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欢迎回来】
告别了龟仙屋后,悟空被琪琪拉去买东西去了。双手被东西占得满满的,悟空哭笑不得的跟在琪琪身后却没说什么。
很久没配家人出来买东西了,而且还是只有两个人。悟空忽然觉得这样似乎回到了从前他和琪琪刚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陪琪琪逛街的他跟在后面还抱怨东抱怨西的。
站在一大堆巧克力面前,琪琪看了看悟空又看了看巧克力,双眉开始皱紧。在一旁的老板连忙招呼:“这位小姐是想让你男朋友买巧克力送吧!”
这商人的眼光总是锐利的,但是他这回看错了。琪琪并不是要悟空买巧克力送她,她只是在为难悟天喜欢巧克力口味,悟空却不喜欢巧克力口味。
但是悟空却似乎很乐意买巧克力送琪琪,就在他打算开口的时候却被琪琪打断了。她很干脆拿了几块巧克力结账,口中说道:“当装饰算了。”搞得老板和悟空莫名其妙的。
将刚买来的巧克力塞进悟空的手中,琪琪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得去接悟天回家了。说罢二话不说拉起悟空就往学校,后者被拉着满是疑惑的问:“琪琪,你以前不是喜欢买衣服的吗,今天怎么尽买吃的。”
“秘密!”停下脚步,琪琪神秘兮兮的笑着抬头看着丈夫,露出可爱的表情。这可让悟空傻了眼。
在校门口悟天刚好和特兰克斯打闹着冲了出来,两个小家伙似乎打算溜到哪里玩。幸好琪琪眼明叫住了悟天,当然,就连特兰克斯也免不了被训斥了一番。
“特兰克斯真好,放学还能到其他地方玩。”在车上,琪琪怀中的悟天不服气的嘟囔着小嘴。
负责开车的悟空将一只手放到悟天的头上笑道:“你们两个要是凑到一起,准会玩过头忘记回家。”
被这么一说,悟天更加郁闷,但却找不出反驳的话。他只能在琪琪怀中不安分的换着坐姿表示反抗。
今天悟饭也回家的比平时早,紧跟着,牛魔王也来了。
看到牛魔王带着礼物过来,悟天直接扑到牛魔王手中的礼物上开始撒娇:“外公好!”
牛魔王抚摸着悟天的头将礼物让他拿进屋子然后对悟空说道:“是琪琪昨天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啦。”
“这样啊。”不知为什么,悟空觉得今天琪琪悟饭还有牛魔王大叔怪怪的。
悟饭刚回到家就帮琪琪忙着厨房里的事,悟天做完作业就在看动画片被琪琪偷偷下达监视悟空不准接近餐厅的命令。
而悟空跟牛魔王在客厅里聊天哪有那个心思。
餐桌上渐渐的被丰盛的晚餐沾满,在厨房帮忙的悟饭出来叫吃饭了。听到这句话,悟天如同卸下沉重的包袱夸张的深呼吸伸了个懒腰。
“你干什么呢悟天。”不知情的悟空笑着拍了拍这淘气儿子的脑袋,悟天真的和悟饭不一样,无时无刻都调皮搞怪。
伸出的大手被小手紧紧的抓住,悟天迫不及待的拉着悟空往餐厅跑。这让悟空心生疑惑。
当看到桌上的蛋糕悟空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今天谁生日吗?”他问道,没记错的话,悟饭的生日是在下个月。也不是琪琪的生日,更不是自己的生日,是悟天吗?
看了看悟天,悟空马上否定这个推断。记得7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没死,悟天还没出生,算算死后出生也不是这个时候。
难道是牛魔王岳父?也不对啊,他也不是今天生日。
看到悟空绞尽脑汁左思右想,其他四个人神秘兮兮的笑着站到一起大喊:“欢迎回来,悟空(爸爸)!”
欢迎回来……悟空这才恍然大悟是怎么回事,刘海遮住他的双眸,他嘴角上扬过了好久才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轻轻说道:“我回来了……”
7年了,记得7年前的这个时候,因为修炼错过了悟饭11岁的生日,琪琪为他补办了生日。一家子很幸福的笑着,之后……
之后……
在那之后……
就是7年的分离……
7年后,琪琪和悟饭偷偷的将悟饭的生日移到今天,这也是刚好琪琪他们打算出门临时想到的,也刚好悟空差不多离开了7年回来了。
“悟空你回来后我们一家人还没好好聚聚呢!”琪琪走到丈夫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
看着妻子湿润的眼角悟空有点酸酸的,那是感动……他轻笑着说道:“我刚回来的那天我们一家子不是有聚过吗?第二天朋友们也有在一起狂欢过。”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重要的人幸福就够了。
悟空的话让琪琪很是不满,这个人总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很好,就是不会为自己着想。但这就是悟空啊,以他简单的方式爱着大家,守护着大家。但是还是得好好数落数落他。
“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对每个人都那么宽容那么替人着想。你真替人着想的话就该偶尔对自己好一点。”琪琪板起脸,她越说越来劲了。“每次都擅作主张,说什么守护的……”
最后,勾起了7年前那心酸的回忆……最后,话语被泪水取代。她不要,她今后再也不要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帮他做忌日。
看出琪琪后面想说的话,悟空只是淡淡的帮她擦去泪水说道:“我哪也不会去。”一直到天荒地老。后面那种暧昧的话还是藏在心里,只要彼此知道就行。
“欢迎回来,爸爸!”在一旁早已经打起蛋糕的注意,悟天像只可爱的小狗笑着扑到悟空怀中。
他这反映毫无疑问是想先吃蛋糕,但是被琪琪看穿了。她抢在悟空抱住悟天之前,将悟天抱到椅子上做好,然后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严肃的说道:“甜食得留在饭后吃,不然你等一下吃不下饭。”
“悟天每次都这样,先吃零食不吃饭。”在一旁的悟饭帮琪琪的忙盛着饭,摆出长辈的样子。
连哥哥也加入说教行列,而且偏偏在爸爸面前。悟天不服气的皱紧双眉,手中的筷子在饭堆上搅啊搅的,那怨气是让怨灵折服。
在悟天意料之中的传来悟空哈哈哈那爽朗的笑声,可是,悟空不是笑悟天的吃饭问题而是被他那副幽怨的表情逗乐的。这小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比悟饭还不听话。
将饭端到悟空面前,琪琪也坐下吃饭。一旁的悟天忽然突发奇想跟琪琪讨价还价起来:“呐,妈妈,我把蛋糕掺进饭里一起吃可以吧?”
这句话刚说出口,悟天马上后悔了。他又引来悟空的大笑,连悟饭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琪琪直接把这群赛亚人当耳边风,要是搭理悟天的话他会有下次,更会得寸进尺。
但还是牛魔王耐心啊,他忍住笑对悟天说道:“但是悟天啊,饭和蛋糕掺在一起吃那味道会不会太怪异了。”
“爸爸,你别管他。”在一旁琪琪劝牛魔王少管悟天,那孩子要是有人越在乎他他就越嚣张,这孩子明显是被宠坏了。
听到琪琪的话,悟天失望的往嘴里扒饭。而琪琪则夹了悟天不喜欢吃的菜放他碗里,这下悟天直接跳起来大喊不吃,琪琪的脸立刻板了起来。这吃饭讨价还价挑食是经常的,但是今天帮悟饭做生日,庆祝悟空回来这孩子还不懂得收敛。
“呐,悟天。”悟空看着好玩插了进去,但是琪琪立刻跟他翻脸要他少管,但是悟空笑着摆摆手继续对悟天说,“你想把蛋糕拌着反吃可以,但是如果不好吃你也得吃下去。”
“悟空,你别乱宠悟天。那哪能吃!”琪琪简直气得直跳脚,悟空就是这样,从悟饭小的时候就宠着悟饭,还好当时自己坚持严厉教导,悟饭不至于太差。但是悟天不同,悟天从小就被家里所有人宠着,现在倒好连悟空也宠着他。
悟天立刻眼睛一亮站了起来跑向蛋糕,他得意洋洋的说:“我试一点点!”在一边的琪琪也懒得多管,不,应该是感到无语管不了了。
那块蛋糕和7年前的一样,是用巧克力做了一家子的头像。但是不同的是,三个头像如今是四个,两个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头像让悟天立刻认出了自己。喜欢巧克力的他二话不说,拿了那个小悟空就往嘴里塞,这让琪琪和悟空都叫了起来。
“悟天——”
吃下巧克力的人才后知后觉的,琪琪大叫是因为他现吃了零食,悟空大叫是因为他没有拌饭遵守约定把饭吃完。但是,悟天也很有理的说:“我只是先试一下味道,你们两个激动什么。”
一句话将了父母一军,但悟天似乎还感到不过瘾。他甚至将蛋糕上的其他三个头像分到其他三个人碗中,这下可让悟空更加无语了。
“妈妈做的就是好吃。”悟饭品尝着那个照着自己的脸做出来的巧克力,而那个没有头像的牛魔王当然也没放过,他的碗里被放了一块水果。
但是悟空可好了,那巧克力甘甜带着苦涩的味道让他感到无力,虽然那种香香的有点苦的味道不至于用苦涩形容啦,但是在悟空眼中就是那样。
知道他不喜欢吃巧克力的琪琪见到悟天跟悟饭一唱一和得意洋洋的样子立刻板起脸骂道:“悟天,你闹够了没有。”
被琪琪这么一喊,悟饭才意识到他居然忘了爸爸不喜欢巧克力和咖啡那一类带点苦味又过甜的东西。但悟天不知道,他还甚至还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切了一小块蛋糕拌了点饭尝尝味道。
“难吃。”悟天吐出的两个字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他那像咬到虫子苦涩的脸再次把悟空逗乐。
“哈哈哈哈,悟天,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饭吃完吧!”悟天这小子,逗得悟空都快笑出眼泪了。接着,他若有所思的夹起饭碗里的巧克力细细品尝。
“悟空——”
“爸爸——”
悟空的举动让悟饭和琪琪夸张的叫了出来,不知情的悟天还以为他们急着问悟空味道怎样。他笑着对悟空说:“爸爸,味道很不错吧!”
“是啊。”悟空面不改色笑着回答。但是口中是那个怪异啊,这巧克力还是没变,很甜很甜,又带着苦香。就好像,好像…对了,就好像7年死亡的苦回来后是那种甜甜的感觉。
看到悟空面不改色笑着吃掉不喜欢的巧克力,琪琪顿时傻了眼,悟饭则佩服得五体投地。被一家人夸着女儿的牛魔王,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他的喜悦。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切着蛋糕,照着全家福。悟天不安分的将蛋糕涂在每个人的脸上。牛魔王苦笑着,悟空哈哈哈的大笑,看着两个儿子打闹着。
映着灯光下琪琪看着悟空的侧脸,她忽然觉得那个时候的悟空离她好远,在那爽朗的微笑下,那再平常不过的微笑下,他的双眼是那种清澈的平静。有些许让人无法察觉的伤感,但更多的是欣慰。
7年时间的跨越,再一次与家人相聚,我感觉到,我想守护的不仅仅是生命,我想守护的是你们的微笑。是你们给予我不断前进超越极限的力量,是你们支撑着我不断的往上爬,是你们让我在绝望中永不放弃。
“爸爸,跟我们一起玩枕头大战吧!”忽然,小儿子的声音将悟空拉回现实,他才意识到自己想起了7年前的事。
看了看时钟,已经十点多了。悟天和悟饭明天还要上课,悟空很想拒绝,但是两个儿子都正在兴头上,就算叫他们去睡觉也会睡不着。一边牛魔王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他催促着大家早点休息便打着哈欠被琪琪扶进客房。
琪琪一走,两个儿子更加肆无忌禅的拉着悟空进他们的房间。悟饭和悟天很不客气的一人占了五个枕头,剩下的枕头数量是零。
悟空挑起一边的眉看着两边的儿子笑道:“喂,找我来玩却自己占了枕头太不公平了吧。”
话音刚落,悟天就往悟空的脑袋砸了一个枕头说道:“爸爸你可以接嘛~”搞突袭可不好,枕头直接命中悟空的脑袋。随即悟饭也来了一个,命中目标。
“你们两个反了是不是!”捡起枕头,父子三人的枕头大战开始。但是好景不长,送完牛魔王进客房后,琪琪出了门立刻听到从儿子们房间传出打闹的声音。她笑着摇了摇头收拾完餐厅就来敲门了。
门被毫无预兆的敲开,悟天一个不注意枕头飞向了门口的琪琪,后者见不明物飞来顿时吓了一跳。但是,原本即将砸到琪琪的枕头,却被悟空一手拦了下来。
“琪琪?!”看到琪琪低着头浑身直颤抖,悟空连忙将枕头扔给悟天笑着催促两个儿子赶快睡觉。
知道琪琪要发飙,悟饭和悟天乖乖的迅速收拾房间准备睡觉。看大家紧张的样子,琪琪笑出了声,父子三个马上立正站好。
琪琪笑着双手叉腰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得那么疯。”
似乎习惯被训,悟饭和悟天异口同声喊了声是,就笑着继续收拾躺倒床上跟父母道晚安。
“有心事?”出了儿子的房间,琪琪抬头看着悟空换上那个隐藏伤感开朗的笑。不知为什么,他那个微笑再平常不过,但是她却总觉得在那笑容中看到了些许伤感。
被琪琪没来头的问,悟空有些唐突的摇摇头,那隐藏的伤感在她面前表现无遗。“没什么,只是想起过去的事,觉得没能陪着儿子长大有些可惜。”
琪琪有些吃惊,向来洒脱的悟空会有惋惜的时候。就因为这样你才逼着自己吃不喜欢吃的巧克力,不顾时间跟着儿子们玩枕头大战?
她没有多说什么跟在悟空身后到了客厅,他从柜子上抽下那本相册,她依偎着他坐在他身边,两人没有多说什么翻着那本相册将今天刚刚照的照片放入相册中。
7年前,一个儿子模仿着父亲的动作吃着拉面,两个人搞笑的对视着。7年后,两个儿子学着父亲的动作吃着蛋糕,最后变成两个儿子打闹着互相涂着蛋糕。
7年前,那十一岁的孩子身影,7年后,那个孩子如今十八岁有着高大的身躯。
7年前,那是大战前夕,7年后,那是大战之后。
7年前,是他的离开,7年后,是他的归来。
“悟饭忽然间长大,忽然多了个7岁的悟天。刚回来的时候还真有些不适应呢。”就好像,人死掉,他的时间也跟着停止,停留在那个时候。
粗大的手以指尖抚摸着照片上那男孩的脸颊,曾经天真无邪的笑容如今多了几分成熟的稳重。那个陌生的儿子,如今已习惯他的存在。
琪琪轻轻将手放到那只手上对他说:“你可别把儿子宠坏了哦!”
“我只是填补我们失去的7年。”大手反握着那纤细的手,两个人紧挨带着欣慰的笑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相册。甚至连电灯炮过来都没发现。
悟天睡意朦胧的从房间出来经过客厅,看到琪琪和悟空嘴对嘴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好奇的问了一下,“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在干嘛。”那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唰的一下就分开了。
“悟、悟天?!这么晚了……”悟空支支吾吾的说不完问题。
悟天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说道:“睡前忘记上厕所了。”然后他打了个哈欠离开了,连同刚才看到的也在哈欠中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记得,老爸老妈大半夜的整理相册,很忙。
又剩下两个人,再一次迎来宁静。
夜晚的星空划过一道闪光,悟空拉着琪琪将相册放回它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