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白皮鞋,留着一头长发的蚩风缓缓转身看向了穆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发着微光的光球。似乎是犹格索托斯赐予辛迪加的“核”,而他的目的似乎也是为了这个“核”。
蚩风似乎对穆奇的到来并不意外。
“如果你没有察觉到异状,那说明你不过是个傻子或者笨蛋,根本不配做一个领导者,也不配和我斗。”
蚩风慢慢转过身,脸上尽是玩味和欣赏。
穆奇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动手。
“你为什么不动手呢?这可就我一个人,把我杀了,你们可就少了一个大敌人不是么?”蚩风甚至张开了手臂,大胆挑衅着穆奇。
“虽然我对你不了解,但是你不可能蠢到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过来。”穆奇四处看了看,“你的手下能够诡异莫测的出现,说明你们有能够掌控空间的家伙对吧。有这种活体传送门在,你无论在哪都能信心满满啊倒是。”
经过几次交手,穆奇也大致明白了,旧意志的使者被赐予的能力和旧神的使徒大致相同,毕竟旧意志在被鬼帝封印之前只创造过旧神,想要赋予其使者能力,也必然是旧神的能力。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随时随地出现,甚至可以无视星辰岛的大阵,除了当时夜绘琉璃的帮助,多半也是因为空间能力的福。
所以蚩风现在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助力,但只要他想,他就能召唤一支军队。
穆奇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和他开战,没有优势。
蚩风见穆奇不上当对他更加欣赏,“外神的确是可怕的东西,这光球里充满了对秩序的破坏。如果爆炸开来,这东西足以把某一个区域的所有宇宙规则全部搞得混乱不堪了。而且我说,你也不用这么警惕我吧,我是九黎一族,你是华夏一脉,咱们可算是亲戚呢。”
穆奇并没有理会这些屁话,“你是来找我聊天的吗?”
蚩风专程在这里等待穆奇,必然不是为了来找他说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但是现在他却总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
难不成这家伙,也和马塔里奥一样,精神上有些什么问题吗?
蚩风这个时候却污染做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把那个光球抛向了穆奇。穆奇当然没有傻到用手去接,而是直接右手一挥,把自己的领域张开一道缝隙,然后将那光球吸了进去。
领域不仅充满了宇宙规则,更是有着神明自己定下的规则,而且血海里面可是还有一座无名大墓,就算有什么问题,那座大墓也会镇压住的。
感受了一下,那光球并没有爆炸或者有什么逼得动作,看起来蚩风没动什么手脚。
但是这样一来就更加让穆奇疑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蚩风仔细打量了穆奇一番,然后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本来以为你能够进步再是神速一些,但是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到我想要的啊。”
“你是什么意思?”
“我和马塔里奥战斗过一场,那家伙有点符合我的胃口,只想要战斗,而不是渴求别的什么东西。你现在既不够强,也不够纯粹。和这样的人战斗,没有什么意思啊。”蚩风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我期待你变成只有战意的怪物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对手。”
蚩风一边说,一边逼近了穆奇。
穆奇没有后退,而是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他和蚩风近距离面对面。
“我绝对不会变成你说的那种模样,永远不会。”
“呵,穆奇。用现代人话来说,你可是在给你自己插旗子,竖flag啊。”
“迟早有天,你我会有一战。”
“那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你知道么,在星辰岛的那一次见面,我体内的九黎战神之血竟然莫名其妙的沸腾了起来,那意味着,你绝对会成为一个威胁我的人。而我的战神之血上次沸腾,也仅仅是在面对马塔里奥的时候。既然你有胆子向我当面提出挑战,很好,这次我们不会对中海出手,就当是我给你这个对手的回礼吧。”
蚩风说完,整个人就慢慢后退进入了一个黑色传送门,然后就消失了。
穆奇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蚩风对他的压力可不小,但是在气势上,自己绝对不能比对方弱。
毕竟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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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风回到了他们旧意志使者所在的地方,这里就仿佛是一个从未被开发的宇宙蛮荒之地,大陆呈碎片状漂浮在穹隆之间,而天上的太阳也仿佛要死掉似的散发出紫红色的光芒。
“你应该杀了他的。”
被扒掉皮服,剃掉头盖骨裸露大脑,缝住眼睛人形怪物——波特卡鲁尔就这么对着刚回来的蚩风说道。
“你的样子真的很恶心人,就不能换一个吗?”
蚩风对于这位和复仇之王一个年代的古老存在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而且更严重的是,他随时都想干掉这个家伙。
“那个小子现在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杀了他,就能够解决掉最大的后患。”
“那你去杀啊!自己明明很强,却被那个金毛家伙追杀的根本不敢离开这里!你这种胆小鬼少教我怎么做事!还有,别忘了旧意志大人说的话,我才是领袖!”说完,蚩风直接扭头飞向了另一块大陆碎片,在那片大陆碎片上,有着他的居所。
波特卡鲁尔看着蚩风远去的背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蚩尤。……吉尔王上,迟早有一天,你我也要正面对决。白玖,你不打算去见见你的朋友吗?”
“……闭嘴,不要想那我当枪使。”
“那可真可惜,你的力量可是能够比得上蚩风的啊。”波特卡鲁尔慢慢转身看向白玖,“那你最后选择成为使者的一员是为了什么呢?”
白玖看着波特卡鲁尔,直视那张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感觉到恐惧的脸,“我在死前想了一个问题,如果有问题的是世界和社会,那为什么要我吃药?我想验证,到底是谁有问题。”
波特卡鲁尔沉默了一会儿,“我有种预感,你的想法,那个男孩儿截然相反。”
白玖嘴角微微上扬,“我的想法当然和穆奇相反。因为他有负罪感,曾经我也有而现在,我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