔法,不過施法時不能維持偽裝屏障。」

「迷幻魔法?是指忍術幻霧嗎?」

她點頭。

「……你能把這個樹林的所有生物暫時冰封嗎?」

她點頭。

「那冰封之後在破解迷霧吧。」

我絕對肯定一現身馬上會有忍者跳出來「捨命殺敵」曾受他們照顧不少,我不想殺他們任何人……

如預料中,屏障解除一秒不到,迷霧裡由樹降下五雙眼睛,從氣息感覺應該都是魔賀上忍……

體內氣運轉,正要縱身迎擊時,她們已經變成變成冰塊。

就像在聖彼得教堂一樣,溫度急速下降,四周的泥土地、樹木全都結上冰霜,冰龍女閉上眼正在專注的施咒。

十秒後她睜開眼畫起咒印,一道金光在手掌出現,她持續念咒讓金光聚成如籃球大,接著拋向空中金光炸開四射,迷霧如蒸發般消失。

接著她觸碰一個冰凍的忍者,窺視記憶又傳達到我腦中後,才發現自己不知覺已經走到離忍村很近的位置,接下來只花五分鐘便抵達村口。

忍村也已經完全冰封,接下來只要找到彩幻她老爸或是其中某位長老,窺視記憶知道妖鬼刀在哪後,就是令人期待又害怕的冰龍女試驗時刻!

不過--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才走進村子,馬上高速襲來一把鎖鏈鐮刀,我跟冰龍女分開閃避。

擊空的鎖鏈鐮刀飛回一位穿著紅忍服內襯是網衣,身材纖細的女性手上,她臉上的大刀疤毀掉原本的櫻花美女容顏。

風鐮舞,魔賀裏長老之一,我少年時很受她的照顧還稱她為舞姐……

她的視線直直朝我盯來,我馬上迴避眼神跳到冰龍女身後。

雖然好幾年沒相見,我也長高不少……不過她或許已經在懷疑我的身份。

如果一交手,從招式就絕對會被發現是誰,現在連發出聲音她也會認得出來,我只能輕推冰龍女暗示要她上。

她把妹妹蛋遞到我手中。

「照顧好蕾藍妮希。」

丟下這句話後,她轉頭射出一道龍柱大小的冰錐過去,舞姐身影消失,半秒後兩把高速亂舞的鎖鏈鐮刀斬來。

冰龍女手上出現巨大的冰盾擋住攻擊,並把冰盾推射向舞姐的位置。

不過冰盾被鐮刀砍成好幾塊,她疾駛而來,接近冰龍女時,四周出現冰霜朝舞姐集中結成一個大冰塊……我大概就是被這招給擊敗。

但--冰塊裡沒任何東西,舞姐先一步察覺到法術,往側邊跳開身,現在正在六步之外。

六步……正好在舞姐的最佳攻擊範圍裡。

鎖鏈鐮刀有生命般,在舞姐四周用肉眼追不上的速度亂舞,只要一不注意隨時都會攻擊過來。

冰龍女直接放出比剛剛更大的冰錐擊去,結果冰錐像被食人魚吃掉般,被亂舞的鐮刀給切成冰屑。

攻擊並沒停止,冰龍女如機關槍般連續放出數條大冰錐,舞姐揮舞鐮刀速度提升到極限,大量的冰錐被高速斬切,激烈的程度連冰屑都噴到我臉上。

雙方一射一砍僵持幾秒舞姐先顯露疲態,冰龍女冰錐持續連放,在速度變慢的舞姊,在要被擊中的緊急時刻她大喝一聲。

「呀啊啊!!!!!!」

兩條鎖鏈鐮刀從天砸下,強大的破壞力把冰錐全都擊碎,地板還出現往外延伸到看不見,深度到如壕溝般的痕跡,冰龍女用巨大的冰盾擋下這擊,但盾也碎裂了。

舞姐原地大口喘氣,很明顯勝負已分,她拋下鎖鏈鐮刀……從衣裡拿出一顆棒球大小的白圓體咬在口中,筆直的朝我們衝來。

我馬上驚覺不妙,全氣爆發瞬衝向舞姐,那顆球快速變黑,我用最快的速度揮出掃拳把球打出去,舞姐立刻變成冰塊,球擊中遠方的山壁,出現巨大的黑色爆破。

忍者從小就被灌輸,即使失去性命也要完成任務的觀念,更何況是守護生長的村子……那顆球是魔賀忍者使盡全力都擊不敗敵人,最後才使用的自殺式忍具,黑火爆。

舞姐可是我少數認為重要的人,拚進一切也不能讓她死。

不,這次的行動,我不會讓任何一個魔賀忍者死掉!

變成冰塊的舞姐,我擔心會不會有事,問了一下冰龍女。

「她變成這樣不會死吧?」

冰龍女揮動手,冰塊碎開,舞姐隨後又被她冰封。

「現在不會。」

……某方面來講真傢伙還真瀟灑。

她應該把除了我們外的所有生物都冰封才對,為什麼舞姐還能動?

為了避免還有其他忍者來襲,我向她確認。

「妳的冰封法術是不是失效了?」

我看向暫時變成冰雕的舞姐。

「我冰封之後她才出現,可能利用傳送類的魔法。」

「我有聽說過,魔賀忍術的確有能傳送的法術,但是需要其中一方法召喚另一方才行……且施法儀式過程非常麻煩,很少使用。」

舞姐怎麼會這麼湊巧的被召回來?事情有點奇怪……

現在多疑也沒用先前進再說。

我們進入首領的和式大屋,剛踏上玄關,我緊急停止所有動作靜止,身後的冰龍女也發現異狀。

眼前看似空蕩蕩的走廊,上上下下已經佈滿連鐵都能穿透的「命絲」這是魔賀裏其中一位常常在外執行任務的長老的武器。

只要我在往前動半吋,手可能馬上會被命絲纏繞撕裂成肉塊。

下一個對手竟然會是她……魔賀裏最危險的女忍者--霧花。

她一定躲在這屋子的某處,我現在處於一說話就會被認出是誰,一動就可能會被切碎的狀態……

冰龍女在身後不知道在幹嘛,遲遲沒任何動作。

「這世界的人類,竟然能用這如此意想不到的東西當武器。」

現在不是感到新奇的時候吧!妳的僕人就快要被切成肉泥啦!

心中的吶喊似乎傳達過去,感覺到她走到我正身後。

「待會叫你往後跳你就跳,跳!」

啊啊啊!我都還沒準備好,我跳!

正向後空跳的我,身旁穿過兩道巨大冰刀刃,斬斷前方的命絲,屋內所有命絲受到衝擊全啟動。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連續的劇烈高速切裂聲,屋內的所有牆壁、門、木板地,全都被命絲斬成屑屑。

結束千斤一髮之際,我趕緊檢查身體有沒有哪個部位不見,確認完好後,才放下心來,並朝冰龍女瞪過去!

不過馬上換來一顆雪球砸臉。

「我先看透她的佈設,計算好從哪個角度去打哪條線不會傷到你,才放魔法,因為你質疑的眼神,回去我還要懲罰你。」

這條可惡的龍難道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我沒繼續爭執,一把拉住她急忙跳出屋外。

在室內跟霧花作戰只是在找死,雖然室外她也很強……

「嘻呵呵--」

一陣妖媚的笑聲傳出,頭上出現一個踩在空上緩慢走來的妖媚女子,其實她是用裸足採在一般人很難看得到的透明命絲上,才會產生她踩在空上的視覺錯亂。

她還是沒變一如往常,只穿著一件印有花雕文的白和服,裡面什麼都沒穿,雪白的肌膚肉體已經是半裸狀態,她也有著可怕的美麗武器……

冰龍女放出冰刃刀斬斷她立足的命絲,不過霧花往旁冰輕躍,依然穩穩的站在半空中,她一定正在暗地裡偷佈命絲,不快點解決掉,等被命絲包圍就難搞。

身旁的冰龍女似乎也發現到這點,連續的放出好幾個冰刀刃斬去。

「嘻嘻--」

只聽霧花撫媚一笑,她的手指、腳趾、四肢開始狂舞操作命絲,冰刃全都被斬成碎塊。

她的身影在空中左右高速迴盪欺近而來,同時數條命絲如龍捲風般斬下,捲進去絕對變肉泥。

面對致命攻擊,冰龍女雙拳一握仰頭張口,嘴吐的藍色冰息把命絲連同霧花,一同變成冰塊。

結束了?

霧花被冰起來沒有在動……

就連霧花也輕鬆被這冰龍女給解決,我想接下來再來什麼長老結果也是一樣吧。

冰龍女走到凍著霧花的冰塊,要做跟舞姐一樣處理方式,正揮手要弄碎冰塊時,突然冰塊自己碎出一個洞,無數條命絲串出斬碎冰塊。

恢復自由的霧花,身體散發粉紅色的氣息,立刻抱緊身旁的冰龍女,但她的身體又開始慢慢的結冰。

她表情大驚,大概是想不到自己的毒氣,竟然無法跟剛剛一樣融掉這些冰。

無計可施之際,她死命用快完全結冰的雙手,拉開一些冰龍女的面具下半臉露出,臉湊近深深的吻下去。

大概是我聽錯,我似乎聽到舌頭與嘴唇交纏發出的**聲音……

真想看看冰龍女被強吻,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可惜面具沒全掉。

霧花完全結冰後,冰龍女把她拋下,舔了一圈嘴唇平靜的開口……

「想不到這世界的毒不輸我的次元的毒。」

「喂、妳沒事嗎?被霧花直接灌毒到體內……」

我才問完,她就吐出一顆粉紅色的冰塊。

「沒事。」

……這傢伙到底怎樣才會受傷?

霧花除了會使用連子彈都能削斬的命絲外,她的體內有一個從小就強迫身體培養的致命毒囊……那粉紅氣息毒,可是連鐵都能完全腐蝕,難怪她能溶解冰龍女的冰塊。

「她現在變成冰塊會死,被冰封應該也能溶解,我是不是該打昏她?」

「放心,現在凍她的是我的龍魂之冰,不是普通的元素冰,被冰住的生物,除非我要他死,不然就得永遠存活。」

真是霸道的冰……

她走到粉紅冰旁,看著我開口。

「你不採碎嗎?」

「這種事還要我做啊?」

「不、只是我有看到你記憶中,有對這個粉紅毒氣的恐懼陰影,把這踩碎或許可以讓你好過些,我的下僕能畏懼的只有我一個。」

「說陰影……也太過頭了!只不過是少年時跟舞姊太親近,惹來霧花的忌妒,被她綁起來當射粉紅毒息的標靶而已……應該說不好的回憶才對!」

解釋這麼多,她還是問我那句話……

「不踩嗎?」

……雖然感覺很不甘心,不過我還是過去踩碎了。

說明一下,舞姐跟霧花她們是用愛超越性別的情侶……順便一提--我還看過她們用肉體與肉體愛的親暱……別誤會!我不是在偷窺,只是剛好用她們完成美色抵抗意識最後階段,雖然現在面對冰龍女沒什麼作用……

「連霧花也被解決……」

不知哪處傳出男性低沉的聲音,這聲音我認得……是滅大叔。

前方突然降下一道身影,出現的是魔賀忍族第八十代首領,斬刃滅。

他同樣沒變多少,蒼白的短髮、銳利刺眼、歷經千百事的中年面孔,明明是首領卻穿著一般忍者的普通黑忍服,還有背上那把奪走無數生命的刀刃。

「冰霜公主,妳是為了妖鬼刀.春姬而來的嗎?」

滅大叔說話一貫直接了當。

而冰龍女好像也接受這稱號,開口回答。

「基本上是。」

這回答讓滅大叔沒再說話,他閉上雙眼沉靜……當他睜開時身影瞬間消失。

冰龍女突然一腳把我踢到不遠處的屋子頂端,妹妹蛋把我當肉墊正中肚子,我爬起身時只看下方的她,身體圍繞著四道冰龍捲。

已經敲敲來到離她一步距離的滅大叔,看到兵龍捲立刻止步向後空翻,同時拔出背後長忍刀,朝冰龍女方向揮出巨大刀氣,一道龍捲被放過去抵銷,滅大叔在落地前又揮出三道刀氣,把剩下的冰龍捲打散。

著地後面滅大叔握著刀結手印,他分出數十個一模一樣的身體,所有分身左右高速朝她移動混淆視線,忍者必備的老梗,分身術。

不過用這種法術對擅長魔法的她當然沒效,冰龍女快速默念咒語,手掌往地一貼,地面刺出數百隻冰錐,所有分身都消散,滅大叔空翻到屋頂上沒受任何傷。

剛剛那一招差點把還在下面的霧花給插死,為了避免他們又使用什麼激烈的攻擊,我趕緊跳下去把冰雕霧花抱到屋頂。

他們在我剛剛跳下去沒注意時,已經變成進身戰鬥,冰龍女拿冰盾與冰結成的劍,與滅大叔的長忍刀交接互抵。

突然滅大叔扭轉身軀,忍刀傾斜讓她卸力,順勢迴轉斬去,冰龍女反應極快,用冰盾擋住這帶著強烈刀氣的奇襲。

滅大叔要抽回刀,卻發現刀附上一層霜,凍在冰盾上,那層霜慢慢朝手蔓延來,眼見一發不可收拾,他握緊刀柄身體連同忍刀爆出強大的氣息,雙手全力壓砍,冰盾被切出刀口下一秒斬成兩半,刀順勢直往頭首斬去,危急之時--冰龍女雙手射出巨大寒波!

……生死瞬間後。

迎來的是戰鬥結束的寂靜……

刀停在冰龍女脖子正前方,她眼前所有房屋、樹木、山壁包含滅大叔等物,都結成一個巨大的冰塊。

我直接從屋頂跳到她身旁,看著這巨大的冰塊。

「這樣子滅大叔不……」

「不會死。」

話還沒問完,她就先回答。

「連首領都被解決,應該不會再出現其他對手,現在只剩窺視滅大叔的記憶那,找到那把刀的供奉地點。」

她伸手窺視完滅大叔記憶後,馬上丟來兩顆雪球砸我臉,又冷冷的說一句。

「愚蠢的人類。」

「我犯了什麼錯!」

「你馬上就會知道。」

她沒多做解釋轉身就走。

這傢伙在莫名其妙什麼!

魔賀忍村有一個隱藏的地下短密道,走出去後,我們馬上來到一處被樹林包圍的山園,那裡有棟像似日本神社奉神的建築物,刀應該就在裡面。

「你去把刀拿過來。」

冰龍女站在地道口吩咐。

我沒多猶豫照她話去做。

慢步的進入山園,走到正中間時,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千把十字忍鏢,我瞬間爆出氣聚成錘型,原地高速旋轉身體,如陀螺般撞飛所有暗器。

緊接著地面產生大爆破,把我炸飛一段距離,幸好有散發氣抵禦,沒受外傷。

正緩緩爬起身,一把刀從頭上砍來,我立刻側閃同時腳踢向刀的主人,不過沒擊中,她向後空翻落地……

「不愧是空武念沒辜負我的期待,能躲過這些陷阱,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眼前的敵人是彩幻,我的身分也被看透……

「這一切都是妳設置的圈套吧?」

仔細想想,幻霧樹林路會變換、滅大叔、舞姐跟霧花會在冰封後出現,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

「啊啦--你還喜歡嗎?」

她擠弄忍網衣裡什麼都沒穿的大胸部,要不是有外部的忍衣擋住,大概全都看光了。

我把面具脫下,反正都被識破也沒必要偽裝。

「我哪裡暴露被妳發現?」

印象中自己應該沒有大意透漏什麼訊息,讓她能猜到我跟冰龍女有關係。

「在學校吃飯的時候,我開始跟你提起梵諦岡教廷的事,你雖然表面上沒動靜,對話也自然,但我從小跟你打到大,某方面來講也算一起長大,就算中間彼此離開六年,但你的面對事情的任何反應,我都還記得,所以早就發現你是故作鎮定,因此就開始慢慢套話,後來又得到族裡傳來的情報,冰霜公主還有一個男性夥伴,就猜到可能跟你有關,我那天讓你載回去,只是為了透漏妖鬼刀.春姬的訊息給你,在放出我不會馬上魔賀裏的訊息,讓你容易上鉤。」

……然後我就很天真的咬餌,難怪冰龍女剛剛看了滅大叔的記憶,會罵我愚蠢,原來這趟旅程會出現不該有的戰鬥,全都是因為我的大意與衝動,不過冰龍女剛明知有陷阱,還故意叫我去踩……

「那麼……在這裡等我的妳,就是最後一個敵人了吧。」

「因為湯婆在被冰封前只來得及,把我跟爸爸還有霧花、舞姐召回來,是不是最後一個,就要看你能不能在其他高手趕回來前,打敗我囉。」

湯婆是魔賀裏某位年紀很大的退役長老,很擅長法術類的忍術。

我無奈的嘆口氣。

「雖然不太想跟妳打,不過看來是不得不戰……」

「嘻--記得我十五歲我被你打敗時說過的話嗎?」

「嗯……妳說--從今天起我的生存忍道就是擊敗你。」

「其實當時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她欲言又止裝神祕。

「別醞釀,要說就說。」

彩幻雙頰出現羞紅讓美艷的臉更撫媚。

「我心裡想,如果擊不敗你,就當你的妻、妻子……」

「啊?」

我正愣住,她身影瞬間衝到我面前,極快的大刀氣斬來,我揮出刃形氣對抵,另一手直拳打去,突然一根毒針從嘴吐出,我立刻攻擊停止爆出氣,彈開針,彩幻身影又消失。

不到半秒,後方地面炸來刀氣,速度極快只能跳空閃避,不過她早已有埋伏在哪。

頭上十個彩幻砍來,只有一個才是真身!我朝前方揮打高速亂拳,攻擊交接瞬間,兩個分身消散,真正的彩幻被擊飛,但我的右肩也被砍傷。

「真是不手下留情,就這麼想娶姐姐嗎?但是你出手這麼狠,到時候我的身體怎麼敢獻給你?」

她摸著被我打中的手臂。

「別再浪費口水,我知道這只是你干擾我的話語。」

忍者為了完成目的可是不擇手段的,她可能認為這樣講,會讓我在關鍵一擊時猶豫。

我快速點了肩膀幾個穴道,並用氣把她忍刀上的毒逼出來,這些毒留在體內,才是會大大影響戰鬥。

「嘻嘻--這可是連你爸爸都知道的事喔。」

「啊?」

聽到老爸也知道,我又愣住,她果然又趁機消失,右下方馬上感覺到氣息,刺踢踹去正中目標,但身影立刻消散,替身假象?

她早已出現在左邊斬來,已經閃避不及,只能勉強用未完全外放的氣抵擋,左手臂爆血被砍出深刀痕,

彩幻趁勢砍出快到肉眼難跟上的連續刀擊,不給我空檔排出左手臂的毒,用刃型氣對擋刀擊的我,開始感覺麻痺暈眩。

在這樣下去只會慢慢跟不上她無間斷的攻擊,得先脫離!

「呀啊啊啊啊啊!」

我雙拳併攏向前打出,一道巨大長槍型態的氣,連同前方好幾公尺外的樹木給穿破。

但,這大動作的攻擊,彩幻輕而易舉就閃避,早已在後方刀刺往我腰部,不過我的氣早已準備好抵擋,她發現刀刺不入,我立刻回身擒住她的手,腳鎖住她的腿,用擒拿固定計讓她無法動彈。

「勝負已分,雖然妳的速度快到差點跟不上,不過--妳太大意了,沒想到我會預留氣防禦等著對妳反擊。」

「這麼熱情的抱住姐姐,是想現在就跟來我做孩子嗎?真是個色老公。」

她的靠近的美臉朝我鼻頭吐出香氣。

「別說這種曖昧的話,我不會娶妳,抱歉,我們還是必須得拿刀,必須打昏妳。」

突然她露出帶有殺氣的冷笑。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已經敗給你的錯覺?」

彩幻右手單手快速結印,身體從我懷中消失,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後方踢出帶有斧狀氣的掃擊,不過卻撲了空,同時餘光瞄到她的刀在原本的位置揮下,我即刻跳閃,胸口還是被切出深快見骨的刀傷。

我壓住傷口止血,這時刀毒已經侵滿全身,我可能撐不了三十秒就會癱倒在地。

可惡竟然這麼大意……

「抱歉,彩幻我不該用八分認真的態度戰鬥,我現在要給妳全力可能會致命的一擊,我雖然不會娶妳,但是也不希望妳死,小心點……」

我的氣全速運轉,右腳踢射出一道巨刃氣襲去,彩幻沒正面應對橫移閃避,我已出現在她止步的位置,她立即扭轉身體又往後空翻。

這傢伙故意不跟我對招,她知道我中毒再加上重傷撐不了多久,正在拖延。

看來只能用那招……

我紮起馬步,氣全部聚於拳轉動。

彩幻看出接下來我會打出,她可能閃避不了的攻擊,因此雙手握住忍刀,好幾十層樓高的巨大刀氣聚集在刀刃上。

「彩幻可別死……」

「你也是。」

馬步轉箭步前踏。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身體向前噴射,右拳聚著壟罩整個空間的衝鋒氣,同時她喊出招式名。

「狂亂斬舞!」

巨大刀氣揮下爆散成數千道小刀氣攻來,全和衝鋒氣互抵銷,彩幻瞬間出現,帶著最後一道刀氣的忍刀揮斬來。

就是這裡!

我另一隻帶有衝鋒氣的左鉤拳打在刀面上,把她連刀帶人擊飛撞入俸神建築物。

毒效讓我無法控制身體,正感覺向後倒時,有隻手扶住了我,雙眼看到是一張拿下面具的絕美倒臉。

她把妹妹蛋放到一旁,做出冰刀劃破手掌,把大量的鮮血餵到我口中,那是我喝過世界上最美味的液體,身體感覺到一股暖流進入,疼痛、麻痺、暈眩漸漸消失。

力氣漸漸恢復,想吃更多這美妙液體的我,拉住她的手,嘴巴貼上手掌去吸。

突然身體有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增加,吸越多血增長越快,我開始更渴望這血,竟然出現想把冰龍女吸乾的念頭,意識到這股可怕想法,我立刻推開她,往自己打一拳。

「我、我到底在幹什麼……」

她走過來拉起我。

「別在意,越強大的龍族的血,能夠治癒傷口與毒病,還會提升力量、魔力,任何種族一嚐到就出會不段渴求的慾望,你以一個低等貪婪的人類身份,竟然可以克制,已經值得讚許。」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可怕……

「……妳為什麼不阻止我?」

「這算是我給你這下僕的酬勞吧,你越強大對我來講沒壞處。」

「不需要!要變強我靠自己可以修練!妳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不會治癒系法術,只能用這種方式。」

……我竟然因為自己剛剛曝露醜態,用惡劣的口氣,怪罪單純想救自己的冰龍女……

看到她平靜無波的臉,我產生一絲絲的羞愧。

「妳、妳的手沒事吧?」

她攤開手掌傷口已經結出一層冰,手掌上的冰被吸入皮膚,傷口完全消失。

「復原了。」

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唔……走吧,去試試看刀。」

受彩幻撞擊而破碎的建築物,勉強還支撐住沒倒塌,走進裡面,只見彩幻虛弱的擋在一把橫放在中間的刀前。

紅刀鞘上刻著花紋,還可以感受得到發出力量。

「彩幻妳還沒昏啊,照正常來講我剛剛應該已經被妳毒死,不過凡事總有意外,妳現在這狀況也不能再戰了,讓開吧。」

彩幻眼眶突然滴出淚水,讓我立刻不知所措。

「我好傷心……」

忍者非常看中任務的成敗,看來我又跟十五歲時一樣,帶給她更大的挫折。

但是!當時她沒有哭啊,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先道歉好了……

「抱、抱歉啦,我也是不得已……」

「……你還不了解嗎?」

「不了解什麼?」

她這話讓我產生疑惑。

「這把刀怎麼樣都無所謂,送你也可以,我傷心的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能做我丈夫的男人,心中不在只有我一個……」

彩幻雙眼布滿血絲狠狠的瞪著冰龍女。

她是不適產生什麼不得了的誤會!

「等等!妳搞錯了,我才不喜歡這傢伙,而且那個什丈夫心中只有妳一個是怎麼回事?戰鬥都結束,說這種戰術性干擾謊言也沒意義了吧!」

「……你還不知道吧,十五歲那場對決,其實我們的父親事先就協意好,你勝利的話,就訂下婚約,我早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我開始搞不清楚狀況,腦袋思緒混亂。

「等、等等!這麼重要的事,老爸怎麼可能沒告訴我!」

「我也是在到了大學年記時,父親才親口跟我說,我問過他這麼晚說的原因,理由是--我們當時年輕氣盛,太早接觸男女情愛,會影響我修練以及心境成長。」

……該死,我現在真想衝回老家,把老爸打一頓!

「那、那妳大學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是……」

她表情黯淡看著我。

「在得知這件事之前,我一直以殺了你為目標苦練,但是知道有婚約後,父親要我到你身邊培養感情……不准對你出手,讓我一切苦練都白費……」

「喂、難道妳不生氣嗎?這兩個死老傢伙不管我們的感受,擅自下決定!」

雖然我嘴上這麼說,卻突然想到彩幻化身為嬌媚的日本人妻,穿著裸體圍裙的刺激畫面。

「當然生氣,不過我不會質疑父親的決定,但--也不會這麼輕易妥協,因此我心中暗自決定,會在結婚前夕與妳在決鬥一場,只要你再次勝利,我就屬於你,雖然剛才已經提前進行完這場決鬥……在這之前--我還是很徹底的執行父親的要求,盡量與你增進感情,但--不管我怎麼搔首弄姿甚至是誘惑,你只會狠狠的吐槽我而已,一點都不為所動,原來--心中早已有了別人!我人生六年因你而浪費,現在身為女人的尊嚴又被你踐踏……」

我的美色意識,可是把彩幻歸類在最危險的級數,就算她脫光光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你真的誤會啦!我跟她才不是那種關係!」

「闖入全世界強權宗教的大本營偷聖物,現在又入侵魔賀裏,能夠為了一個人這樣出生入死,難道還會有別的關係嗎?」

當然有!而且還是非常差勁的關係。

「我跟她是……主、主、主僕關係……」

可惡!說出這句話感覺好不甘心啊!

不過彩幻卻一臉不相信。

「主僕關係?你在哄騙我嗎?」

我戳了戳一旁抱著妹妹蛋看戲的冰龍女。

「喂、你倒是說說話啊!」

「這個跟你一樣的低等人類是我的下僕。」

就這樣?

「妳不能說些有建設性的話嗎!」

雪球又砸在我臉上。

「注意你的口氣。」

「現在這種緊急時刻別在意那個,快點想辦法解釋!」

「沒解釋的必要,她說的是事實,你的心中不論喜歡、最愛、畏懼、討厭、崇拜、尊敬、重視、洩慾妄想的對象,就只能是我,我是你那低劣靈魂的主宰。」

這句話再加上她這無表情的平穩美臉,總覺得充滿某種說不出來的魅力,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才不會妄想妳洩慾!」

說完臉上又被雪球襲擊。

「從今天開始妳要洩慾的話,我必須在旁邊監視妳的思想,如果不是想我,就要受懲罰。」

這是哪裡學到的調教方式!

「夠了!」

彩幻突然激動的大吼。

「停止你們的打情罵俏!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係,總之我是你的未婚妻,做為我的丈夫眼裡心中只能有我一個!那麼……只要殺了她就行了,我設置這個陷阱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殺她……」

她臉上出現驚駭殺意。

「不可能,連我都被這傢伙輕易解決,我不認為妳可以奪取她的命,別白費力氣。」

彩幻轉過身拿起妖鬼刀.春姬。

「其實春姬的故事我漏了一段沒說,拋棄春的未婚夫愛上別的女人,春在那可惡男人面前,把那個女人殺掉後才自殺……」

「妳想幹嘛!住手」

她拔出春姬,尖銳的刀身突然釋放出大量的紅黑氣壟罩空間。

彩幻身體飄浮在空中,頭髮被拉直的散亂,她臉上猙獰的激動呻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衝向前想要把刀打開她手,突然一股強大力量把整間建築外炸碎,我被彈飛。

碎裂的建築物木瓦中,站起一個身影。

彩幻的瞳孔變成紅色,原本受傷虛弱的身體變得充滿力量,她高舉春姬發出狂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紅色的力量從她身體擴散出,壓迫整個山園。

「……彩幻。」

看到她變成這樣,心中產生強烈得自責。

「照顧好。」

冰龍女突然從上面飄下來把妹妹蛋交給我,然後就往彩幻飛去。

「不可以殺了彩幻!」

我趕緊大喊提醒她,不過卻得不到她任何回答。

彩幻舉起刀朝冰龍女揮出可能有十層樓高的刀氣,山壁整個被切掉一半,塵土瀰漫後,只見完好的冰龍女,揮著手從天下召下一顆巨大冰塊,極速往彩幻砸去。

春姬爆出巨大刀氣,一擊貫穿巨冰塊後甩出去,把另一面的山壁撞出巨大隕石坑,還造成些許山崩。

這兩個傢伙才打沒多久,就快把這給弄垮……而我卻只能做好逃命的準備。

彩幻身影消散,下一眼立刻出現在冰龍女面前,強烈的刀氣斬下,卻被冰盾擋住,下一秒馬上變成幻影般的連續高速刀砍,但--一樣紛紛都被冰盾擋住。

不論是彩幻揮刀速度,還是冰龍女防禦反應,我的眼睛現在竟然很勉強才能跟上,甚至快要看不清……開始感覺到實力的差距。

正面攻不進去,彩幻用別的戰術,她身影如可以自由穿梭空間般,一下出現在冰龍女左邊揮刀被擋下後,又消失出現在右邊攻擊,就這樣持續消失、現身,圍繞在冰龍女周圍,不給一點喘氣機會的襲擊。

突然一個比較大動作的劈斬,讓冰龍女抓住機會反擊,不過快如閃電的彩幻,攻擊未到前又消失,眨眼間出現在後方,冰龍女反擊姿勢還未回,手臂立刻被砍中。

彩幻欲收回刀,卻一動也不動,刀被結凍在冰龍女皮膚上,跟滅大叔的交戰時,也有類似的招。

面對棘手狀況,她只撕嘴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身你爆發紅黑交織的強大氣,用蠻力硬拔黏住的春姬,而且花不到三秒就成功,冰龍女的手臂噴出血。

彩幻跳到高到快看不見的天上,雙手高舉著壟罩巨大刀氣的春姬、身體後仰,全力往前斬射出刀氣,那些刀氣爆散成大雨般的小刃氣下來。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地面造成連續小爆破。

整個山園與大片樹林都被毀,我躲在密道內避開攻擊,真沒用,只能竟然躲起來……

冰龍女身體沾滿塵土,臉頰還有黝黑的燒焦痕,看來就是算她,這攻擊也無法完全沒事的承受。

天上又打下起小型刃氣雨,瀰漫的塵灰中,可以看見一束巨大強勁的冰藍色光線,往天上射去,但彩幻輕鬆閃開並未擊中,光線貫穿入雲層。

……落地後,持有春姬的可能變成鬼神的女忍者,站在原地凝視著前方敵手,她開始抱著腹部發狂大笑。

「乎哈哈哈哈--嘻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後又站直身體,臉上變回帶著狂暴殺氣的表情,她雙手握著刀立直對準冰龍女,身上怒浪般的紅黑交織之氣消失,她終於開口發出拔刀後,除了笑以外的聲音。

「瞬.斬刃絕殺。」

恍惚一刻,我眼前所有事物場景突然改變,應該說有一大半被破壞,在彩幻說完這句話時,連消失的殘影都沒有,直接出現在冰龍女的身後,擺著揮刀結束的姿勢,樹林三分之二的樹木全部被斬斷,山壁被切出大刀口開始崩塌,冰龍女腹部噴著鮮血緩緩倒地。

……如此強大的冰龍公主,也敵不過這把刀的力量?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彩幻猙獰的笑臉發出可怕又高尖的笑聲,她用腳把趴地的冰龍女翻成正面,把春姬插入的腹部深傷口……讓她痛苦的繃著臉。

折磨到一半彩幻把沾著血的刀,放在嘴前伸出舌舔著刀尖的血,立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並把刀上的血全舔乾,接著……趴下身頭埋進冰龍女的腹部,吸著傷口的龍血。

這美味到會讓邪貪婪望不斷湧出的血,連我都差點失控,更何況是變鬼神的彩幻……

不行讓她這樣下去!

「停止!」

我衝過去把彩幻撞開壓在地上。

「夠了!彩幻,別再吸了。」

突然腹部傳來劇烈刺痛,彩幻雙眼連我都沒看,把春姬刺入我的腹部,她拔出刀爬起身又過去繼續吸血。

可惡!!

我咬牙忍痛再度衝去,從背後架住彩幻並拉開。

「彩幻!妳快醒醒啊!唔啊--」

她用巧勁把我甩在地板,又一刀刺進胸前,我運轉氣讓痛減緩,拉住她的腳阻止行動。

一刀--我不放。

兩刀--我不放。

三刀--我不放。

四刀--我不放。

五刀--我不放。

六刀--我不放。

第七刀就是我的極限……大概會失去意識直接死亡。

刀即將落下的瞬間,天上突然吹起強烈的暴風雪,吸引她的注意,在這只有某些高山才會下少許雪的國家,絕對不可能突然下雪,這絕對是她的作為……

冰龍女浮在空中,念起咒文,腹部的傷口已結上一層冰。

「lolimoe--moeloli--kagamimoe--tukasaSimemoe--」

彩幻踢開我,瞬間衝上前刀正要斬去,不過動作卻停止,以冰龍女為中心,彩幻與整個樹林都結成冰塊。

冰龍女雙手高舉,激動的念出一句咒文。

「ikari!」

手揮下,整遍山林所有結冰的事物全部炸開,數千的碎冰發出爆破撞擊聲。

被炸開的彩幻用刀支撐身體跪倒在地,冰龍女此時就如同判給她死刑的死神般,舉起右手,眼神絲毫看不到一絲情感。

我運轉氣,強迫受致命傷的身體超越極限,擠出一絲力氣,衝過去撲倒彩幻,壓在她身上。

「別、別殺她。」

冰龍女沒說話默默地把手放下。

我把臉貼近彩幻充滿猙獰殺意卻虛弱的臉,用最後殘存的意識開口。

「我、我不管妳、妳是誰,把彩、彩幻、還、還給我、她、是我、我的……」

支撐不住話未說完,眼前昏黑……

一股不久前才感受過的暖流,又在身體裡面流竄,疼痛與疲憊慢慢消失,意識逐漸清醒,口內那美味到欲罷不能的液體,讓渴求的感覺又出現,此刻我一點都不猶豫,雙睛未睜,雙手馬上向前推開。

眼睛睜開,看到天空竟然被冰龍女的臉擋住,發覺不對,立刻定睛一看,原來--我正躺在她膝蓋上,才產生視覺亂象……

「妳又餵我喝血了……」

「不餵你會死。」

她舔了手掌上餵我的傷口,立刻結一層冰。

「我們在哪?」

「一樣,你昏倒後,我馬上餵血。」

可惜,原本想再多躺在她的膝枕上,不過看來是不行,我緩緩爬起身,看見彩幻倒在另一旁趕緊湊過去,撐起她放在手臂。

「彩幻的意識難道真的回不來了?」

「你昏倒後,那把刀飄出一位穿著和服,混雜著人類與其他種族的女性靈魂,她說了一些話之後就升上天消失了。」

「女性靈魂?難道是魔賀裏第十代的首領春?她說了些什麼」

「她說--如果當時我也能遇到像他一樣,能接受自己一切的男子該有多好,唉--這個孩子已經完全承受我的妖鬼咒,她雖然已經不會跟我一樣會控制不住而狂暴化,可是這孩子已變成非完全的人類……請妳救救她吧……說到這裡為止,那個靈魂就消失了。」

……我心頭湧現沉重的自責傷痛,是我害彩幻變成這樣的,如果我答應娶她,她也不用承受這些,冰龍女也不會受到重傷……

「她、身體沒事吧?」

此刻我愧疚的不敢再直視她的臉,看著遠方。

「她現在的肉體與力量,已經不是弱小的人類等級,承受我的……翻成這個世界的語言應該叫,冰河爆裂吧,承受這魔法能存活,我認為她的身體,絕對有優秀的自我修復機能,不會死。」

雖然她這麼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能餵她一些些龍血嗎?」

「不能。」

「拜託妳……不管妳以後要求什麼我都答應。」

曾經自認不會對他人低聲下氣的請求的我,為了彩幻,現在什麼都拋下了。

她面無表情的沉默幾秒後開口。

「那現在先做到一點,以後不准用,喂、妳之類的話語稱呼我,我是冰龍皇卡尼多斯之女,美麗、聖潔、尊貴的冰龍公主芙蕾希露,請稱呼我的名子。」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除了第一次遇到她外,從沒叫過她的名子。

「我知道了,那麼--芙、芙蕾希露,就麻煩妳餵她龍血了。」

「果然還是叫芙蕾希露女神比較好……」

她語氣認真的考慮著。

「那個怎樣都無所謂!快點餵啦!」

這種時候我也懶吐槽了。

彩幻吃了幾滴血,確保沒事後,便把她放在密道口,並留了一張紙條寫著「妳已不會狂暴化」

芙蕾希露用飛天的法術,我抱著妹妹蛋拉著她的美腳離開魔賀裏。

飛行的途中,想到她剛剛說過的話,心中實在很在意,忍不住詢問。

「芙蕾希露,妳剛剛就打算殺死彩幻嗎……」

「一開始沒有。」

「一開始是什麼意思?」

「是你這愚蠢天真的低等人類,要我別殺她,所以就打算用對她不會致命的魔法攻擊,但是她後來惹怒了我……」

也就是說,這傢伙剛開始根本沒有用全部實力?

「惹怒?是指吸妳血的事嗎?」

「不是。」

她簡短回答後便沒繼續說下去,我好奇繼續追問。

「那到底是?」

「……她讓我的下僕受傷,能讓妳受傷、生病、吃飯、睡覺、洗澡、生育、甚至是死亡的就只有我,你的一切都由我主宰,誰都不能剝奪。」

……這、這聽起來雖然惡劣霸道,但是感覺好像……另類的吃醋告白,讓我出現一種莫名的甜蜜害羞感。

她突然冷冷的來一箭。

「剛剛的話語,是不是讓你產生帶有情愫如蜜糖般的喜悅感,果然是慾望無窮的低等人類,那麼--你就用那愚蠢無知的腦袋繼續妄想吧,你能崇拜與妄想的對象,也只能是美麗到能讓沙漠降甘露的我。」

又是這面無表情說著令人火大囂張話的臉!

「吵死了!」

這時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快掉頭!那把刀妳好像還沒試驗能不能恢復魔力吧!」

「被刀擊傷時就接觸過了,那只是把被封入靈魂,還有類似詛術轉移法術的刀而已,對恢復魔力沒作用。」

我現在終於體驗到欲哭無淚,今天這一切的犧牲又白費了……

「我要吃壽司。」

「嗯……走吧,我知道有間好店。」

壽司應該能夠讓我心情好過些。

回國後的隔天到學校,很少遲到的彩幻,還沒來上課,當初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才把她放在密道口,如今彩幻已非人類,不知魔賀裏會怎麼對待她,也許--我應該帶她走……

也許個屁!其實我知道,自己根本是害怕面對她在逃避,留個紙條有什麼屁用!

但是……如果隨便帶她走,說不定反而會讓事情更麻煩,畢竟彩幻還是魔賀裏的首領繼承者,春的靈魂也說過她不會在狂暴化……

不論是帶她走或是不帶她走,這兩個想法從昨晚就一直在腦中交換圍繞,我覺得自己都快得強迫症……

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真是懦弱……

這堂歷史課的教授,放一部關於歐洲工業革命時代的電影,現在片段正演著被設定為十二歲小女孩的主角,正摸著一個因為肚子餓,而哭泣的小男孩的頭安慰……

腦中不自覺回憶起,年幼時每次去魔賀裏,彩幻見到當時還比她矮的我,總是會摸著我的頭,一副大人模樣說著「嘿嘿--小矮子又來啦,姐姐我會好好陪你玩的。」然後那幾日每天都在跟彩幻玩廝殺遊戲。

……可惡!

與其在這邊想東想西,不如直接再去一趟魔賀裏!

我立刻站起身,打算飆回家帶冰龍女過去,以防出現要用武力搶彩幻的狀況。

因為看電影而關掉燈的昏暗教室,後門突然被打開,刺眼的外光照耀著一位,身材比任何模特兒窈窕性感、臉蛋美艷到看著就會不自覺出現遐想的女性,她其實是位忍者。

我馬上跑過去拉住她的手奔出教室,直達頂樓。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倆,看到她如往常的豔麗臉蛋,我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露出淺淺的微笑先開口。

「通常在學校都是我主動找你,真難得你會這麼急著找我。」

「妳、妳之後怎麼樣了?」

面對她心裡交雜的內疚與不安,話都說得不自然。

「沒怎樣,一切照常,唯一變的,只有我不在是首領繼承者。」

「是、是嗎……」

回應後我便沒繼續再開口,雖然想問詳細原因,但是我大概猜得到,而且讓她親口說也許會造成二次傷害,彩幻從小就很崇拜滅大叔,跟父親一樣成為首領是她的夢想……

我們彼此沉默著背靠護欄牆,現場充斥著尷尬氣氛。

「對不起……」

自責與內疚讓我忍受不住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

「是我害妳不能當上首領……」

「跟你沒關係,族裡這麼決定,只是為了保護我不被唾棄甚至監禁,畢竟我已經不是人……」

「媽的!我現在去把他們打一頓,讓他們還妳繼承權!」

聽到真正原因,讓心中內疚與不安轉變成憤怒,我激動的大吼,把護欄牆打碎洩氣。

「謝謝你……」

「謝我?為什麼?」

「其實我是來跟你道別,不管你是因為自責覺得對我虧欠,或是單純替我打抱不平,至少在最後一刻,你對我是這麼溫柔。」

她臉上出現難得的溫暖笑容,我心中突然噗通一跳。

「道別?你要去哪?以後不能再見面了嗎?」

「我不再是人類……隨時有可能會控制不住力量而肆意殺戮,我要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居住--」

「不會的!哪個春的靈魂有說過妳不會在狂暴化!我保證!」

彩幻沒對我的保證做出回應,而是丟了一個問題給我。

「如果--沒拔出春姬變成鬼神的話……你會娶我嗎?」

我毫不猶豫直接回答。

「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知道一點,不論妳變成鬼神還是妖怪,只要我哪天喜歡上妳就會娶妳,更何況……妳還是我的未婚妻呀!」

彩幻的臉頰變得非常的羞紅,她害羞的模樣原來這麼可愛,竟然開始有心動的感覺,美色抵抗意識難道失常了?

「謝謝你,姐姐我會努力變成你喜歡的女孩子,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喂!彩幻妳別--」

挽留的話語來不及說完,彩幻身影就瞬間消失……

我懊惱的跌坐在地上,用力捶地板發洩是的大喊。

「彩幻妳別走啊!!!!!!!!!!!!!!!!!」

--吼叫後,屋頂依然只有我,彩幻沒有回來……

心情變得非常差,連課都不想上,直接騎車回住處,那條冰龍女大概在睡覺吧……

我打開房門--

「親愛的老公--歡迎回來,你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說……要.我.呢?」

眼前出現一個穿著裸體圍裙的嬌媚人妻,回著頭用**的屁股面對我,說著老梗卻非常有魅惑效果的話。

「彩幻!妳怎麼在這裡?」

「我不是說了很快就會再見面了嗎?而且要叫我老婆才對喔!我親愛的未婚夫。」

「這世界低等人類的求偶方式,原來只要穿一件衣服,真是野蠻又低水準又下流。」

冰龍女抱著妹妹蛋坐在床上,邊吃著一盤不知道哪來的咖哩豬排飯,邊面無表情說著。

「喂!芙蕾西露,妳就這樣隨便讓她進來啊?」

「難道你希望我趕她走嗎?」

「這……先不說這個!那盤咖哩豬排飯哪來的?」

「這是我的廚師做的。」

「廚師?誰啊?你的下僕應該只有我吧。」

她無視我的疑問,把剛好吃個精光的盤子伸向彩幻。

「添飯。」

彩幻竟然一點不反抗都沒有乖乖她的照著指示做!

「難道妳的廚師是彩幻?」

「你的料理技藝跟她比起來,簡直比我腳下的灰塵還不如,而且她已經不是低等的人類,料理也合本公主的胃口,勉強能讓她當我的廚師。」

「同時也是你的妻子喔!」

突然插嘴的彩幻拋了一個飛吻過來。

「那妳不就三餐都要跑來我這做菜了?」

「跑來跑去太麻煩了,所以我決定住在這邊,而且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住在同個屋簷下呀。」

……我頹廢又悠哉的生活,看來真的一去不回--但是非常的奇怪,我心裡卻覺得開心,大概是已經麻痺了,所以不自覺用樂觀來安慰自己吧?

第一話--完,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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