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有什么礼物能比虚拟女（性朋）友更让人激动呢（/假笑）
我察觉到了，似乎我的每次叙述都是从刚醒来开始。合格的长篇应当在最勾人心弦的地方断章，再以事实上前一章的高潮无关紧要的方式续上。
但这就有点为难我了，生活不够高潮迭起可能或许大概有一丢丢是由我刻意追求的因素所致，要看到那种情节断章您怕是得嘀嘀打人找个反派来捶我（千万别，法制社会，咱以和为贵）。
而且我这第一人称意识从苏醒前开始恢复逻辑上应该很正常啊...高数课下课前？那也是苏醒的一种形式嘛...
闲话就此打住，总而言之我总算从莫大的困惑和震惊中回过神来，焦距很快恢复正常，近在眼前挥动的利器还是让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没事吧？我见你突然就呆住了。”她收回叉子，继续有条不紊地用餐。
“我愣了多久？”
“我这儿已经是第二盘了。”
“这么久？”
“逗你的。”她叉起一块水果，在眼前转了转又放下“所以你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能比吃饭还重要。”
比吃饭重要的多了去了好吧，比如说......额......睡觉？
“能打断用餐的事不一定要比吃饭重要啊，突然被震惊到也是能做到的。”
“你一直坐在我对面能突然被什么震惊到？”
您的食量之类的？不对，这属于逐渐积累的过程，缺乏突然性。
「反正没别的理由，你说出来试试呗！」
丫当我傻的？
“其实...我一熟人一声不吭脱团了。”不管能不能续上话题，我把事实掰了一半摆出来，手头上赶起了用餐进度。
“就刚才？突然发生的？”
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问出这个问题似乎带着些许对问题以外的兴趣。
“那货脱团吗？（听语气）可能蛮久了。”
「是挺久的，好些年了都。」
我这边讨论你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就好，发弹幕评论还请克制一下，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气氛怪怪的好伐。
“噢...”她略微垂下眼睑，方才代表兴趣的高光一闪而逝，“你很抵触情侣？”
“算不上吧，只是那家伙理应是个能成为魔法师的人设，现实稍微让我有些费解。”
科普一下，此处魔法师指童子之身保留至而立之年的雄性人类。
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但维持男女恋爱关系是十分缺乏效率的工作，年轻人费尽心思做些自认为能讨对象开心的是事，结果愉悦感最高的时刻居然是秀恩爱的动态被点赞带来的。
所以那有什么好抵触的呢？
哈哈哈...
「别说了，咱都懂。」
我认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请不要加更多无谓的旁白。
「即便对方拥有自己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东西，这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不，这只是主观催眠罢了，本能还是对无法拥有的事物充满渴望的，在扼杀这样的本能以保证高傲性的同时，自然而然也失去了对自己内心的认知，由衷的羡慕就有可能变质成扭曲的嫉妒，而你自身却对此没有识别能力。因而羡慕就羡慕了，大胆承认，明目张胆的羡慕不乏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你这样突然目的不明地篡改自己的人设真的好吗？
还有，给我把“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给我解释清楚咯！
一段我几乎认为话题终止的沉默用餐后，晓晨用稍显认真的语气表明刚才只是在思索：“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啦，大家的经历随着年纪渐渐增加，想要找个对象的冲动可能会变得不那么迫切，但考虑对象‘能接受’的范围也在慢慢拓宽，或许在对方看来，你那个朋友不是那么不可理喻呢？”
怎么办？大家突然变得好严肃，我是不是也该整两句像样的话出来？
“拓宽舒适区不一定能获取更高的愉悦，但至少能减轻很多不适。”
“差不多吧。”
不愧是我，结合这些年自己的XP索引所需条目的简化过程一下就总结出了要点！
想起了前段时间看过的动漫，“不要脱袜子”大概是那个大叔最后的倔强。
随后我在可行范围内描述了一下老陆的日常言行。
“唔，也许那个女生爱好比较特殊？”她如是猜测。
“‘能接受’吗？”
“不太能。”
老陆你被相当果断地拒绝了呢。
「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我几时需要过？
「那看来这回上线的彩蛋也要靠你自己去找了。」
我们作为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应当时时加强双边合作，巩固伙伴关系。只要有新福利，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演完了？」
没戏了。
「那能给办正事儿了没？」
什么正事？
「你执行者权限什么时候给我锁了？快给开开，我上线打卡要迟到了！」
你出差忙呗！
我这吱都不吱个声儿呗！
有工作问题发消息问你也不回呗！
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回顾了一遍用户协议，发现这权限挺有意思就给你锁上了。
「怎么听着像极了闹别扭的女朋友？」
别给我提这茬啊！
「消息不回那我冤枉啊，看到消息我第二天就给恢复了才对啊...你是不是把应用推送权限也给关了？」
嘶...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那会儿乱七八糟应用又是更新又是广告的消息推送挺烦的，我就一股脑全给关了。
「......」
诶嘿！
「你...行了，快给我开开。」
不行，你先把彩蛋给交了。
「......好吧，你等等。」
“嘚儿～”一声清脆的响指在我脑海响起。
不同于以往（jing）神交（tan）的模糊回响，这声音效相当具有实感：这么说吧，二者的差别就像不张口默读与入耳式耳机播放，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以啊！你们这跨界交流乱七八糟的功能挺多啊！意思是往后我再也不用每个月花钱买绿钻了呗？
「呵，想多了。你听到的响指可是来自叔叔我纯天然手打，虽然虚拟对接只是让我的意识占用部分你的思考回路，但我在这个类空间里也算是有手有脚的。」
所以...有什么用？
「这方面你专业不对口，我只简单给你解释一下技术和投入实用方面出现过的问题。
首先，你觉得在我们两个世界间联网打游戏延迟会有多高？」
唔...能挂梯子吗？
「若是普通执行者还好，仅需通过简单的类似灵感的信号引导其行为，而你们全权执行者涉及灵魂交流，甚至伊子健那样的全程代打，高延迟高丢包不仅影响工作效率，还会在下线时造成人格撕裂感，所以我们上线时这边的身体连同人格都是处于休眠状态。」
类似SAO那种虚拟现实游戏？
「略有差别，为保证传输过程中人格数据的完整性，联接员的人格模式打包上传后由Giya系统云端与你们的大脑共同承担人格逻辑运算，下线时同样原理打包回传。」
灵魂打包玩儿得这么溜就不能优化一下这边的服务器节点降低延迟吗？
「你大概对两个世界的科技树发展差距有所误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据目前观测的数据可以推断，我们之间时间迭代不会超过5年。」
你是不是少看了两个零？
「架设两个世界交流通道的并不是我们，至少不是我这边的地球人。」
哦豁——话题逐渐科幻了起来。
所以你跑题了这么半天，跟这些你塞进我脑子的人格包的手脚问题有联系吗？
「还记得被你关掉的默认访问权限吗？在那份条款中，没有你们自身的授权，我们无权访问和同步你们的感官，只能做最基本的信息交流。
没有画面，没有音效，没有味道，没有触觉...我记得最初测试版本第一批上机的那十位研究员有九位留下了长期的心理阴影。」
剩下那个呢？
「不知道，上岗培训课上没有相关内容。」
能靠点谱不？
「我就一打工的，哪来那么多权限和闲心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即便如此，模拟五感还是在最近两年才取得成果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跟我透露这些背景设定了？不用像电影里的大机构一样遵守“禁止谈论事项”吗？还是说作者实在想不出用其他什么渠道铺开世界观了？
「害，机密也不是我这级别能了解的。况且两个世界联通那么些年，光靠我们秘密探索取得的进展少的可怜，继续端高位者的架子早晚有一天会露底，还不如提前停止装逼：我自己扯开的遮羞布，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我：......
「你倒是吐槽啊喂！」
不是说没什么好害臊的么？
「......」
所以...这些就是你说的彩蛋？
「不啊，彩蛋这不是在我旁边站着么？」
欺负我没修仙不会内视是吧！
「对哦...那你主动打个招呼吧。」后半句听起来不像是对我说的。
『你好。』十分空灵的女声。
我懂了，老陆你变了，你今天就是专程回来晒我的是吧。这单狗粮我拒收了，小姐你请回吧！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她年纪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说这种话？」
有多小？
「十几岁吧。」
你们那边报警电话是妖妖灵吗？
『人家是AI啦！』
我经历那么多大风大浪，你就奖励我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AI娘？
『我听着呢...』
「你傻啊！找你们社长借个技能不就啥都有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过...那啥，她模型捏的怎么样？服装之类的怎么说？
「 堪 比 米 厂 美 工 ！」
我好像感觉我又可以了，嘿嘿嘿...
「嘿嘿嘿...」
『那个...我可以申请更换工作岗位吗？』
这时候是不是可以说那句台词了：
你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呜哈哈哈哈！
「『好变态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