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坐着可以吗?”
“可以啊,裙子又不长。”
侧坐感觉很危险,会被甩下去。
不过这样坐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危险。
“人民广场对吧,你想见你的朋友?”
“嗯,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女生,一起玩玩滑板。”
“那个女生说不定我也见过。”
“嗯?”
接着就没有对话了,到了人民广场,我小心的从电瓶车上下来,“和你差不多的发型,比你矮一点,带着眼睛?”
“额,好像是。”
他们认识?不对,只是见过而已吧,我们走到人民广场上,寻找那个女孩的身影,不过并没有找到。
毕竟我又没有约她,只是猜到可能会遇到她而已,我再QQ上给她发了消息。
“我以为你约了她呢。”
“没有,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既然都主动接触了,名字有什么不好问的。
说的也对,徐娜娜当初接触于心立的时候,说直接问名字会害羞,可能我也是吧,不过对方是同性。
“你认识徐娜娜多久了。”
“2周吧。”
“你们感情挺好呢。”
“嗯。”
一起睡过觉,洗过澡。
我和他坐在长椅上,心想着如果那两个家伙闯来怎么办,也不能说闯,毕竟广场是公共的。
“她有很多难处,无法向别人说。”
“听说她失忆了?”
“不算吧,就是认识的人都不记得,然后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
“你能帮助她真是太好了,不过其实这个世界也会有完全想象不到的事物出现呢。”
“啊…可能。”
那个粉色的生物究竟是什么呢?
“你经常和男生交往吗?”
“啊?算是吧。”
“不过感觉你的行为都快被同化了呢。”
“额,你是说哪方面?”
“坐姿,站姿,手语,表情。”
“这么多……”
“你不生气?”
“不生气,反正就是事实,那个,你觉得我是改正一下好呢还是——”
“都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
不过我这个不算是女生的特点吧,如果我从出生起就是女生就算了。
当然我不打算把我的过往讲给任何人听,我只想做现在的自己。
“如果,那个,你遇到那些所谓想象不到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抹杀他们。”
“……”
怎么感觉我也包括在内……
这时,感觉裙底有些不太对劲,不会是生理活动什么的吧,但我摸了摸,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有些害怕,在男生面前,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呢,不过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有反应呢。
坐了一会儿,“哎?来了。”
“嗯。”感觉于心立脸上有些欣喜。
“我们去找她。”我把滑板放地上,向那个女孩滑过去。于心立则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你是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没有,我来透透气而已。”她从滑板上下来,我依然站在滑板上。
“那边那个是我的朋友,他也想认识一下你。”我大概猜中于心立怎么想的了,大概和我当初一样,一个中意的路人。
现在能以我为媒介认识到她,于心立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你好,其实我也会一点滑板。”
“嗯,你好。”那个女孩今天穿着当初那个牛仔材质的吊带连衣裙,上衣是白色的长袖衫。
“我能试一下吗?”
“嗯。”女孩让出滑板,于心立上去滑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想尝试一下豚跳,虽然只是稍微离地,但我们两个看着还是十分激动。
“真厉害。”
“要我教你吗?”
于心立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
“不了、感觉有点危险,并且我穿这样也不行。”
“那我来试一试吧。”其实我以前就会豚跳。
“你穿这样行吗?”
“额,你们不介意的话。”
“……”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错话,怎么都沉默了。
但我还是想上去展示一下自己。
我上滑板,然后滑行出去,想在滑行过程中施展豚跳。
我跳!
“啊!”
我失败了,摔倒在地上,裙子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开。
“没事吧!”于心立一直追在我旁边,可能是担心我的安全,不过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我的裙底。
我并拢腿,压住裙摆。
“抱歉。”
“额,没事。”
那个女孩也走来,担心地看着我,“哎?裙子下面好像有东西。”
“喂别吓我!”我感觉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万分惊讶,竟然在这里发现了它——一个粉色的,长条状,还带两个小眼睛的家伙,出现在我坐着的地上。
”那、那是…”那个女孩惊吓地捂住了嘴巴。
我直接怔住了,该怎么办,一切谜团的开始——徐娜娜的记忆,以及契约什么的,都在它的身上。
它在地上可怜地扭动着,好像受到了很长时间的摧残一样。
“别!”
这时于心立从身后的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刀,准备刺向那个粉色的家伙。
等我阻止他已经迟了,那个家伙被切成了两半,然后化作蒸汽消失了……
如果遇到超越常理的事物——抹杀,于心立毫不犹豫地贯彻了这一点……
“那是什么…”女孩惊慌地望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地面。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有危险的东西,没事吧林希?”
“嗯,没事,谢谢。”
怎么办,唯一的线索就在此消失了,而且是出自朋友之手?如果它的消失代表着所有线索的消失,那么徐娜娜的记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或者说,肆意攻击那个生物,可能会造成契约的崩坏,那么我就会——
“怎么了,被吓到了吧?”于心立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恐惧,“为什么、把它给……”
“我怕它会威胁我们的生命。”
“嗯,也对,谢谢。”
我完全慌了,连说话都紊乱了。
“那个,还是别尝试危险的动作了,本来女生就不适合玩这个的。”那个女孩对我笑了笑,我也赶紧应和着笑笑。
话说既然是从我裙子里出现的东西,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被砍成两半后,为什么直接像蒸汽一样消失?
而且,那个家伙,无疑就是徐娜娜照片里的那个。
“等等,我打个电话。”
我把电话打给徐娜娜,我担心那个东西的消失会威胁徐娜娜的安全。
不过她很快就接了电话,“喂,林希。”
“你没事吧?”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哦,没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题啊,你在广场找到那个朋友了吗?”
“嗯,很幸运,遇到了。”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这个题我真的想不透呢。”
“嗯。”我挂掉电话,心里安静多了。
“你们是同学吧。”那女孩说,“对了,我叫谢佳星。”
好多这个发音的名字啊。
“我是林希。”
“我是于心立,不是同学,同一个学校的。”
“你们是高中生吧。”
“嗯,高一。”
“我初三,马上就中考了。”她的笑脸让我心情愉悦,我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你也考我们4中吧,升学率挺高的。”
“嗯。”
“刚才那个东西,你知道些什么吗?”我转向于心立,还是心有余悸。
“不知道。”
“感觉你那个同学有点可怕,随身带着刀呢。”谢佳星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于心立没有解释带刀的原因,只是笑笑。
“不过也帮了大忙呢。”
不过我的内裤颜色被他们看到了,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希望都是纯洁的家伙。
“林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腿有点疼。”
“你们关系很特别吗?”
初中生是这样问的。
“没有,他的女朋友不是我。”
“……”
我是不是说得不得体呢。
“真可惜呢。”谢佳星又笑了。
“那个,我们继续玩吧。”
“我不太会玩这个,在会玩的人面前总觉得有些尴尬。”
“要么去和饮料吧。”于心立提议道。
“嗯,那我去和父母说一下,顺便把滑板放下。”
然后谢佳星就走了。
“不叫徐娜娜吗?”
“让她先学习吧。”
“嗯。”
过了几分钟,谢佳星回来了。
“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有个女生,不然我可能去不了了。”
“额,那还真是好险呢。”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
“其实,我朋友很少,能遇到你们我很高兴。”
“嗯。”
“真是没什么防备的初中生。“
“嗯?”
“没什么。”
来到一家冷饮店,店员笑嘻嘻地走近我们。
“你们要点什么?”
她递给我们菜单。
“点吧,我要抹茶奶茶,甜不甜?”
“你喜欢甜的话,可以看看红豆的。”
“不,我不喜欢太甜的。”
“嗯好的。”
“柠檬乳酸菌。”看来于心立十分喜欢柠檬。
“我就不点了吧,陪一陪你们就行。”
“没带钱的话——”
“我带了。”
“哦,我们AA制的,你点吧。”
“嗯,原味奶茶。”
“热的?”
“嗯。”
“那个,感觉你们两个很般配呢。”初中生的脑子都这样吗?看看于老师怎么说。
“还有更般配的。”
“嗯,是呢。”我也应和着。
“你们高中有谈恋爱的吗?”
“没有。”于心立毫不犹豫的说。
好果断。
“那么你说的那个,抱歉,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没有,很有趣,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说。
“到了高中的话,同学们是不是都好很多?”
“你现在的同学不好吗?”
“不是,因为我性格不好,总是和他们合不来。”
“哈哈,我以前也是这样呢。”
“高中的话,肯定综合素质要高一些,毕竟是中考选拔过来的。”于心立的见解角度很特别。
“这样啊。”
“你如果害怕和人交往的话,你如果到我们高中,我们就是你的朋友啊。”我微笑着说。
“嗯,感觉林希姐姐的性格很好啊,怎么会和同学合不来?”
“这个嘛,比较复杂。”
毕竟我初中和现在的性别都不一样……
“她的话,和女生肯定合不来。”
“……”
不要这么直接,于老师请口下留情啊。
“是吗?感觉她挺开朗活泼呢。”
“因为很多女生喜欢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所以说不上话来。”
“这样啊,不过说不上话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真是天真的问题呢,虽然是很难说的问题。
“高中的话,时间很紧张,既然连话都说不到一块,自然就无法成为朋友。”
“嗯,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长得那么可爱,你去和男生交往啊。”
“啊…是吗,嘿嘿。”
“别听她说的,你这种单纯的女生,会容易被伤的。”
“那怎么办……”
“于心立,您不能说点积极的?”
“我只想让她了解一下,其实具体还得自己体验。”
“嗯。”
这时候饮料来了。
“上高中后,就以学习为主,没有朋友的话,就看小说,看漫画,读书就行了。”
“嗯,我会试一试的。”
“你父母管你很严吧。”
“嗯,不过对我很好。”
“家里有兄弟吗?”于心立问。
“有个弟弟,上小学。”
“那也不错啊,没有朋友,还有个弟弟。”我说。
“弟弟太小了,并且天天玩手机。”
我看了看于心立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你是姐姐,应该管教一下他,虽然是小学,但除了手机还有别的有趣的事情吧?”
“嗯,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给他买点书啊,或者带他去公园玩玩什么的。”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爸妈都不给我们买书的。”
所以一个熊孩子和一个寂寞的女孩就诞生了。
“我家有很多书,可以借给你看。”我说道。
“哎?那也可以借给我一些吗?”于心立业问我。
“当然可以。”
家里有很多网购的轻小说,还有在大学书店买的漫画,还有一些实用性的书籍。
“那太好了,不过可能上了高中,爸妈就不让我看书了。”
“……”
“用手机看呗。”
“可能手机也不让我拿了。”
“真是扭曲。”于心立不屑的说。
“他们也是为我好嘛。”
“那肯定,但这样就耽误了一个美好女孩的前途。”
“美、啊…”谢佳星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去,当着女朋友朋友的面撩妹啊,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
“他说话就这样,别当真。”
“我是说真的,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性格确实很好,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谢谢。”那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自在,我也没有能圆场的话可说。
“就算你看不了书和手机,你只要保持内在的品质就已经很好了。”
“嗯。”
“他就是喜欢做长辈,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哈。”
“嗯,挺好的。”
于心立喝完饮料,泰然自若的倚在靠背上。
“我喝完我就要走了,因为和爸妈一起来的。”
“嗯好的,以后常联系啊。”我笑着说。
不久她就走了,我和于心立坐着。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见过那个女孩。”
“嗯。”其实我也是,不过和现在的心情是天壤之别。
“说实话,就只是外在,我有些心动,但冒然上去搭讪我做不到。”
一样呢。
“现在你还是喜——”
“喜欢啊。”
“哦,那么徐娜娜呢。”
“那就比较特殊了。”
“哈哈,真是坦率呢。”
“嗯,你介意吗?”
“不介意,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和徐娜娜交往真是太好了。”
“我目前也只是她的同学而已。”
“但她内心里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
“其实吧,她确实就像你说的,好像失去了一切,所以有这么一个可以抓住的人,一定是十分焦急吧。”
“嗯,我也看得出来,她和很多女生都不一样。”
“那个,你觉得我呢?”
“哎?”
“不是,那个,你觉得我想不想一个女生?”
“为什么这么问,你就是女生啊?”
“就是言行上。”
“也是女生啊。”
“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倒是应该道歉呢,说你不像女生。”
“嗯,今天的事情谢谢了,还有,你看到了?”
“额?是看到了,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很那个吗,穿那样的……”
“也、也没什么,个人喜好吧。”
你都结巴了!一定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吧!还有什么个人喜好啊,这是某个人强加给我的。
“哪里…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
“都是徐娜娜,徐娜娜逼我穿的。”
不小心说出来了,抱歉,不过我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变得奇怪。
“哈哈,你们关系真好。”
“嗯,现在快2点了,该回去了吧,你还来我家拿书吗?”
“下次吧,你要回家的话,我骑车送你。”
“嗯。”
就这样,我们走出了饮品店。
“那个,林希,你可以把那女孩的QQ发给我吗?”
“嗯,可以。”
“别误会,我对徐娜娜是专一的。”
“哈哈,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目前最信任的男生。”
“嗯,失态了。”
“没有,毕竟我们才是高中生。”
“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地狱之路。”
“哈哈,明明学习那么好,还这样说。”
走到了电瓶车旁边,我侧坐在上面。
“抓紧。”
“嗯。”
回到家,我告别于心立,然后敲开门。
“林希,回来了啊,于心立回家了吗?”
“嗯。”
“我有几个题目不会,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当然,随时可以问我。”
走进房间,没有什么变化,我还是在为广场上从我裙底下出来的那个家伙感到惊悚无比,那家伙无疑就是徐娜娜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而且为什么那家伙会从我裙子底下出来?今后还会有这种情况吗?
为了缓解压力,我专心地给徐娜娜讲题,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
“嗯,我听懂啦。”徐娜娜笑着说。
“你这么一笑我就觉得你没有懂…”
“好吧,但我确实听懂了一点啊。”
“那就好,集合应该会了吧。”
“函数也差不多,就是还是不理解那个f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那个f啦,当初我上高中也对这个f特别困扰,之后发现只要把fx想象成y就行了。”
“是吗?那为什么还要加个f呢?”
“我怎么知道。”
“林希,该洗澡了。”
“嗯?啊。”
“怎么了,水我已经放好了,虽然还是不习惯,但还是一起洗吧,节约水。”
“你要是介意的话你先洗,之后我给我妈解释一下就行了。”
“不行,不能骗阿姨,还是一起洗吧,林希也是女生嘛。”
“嗯,好吧。”
这其实是我们第四次一起洗澡了,工作日的时候还洗过两次,虽说好多南方人喜欢天天洗澡,但我们这也就在淮河以南不远处,算不算南方,华北平原缺水是著名的。
“林希,我能看看你的身体吗?”
“突如其来的干什么啊。”
“我又不是男生变来的,你站起来我看一下好吗?”
不知道今天徐娜娜吃了什么风,但我觉得也没什么,就站起来给她看。
“手拿掉。”
“哦、哦…”
虽然对方也是女生,但是全·裸地给别人看,还是感觉很害羞。
这时她也站了起来,眼神游离,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偶尔用手抚摸我的肌肤。
“行了吧。”
“抱歉,林希。”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你有些奇怪。”
徐娜娜低下了头。
“今天,大概1点多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这时徐娜娜的眼神开始恐慌起来,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果然于心立把那个家伙砍杀,不可能没有任何影响呢。
“能说说吗?”
“没、没有,不要担心,那个,我们互相洗吧。”
“嗯,好。”
既然她说没问题就应该没问题吧。
不久我们出浴,父母还没有回来。
我打电话给妈妈,妈妈没有接,看来是真的在打麻将吧……
“明天就上学了,唉~”
“上学,也挺好啊。”
“你有男朋友,我可不一样。”
“他给你说了啊?”徐娜娜眼睛不敢看我。
“算是吧,间接告诉我,你们两在交往呢。”
“嗯,你介意吗?”
“我又不是男生,我介意什么?”
“我是不是很狡猾,林希,你也很喜欢他吧?”
“嘿,我什么时候说了,再说你去和他交往都是我在支持吧?”
“嗯,抱歉。”
“没什么,今天下午,要去逛街吗?我陪你。”
只穿着内衣睡觉果然不是女孩子的风格啊,我必须去买睡衣。
“嗯。”
这时我电话响了。
“喂,爸爸啊。”
“我下班了,但领导让我们下午一起吃饭,可能5点多才能回来,你妈在吗?”
“嗯,不在,打麻将去了。”
“又去打麻将了啊。”
“嗯。”
“林希,你如果觉得上学无聊的话,也可以来学文科啊。”徐娜娜说。
“啊,那个,还是算了,我不喜欢政治,并且这个班还有我必须面对的人。”
“报复、吗?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是吗?”
其实我现在也对报复没有了兴趣,毕竟那都是路人,再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文科班有我和于心立,而且女生也比较多。”
“嗯。”
也就是和平常一样,能说的对话说完后,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我写完作业后爸爸已经回来了,而徐娜娜一直在看书。
“你们两一个比一个认真。”
“我只是完成作业而已。”
“那也很好了,以前林希星期天是从来不写作业呢。”
“那是因为我星期六只写了一点…”
不过收获了很多。
“我妈呢,不会还在打麻将吧?”
“她和朋友逛街呢,顺便给你买睡衣和内裤。”
“这样啊,那我和徐娜娜不用出去了。”
徐娜娜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大概一直在看书吧,我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安心看书呢。
“你去陪陪她吧。”爸爸和我在客厅看电视,见我一直不走,就对我说。
“嗯,还是不打扰她了吧。”
“她可是没多少朋友呢,有你这个朋友陪着,应该心情会更好吧。”
“好吧,今天表哥也没有来的意思吗?”
“嗯,他没给我打电话。”
“是嘛。”我去看看徐娜娜。
只见她双手抱膝,低着头坐在床头。
“怎么了,我以为你一直在看书呢。”
“书我也看了。”她抬起头扬了扬刘海,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我坐到她旁边,用手擦拭她的泪水。
“嗯,没什么。”
“在想于心立?”
“没、没有。”
要是往常,我随便提到于心立,她肯定会有极大的反应,但今天她只是平静的保持着忧郁的神情。
“题做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允许你去于心立家里学习行吗?”
“啊?啊…谢谢,不过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到底怎么了?”
这时听道妈妈回来的声音。
“林希,你让我买的我都买了,来看一下吧,徐娜娜也来。”
我拉起徐娜娜,她毫不反抗地跟过来。
妈妈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睡衣两件,一件是纯白色,上面有几个抽象的图案,另一个是花格子的,有很多很多小熊在上面。
“小熊……”徐娜娜嘀咕道。
“小熊很可爱啊,很适合你,你穿吧。”
徐娜娜感动地看着我,我都有些不适应,看来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但她自己都不想给我透露,我也不能太过着急。
“内裤的话,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让店员帮我选了。”
也就4条内裤,图案怎么说呢,是很可爱,但我还是不想穿带有图案的内裤。
当然我那条黑色的,已经在洗澡的时候换掉了。
“行吧,徐娜娜只有一条内裤,这些都给她吧。”
徐娜娜没说什么,帮着我收拾起东西。
“是时候买个衣柜了。”
“嗯,你们有时间了买一个吧。”
现在才8点多,徐娜娜收拾完东西,就好像开始脱衣服睡觉了。
“要睡了吗?”
“嗯,给林希添麻烦了。”
“没有,这个周末事情太多,其实我也想睡觉了。”
变成女孩子后,没事可做的时候特别心慌,只有睡觉能解决问题。
我给爸妈打了声招呼,然后我也睡了。
“林希,我能抱一下你吗?”
“啊,可以。”
然后她就温柔地抱住了我,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动作,仅仅是抱住了我。
她的呼吸像柔水一样在我脖子上,我却一点也不安心。
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徐娜娜有些不对劲。
正当我想好好问一下她的时候,却发现那家伙已经睡着了。
算了,我轻轻拿下她的手,调整好睡姿也开始安眠。
明天又要上学了。
好像意识开始模糊,接着从一片黑雾里面淡出一抹刺眼的白光。
接着视野变得狭窄起来,就像是混沌未分的宇宙。
地上是一片狼藉,我仔细一看,竟然都是人体的内脏,这时一些粉色的小家伙出现,开始啃食那些内脏。
我被那梦给惊醒了。
我一抬头,直接吓得胆子都破了——我仰躺在床上,视野被徐娜娜的脸霸占,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就双手杵在我脖子两侧,用那不明的眼光看着我。
“徐娜娜…”
“林希,如果我是个骗子,你会原谅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