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所谓的校花,大名鼎鼎的蒋同学,所有从她身边走过的人自然会多看几眼,也会小声议论几句。
然而,对于三次元女人已经彻底无感的我,出于好奇,只是大概打量了她几下。
外貌还算凑合,如果樱木茉莉是十分的话,她大概能到六分,我甚至觉得稍微打扮了一下的苏蓝都能和她排到同等水平。
与人群中的透明玻璃体苏蓝不同,蒋同学那种视所有人为无物的冰冷气场,存在感真的是相当的高。
但是她们受到了周围同学的同等对待: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们,被其他人彻底孤立。
一个是无意的忽视,一个是有意的敬畏。
我倒是希望苏蓝是后者,如果她有蒋同学那样强硬的姿态,就不会被莫名其妙地好事者突然注意,又被突然欺负。
在没升上高中以前,还是小孩子的我们,做起事情来比大人更不知道轻重。
有人背后嘲笑她身上带有土气,甚至于认为她不爱干净,当众表示不愿意和她坐在一起。
有人觉得她家里很穷,自己什么东西丢了,总认为和她有关,当众把她的书包全部翻开检查。
有人在体育课上故意绊倒她,在她的笔盒子里放虫子吓唬她,放学故意把她锁在教室里……从小到大,数不胜数地整蛊事件。
苏蓝每次都无条件的接受,并不以为然,但是每次我都会狠狠地揍欺负苏蓝的人,即便是遇到打不过的人也要打。
在升入以升学率著称的市一中之后,苏蓝被人嘲笑欺负这种事少了很多,但还是偶尔会存在。
男生群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苏蓝这类表现自卑的女生,谈不上讨厌。女生群体则不接纳,并反感自我孤立的苏蓝。在背后偶尔偷偷议论。
讨论的内容和小时候直接表现出来的也差不多,只有更多异想天开的猜测。
“大概是受了某种刺激,得了自闭性的精神病。”
“离她远一点,说不定哪天就发疯了。”
希望外貌改观的她,这个学期能少一点像这样无法让人去处理风言风语。
哎……
所以说为什么在瞻仰校花大人的时候,又想起那个拐卖了我最心爱之人的古板女人?
还是在担心她呢。同样是突然进入新的班级,比起习以为常的我们,这家伙又要心里慌慌张张好几天。
在李哲老师的指示下,大家依次到讲台上抽取桌号。
我抽到是“6”.一个吉利的数字。
那么抽到“5”的同学,无论是男是女,是矮是瘦,都将是近期内我的同桌。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会坐满一年,甚至是两年,直到高中结束。
但是意外真的很多,例如老师亲自进行调整。
例如一个单马尾的女生刚在我前面坐下,就被李哲老师调整到另一边,和一个身材略微魁梧,正在打瞌睡的男同学坐在一起。
意外是,那个魁梧的男同学一见到单马尾女生,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帮忙抬桌子。
他们两个大概是以前就认识的同班同学。
那么,我的旧部呢?能坐同桌也不错。
说实话,现在的A班和原来我一起的原B班同学真的很少呢。
“李小亮,你也在A班?”
“啊。是呀,你居然也在!”
“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不要这么客气,中午一起去外面吃饭。”
……
他们走过我身边,我都友善地打了招呼。其实,我在原B班人缘还算不错,和谁都能说那么几句,但可惜的是,始终没有把有关动漫的同好会建立起来。
这些家伙都是醉心于学习或者游戏的现充。
B班的旧友,还有曾经在学校见过,又叫不出名字的人。如今我们都成为了一个班的同学,以后我们将会在一个教室上课。
无论是认识或者不认识,他们一个一个走过我旁边的空位,但始终没有人拿着“5”的桌号坐在我旁边。
难道是老师把“5”跳过去没写吗?
李哲老师可是教数学的,难道数学老师写数字的时候会写漏一个?
总觉得不太可能,即便是教体育的老师也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也没什么。大概等会就会被老师特别安排一个落单的同学吧。
我向四周望望,寻找落单的是哪一个,要知道A班人数是偶数,如果我单出来,就必然有一个人也同样单出来。
直到我一个扭头,发现我的侧后方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生。
女生诶……A班女生多,大概率事件果然很容易就会命中。
她的额头是齐眉的刘海,外加一直延续到耳际的整齐短发。身材纤细,如果刮大风就会被吹走,即便隔着松松垮垮的运动装校服,我也一眼看出,胸部比苏蓝还平。
如果说樱木茉莉是10分的话,这家伙大概也有5分的样子。
对于这类三次元女生,客观地给出五分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一脸无聊的表情,动作慵懒地把书包放在我的桌子上。当时全班同学基本上都坐下了,只有她一个人站着。
看起来,她就是最终的第五号,也就是我的同桌。
“同学,你怎么了?”
这家伙迟迟不肯坐在我的旁边,搞得我也有点尴尬,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本人虽然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王一安,但也是五官正常,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李小亮,绝对不会引起任何陌生人的不适。
就算是不适,事后再调座位也是可以的,何必现在就给对方难堪。
“你是妖怪吗?”
她扬起头,双手抱着完全没有的胸部,斜着眼睛问了我一句。
“欸?”
不!不!这熟悉的问话,会在学校这样的神圣的场合,不小心激发我的宅男之魂的。
“哎哎,不要说出来嘛,真是的,人类果然是最无聊的生物呢。”
我装作懊恼的样子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