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已经被消灭掉了吗,真是迅速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炮灰确实很弱,不是魔女的对手也很正常,但炮灰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啊,呵呵……”
沉浸于黑暗中的撒兹叶通过延伸出去的黑影触手感知到自己派出的爪牙们已经被魔女消灭得差不多了,不过这点损耗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倒不如说,用这么几只深渊噬兽能换来这么多情报实在是太划算了。
只要她愿意,这样的深渊噬兽要多少有多少,完全就是不值钱的炮灰,而且她放出这些深渊噬兽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警告芬提赛尔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她就能让这些怪物出现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虽说这些炮灰对魔女构不成威胁,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炮灰可就是真正的怪物了。
当然,如果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想用这样鱼死网破的办法,毕竟她的目的是得到芬提赛尔的身体,虽然城市的人们以及芬提赛尔在寻找的东西都与她无关,但毁掉它们最多也就只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除此以外不仅毫无意义,甚至还可能会遭到审判会的背刺。
那台人偶估计对自己已经积怨已久了吧,嘛,现在还不是拆了她的时候……
“压轴好戏还是要留到最后才有意义,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一只也被消灭了?”
撒兹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计划一边指挥着最后一只尚存的深渊噬兽躲藏到这座城市最黑暗的角落,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走神,她与最后一只深渊噬兽之间的联系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毫无疑问,最后一只深渊噬兽也被消灭了。
“这个感觉是……圣器使吗?不对,感觉更像是魔女,但……算了,看来除了教会和狂宴以外,还有第三股势力在针对这边啊,真是的,审判会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居然结了这么多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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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沙克城东城区的某个黑暗角落里,一名周身散发着淡淡蓝光的黑骑士正在将长剑收回背在身后的剑鞘,在她的脚边,被斩成数段的深渊噬兽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变成了一堆零碎的碎块。
黑色铠甲化作蓝光消散,弥赛娅走出了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小巷,在小巷的入口处,瓦纳莎正打算靠着墙小恬一会儿。
“结束了吗?”
“嗯,比想象中要轻松得多。”
“那我们回去吧……”
瓦纳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概是因为还没有睡醒的关系吧,她现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事实上弥赛娅和她一样也很想赶紧回去睡一觉,如果她们的任务就只是消灭这种出现在城里的怪物,那么她们确实能够如愿以偿回去睡个回笼觉,但可惜的是,她们的任务并没有这么简单,消灭这只怪物仅仅开始而已。
“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还有什么事情啊?我好累……”
“其他三只怪物已经被人消灭了,我们得去确认那些人的身份才行。”
“诶?!这样很麻烦啊……”
“我也不想的,但不这样我们也回不去啊……”
弥赛娅十分理解瓦纳莎此刻的心情,因为当时她在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也露出一样的表情说了一样的话,要在城里找到消灭了其他怪物的人谈何容易,如果不是有夏娃在帮忙的话,这个任务恐怕永远都不可能完成吧。
但即使夏娃能够定位那些人的位置,最后的确认也还是得由自己来完成才行,毕竟神殿里也就只有她和瓦纳莎这两个跑腿的,根本没有轮班制这么一说。
“那好吧……”
瓦纳莎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弥赛娅的身边。
“背我。”
“啊?”
“背我。”
“不是,我是伤员啊,让我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快点。”
“这……”
“快点。”
“好吧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打起精神的话,我也不介意再累一点……”
“废话太多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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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无人注意到的屋顶上,妙德的身躯凭空出现于此,黑色的长袍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能够更好地融入夜色中,不过在这里需要隐藏的并不是她,而是她面前这座夸张的冰雕和正站在冰雕前一动不动的奥萝托。
“其他人我都送回去了,你还在等什么?”
“只是有一些在意的事情……”
“这具尸体有问题吗?”
“嗯,这只怪物恐怕不是生物,而是魔女的造物。”
“魔女的造物?”
妙德走到了奥萝托的身旁,她将这具被冻成冰雕的怪物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活的啊……”
“这可能是‘洋流’的衍生物。”
“还有这种‘洋流’吗?算了,这方面你是专家,既然你都这样觉得,那我就姑且认为这只怪物就是‘洋流’的衍生物吧,但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那个家伙也达到那种境界了吗?”
“不,可能更加危险,芬提赛尔说过,那个魔女的身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崩溃,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更换一次身体,如果这个情报没有错的话,那个魔女的灵魂很可能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肉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也就是说……”
“肉体快要无法束缚住灵魂了吗,真是夸张啊……”
“虽然只是古老的神话故事,但我的故乡有记载过类似症状的案例‘异化症’,故事里是这种描述这种它的,‘当血肉铸成的锁链崩溃之时,通往噩梦的大门就会打开,束缚在门后的恶魔会获得永远的自由,将灭亡带向世界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