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Gin来找Sherry的时候,大老远的就看见贝尔摩德扒在实验室的窗口‘勾搭’他的小女朋友。
Sherry则是用一副‘你别过来,我不想理你’的表情瞄着贝尔摩德,虽然Sherry一向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贝尔摩德不是说拒就能拒的,何况她俩还有‘仇’。
Gin狠狠地甩上车门,贝尔摩德这骚婆娘又是要唱哪一出?立刻加快步伐站到她俩中间,“你想对我的Sherry做什么。”
“呵呵,别紧张嘛。”贝尔摩德开了窗,翻了进来,笑着说,“我看她大热天的还穿高领,真是搞笑,热不热啊。”
Sherry听到,又低头把领子往上拉了拉,继续埋头研究她的实验报告,没说话。
Gin转头看着Sherry,确实很厚的高领打底,怕是要遮住昨晚Gin掐她脖子的手印吧,Gin记得今早上还能看得出来一点红印。或许再往下一点,还有Gin那晚咬的吻痕。想到这里,Gin恨不得再把Sherry扑倒一次,忽的拿起身旁的空调遥控器猛按键,往下降温,“你来的目的就为看这个?”
贝尔摩德见这只小猫都不想和她说话,就只对Gin说,“总部说,你要出差一个月。”
Gin出差常有,但这次太长,他得安排好这边才能离开,“那又怎样,你有机可乘?”
“我又不是男的,我有什么机会。”贝尔摩德笑道,“我可是来替你保护她的。”
“什么?想都别想!”Gin觉得贝尔摩德真是洒脱惯了,比他还没良心。
这时不仅Gin不同意,就连Sherry都轻轻回了声,“不需要,谢谢。”她俩的账还没算完呢,同款红裙的债,就算Sherry本身不记仇,也不允许贝尔摩德找上门来‘拜年’。
“以为我不安好心是吗。”贝尔摩德早有预料。
Gin满脸都写着拒绝,“我会另派人继续看着Sherry,这事没你插手的。”
“哦,你下来就是诸星大,你找的人能有他有权利?不要告诉我你找他看着Sherry吧,搞不好就照顾到床上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你回来的时候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贝尔摩德呵呵的笑着。
Sherry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来,诸星大的花边也真不少,不比Gin式风流威力小。
Gin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这都哪跟哪,偷腥还是狼狈为奸。
贝尔摩德说的不无道理,伏特加也一起出差,Gin没有信任的人,“你以为这样能说服我,你可是害过Sherry的人。”
“就是因为害过Sherry所以以后不可能会有了。刚刚我在实验室的大家面前说这个月我会经常来看看Sherry,你想想如果Sherry出事了,那肯定是我的责任,我是那么明目张胆的人吗,明知道她是你的小宝贝还这么不知好歹,何况,我是直属boss的,没有从属部门,换句话说,你走之后,这里就是我说的算,这时候我护着Sherry,谁都不敢动她,不是吗。”贝尔摩德给Gin抛了一个媚眼。
Gin居然有点动摇,不是因为贝尔摩德的勾引动摇,而是因为她说的句句在理,“哼,说得好听,就你能动她。”
“动她也得有理由,我是欠她的。”贝尔摩德看向那个低头默默看资料的‘小猫’,真不知好歹,一点都不讨喜。
Gin哼了一声,“欠?我看你倒觉得上次整得火力不够。”
“信不信由你,换做是别人看着Sherry,那我想动她太简单了。”贝尔摩德确实还想动这只‘小猫’,但她今天有目的。
Gin看着贝尔摩德,毫无忌讳,“你恨我喜欢Sherry。你动她的理由多得去了。”
“呵呵,恨是恨,但你不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抛开所有责任的人,Sherry也没有漂亮到让你失去判断而去叛变的程度。因为吃醋去动她,那你的女人们,早该被我杀光了。”贝尔摩德虽是局外人,但不管多厉害的男人,那点对付其他女人的小伎俩都一样。
太过分了,Sherry听到会怎么想,Gin很想立刻把贝尔摩德轰走,“什么女人们。”
贝尔摩德更大声的笑了起来,Sherry对Gin的了解怎么这么肤浅,Gin在床上可是禽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小绵羊’了,“哈哈,当我‘仁者见仁’猜的。”
Gin也嘲笑道,“你这还‘仁’。”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你考虑一下吧,据我监视,诸星大还有十分钟到这里,他肯定在幸灾乐祸,Gin终于要离开Sherry了吧。”贝尔摩德笑着拿起手包,扭着腰就要出去。
Gin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贝尔摩德说的,不全对,Gin不会承认,但Gin在徘徊,一声喝住了她,“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会动Sherry。”
“那还不容易,实况转播。频率、次数、间隔、内容,都由你来定。”贝尔摩德悄悄对Gin说。
Gin也说出了他的条件,“一小时一个信息,汇报包括定位、照片、在做的事情。”
“睡觉也要吗。”贝尔摩德略显惊讶。
Gin毫无商量,“当然。还要禁止她和诸星大见面。”
“好吧,成交。”贝尔摩德拿到满意的答案之后,扭着腰,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俩说悄悄话,贝尔摩德还一脸得意的离开,Sherry抱着胸对Gin说,“你还爱着贝尔摩德吧。”
Gin立刻反驳,抓紧Sherry的手,“没有,不准你这么认为。”
“你明明喜欢她,还来招惹我,那是你的不对。她不会放过我的,我更不想理她。”Sherry拍掉Gin的手,转头拿起桌上的实验报告。
“Sherry,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Gin低头看着她。
Sherry一眼都没看Gin,“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胸没她大,身材没她好,长得也不美若天仙。所以,你看错人了。不要让她来接近我,我和你没有关系。”
“Sherry!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在我看来你比她好看太多。”Gin蹲下,视线和Sherry保持一致。
Sherry想转开座椅,“你别这么说,我不怕她再害我,只是没人再听我喊救命了,我没来得及学点防身技巧。只要她不来,我就没仇家。”
Gin不让她转,“给,这个拿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手机,塞进她手里,“它在,我就在。”
Sherry伸出另一只手,掏着口袋,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机,“手机,我已经有一个了,诸星大借我用一段时间的。等我解禁了,我会去买新的,还这个回去。”
“诸星大的东西你也要。”Gin听着相当愤怒,贝尔摩德说的没错,他走了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诸星大还会来找Sherry,那家伙早就想泡Sherry了,关键是Sherry不讨厌他。Gin想着立刻抢过Sherry手里的手机,顺手扔出窗外,墙角马上就传来了‘粉身碎骨’的响声。
“喂——这是你扔掉我的第二台手机了!”Sherry跑向窗外,毫无意外的看见摔成两半的机身,太过分了!
“他那边我会处理的。”Gin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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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Sherry告诉自己好好表现,才不至于总是被禁足。实验室的工作她是非常喜欢的,只不过总不被外人理解,他们总觉得这里搞不出东西,组织白白养了一群科学家。
Sherry知道人言可畏,她可以接受别人说她不工作。她似乎有点明白当时父亲被称为‘疯狂科学家’的原因了,他们排挤他,觉得他不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做的东西不被认可,最后也不至于自费出书,‘沦落’到只能依靠黑暗组织去完成自己的心愿。感同身受,有一点。
但Sherry都不在乎,她有自己的追求,让她开心的实验工作不在别人手上,也不依赖任何事情。她不被理解,但她清楚自己是最好的,也许只是大家觉得她与众不同,仅此而已。
一个星期前,贝尔摩德和Gin同时来找Sherry时,还让她担心不少,但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贝尔摩德,是不是Gin当时说服她了,或者说,贝尔摩德还在等待时机。
Sherry分析着,应该都不是,贝尔摩德不像坏人,她只是讨厌我罢了。但还不至于讨厌到想动手就动手,真动手她会暗着来。
这时,实验室的吉田同学突然来找Sherry,“导师,你的内线,说是很着急,叫诸星大。”
诸星大好不容易挖到实验室座机电话号码,“Sherry,我看工厂实验室这几天加了不少警卫,发生什么事了,我去了好几回,都说严控,不让进出。”
“你别来了,现在有只蚊子要接近我,还要问过Gin的。”Sherry叹了口气。
“这么严重。”诸星大有点哭笑不得,“我以为他出差了,你就自由了呢。”
“哦,他是先把我‘关’起来才去出差的。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出门。”Sherry没放在心上。
诸星大跳上窗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听电话,“是吗,我还想约你呢。”
Sherry听了很奇怪,“约我干嘛,今天是情人节,你最该约的是姐姐。分手的事,你还没跟姐姐说吧,她昨天还说你很好呢,居然敢去警局接她,你们和好吧,姐姐还很喜欢你呢,越陷越深了。”
“是啊,约你也是因为明美,她说给你买了新手机和一个胸针。”诸星大向Sherry传话。
Sherry突然想到什么,“哦,还没跟你说,你手机的事,对不起,我摔坏了,我会买一个赔偿你的。至于胸针,姐姐本身也知道我对首饰不感兴趣,工作室不给戴,藏着也不好。她买这些,也是担心我找不到男朋友,可是组织里你懂得,姐姐知道的不多,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姐姐,你让姐姐自己戴吧,她更适合打扮漂亮一点。”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和她聊天的内容就没离开过你,你被管得那么严,我都没办法向她汇报了。”诸星大把玩着手里的胸针。
Sherry心里一甜,“我的事,姐姐也就随口问问,你就随口答呗,反正我好着呢。”
诸星大想跟Sherry说另外一件事,“其实,我就想去见见你,我怕以后没机会了,Gin很快就会回来,换我过去顶替他。”
“这么快,不是说一个月的吗。”Sherry放下了手里的报告,坐在了椅子上。
诸星大陈述着原因,“我也觉得奇怪,听说是Gin的任务失败了,没爆头,没打中要害,给对方跑了。”
“是吗。”Sherry抿了抿嘴,“失败会怎样。”
诸星大只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这个月关乎晋升制度,看表现,升降不同。”
“哦,那你要加油哦。”Sherry清楚这回诸星大一定压力不小。
诸星大没把握,“我一向只负责情报,还是第一次参加屠杀任务,我去也不一定能成功。”
“你会超过他,这里没有相让的。不然,你会死。”Sherry很严肃的给他打气。
诸星大意料之外,“可是Gin已经让了。”
“可能连他都没想到,他没有通过boss的测试。”Sherry也许知道Gin失败的原因,Gin没做错什么,那么危险的任务,能安全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道Gin是怎么想的。”诸星大不希望Gin在Sherry那学到了仁慈,这样Sherry就再也没有机会逃了,因为Gin会吃死她。
Sherry提醒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吧。”
诸星大却很开心,“你还会在乎我。你这样我可是会喜欢你的。”
“我为姐姐在乎你,只是这样。”Sherry默默地回答。
诸星大停顿了一下,“去之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
“不会。”Sherry打断了他。
诸星大在电话那头笑道,“我还没问呢。”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如果没有Gin,我也不会爱上你的。诸星大,我和你没有未来,我甚至和Gin也没有未来。你只能和姐姐有未来,请你多想想办法,即使你和姐姐分手,再去找任何一个女人,那个人也一定不能是我。”Sherry说的掷地有声。
诸星大摇摇头,“你真的很……在乎你姐姐。”
“这跟姐姐没有关系,我是组织的人,我也是没把这辈子把握好的人,怎么会有奢望。”Sherry看着窗外,太远的东西,她触不着。
诸星大感受到了Sherry的无助,他换了更柔和的语气,“至少,你该为自己考虑一下。”
Sherry也听出了诸星大的安慰。他没有理由同情我,我不值得,“我没喜欢过你,一点也没有。即使有,也是邪念,我会立刻扼杀,对你对Gin,都是一样的。”
“一样吗,我以为Gin会比我有优势。”诸星大知道Sherry又在搞反话,越是追她,越要把你甩得更远。Sherry即使down到谷底,也不怨天尤人,只会折磨自己,背负所有的伤痛走下去。
Sherry解析他的话,“那也只是你‘以为’罢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你消失了,会有多少人为你发疯。”诸星大知道这样说不对,但他知道Sherry会听出‘夸赞’的意思。
果然Sherry听到后笑着回他,“就你乌鸦嘴。好啦,你去吧,注意安全,姐姐那里,我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的。”
诸星大听那边挂了电话,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他知道Sherry很凶,但今天这个小姑娘的脾气有点暴躁嘛。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我是不是选择了最错误的一种。
诸星大甚至可以想象Sherry挂电话后的失落,她总是喜欢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哭泣’,真是一个很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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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从组织饭堂出来,就看见伏特加在门口等她。
“大哥还在总部汇报出差情况,他让我先过来接你回去。”伏特加依旧一脸公事的表情。
Sherry没再多问Gin的事情,但一上车,立刻发现后座满满的皮包,一瞬间紧紧抓住了她的目光,芙莎绘!“这些……”Sherry指着车后座的各种名牌包包,问着伏特加。
“哦,这些是芙莎绘的钱包。”伏特加没留意到Sherry心动的样子。
“这么多?”Sherry细数着,有背包、挎包、钱包,都是近来刚上市的,“买来做什么?”
伏特加却语气轻松,“大哥出差的地方,是芙莎绘的总店,贝尔摩德说帮忙给她代购回来,就是这样而已。”
“是吗。”Sherry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就是贝尔摩德提出要保护她的目的?这场交易,很不错嘛。
伏特加知道Sherry对贝尔摩德敏感,多补了一句,“也只是顺路,不然大哥也不会帮贝尔摩德。大哥说,你扔了他不少东西,肯定对这些名牌的东西不感兴趣。”
“哦,那他觉得我对什么感兴趣。”Sherry想死的心都有了。
伏特加冥冥中感觉到一点不安,奇怪,怎么回事,“额,可能大哥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你喜欢什么呢。”
“好吧,我会找时间,好好告诉他的。”Sherry到了工厂甩了车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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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又将车开回总部,一路揣摩着怎么向大哥汇报刚刚Sherry的情况。
“Sherry她怎么样。”Gin上了车例行公事的问着伏特加。
伏特加找不到形容词,只好直白,“刚刚接她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
“不太高兴?”Gin停住了点烟的打火机,“没问原因吗。”
“我只是听语气的,所以不确定。”伏特加开始紧张起来,他一向在揣摩女人心思方面很愚钝,现在才发现Sherry确实怪怪的,“今早收到的消息说她在饭堂就不对劲,不跟人聊天,一个人吃饭,还骂了一个下属。”
Gin停顿了一下。一个人吃饭……骂下属……嗯……没毛病,是她的风格。可是……
Gin将到嘴的烟又放回了盒子,“最近一个小时发来的消息怎么说?”
“哦。你看,刚到。”伏特加在车的导航上调出信息,“14点,Sherry在实验室,呕吐,肚子不舒服,向同事请假回去。”配了一张Sherry在实验台边捂着胸部,干呕的照片。
“什么?呕吐?可别吃坏肚子了吧。”Gin越想越奇怪,Sherry从没主动休息,即使熬夜也会做完报告的人,会在大白天跑回去躺着?Sherry可是有医术的人,什么病这么严重。“车开快点!去她住的地下室。”
这一命令把伏特加吓得不轻,来了个惊险的闯红灯。在一路的‘滴滴滴’声中冲到地下室入口。
没想到,Gin刚下车,还在外面就听见地下室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卟铃——碰!”
Gin毫不顾忌的就撞门进入房间,看到的情景更是令他惊恐万分,Sherry捂着肚子躺在一堆玻璃废渣上,已经烧热了的水壶还发着刺耳的‘吱吱’声。
Gin慌张的捞起蜷曲在地上的Sherry,扫开近处的玻璃片,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十分痛苦的样子。
“Sherry!你感觉怎么样。”Gin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没被玻璃扎到,还好。
Sherry虚弱的睁开眼睛,抓着Gin的大衣,颤巍巍的,“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妇科……检查一下。”
“好好,你忍一下,附近就有医院。”说着捞起Sherry就弄上车。
Sherry坐在副驾驶,身上盖着Gin的外套,头很不安分的左右摆动,仿佛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因为一个颠簸,Sherry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冒着豆大的虚汗,她实在没力气说话,在一边看着的Gin也是满头大汗,怎么办,到底怎么回事?我的Sherry怎么了,Gin没问,因为Sherry的狰狞程度比他想的要严重很多,他没见过这样病怏怏的Sherry。
Gin不知为何,浮现了一系列的关键词的联系:肚子疼——妇科——检查……再远一点,他居然联想到了怀孕,一瞬间觉得那次借手臂受伤而强要她的晚上是真实的,至少他记得他只是在她门前过了一下,记忆是什么,就是很主观的向你认为的方向发展。说不定,那晚真的要了她,而她肯定不想承认,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怀孩子,肯定能怀得上……她怀孕了??
她真是易受孕的体质啊,这就对了,Sherry第一次怀孕,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
天哪!Gin要抓不稳方向盘了!那这段时间他都对Sherry做了什么?!!岛上她吹了不少冷风,Gin还打过她,掐过她,甚至摔过她,还想强要她。最近的一个星期出差远离,对Sherry不闻不问不关心,还在她身边放了个贝尔摩德这个定时炸弹……Gin毛骨悚然的细数自己对待Sherry的‘罪行’,如果这孩子掉了,那Gin绝对一辈子都痛不欲生。
医院已到,Gin下车揭开盖在Sherry身上的衣服,Sherry已不像一路那样挣扎,而是死气沉沉,没了动静的瘫软在副座上,虚汗干了一半,身体开始变冷,Gin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发现座位上流了很多鲜红的血,血液太红太温热太刺鼻,还在顺着大腿不断往下流,滴在了地上。刺痛着Gin的双眼,Gin太阳穴处的血管内一股股爆裂的感觉持续的往上涌。
Sherry!!我们的孩子!!
医生们把惨白的Sherry推进手术室之后,将Gin拦在门外,Gin一把就抓住将要进去的主治医师,“医生,求求你,保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和她唯一的联系。额、不不不,保住Sherry。Sherry重要,没有Sherry我会死的。可以保两个吗??如果她们有什么危险,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都一起陪葬!!!!”
周围一圈医生很费劲的拉开这两个人,“对不起,请您冷静一下,我们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可能是孩子的父亲。”Gin几乎要祈求到。
“那,请您到客服台那边签一下手术同意书。”说完,医生们就转身进了手术室,时间紧急,不可多说。
手术风险承担及确定
手术中意外及并发症处理
代理人承担民事责任
一切后果……
一个个可怕的字眼,让Gin拿笔的手有点颤抖,为什么你的生死可以用文字掌控,你想死,问过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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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病房里大眼瞪小眼的半天没有说话声,气氛似乎有点僵……
“你以为,我怀孕了?”Sherry严肃的问道。
Gin委屈巴巴的坐在床边,“是啊,刚才还觉得,不管是谁的,我都会负责。”
“不管是谁?你说话还真不考虑我的感受。”Sherry噗嗤的笑出声,她还是不习惯Gin的直接,有点呛人,算了,小孩子才会呛人,他这一路莫名的‘打击’,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Gin还是没缓过来,“我有怀疑过boss,但我更希望是我的。”
“要是有,早被你折磨成一滩水了。”Sherry陪着他演下去。
仿佛一语中的,Gin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还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他好像真的没有反驳的理由。
Sherry看出他的不安,“好啦,可惜没有。”
“那你说什么妇科。”Gin欲哭无泪。
Sherry给他使了个半月眼,“来妇科,除了做孕检,还有可能是经痛。”
“害我白高兴一场。”Gin也回了个半月眼。
Sherry真不想打击他,“我们几时有过。”
“马上就会有的。”说着,Gin起身坐到床上,俯身下去看着Sherry。
Sherry往里挪了挪,可是却碰到了Gin的手臂,“你要绑我吗。”
“又不是没绑过,就是看你还有多少招没用完。”Gin微眯着眼睛。
Sherry没动,“没有了,全用完了。”
“那,就现在吧,就在这里。”Gin突然双手将Sherry抱了起来,放在高枕上。这样离他的脸更接近。
“你疯了!”这里可是医院!
Gin一下就固定了她的脸,“我问过医生,他说不建议,但只要你愿意,不剧烈,不进去,亲热还是可以的。”
“你连这个都问……”Sherry惊恐的看着他,她不会就这样失身了吧,太不明不白了。
“当然,我怕你受不了。”Gin笑着靠近。
Sherry伸出双手,想做最后的挣扎,“那医生有没有跟你说,不建议的原因。”
“没有。”Gin已经在Sherry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Sherry已经用手抵住了Gin的胸膛,“那我不愿意。”
“就亲一下,像这样。”Gin立刻行动,用嘴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像羽毛划过一般,之后稳稳的把Sherry放回枕头上躺着。
“……”Sherry皱着眉头看Gin,仿佛看见一个抢到棒棒糖的小孩,笑得一脸开心。
不知为何,Sherry久久的看着这样的Gin,让Sherry闻见了尸臭的味道,那个冷血的Gin死了,他完结了他自己,却造了个毫无外壳的肉球。这个组织怎么可以有这种‘新生’的单纯性格存在。如果我爱你是你的终结,那你的新生就是背负罪孽的,因为充满了腐烂的味道。是我毁了你,毁了整个的你,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这样,这样很自私。可是即使我不动,你也会自己走向死亡不是吗。我想拯救你,但我还没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