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萝莉的法则
序则
就在你看到这些由我写出来的文字的时候,我自杀了……
在2月13日与2月14日的夹缝之间,深夜零点,这个既不属于13日也不属于14日的微妙的时刻,我,这个孤独的存在,亲自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并不是因为在情人节前一天被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友甩了这样无聊的理由,虽然的确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也不是因为班里那群无聊的女生的传闻说“在深夜零点自杀的话就能回到和情人分手的前一天,并且和情人复合哦。”这样无聊的传言,依靠这样无聊的传言来实现愿望什么的,我一丁点都没有想过……
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不过,仅仅是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迷恋了而已。
没有任何事还需要我去做,我即没有那个心情,也不想去完成那个义务……
对于双亲早已死去,被只有那微不足道的血缘连接在一起的亲人们抖包袱一样的踢进了孤儿所设施的我而言,对于这样一个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就连设施里所谓老师的那些存在也讨厌着的我而言,不是我自夸,这样的我活了17年,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她,小雪,既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恋人,更是我一直以来所相信的唯一一个人,我坚信着有一天她会是我的家人……
傻傻的这样想着,想着这样的一个12岁的少女,也就是世间称为萝莉的存在,我幻想着和她的话,能够活下去。
但是对于她而言,我到底是什么呢?
恋人?是的,是恋人,但是仅仅只是恋人,不再向上发展,也不再向下降低。
她拥有了一切,权势高不可攀的家族,花不尽的钱财,以及那些被她的魅力吸引来的朋友,还有那犯规了的美貌,年仅12岁,就恋爱了的她,仿佛是吸走了我所有的幸福一般,沉浸在无限的幸福海洋之中。
然而我却爱上了她,爱上了这样一个傲慢公主一般的存在……
真是滑稽至极。我居然曾经认为能够和她天长地久,真心相爱……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大小姐……
这样连小学生都能够明白的事情,我到底又是为什么不去注意到这一点呢?
也许只是因为我不想去注意,注意这样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如同她玩弄了我的感情一样,我也理所当然的自杀了,这是在情理之中,正常的事情,不会有人悲伤,不会有人需要我。
于是,我在自己最喜欢的大床上,用锐利的刀刃挑出了鲜红的痛楚,结束了自己不堪入目的一生……
只不过,我从未想到,事情会这样发生,又或者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才真的是超出了情理,极为不正常……
我,年仅17岁的少年,荒原 鸣,开始了一段恶劣玩笑一样的人生……待续。
第一法则——萝莉与世界。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存在天堂或者地狱,就算真的存在,那也不是人死了之后能够去得到的地方。
所以,我知道自己会消失,尸骨会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渐渐的被人遗忘。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不可能还有机会再次目睹世界的色彩,不可能还有机会再次感受到外界的事物,不可能还有机会再次伤心或喜悦,是的,这都是不可能的,不应该发生的……
可是,现在,我的眼前,仿佛是发了很久的呆,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猛然聚焦的双眼所看到的,是陌生的木质屋檐,不是天花板,是木质的,暗淡的,也许是灯光的缘故,这屋顶显得有些破旧,发了霉,结了蜘蛛网……
等等,屋顶?也就是说,我躺着?
啊,不,我的确应该是躺着的…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屋顶啊,应该是天花板才对,就算是被人发现了送进了医院,那也应该是被白色粉刷了的石质天花板才对…这里到底是…
“啊…”
起不来…身体有些蜷曲着,并不是失去了知觉,而是单纯的感觉到有些别扭,这个床有点小,以至于身高才170CM的我必须要蜷曲着才能够躺下。
很奇怪,这样想着,我向四周确认着情况。
暗淡的灯光照亮的是寂寞的夜里的房间,仿佛是进入了少数名族的房间一样,整个房间都是木质的,并且似乎是在一个十分潮湿的环境一般,整个房间都布满了淡淡的霉菌分泌物的味道。
门口的圆形十字窗户没有玻璃,连在左右两旁对称的窗户也是一样,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有了一定年代的屋子了,起码是现代绝对不会出现的设计,这简直就像是小学生的画一般。
屋子有些小,一个人住就是极限了吧。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房间外面是不是也连接着其他的房间,只是透过那没有玻璃的窗户看去,能够看到的是空洞的黑夜,所以,我推测这个房间是一个独室。
屋子里很整洁的摆放着木质的桌子和椅子,暖炉,一个被精心照顾着的水蓝色花瓶中插着紫色的茉莉花,剩下的就是我躺着的这个粉红色的床……
唔姆……
我冷静考虑得出的结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这必须是!应该说,如果这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我会恨不得想要杀掉这个房间的主人!
那么,现在是房间的主人不在的情况吗?等等,在那之前,真的有房子的主人吗?我似乎是自杀了才对吧……
正当我这样胡乱的想着事情的时候,那有些破旧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没有预兆的,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的,突然间的打开了。
并不是很粗暴的被打开的,而是很突然的被拉开了。
这个时候,很自然的视线会被声音的方向吸引,于是,就像是自然的不可抗力一样,我的视网膜上倒影出了那个人的身影。
粉红色的,毛茸茸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视觉效果…
满眼的粉红色,不足140CM的粉红色,幼小的,嫩嫩的,粉粉的,幼女,啊不,是萝莉!
穿着粉红色的迷你外套,虽然被风尘弄得有些暗淡,但是还是很可爱,可爱的套着那有短短的米老鼠的耳朵一样的连着外套的帽子,下半身是充满活力的微微偏红色一些的粉红色水手服褶皱群,然后是虽然是迷你比例,但是还是能够体会出那修长的程度的小脚,没有穿袜子和鞋子,可爱的素足……
似乎是十分不协调的搭配,但是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违和感。
水汪汪的红色的大眼睛,仿佛是兔子的眼睛一样的红色,一闪一闪的跳动着柔和的灯光,那暗淡的灯光仿佛在她的身上就成了柔和一般,神奇的少女,或许应该说是神奇的萝莉,粉嫩的额头被露出来的一小撮粉红色的前发害羞的遮住了。
就像是一道可口的小菜一样,想要一口吃掉的感觉。
萝莉……
我在想什么啊?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我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啊?吃掉?不行啊,本来像我这样的17岁男子在一个女生家里这样的设定就已经足够有犯罪的味道了,现在居然还是在一个未成年少女,啊不,是未成年幼女,不对!是未成年萝莉啊!在这样一个萝莉的家里,这是哪门子的GALGAME的特定剧情啊?!这充满了犯罪气氛的展开到底是什么?难道我是身处18X的某个游戏的某个糟糕场景中吗?
神点击了回忆模式了吗?
不由得对着在脑中吐槽的自己扶额……
等等,要冷静啊,荒原 鸣!你不能失去理智啊!
正当我这样控制着自己的时候,如此挣扎着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天真无邪的向我眨巴眨巴那似乎可以放出星光的大眼睛。
不能失去……理智啊…
再次眨巴眨巴…将头很自然的右倾斜了45度……
不能……呃…
就连那小手都是粉嫩无比的……
可恶!!!这也太犯规了吧!!!
“卡哇依!!!!”
不由得对着初次见面的,也许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人,咳,的萝莉,大声的仿佛是怪蜀黍一般的叫着“卡哇依”的男人……
似乎可以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的形象吗……
仿佛是被大声音吓到了一样,萝莉猛的蹲了下来,抱着头,低声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太可爱了啊!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我真的像GALGAME里去抱她的话,就有点太不像话了。
不,也许那才是作为一个健康的男生应该会做的事情吧。
啊,我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的男生真是太好了呢,萝莉酱~
一脸痴汉样还在心里想着大义的男子就是我……
但是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把人家给吓坏了啊…
总之还是先起来把误会给弄清楚吧,这样想着,我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进了抱着头呻吟的她。
没事的哦,别怕别怕。仿佛是接近小动物一般的,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温柔的伸出了手。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非常奇怪的,也许应该说是令人有些惊奇的,我越是接近她,她就越是害怕,并不是低声的呻吟,而是低声的抽泣!
怎么回事?就算是害怕,也不会害怕到这样,这不像是听到了闪电而害怕的那种感觉,而是仿佛是要被上位存在捕食一般的恐慌!
“诶?…等…”我犹豫了,她居然大哭了起来。
悲痛的,抱着头大哭起来:“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重复着,不断的重复着,从低声到高声,再后来居然变成了悲鸣!
太奇怪了…这种恐慌…于是我向后退去:“好好好,我退后我退后…别哭了别哭了…”
虽然很想给她一点安慰,那伤痛的哭泣刺伤了我的感官……
仿佛心里在流血一般的,一阵阵的绞痛着……
我退后到床的边缘,与她的距离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可是,她的恐慌似乎也只不过是稍微减退了一点点……
我做了什么吗?我反思着…
是长相吗?脸特别的可怕?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在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很害怕才对,然而她的害怕却是有过程的,循序渐进的。
那么果然是因为我走过去和她的距离太近了吗?但是我现在已经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了啊……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从门外,那空洞的黑夜中传来了一个女生紧张的呐喊。
“玲子酱!!没事吧?!”
是的,是呐喊!就像是警报一样的呐喊声,仿佛是要把敌人吓跑一样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的声音的频率的提高,声音的主人,那个少女仿佛是腾跃一样的破门而入了!
是一个拥有着火红色的,仿佛是在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长发的少女……
不,这样的表达并不准确,并不是少女,而是幼女,是的,这个人,也是萝莉!
但是却和之前的那个人不同,她似乎叫了那个萝莉的名字,是玲子吗?那么这个萝莉并没有玲子那样温柔可爱的感觉,而是充满了攻击性的,恶毒的攻击性仿佛是射线一样的从她的碧绿色的双瞳中透射出来,虽然也是很白皙可爱的皮肤,但是却一点都无法用可爱二字来形容。那和她身材比例相复合的红色长发被梳成了十分整齐的双马尾,一袭似乎是为了战斗时候而准备着的适合运动的短袖和短裙,不过也同样没有穿鞋,令人感觉有些可怕。
也许你想说,这样一个小萝莉有什么好怕的?不都是140不到的小个子吗?
嗯,对,如你所说,那的确是不足为惧,所以我也许应该更改一下我的说法,可怕的,不仅仅是她的眼神,而且还有她手中被很熟练的摆弄着的长枪!那个架势和带有攻击性的表情仿佛是她随时都可以用那锐利的长矛贯穿我的心脏一般的警告。
于是我举起了双手……
很奇怪,明明就是想要自杀的人,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的人,现在居然会害怕那样的武器,是因为害怕疼痛吗……
“你这可恶的圣人族!对玲子做了些什么?!”怒吼着!朝着我这个比她高了很多的存在,愤怒的大喊着!似乎是十分滑稽的画面,但是我却完全笑不出来,那杀意和愤怒是真的!
哑口无言……
真的说不出一句话啊!要说什么?辩解吗?怎么说?这个充满了犯罪味道的现场,作为一个心中闪过了邪念的人,你要我怎么说啊?!而且内容上似乎也出现了很多我听不懂的东西,圣人族?那是什么?
“啧!畜牲!”冲动的挑起了手中的长枪!锋利的刃端便闪起了可怕的光芒。
“等等!”
似乎是叫做玲子的那个萝莉,突然间拉住了那个长枪萝莉的双手,猛的按住了她的愤怒:“等等,惠子酱…”
仿佛是哀求一般的,低声的说道,可怜的花脸上流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玲子酱…”松下一口气,她将长枪的刃端向地面划去,稍微降低了警戒状态……
“呼…”我松了一大口气。得救了吗……
似乎是叫做惠子的那个萝莉,蹲下身来,将因为太过于害怕而一屁股坐在地下的玲子扶了起来。
玲子的眼中还泛着晶莹的泪花,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一副很复杂的表情,身体还会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么这个时候道歉应该是必要的礼仪吧。
我微微的想要举起手,“对不起。”想要说出这句话的我的嘴唇却停留在了“对”字的嘴型,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也没有再让自己的身体再动一下。
因为,喉咙的正下方被那个叫做惠子的萝莉用长枪顶住了!好快!仅仅只是看到了我有想要向前的趋势就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吗?
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盯着我,仇视着我:“别动!你这畜牲!”
被突袭而来的攻势所震惊的我哑然的杵在那里,你这可恶的小萝莉!
“惠子酱,他并没有做什么事…”玲子慢慢的走过来,躲在惠子的身后,探出小巧可爱的头来:“只是被他突然叫出来的声音吓到了而已…真的没事啦…”
在为了我解释,仿佛是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但是我也不由得点起头来。
惠子那皱成一团的眉间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说了什么?”
呃!
“他……”玲子扭扭捏捏的把两只小手放在胸前,迷你的小手指在害羞的缠绕着,双脚也十分有清纯女生气息的扭了起来,满脸通红的埋下了头:“他……可……”
也许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她的声音就小成了这个样子。
呜哇!不好啊,如果让她说出来了,那我是可疑的怪蜀黍的可能性就又上升了啊!我可不是什么怪蜀黍啊!
“那!那个!”情急之下,我居然开口了。
惠子的长枪立刻锐利起来,顶在了我的喉咙上!此时,我能够清楚的体会到自己的心跳。小鹿乱撞,这样的词,我一直以为是只有文学作品中才会出现的辞藻,那仅仅只是一个修饰手法而已。但是现在我却深深的体会到了这样的感觉,仿佛真的有一只小鹿在撞击我的胸口一般,心跳的力量让我觉得胸口猛的疼痛!
“我……没有恶意…”冷汗直流的颤抖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和惠子那可怕的眼神直直的对视着。
“……”沉默了一会,惠子将长枪收了起来。
“……”这回,我根本不敢喘息。
惠子转过身,带着玲子坐在了凳子上,然后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般的提起暖炉上的热水壶,向空的杯子里注入热腾的开水递给玲子:“听好了,圣人族。”
没有看向我,但是我明白她是在和我说话,因为她的语气还是很有攻击性的。
“你要是敢碰玲子一下…”顿了顿:“要是敢想要碰她一下,我就会毫不留情的第一时间杀了你!”
……
好可怕!!!有没有搞错?!不是碰不碰的问题,而是连想一下都会搭上性命?!那我刚刚…
“不要以为你是圣人族的贵族我就不敢动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站在玲子的身旁,帮玲子整理着衣服,看样子很照顾她,就像是姐姐照顾着妹妹一样……
“那个……”我不由得发问了:“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想问了…圣人族…是在说我吗?”
此时,仿佛刚刚的那句话是触碰到了龙的逆鳞一样,让惠子的愤怒一下子提升到了极点!猛的盯了我一眼,仿佛把我盯小了好几圈……
“装什么傻?你身上没有罪人的刻印,而且那身高而言,你就是圣人族的贵族。”惠子如是说道。
“诶?…”很自然的,她在说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等等…等等啊…什么圣人族贵族什么的…我的确是应该自杀了才对吧…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仿佛是心中堆积的问题一口气爆发了一样,我追问着……
似乎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一样,惠子和玲子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说什么傻话?!”惠子还是破口大声的骂了出来。
“等等,惠子酱…”玲子扯了扯她的衣服:“他不像在说谎……”
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惠子稍微平缓了一些:“…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不安的情绪仿佛是燎原的烈火一般将我的心烧毁,我紧张的追问着:“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两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似乎都明白了我并不是在说谎,于是,玲子拉了拉惠子的衣袖,小声的向她说了什么。
惠子的脸就像是红绿灯一样变化着,然后摆出很复杂的表情,向门外走去了,最后向着玲子温柔的说着:“要是发生了什么就立刻叫我哦。”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玲子回应道:“玲子知道了。”
门被轻轻的关了起来,仿佛是会议开始的钟声一般,玲子微笑的看着我:“那…那个…”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心里很混乱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怀抱邪念了。
她轻轻的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不嫌弃的话…”
我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一张凳子,意思是让我坐下吧。我有些不适应的坐下了:“唔…谢谢。”
“嗯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说道:“请不要记恨惠子酱哦,她虽然刚刚有很多冒失的地方,但是其实是一个好人哦~”说着有些激动起来:“长得很帅气~头发又很好,而且对人好温柔的~啊~对了~她做的料理也很好吃哦~~”说着,她的脸上笑开了花,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叫做惠子的萝莉……
但是也注意到了自己已经走题了,于是脸红起来:“啊,对不起哦,玲子…嗯…总之,惠子酱刚刚那样生气其实是有很深的缘由的,请原谅她吧~嗯~?”笑着歪起头来,嗯~?的那一句是必杀句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呜哇…好可爱…“哈…嗯…我本来也没有怎么在意啦…”其实心里猛的揪起来了,但是还是因为那笑容而撒了谎。
“真的~太好了~”玲子又一次笑了,仿佛是一朵可爱的小花一般,很天真美丽,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治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的心中却很痛,悲伤浸淫了心脏一般,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苦笑着:“我的名字是荒原 鸣。”说着,我带着礼仪的微微鞠躬。
“啊,我叫夏丽卡 玲子。”说着,她回应了我的鞠躬:“惠子酱的全名是夏丽卡 惠子。”
夏丽卡,这个姓氏和后面的名字十分不符合,首先,让人感觉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的名字,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是一家人吗?”既然都姓夏丽卡,那么应该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吧,我这样想着,如是问道。
“嗯,惠子酱是玲子的姐姐哦。”很温情的口吻。原来真的是姐妹啊,难怪刚刚…
“但是……”玲子苦笑的说道:“玲子…是被捡来的孩子…”
……
好像一下子听到了很不应该听到的事情。“啊,对不起。”我下意识的去道歉,虽然明明我就没有问过什么话。
“啊,不。”玲子挥了挥手:“是玲子太多嘴了啦…好奇怪呢,这种事情,人家一般都不说的,呜嘿嘿,也许是荒原哥哥太好说话了吧~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太萌了啊!你这家伙!
哥哥?荒原哥哥?!啊!神啊!多么美好的声音!现在让我去死我也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但是萌归萌,问题还是必须要解决的,于是我正经了一些:“玲子,酱…”哽咽了一下,天啊!我在叫什么啊!和人家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叫的这么亲切,会被人家讨厌的!
“嗯?”微笑的看着我:“什么事?荒原哥哥?”毫无违和感的天真的接受了……
对不起,各位观众,我,荒原 鸣,男子17岁,已经无法再压制自己的欲望了!后文中要是出现了省略XX字的情况,请各位自己脑补一下~
本想这样说,但是我猛然的感觉到了在那木门后,那个黑夜中隐藏着的杀气!有人在那里!是的,是相当强烈的杀气!难道说刚刚就一直没有走吗?那个叫做惠子的小萝莉!
“呼…”长呼出一口气,好危险啊,如果刚刚没有把持住自己,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串烧了吧…
先不论这些,还是说说正事吧。“玲子酱,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玲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这里是被叫做罪人之塔的区域…”
……
虽然早就有些感觉到了,这里似乎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而是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完全不同的次元或者是世界…
罪人之塔?这个完全没有听到过的地名…就算我地理再怎么不好,世界上的一些地方的名字我起码还是能够明白的,但是,她说的罪人之塔这样的名称,是绝对不会被用在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里的。
而且“罪人”这一词很让我在意。“罪人之塔……”我有些头痛的扶额,等等,要冷静一点,问题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样,我要确认的就不是自己所在的国家了,而是看看自己所在的世界:“那个…虽然这样的问法有些奇怪,但是,这里不是地球吗?”
“嗯?荒原哥哥好奇怪哦,这里是地球啊。”有些把我当成傻瓜一样的笑了起来。
啊~太好了,看样子是在地球上没错,也就是说,罪人之塔这样的地方仅仅是我地理不太好所以才造成的误会嘛~什么嘛~这样的话就好办很多了。
“喏~”玲子把一卷有些旧的纸递给了我:“这个就是地球的地图哦。”
……
虽然觉得这样的想法很蠢,但是看一看,确认一下似乎能够更加安心,于是,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动作……
我打开了玲子给我的地图……
就在我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了万雷轰顶,五雷贯耳,万剑穿心,五马分尸一般的感觉……
嗯,用什么比喻好呢?好像是看到了火星人在吃番薯?怎么会~根本不是那个级别的嘛~应该说是看到了番薯在吃火星人啊!!!!!!这个混蛋!!!!
“这算是什么啊……”地图自然的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这是什么玩笑啊…拜托了啊……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
如果是梦的话,请让我醒来吧……
地图上画的一切,让我深刻的明白了,我真的来到了一个异世界…
即使是做好了死的觉悟,也没有做好来到异世界的觉悟啊…
就这样,看样子,我,荒原 鸣,17岁男子,结束了在原来的世界的生命,而开始的,是一段犹如恶劣玩笑一般的人生……待续。
第二法则——萝莉与花田。
死掉了就能够什么都不烦恼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消失不见,根本不需要什么天堂,倒不如说,如果有了那样的地方,烦恼就一定还是会产生。就像是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异世界一样……
不是怕死掉,并不是说怕自杀,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想要选一个地方,不愿意在这里自杀。
就算是死,也想要死在自己能够认同的地方,就像是一个战士的愿望是死在战场上一样,战士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是死在病房里。
我也一样,我特地的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大床,那是令我感到安心的地方,一个我觉得可以长眠的地方。
然而,现在,我所在的这个地方,一个异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一个恶劣玩笑的地方。
我就像是一只被从海里放生到河流里的鱼一样,这里不是我应该活的地方,更不是我应该死的地方。
所以,我必须回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
我这样想着,捡起了那张让我绝望的地图……
“玲子酱。”我深深的呼吸,将地图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说到:“接下来我说的问题,能详细的回答我吗?”
“嗯…”似乎对我的变化感到了一些惊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玲子会努力的。”
“那么,在最初,我应该说出我的身份。但是恐怕说出来了的话,玲子也不会相信,或者是把我当成很蠢的怪人吧。”挠着头,考虑到了如果说自己是异世界的人的话,玲子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啊,恐怕会觉得我是怪蜀黍中的怪蜀黍吧……
但是必须得说,要不然就得不到适合我的情报了,于是我下定了决心,抓紧了拳头:“那个啊,玲子酱,我其实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
“……”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表情变化,恐怕刚刚的那一句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一定。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原本住在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但是那里和这里完全不同,没有罪人之塔这样的地方,也没有能够随意携带长枪这样的武器的萝莉,啊,咳,的少女。”顿了顿,突然失言了,不过,说到这样的份上,她应该能够明白了吧。
“总之,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知道这样说很蠢,但是请相信我!”这样说着,我激动的看着玲子那水汪汪的红色大眼睛。
她看着我的眼睛,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很快的就把视线错开了,双手扭扭捏捏的交缠起来:“诶……”
久久的,沉默着,这一段时间之内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过于丰富了……
然后……
“……嗯……”似乎是经历了很激烈的心里挣扎,玲子说出了这样一个字,这不知道让我放心了多少。
放心的笑着,我鞠下一躬:“谢谢!万分感谢!”
“没事的哦,玲子相信荒原哥哥…”点着头,看着我的眼睛,正直的说道。
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起码得到了她的信任。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大胆的提问吧。
“那么首先,罪人之塔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首先要确认自己所在的地区,然后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我这样想着。
“罪人之塔…是世界最大的监狱…”很复杂的表情说着这样的事情。
虽然从名字上不难推测这里是监狱,但是从现状来考虑,面前的这个萝莉是在监狱里的小孩,为什么?她犯下了什么罪吗?还是她仅仅只是监狱里的工作人员的亲属?但是她刚刚的那个表情,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圣人族是什么?是人类的一个种族吗?”圣人族这一词也很让我在意,从惠子那家伙的口气上来推测,恐怕圣人族是她们的死敌,至少惠子和玲子应该不是圣人族的人才对。
“圣人族…呜…”又是很复杂的表情:“是圣人教会的人族,啊,圣人教会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宗教,传教的人都是圣人族的人,圣人族也因此成为了世界贵族…”似乎回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玲子酱和惠子酱不是圣人族的人吧?圣人族的人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扶额…我在做什么啊!问得这么直接!可以更加婉转的问的吧!这么敏感的话题!要是被玲子酱讨厌了怎么办?!
“诶…呜…”把头埋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很委屈了。
“啊啊啊!!”我慌乱的手舞足蹈的说着:“这个问题当我没有问过好了,啊啊啊,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啊!!”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呜…不是这样的,荒原哥哥没有做错什么啦…”玲子抬起头来,对着手脚并用的我说道:“玲子和惠子,的确都不是圣人族哦,玲子酱是萝莉娅族的人哦。”
且不论她回答了我什么,但是她一定是一个很亲切的好人,即使是被问道了这样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但是她还是考虑了我的事情,回答了我,啊!是个好人啊!
但是,差不多该回归正题了。萝莉娅族,这个去掉了“娅”字就是一个十分美好,啊不,是十分糟糕的种族的名字是什么?!
“萝莉娅族?”我尽全力的压制自己的吐槽欲望……
“嗯!”很开心的笑了:“玲子和惠子酱都是萝莉娅族的人哦~”
“啊,那个,虽然只是我的推测,该不会萝莉娅族的人都是萝莉和正太吧?”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啊!!!
“嗯?”天真的把头歪向一旁:“荒原哥哥好奇怪哦,这是当然的啊,要不然也不会叫萝莉娅族了啦~”
“!!!!!”
很平静的,一如既往的,完全没有过激的表情变化的,这个萝莉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啊!什么?!萝莉和正太这样的2CH(2次元)语言能够在这个世界也行得通吗?!莫非这是在2CH的世界里?
“荒原哥哥,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哦…”
“啊,没事,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到正题。
“嗯…我们萝莉娅族的人都是天生的魔法师,我们的妈妈,夏丽卡 露奇,是萝莉娅族中相当有名的魔法师。”仿佛玲子的眼睛会放射光芒一般,她很憧憬的说道:“我们在妖精的森林中安静的生活着,直到那一天……”
低下头来,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咬着嘴唇,很不甘心的说道:“圣人教会的教主,柯德,她想要妈妈的力量来做些什么。”
我似乎能够理解,作为一族人的有名的魔法师的存在,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吧,不仅仅是有名人这么简单,夏丽卡 露奇,恐怕这个人是萝莉娅族的中心人物一样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被圣人族的中心人物盯上。
“柯德要求我们把妈妈献给她们,我们当然不会同意…但是柯德用武力相逼,如果妈妈不去的话,她就要用圣人族的力量来毁灭我们整个萝莉娅族。”很难受的哽咽了,但是没有落泪:“妈妈她…她知道我们本来就是人数偏少的名族,面对世界贵族这样的敌人,我们不可能赢得了…所以妈妈为了我们一族人和柯德走了……”
是吗…是这样吗,因为母亲被人从面前夺走了,所以怀恨在心吗,这是情理之中的,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惠子酱并不同意,只有她一个人出面反抗了…”
当然不可能赢……
“于是你们就被当成罪人而送到了这里吗?”我也低下了头,似乎问到了十分沉重的话题。
“呜嗯。”抽泣一般的,她用那粉嫩的小手擦着眼睛,时不时的还擤一下鼻涕,声音被那哭泣的感觉弄垮了,但是我却能听明白。
或许根本不需要听,接下来的事情是谁都能猜到的。
母亲被人抓走,女儿的两人代替了全族人成为了罪人,于是来到了这个塔里……
我拿出了放在床头边的纸巾递给她。
“呜……”玲子擤了擤鼻涕,然后低着头说道:“谢谢荒原哥哥…诶嘿嘿…好丢脸啊,明明就和惠子酱约好了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
不要…不要用如此悲伤的表情说着如此悲伤的事情啊……
“对不起…”现在的我就能够理解了,之前,那个叫做惠子的萝莉为什么会那样极端的对待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嘿嘿,讨厌啦…”擦着不想让我看到的眼泪,玲子“微笑”的说道:“荒原哥哥没有错啊,为什么要道歉啊…”
“呀…总感觉是我弄哭了你…”
“嗯嗯~”摇了摇粉红色的大脑袋:“果然,荒原哥哥太好说话了啦…”
我握紧了拳头,只能在心里说着‘对不起’。
“呵呵…”有些冷的笑道:“那…我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这是对于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一个问题,如果能够知道来这里的过程,那么就有能够回去的可能性!
紧张的看着她,我吞下一口口水。
“玲子是在昨天早上,就是和现在的同一个时间,出门摘野菜的时候,发现荒原哥哥倒在路中央了。”有些担心的说道:“当时吓了一跳,和惠子酱一起把荒原哥哥抬了回来。”
“啊,果然不行吗…”我有些遗憾的说道,就是这个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门外,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看来真的是早上,我清醒的时候是玲子在出门摘野菜回来的时候吗,过了整整一天……
但是很奇怪啊,惠子也一起吗…明明那么讨厌圣人族的,恐怕是玲子说了很多话之后才劝服了惠子的吧,啊,这样想来,玲子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对不起哦,荒原哥哥…玲子不能帮你什么…”带着歉意的对着手指。
哇~多么乖巧的萝莉~好可爱,我脸红的挥舞着手:“没有啦没有啦~玲子酱已经帮了我很多啦,真的很感谢你。”我郑重的鞠躬,对萝莉在短时间内连续鞠躬,我的人生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呢……
玲子笑着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微笑的抬起来头看着我:“荒原哥哥,肚子饿了吗?惠子酱应该已经做好早餐了。”
唔,这样一说的确是有点饿了,门外的那个气息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恐怕是赶回去做早餐了吧。时候也的确不早了,恐怕玲子早就饿了吧。
“嗯,只是,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起吃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没事的哟~惠子酱做的料理很好吃的~”笑得都流口水了。可是她却没有明白我问的问题的意思,我并不是担心不好吃,而是担心自己被吃掉啊!
说是这样说,但是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先填饱肚子是必须的。于是我厚着脸皮的和玲子一起走出了房间。
在阳光的普照下才能够享受到的,绝对的视觉冲击,仿佛是要填满你的视野一般的绿色,大自然的气息。这里是在一片森林之中,十分茂密的,高大的森林。
但是脚下却是碧绿的草地,这里完全看不出来是监狱,根本没有监狱的味道,不是那种阴暗的感觉,反倒让我觉得十分的阳光。
在屋子的近旁有一片长势很好的紫茉莉花田,很有精神的在晨露中绽放着,很明显是被精心打理着的,恐怕屋子里的花瓶里的那只茉莉花也是这片田中采摘出来的吧。
玲子一蹦一跳的来到茉莉花田的中心:“哈~~”张开双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深深的呼吸,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甘露,轻闭双眼,接受暖阳洒下的晨光,默默的,开心的享受着一切,和这些被精心养大的茉莉花一起,粉红色外套的帽子被风调皮的吹掉了,藏在帽子里的长发仿佛是被放飞的粉红色和平鸽一样飞舞着,十分美丽和谐的在风中舞蹈。
很美,很可爱,关键是,很萌啊!!!!!
看着纯洁无瑕的画面显露出一副怪蜀黍样的男人就是我……
然而,不经意间,那前发遮挡住的额头显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令人感觉很不舒服的像是魔法阵一样的复杂图案。
那是什么?我并不知道,虽然有些在意,但是那似乎是玲子故意隐藏起来的东西,我应该遵守礼仪,什么都不问吧。
她笑着看着我:“荒原哥哥~”用可爱的小跑来到了我身旁,双手捧着一只怜人的茉莉花,递到我面前。
“诶?送给我?”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收下了:“啊,谢谢。”
“嘿嘿~很漂亮吧?”很期待的看着我。
“嗯,很萌啊。(你很萌啊!)”我回答道。
“嗯!这些花儿啊~是玲子的妈妈在临走前送给玲子的种子种出来的哦~”像是自满一样的说道。
原来如此,所以才如此精心的打理着吗。我点头示意着,微笑的收下了:“我会很珍惜的拿着的。”
在这花田的晨光下,我迎来了在异世界的早晨,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是如此的出乎我的预料,玲子,她还有着一些事情,并没有告诉我……待续。
第三法则——萝莉与猎人
那是一个意外。
并不是谁有意要让事情变得这样的,只是我没有仔细问好玲子而已,话虽这样说,但是就算是我事先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恐怕也无法对结果产生任何的影响吧,唯一变化的,恐怕就是我对于夏丽卡 惠子这个人的感情。
是的,对于她,我没有过多的了解,所以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的。
要是再有什么变化的,恐怕就是我对于夏丽卡 玲子的歉意吧,对于她的歉意,变得无法补偿了…
其实应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的,即使是母亲被圣人族的领导者的存在夺走,也绝对不会对所有的圣人族产生那样可怕的抗拒感,更何况,她还救了昏迷时候的我,这足以证明,她当时的恐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夏丽卡 玲子,还有事情瞒着我……
或许并不是瞒着我,而是简单的认为那件事情与我无关,事实上,的确也和我无关,我完全可以不被卷入进去,甚至,身上没有那个令人不舒服的罪人的刻印的我,会被别人当作是贵族也说不一定。
而现在,不论我怎么说,我都已经无法做出什么来让时间倒转了,要说我为什么会如此的自责,那就要追溯到今天早上……
虽然我觉得森林中本来就不会有很多人居住,就算是居住,也不会是群居吧,只不过,我现在看到的,放眼望去的,只有玲子和惠子的两间屋子。
这不由得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会不会,这片森林里居住的,仅仅只有她们两个人呢?
唔,作为一个上半身上只穿着休闲的T恤短袖,下半身只穿着运动中裤的,在这个世界中拥有着黑色头发和棕色眼睛这样的奇怪的存在而言,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她们的发色和瞳色都很奇特啊。
想着这样无所谓的事情,我看着手中的花,和玲子一起走向惠子的屋子的方向。
“玲子酱,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恐怕会是一个很失礼的问题,问问也可以吗?”其实是一个有些在意的问题。
“嗯,荒原哥哥不用太客气哦~”
果然玲子就是乖孩子的典范啊!“嗯,玲子酱,既然是监狱,那就是在服刑对吧?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里出去呢?”十分现实的一个问题,之所以想要问这个问题,其实是隐约的感觉到了玲子她想要回到家乡的心情,可能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感觉,就算是用脑子想想也能够得出的结论。
在古老的木屋旁边种下母亲给的种子,如此精心的照顾着,不知道这样可怜的她们到底是怎么度过那些漫长的没有了母亲的夜晚的,没有一个亲人的照顾,就两个人相依为命的,那么她们到底有多么想念家乡,这根本就不需要去猜测。
“……”
……
沉默了,这就算是回答了吧,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我也能够想象得到,恐怕,是一生都无法离开这里了。
可恶!
不由得这样想到,抓紧了拳头,我对于自己刚刚问了如此失礼的问题感到后悔。
“对不起…”
“嗯嗯~”还是依然不变的摇摇头:“荒原哥哥,玲子有一个请求。”
我们在惠子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她真切的看着我说道:“在惠子酱的面前不要提起妈妈的事情,拜托你了。”
总感觉,我似乎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嗯,我不会说的。”
这样说完了,也算是给玲子的起码的安慰吧,她从新笑了笑:“那我们就去吃早餐吧~”
唔姆,是啊,还有早餐呢,真是害怕啊,会不会被惠子杀掉……
说着“今天的早餐就吃你!”这样恐怖的话,就这样把我给激情的烹调了……
“今天的收获很丰盛啊~”
嗯?很丰盛吗?在哪里?
“居然是夏丽卡的两个小妞!这可真是赚大了!”
啊~小妞吗?那还真的是赚大了……诶?!喂?!
我猛然的向这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十分不协调的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十分下流的男人的声音!
然而,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的存在,高高的大树上,几乎是接近顶端的分枝上,那个光是从远处看都能感觉到压力的高大存在,一脸下流的表情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是的,坐在粗壮的树枝上,身上穿着灰色的囚服,脖子上还套着一个有着沉重得不得了的视觉效果的钢制项圈,缭乱的红色的长发和身上那脏乱的衣服都是长时间没有打理的样子,这很明显的是囚犯啊,然而他也和玲子有共同点,那就是额头上都有那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魔法阵一样的刻印。
我本能性的后退了,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的发抖,害怕,十分的害怕……
害怕?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害怕?
是因为他那高大的个头吗?
…滴…滴…不对…
是因为他脖子上那钢制的项圈吗?
…滴…滴…不对…
是因为他用那充满的狂气的眼神盯着我们吗?
…滴…滴…不对!!
有什么在滴落…在一滴一滴的!从他的那暗红色的右手中,像是停雨后的屋檐在滴水一样的在滴落!是鲜血啊!!
鲜红色的血液在一滴一滴的不住的往下掉啊!
不!不仅仅是这样,那并不是他的血!虽然他的右手被鲜血染满变成了暗红色,但是那并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手中的什么…
小小的,披着惨白色的皮肤,被全身仿佛是虐打过后裂开的大地一般的伤口包裹着,从那裂痕中不住的往外淌血!是一个萝莉娅族的少女!
!!!!
那金色的头发仿佛是被人粗暴的扯乱了的破旧的玩偶的假发一般,她的脸歪向一旁,微微的张开了口,但是已经无力再做出痛苦的表情了,只有那微微鼓动着的胸口让我们知道,她还活着……
“呜呜呜呜呜…不要啊!住手啊!!”悲鸣!玲子在悲鸣!如同字面所描述的那样,是悲惨的鸣叫!阿鼻叫呼!比第一次我看到她的那个样子,她似乎比那个时候更加害怕!抱着头哭泣,很快的就哭出来了,而且是近乎疯狂的。
……!!?!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极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但是那淌下的鲜红的血液仿佛就是恐惧的催化剂一般不断的加速的使我的内心混沌起来。
颤抖,停不下来……
我蹲下身子,将和我一样颤抖着的玲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别误会,这并不是安抚恐惧中的萝莉这样的高尚行为。这仅仅只是一个害怕得不得了的丢脸的男人向一个萝莉索取那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而已……
我…真差劲……
“哼?”发出了蔑视一样的声音,那个高大的男人说道:“是圣人族的贵族吗?切…被人抢先盯上了吗?”不满的咂了咂嘴。
圣人族的贵族?被人盯上?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切…妈的…还以为这次总算可以把夏丽卡的两个给收了…真他妈的不走运!”猛的捶着树,震得那鲜血撒了一地…
同时,也让我和玲子都猛的颤抖了一下……
回想起来,那是我最不应该有的动作…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颤抖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了……
他仿佛是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用蛇一样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了一遍,然后裂开嘴笑着说:“哼?似乎不是贵族啊。”指着我的额头,他狂妄的说道:“虽然你没有罪人的刻印,但是…”说完,指向我光着的脚:“你光着脚,这就是你是罪人的铁证!”
!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我的恐惧似乎被惊讶的感觉压倒,渐渐的抬起头来,停下了颤抖,看向他的方向。
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上的那个令人不舒服的魔法阵一样的刻印说到:“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消除罪人的刻印的,但是如果不仔细看你的话,的确会以为你的贵族吧。”然后大笑到,用那令人心寒的笑声大笑到:“哈哈哈哈哈哈哈!滑稽,不过也罢。那么来交易吧。”
说着,他放荡的指着我怀中害怕的玲子:“把夏丽卡的那两个妞都给我,我就放过你!之前的这个妞一下子就坏掉了啊。”抖了抖手中的那个已经失去所有力气的少女……
等等啊……
不顾我的想法,他说着:“反正你只要离开了这里,这样的货色你要多少就有多少!贵族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
等等啊……
“你也不需要特地在这个地方找了,把妞留给我这样需要的人,你就快消失吧!”下流的说着。
等等啊!!!
“等…等等啊…”愚蠢的,我居然发出了声音:“从刚刚开始…你就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啊…”不过,我真的无法理解…又或许…仅仅是我理解了…但是并不想要去相信而已…
与玲子的谈话的回忆仿佛是走马灯一样的开始在我的脑中回放…
圣人族的贵族?妈妈被夺走了?反抗了所以被抓来了这里?仅仅是因为这样而就如此害怕圣人族?惠子仅仅是因为这样就对圣人族有如此强烈的警戒心?不…不对!
……
被贵族抢先盯上?之前的那个妞一下子就坏掉了?离开这里之后这样的货色要多少有多少?把妞留给有需要的人?
你在说什么蠢话?!这样说…这样的说法…根本没有把萝莉娅族的人当成人来看待啊!这仿佛是捕猎一般的行为是什么?这把萝莉娅族的人当成了交易的筹码的思想是什么?!仿佛是玩弄生命一样的残害了那个少女还仿佛一点事都没有的和我进行着交易的对话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
看着怀中颤抖不停的玲子,我明白了……
在这里,罪人之塔中,萝莉娅族的人,恐怕被当成了玩乐的工具,可以随意的猎捕,可以随意的虐杀,而圣人族的贵族,即使是在外面,也拥有同样的权利,而且,恐怕贵族可以来到这里优先挑选复合自己喜好的萝莉……
这,才是玲子害怕的理由吧…
这,才是惠子极端的理由吧…
“开什么玩笑啊…喂!…”混乱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玲子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是有意瞒着我…而是如果我就是贵族,那么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情,将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完全不会被牵扯进来,甚至能够在离开这里之后享受贵族生活……
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为我着想啊…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对于她们的事情…我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啊…我居然还抱怨惠子的极端…居然还向害怕的玲子身上索求安慰…我…简直就是禽兽……
“我…我!”终于,我还是大声的喊了出来:“我绝对不会让你碰她们一根汗毛!”
全身颤抖个不停,还在说着大话的男人……
“啊,是吗。”立刻阴沉了脸,他顿了顿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把另一只藏到哪里了,不过就算把你杀掉了,我也能找到。”毫不在意的说着这样可怕的话,仿佛对于他而言,杀人已经是如同吃饭一样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犯罪者!
啊…要被杀掉了吗…真想要保护好玲子啊…惠子只要不从那个房间里出来,那就应该不会有事…但是玲子…
这样想着,仿佛是要将我的唯一的希望夺走一般,从木屋的窗子里猛然飞出了惠子的那只长枪!仿佛是离弦的箭一般,很快的飞向了那个男人的右手方向!
然而,很快的就察觉到了一切的那个男人猛的放下右手中的萝莉,向后跳去!
烈火一般的飞枪像是钉子一样稳稳的叉在了树干上!用让我无法用常理理解的速度,惠子风一样的冲到了长枪的位置,将自由下落的萝莉单手抱了起来!
慢了她一步的烈风吹过,将她那烈火一样的长发吹散,散发出了火一般的愤怒……
“圣人族。”头也不回的,就这样叫着,我知道她在叫我,而不是叫在她面前的树上停留着的那个男人。
她豪迈的拔出长枪,开始了漂亮的自由落体,我立刻跑上前去,迎着她从高高的树上跳下。
稳稳的着地之后,将手中受了重伤的萝莉沉重的放在了我的双手上,那火辣辣的体温和柔软的身体触觉立刻刺激了我的神经,这个人,伤得很深,需要立刻治疗!
“玲子!”有些威严的叫道,没有带酱字,这才是她的说话风格吧…
只见玲子很快的擦了擦眼泪,踉跄的跑了过来,用颤抖的手立刻接过了我手中的少女,那双被眼泪模糊的双眼仿佛是扫描仪一样的扫了一遍那个少女:“呜…伤得很重…”还是在哽咽,但是似乎稍微冷静一些了。
“是吗…”说着,不看我一眼,也不再看玲子一眼,只盯着眼前的那个兴奋的男人,她轻声的说道:“拜托你先帮她做一些应急处理吧,我去收拾收拾那个混蛋…还有…”顿了顿:“玲子就拜托你了,圣人族。”
说完,她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
玲子就拜托我了…吗…我立刻振作起来:“玲子酱!先把她送到一个能够躺下的卫生的地方吧!”在教科书上原本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救护知识,在现在居然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涌现……
“花田那在以前被施加过自动治愈魔法…到那里比较好…”玲子说着我不想去想,也只能去相信的话,魔法什么的,我没有见过,但是既然她这样说,那就是了吧。
于是,我和玲子一起带着受伤的少女来到了那片花田,开始了紧急的治疗……
我看到了惠子的动作,很快,很迅猛,那绝对不是第一次战斗…而是经历了无数的修罗场才锻炼出来的动作,我不知道她能否打得过那个男人,但是我现在能够做的,现在想要做的,就是竭尽我所能的去保护她们……
只是,我并不知道,原来直到现在为止,玲子都没有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恶劣…恶劣的玩笑,才刚刚拉开帷幕……待续。
第四法则——萝莉与刻印
人,喜欢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做一些标记,用来区别于别的物品。
比如说在作业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或者喜欢在旅游景点留下痕迹,或者,在奴隶身上烫上烙印……
这些都是太过于平常的事情,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吧,若是我能够早些注意到的话……
好吧,也许就算是早些注意到了,还是无法改变什么,对于那个结果而言,我真的只能说是无可奈何,当然,这并不是推卸我身上的责任,也并不是想借此来降低我的罪恶感,因为我把唯一一次能够保护她们的机会,亲手毁掉了……
并且,还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
其实,我听过了那个猎捕玲子她们的男人的话之后,始终有一句话让我很在意,“把妞留给有需要的人”。
有需要的人?什么需要?究竟是什么才会需要到捕猎萝莉?为了什么而捕猎?就算得到了又如何?吃掉吗?那他手中的那个满身是伤的萝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为了得到她们的身体?
……
扶额,好吧,这实在是有点过了的发想,不,这是只有我这样的萝莉控才有的发想吧。正常的人都不会对那根本没有发育的身体产生什么邪念的对吧?坐在屏幕前的你,你是正常人的吧?如果你不是,那么请无视我的这一段发言吧……
总之,这些思考,在不久之后,成为了我得到这个罪人之塔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的契机,这也是,玲子一直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一直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
那么,不论原因为何,只要这次的战斗告一段落,我都会得知,只不过不知道告诉我这个原因的人是谁而已,有可能是玲子,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
总之不可能是惠子,她不像是那种只要我问了就会说的那种人,倒不如说,如果我问的方式不好说不定还会被她杀掉,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真不想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宁可由惠子来告诉我,而不是由那个男人来告诉我……
这样想着,我和玲子把金发的萝莉轻轻的放在了花田中,然后,的确是发生了那被称为魔法的事情。
苍蓝色的光芒将金发的萝莉轻轻的包裹起来,仿佛是轻纱一般覆盖了她之后,那缓缓流淌的血液就止住了!虽然十分的缓慢,但是的确是可以看出来,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这个速度恐怕是我们普通的伤口愈合的速度的10倍!
虽然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对于魔法这样的东西,果然还是觉得太过于魔幻而没有实感。
玲子稍微松了一口气:“呜…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擦了擦鼻涕,还是有一些哭泣的缓冲,泪眼婆娑的样子也很萌啊……
但是更加吸引我的,在身边响起的,那令我颤抖的声音,是的,那个男人的粗暴的声音。
“真不愧是夏丽卡 惠子!”讽刺一般的拍起手来:“被世人称为‘红莲的烈枪’,萝莉娅族第4强的存在。”丝毫不在意惠子的表情,自顾自的,像是在挑衅一样的说着:“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在无法使用魔法的情况下真亏你能活动得这么迅速~”
“诶?”不由得,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不能使用魔法?”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玲子的确是说过,萝莉娅族的人都是天生的魔法师,但是魔法一类的东西,的确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正如同很多书籍、电影、游戏等等一系列的娱乐产业中出现的名词一样,每一个故事里的魔法都不一样,无法找到一个共有的特性,简单而言,就是说,玲子所说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我现在还是无法理解的,即使是在见过了她所说的自动自愈魔法,我也无法断言什么。甚至,就连那所谓的魔法是否真的存在,我也无法说些什么。
但是,把玲子的话当作是事实的前提下来考虑的话,夏丽卡 惠子,一个正统的萝莉娅族的萝莉,自然也是一个天生的魔法师,而且,被世人给与了“红莲的烈枪”这样的称号,再加上是种族的第4强,这样的一个人,不能使用魔法是怎么回事?
我面向了玲子:“不能使用魔法是怎么回事?萝莉娅族的人不是天生的魔法师吗?”
玲子稍微吸了一口气:“唔…是罪人的刻印…”
罪人的刻印,我不禁向惠子的额头看去,果然,她的额头上也被刻着那令人不愉快的刻印。
“被刻上罪人的刻印的人…将会被封印所有的魔法能力…”失落的,玲子说道。
“什么?!”我惊讶的将视线转向了惠子的方向。
魔力被封印了,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些动作,仅仅是靠着肉体的力量来完成的吗?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萝莉娅族的人岂不是一开始就处于十分不利的状态吗?
“不仅仅是这样啊!”那个男人突然间兴奋的叫到,伸出了被鲜血染红的右手,然而,就在那右手的手心中,仿佛是燃烧一样的发出了那异样的声音,闪烁着白色的刺眼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刚刚好可以覆盖手心程度大小的光球!
“虽然同样被刻上了罪人的刻印,但是我们圣人族的人仍然可以保留5成的魔力在身上!也就是说!”疯狂的将那光球向着惠子的方向砸去!
只见惠子十分敏捷的向上空跳开了,而那仿佛是被丢出的高速前进的棒球一样直直的撞入了惠子刚刚站立的草地,就是在那光球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在那里 就发生了小型的爆炸!
高能反应被扩大了一般的爆炸,将大地的表面瞬间烧尽,留下那支离破碎的裂土!“老子现在仍然能够使用这样的魔法啊!”狂妄的说道。
这就是把这金发的萝莉伤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吗?!等等啊,这也太不公平了!本来就拥有那变态的体格,外加上能够使用这样的魔法,用这样卑鄙的设定来和我们的惠子对比一下,惠子的体格自然是比不上他,而且得意的魔法现在也形同虚设,这种劣势,根本就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啊!
不可能打得赢,我立刻就理解了。
是啊,这是不可能打得过的,差得太远了,在条件上的差距,太远了。仔细想想也是,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凭现在的惠子是根本无可奈何那个男人什么的,如果她有十足的把握打败那个男人,那也没有必要一直躲在屋子里,直接出来把那个男人打倒就好了,然而她的出现是在我犯下那低级的错误之后,也就是知道了事情无法逆转了,而我又拒绝了那个男人提出的要求,准备进入战斗了的这样一个迫在眉睫,无可奈何的情形,她才出现。
这很明显的可以看得出,她在尽量的避免这一次战斗,而我,就是这次战斗爆发的罪魁祸首……
我究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居然躲在一个萝莉背后,让那弱小的萝莉在前方战斗,我究竟有多废材才能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
不由得抓紧了拳头,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们的运气太差了。”这样说着,那个男人不知天高地厚般的指着自己:“如果是别人的话你们还可能有机会逃离,但是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本大爷——卡鲁卡多啊!”
大笑着,狂妄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仇恨吧!诅咒吧!追问老天爷为什么让你们遇到了本大爷吧!”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仿佛是以一种与空气擦出了火花一般的飞速,惠子将那支长枪猛的投掷了出去,直直的奔入那个叫做卡鲁卡多的人的怀中!
被那长枪的冲击力牵引,他整个人像是一把收缩起来的雨伞一般蜷曲着飞了出去!然而,比他飞出去的速度更加快的,惠子带着红色流星一般的尾巴冲了上去,猛的将他按在了树上!发出轰隆的巨响!
“噗啊!”自然的呕出鲜血,不,并不是呕出来的,而是因为强大的震动而从腹部向上喷洒出来的!卡鲁卡多居然完全被惠子的这一击击中了!
惠子冷冷的说道:“是个人渣就别像个人一样啰啰嗦嗦啊!”
说实话,这其实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也许整个过程不过就只有3秒而已,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似乎看到了半个小时一样长的片段一样,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过程!
就连动作片都难以实现的动作,惠子用肉身实现了,非特效,是真正的功夫……
但是,卡鲁卡多,这个圣人族的男子,对于他所拥有的一个正常的圣人族的身体来说,这样的攻击所带来的,并不能算是重伤!这样的事情,我在日后她们的战斗中看到了无数次,原来,圣人族的身体要比我们人类要强壮很多。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能够预料的,也是我不愿意去看到的,惠子…被卡鲁卡多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那尖锐的指甲已经陷入了惠子的肉中,伴随着惠子的嘶哑的呻吟,从那伤口中还不断的涌出血来!
“不是很痛吗?**!”那恐怖的表情使得他的脸完全扭曲了,我甚至一瞬间产生了那个人不是卡鲁卡多的错觉,他真的火了……
“惠子酱!!!!”玲子猛的叫喊了出来,被惊恐止住了眼泪的瞳孔中映出惠子那痛苦的姿态。
“呃呃呃呃呃呃……”很快的,仿佛是激烈的化学反应一般,她挣扎的四肢无力的软瘫了下来……
不好,糟糕,真的,真的糟糕了啊!这不是…这不是已经快死了吗?
“住手啊!!!!”愚蠢的喊着,拔腿向卡鲁卡多跑去的我,还未能完全摆脱恐惧,颤抖的,即使是这样,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向他冲了过去。
明明就什么也做不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并不难想象,被卡鲁卡多那该死的眼神瞪了一下,仍然踉跄前进的我无法跟上他的动作,把手中的惠子猛的向我砸来!
这一次却是换做我变成了雨伞的形状向后飞去了!像是被投出的砖头一样,笨重的摔入了花田里……
被那如同卡车飞撞一般的冲击力刺激,我不由得从口中喷出了鲜血!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疼痛,或许说,并没有感觉,只是眼前的画面猛的晃动了一下而已,啊咧,怎么感觉…世界很模糊?
飞溅的鲜血散落在花田上,仿佛是水一样的被这片土地吸收得一干二净。
“荒原哥哥!!”玲子笨手笨脚的跑了过来,不知所措的伸出了无力的双手,颤抖着,害怕着……
“玲…子……”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脆弱了,手中还有那温暖的触觉,我抱着惠子的身体,在坠地的时候成为了她的缓冲,这似乎就是准备要死去的我所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啊……
死去吗……在这样的世界中,就这样意义不明的,被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杀死吗?
我不想…不甘心……连救了我的性命的人,我都无法保护好,反而还害了她们,我不甘心啊!
“那么,想要保护她们吗?”
是什么?这仿佛直接传入脑中回响的声音……
“想要,为了她们而做些什么吗?”
你是?到底是什么人?这女性的声音……
“她们,能拜托给你吗?”
……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我的女儿们…就拜托你了……”
?!
最后的那一句话是否真的存在,我至今都无法判断。这样的说法似乎也不太恰当,因为前面的话是否是真的听到了,我也说不准,也许仅仅只是我的幻觉,那仅仅是我的罪恶感产生的幻觉而已也说不定。
只是,在那之后,我的确得到了,一份让我的罪恶感达到了极点的力量……
脑子突然清醒了起来,能够看得见,苍蓝色的光芒的粒子在我的四周漂浮着,犹如萤火虫一样的浪漫火光将我包裹起来,在下一秒便很快的聚集在我的右手上!
仿佛是我的右手有什么强大的引力一般,将这些光的粒子全部吸了过来!然而,此时的我所感受到的仅仅是觉得右手的手掌有些发热而已,虽然因为刚刚的那一击的效果还在而感到了全身上下的剧痛,但是那也一点一点的缓和着,我翻出自己的右手,看到了那手掌心中闪现的一个图案,蓝色的,淡淡的,樱花的样子……
“那是什么…?”不由得问出这样的问题,卡鲁卡多看向突然变化的我。
是啊,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在我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在我的怀中,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惠子的额头上的那个罪人的刻印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就像是有引力一样的,我的右手自然而然的向着她的额头伸去,只见罪人的刻印渐渐变淡消失,而换来的,却是一闪而过的,和我的右手上同样的纹样的闪光。
“诶?”我傻傻的看着那光芒的消失,平静下来之后的惠子的额头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罪人的刻印,也没有我右手上的那个图案,只是漂亮的恢复了以前的色泽。
就是这个时候,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卡鲁卡多,那恶心的男人惊讶的退后了两步:“不,不可能!罪人的刻印居然!!”
“消失了……”应和着他的话,玲子漠然的说道:“我能感觉到……刻印的力量消失了…好厉害,惠子酱的魔力好像是喷泉一样的涌了出来……”
那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她们似乎看到了什么我无法看到的东西,魔力涌了出来?刻印失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吗?仅仅只是把右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而已…
“可恶!”猛然的对着我怀中的惠子伸出了右手,强烈的光芒立刻带着促乱的杀意聚集起来:“开什么玩笑!萝莉娅族的第四位的存在居然取回了力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无法接受现实一般的释放出了手中那强大的能量,一道半径不足半米的白色光柱便疯狂的向我们冲来!恐怕这一击的力量是之前的光球的好几倍!
糟了!会被击中的!这样想着,我闭紧了眼睛……
但是,除了听到那仿佛是尖叫一般的光线扭曲的声音之外,没有再发生更多的事情……
“诶…?”睁开双眼,我看到的是那让我震惊的一幕!
那仿佛是火焰一样燃烧着的红发居然真的变成了火焰!半透明的,魔幻的,浪漫的燃烧着,发出高能聚集的声音,随风飘动着。身高不足140cm,但是仿佛是巨人一般屹立不动的挡在我的正前方,威风凛凛的持着那被火焰覆盖着的烈枪,脖子上的伤口很奇迹的愈合了,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完好无损,白皙的皮肤在这火光中显得是那么的美丽迷人,我不由得看入迷了,这个少女,就是之前救了我的那个萝莉娅族的萝莉,夏丽卡 惠子吗?
“圣人族!”她那愤怒的呐喊回答了我,她的确就是那个夏丽卡 惠子……
“到了反击的时候了!”
带着战斗的意识,拉风的说完了这样的话,接下来展开的,是我之前所处的现实绝对无法办到的战斗……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刻印消失了,也不知道这与我手中刚刚为止都还在发光的那个纹样有什么样的关系,也没有明白在我脑内回响的那声音到底存在与否,并且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我都还未能明白,就连卡鲁卡多想要猎取这姐妹的原因,我也没有得到情报,唯一知道的事情——接下来,惠子将会把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痛扁一顿!……待续。
第五法则——萝莉与规定
那是我当时没有仔细思考过的事情。
事后才冷静下来想了想,其实,我是不是在一个梦境中呢?这个世界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假象。之类的,这样的问题,我当时并没有机会仔细想想。
也许想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吧,因为那是我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我是否能够真的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错误,我还是拿不准。
所以,我才抱着后悔的心情,在这里写下这样没有意义的文字。
那件事对于我来说,也许那才是,我人生的开始吧。
仅仅是结束了一段小丑人生,而开始了一段恶劣的玩笑人生,仅仅是这样的事情罢了……
红色的火光吞噬了我模糊的视线,伤口的痛楚越发的清晰起来,很难受,似乎下一秒就会死掉一样的感觉,以这样的状态,我倒在草地上,目睹了红莲的烈枪——夏丽卡 惠子华丽的战斗。
用那纤细的身体挑起被烈火染红了的长枪,仿佛是使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熟练灵巧的挥舞着。
被那烈枪卷起的空气轰隆作响,噼里啪啦的似乎连空气都被她的灼热燃烧了,然后仿佛之前的都是在准备一样,猛的停下了动作,将枪摆在身后,做出了一副准备冲刺的动作。
“你似乎说过吧,圣人族。”这样说着,惠子的双眼透露出的是与那火焰完全相反的极度冰冷的眼神:“遇到了你是我们的不幸是吗?”
“呃……”卡鲁卡多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人掐住了一样,变得无法呼吸了。
“诅咒,并且怨恨为什么遇到了你是吗?”仿佛是嘲笑一般的说道。
“不……不要啊!”失去了理智,一个身材将近两米的高大巨人居然被一个身高不足140cm的萝莉的气势压倒,这相当滑稽的画面就展现在我的眼前。
“让我来告诉你吧!”紧锁的眉头仿佛是爆炸般爆发出了强烈的火焰色!对与自己长时间以来受到的不公,仿佛是对自己的命运的愤怒一般,在这一瞬间都聚集在这一击之中,然后像是宇宙爆炸一样,喷发了出来!
“不幸的人——”向着自己前方距离10米的地方的卡鲁卡多仿佛是突刺一般的击出了长枪:“是你!!!”
就是那一刹那,长枪并没有离开她的手,而是像空刺一般的向没人的地方击出去了,而在那攻击的方向的正前方,很明显的无法用物理长度击中的位置上,卡鲁卡多,这个圣人族的男子,完全的消失了!
如同你所看到的描述一样,他,消失了,一个身高足足有2米的巨人,就在那一刹那消失了,从那烈枪的攻击的轨迹来看,在攻击范围内的地面也凹陷了很多,仿佛是接受了高温的洗礼一样,现在正在冒着热腾腾的蒸汽,而在卡鲁卡多身后的那一棵巨大的树的树干上却出现了半径1米的大空洞!空洞的轮廓还冒着些许火光,这急剧升高的气温仿佛是在讲述着刚刚的那一刹那发生的事情。
“以我的真炎来表示我的愤怒,对你使用了‘猎心一击’这样的绝招,你也能死得瞑目了吧!”高傲的说着,将长枪一甩,把枪上的热气全部甩走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她刚刚使出的招数就是在那长枪指定的方向,释放出了肉眼不可见的高速的,高热能的,半径1米的圆柱形的能量柱,具有极其强大的贯穿力以及消融力,在现今的世界中,恐怕就是等同于有隐形功能的激光轰击炮了吧,这就是玲子口中所说的魔法吗?即使真的是那样,那也是相当上位的,或者说是相当高级的魔法了吧,萝莉娅族的第4强吗……
的确,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除了魔法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另一个词了……
也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因为突然袭来的呕血感让我从陶醉于惠子的英姿中清醒过来!
“咳啊!”仿佛停止了很久很久的呼吸有一次开始了一样,我不由得急促的呼吸了起来。
“荒原哥哥!”跪在我身旁看着我的伤势的玲子着急的摇动着我的肩膀:“振作点啊,荒原哥哥!”
“呃…”无力回应她的话,我的右手掌心又一次发出了那淡蓝色的光芒……
仿佛是呼应着那光芒一般,玲子那被刘海遮住的额头也发出了黑色的光芒,这样的场景,就在不久之前,我曾经经历过,不到3分钟的时间,所以我大概明白了那个光芒的作用。
也许,就是我手中的光芒使得她们的罪人的刻印消失的,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并没有明白那其中的过程,也不明白这个效果是否是对每一个人都有效,甚至最为失败的,我没有想到过,这个光芒能够给予我们的,像是副作用一样的东西——说白了,我不知道那光芒的意义,然而却冒冒失失的使用了它的力量。
仅仅只是知道能够利用,却不知道这利用会招来多大的罪恶……
仿佛是明白了那光芒的作用一般,玲子拿起了我的右手:“就是这个光芒…是这光芒让惠子酱的刻印消失的。”说着,看着我那瞳孔有些扩散了的眼睛:“等等玲子,玲子这就来救你了!”
语毕,将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让那暗淡的光芒,变得辉煌,然后,正如同自然的法则一般,发生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罪人的刻印消失了,换来的,是在她额头上一闪而过的淡蓝色的樱花的纹样……
回想起来,那就是诱拐的开始了吧……
睁开那紧闭的双眼,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是勾玉一般闪闪发光,把她那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胸前,仿佛是在歌唱一般的念着咒语,粉红色的光芒便耀眼的将我的身体包裹起来,以我为中心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转动着的魔法阵,写着那些复杂的文字,发挥着奇异的力量,是啊,这就是魔法啊,在众多小说动漫电影中出现的魔法啊。
然后,如同游戏中的回复魔法一样,那剧烈的疼痛感像是骗人的一般消失了,取代而来的是从身体内部涌上来的力量,我的双眼又一次对准了聚焦,世界变得清晰了,头脑也清晰了起来,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
“荒原哥哥~!”开心的呼唤着我的名字,玲子不顾自己那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服,抓住我的双手挥了起来:“太好了~哈哈~”
啊~那吹弹可破的触感~~真是太幸福了~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吗?不!错了!即使是女孩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手!这是一个萝莉的手!真正的!神之触感之手啊!真是想简称其为触手!
总之真是太令人感激了!但是这股感动的心情似乎外露在了我那大叔的外表上,于是,被那突如其来的杀意狠狠的顶住了喉咙!
是惠子的长枪!我机器般的将头转过去,看到了惠子那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把我撕碎的表情,我不得不哽咽了起来:“呀…不是的啊,这绝对不是我动了什么邪心才握着玲子酱的手的啊。”
“喔~?”特意的将那声音拉长,显露出了那仿佛是烧着烈火一样的眼神:“可是你的表情似乎是告诉别人你要爽上天了啊~圣人族!”
什么?!这怎么可能?!已经练就到看到任何一个女生的裸体都连脸色都不变丝毫的,连性激素都可以完全停止分泌的我!这个看H的东西像是吃饭的我!隐藏自己的本性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我!居然!居然对一个萝莉的小手产生了邪念?!我不承认!作为一个痴汉的灵魂不允许我这样做啊!
“呃…”瞬间哽咽了一下,然后突然发现了,直到刚刚为止都还在像火焰燃烧一样半透明色的头发变得和最初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了,也许是她收起了魔力了吧。
“啊啊啊,惠子酱,不要这样欺负荒原哥哥啦……”玲子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欺负?玲子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是何等的悲哀…
“我真的没有动邪心啦!还有!”我稍微推开了她手中的长枪,认真的与她的双眼对视着:“我不是圣人族。”
沉默的与那碧绿色的冷眼对视了半分钟之久,任凭那狂乱的风将她们的头发飘逸,我也没有丝毫的动摇。是啊,她们可是萝莉啊!身体完全没有发育的萝莉啊!我怎么可能会动摇?!
扭捏扭捏……那双粉嫩的小手在扭捏扭捏的动…
在我的手心里!
怎么可能……动摇…
“啊…诶…荒原…哥哥…”发出那萌到爆表的萌声,一副扭捏的表情,脸红的把头歪向一旁,害羞的说道:“你…抓到玲子的手了…呜…”
…………动摇……
“诶?”躲闪的眼神时不时的还向我的眼睛看来:“不要…抓玲子的手…啦…”
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难道这孩子是富士山产的吗?!
无法放开手…
“给我放开!你这个变态!”说着将长枪又一次指到了我的鼻尖。
本能反应的举起了双手:“呃…”
“……”沉默的看了我一会,惠子将长枪放了下来:“姑且相信你的话,就算你不是圣人族吧。”
说完,她抱起被花田的魔法治愈了的金发的萝莉:“总之先进屋吧…呆在外面并不安全。”
沉默的,她开始了行动,同时,也让我开始了思考。
我开始思考那些问题的答案,于是,出现了一大堆我想要问的事情……
看着身旁衣衫不整的玲子天真的看着我,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总之,”说着,我帮她整理着她的衣服和头发:“先喘口气吧。”
“嗯!”傻傻的笑了,虽然还是脸红红的可爱样。
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屋内。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些战斗的事情,我似乎很神奇的以一种很平静的心情去接受了,好像在太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超出常理的事情,所以我现在知道什么也绝对不会再惊讶了吧?
真是一种复杂的心情…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了……
于是,起码要让我明白我想明白的事情吧……
“那么…玲子酱,能稍微解释一下吗?那个圣人族的人,应该和玲子酱你们一样是罪人吧?他为什么会盯上你们呢?”有些不情愿的,但是到底还是问了,虽然我隐隐约约的猜测了答案,但是能够得出的结论太过于荒唐,那是我不想要去相信的,也是我希望那仅仅是我会错意了而已。
“嗯……”
但是……很遗憾的,我没有会错意……
在那之后,仿佛是在审问犯人一样痛苦的环境中,我背负着罪恶感,静静的听完了玲子的解释。
首先是,这个叫做罪人之塔的地方,是世界最大的监狱,而这个塔的主人,是这个塔的规则的制定者。
据说,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身穿高贵气质洋服的,拥有血红色双眼的,被看一眼灵魂就会被她的冰冷冻结的女性,人们称之——罪爱女王。
如同名称一样,她的确是女王,罪人之塔就是她的国土,世界的很多人都拿她没办法,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她是魔人族的人。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一下魔人族的这个概念,如果要做一个类比,那么魔人族就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种族,就像是大熊猫一般,世界仅存的不足10人的超小规模的种族。
别误会,这个世界的人可不是种族保护协会,不会因为种族的人稀少就特别照顾什么的,从人数少的萝莉娅族就不难看出这一点,所以,真正让世界上的人所为难的,是那个种族异常的强大。
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使用全属性魔法的种族的萝莉娅族拥有很强的魔力,是天生的魔法师,这个种族不弱,很强,只不过爱好和平,仅此而已。
而圣人族则不同,虽然同样拥有魔力,但是魔力比萝莉娅族的要逊色许多,而且能够使用的魔法是光属性限定的,只不过他们拥有比萝莉娅族强大许多的肉体。
这似乎都是上天为了保持平衡而特地做出的各个种族的特性,魔力强的体能就弱小一些,体能强大一些的,魔力就会弱小一些,这才能让人接受,合情合理。
但是,到了魔人族身上,上帝的法力就失灵了……
不知道是上帝打了个盹还是打了个喷嚏,总之在魔人族的设置上,出现了相当严重的偏差……
因为魔人族,不仅仅是拥有比萝莉娅族更强大的魔力,还能够使用除了一种单独属性之外的所有魔法,也就是说,如果不能使用光魔法,那么其余的魔法都能够使用,并且是熟练使用,更有甚者,其身体的强度是让这个世界上体能最强的兽人族也脸色煞白的强大。
但是,这些都还没完,因为,最可怕的,在于魔人族的特性。
所谓特性,就是非常人属性,即非人性,似人,却不是人,但是却又未能完全脱离人,这样的存在。
这样说似乎过于抽象,那么我们就拿罪爱女王这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吧,她是我们在众多游戏小说动画以及电影中所见到过的一个传说中的生物(尽管我觉得说是生物也是看你怎么去看待的)——吸血鬼。
吸血鬼,就像魔法一样,那是琢磨不透的,每一个作品中登场的吸血鬼都是不同的,但是有同样的特性——害怕阳光,所以没有影子,以及——不死性!
强力魔法,生猛体能,不死性。
这些棘手的属性一次性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才是别的国家不敢轻易出手的原因,对于罪爱女王这个存在,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监狱有好好的运行,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比如国家侵略什么的)我们也不会多干涉什么——就是像这样的感觉,这里被她打理着。
而在这里,玲子和惠子她们之所以被别人盯上的理由,与这个叫做罪爱女王的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罪爱女王所定下的一条规定——“一年一度,在5月6日这一天能够献上令本王满意的萝莉的人,不论种族,不论罪孽如何深重,本王都能将其无罪释放。”定下了,这样的规定……
当然,塔内的制度并不完善,或许应该说,塔内根本没有制度。
也就是说,只要有实力,那么你可以奴役任何一个你看中的罪人,你也可以杀死任何一个你看不顺眼的人,你同样也可以逃狱,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一个——有实力。
要是杀死了不是终生监禁这样重刑的人,也就是刑期满了可以自然释放的人,那么就会受到死刑制裁,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但是除了这之外,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杀死别人的同时,自然有被别人杀死的风险,奴役别人的同时,也有可能被人奴役,这都是必然的结果。
“你们可以逃狱,只要你们做得到。”
这是罪爱女王曾经对任何一个入狱的人说的话。
唔姆,真是一句好话,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过越狱这样的行为,相信原因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能够明白……
但是啊,且不论为什么是萝莉,这样针对萝莉娅族的规定对于萝莉娅族的人来说,是十分残忍的。
进到这个监狱的人,都会被罪爱女王施以罪人的刻印,被刻印上的人将失去一切的魔力,那么身体优秀的兽人族自然有强烈优势,但是,论战绩,圣人族却毫不逊色,因为作为世界贵族的圣人族有特权得到原来魔力的5成使用权。
于是,对于萝莉娅族人而言的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对于我而言,我的噩梦也悄悄的转动了命运的齿轮,只是糟糕的,我没有察觉到那可怕的事实……待续。
第六法则——萝莉与诱拐
对于女王,我向来是持一种否定态度的。
或许这样说不全面,应该说,对于所有的贵族,我都会给予否定,要说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不满那贵族的奢侈的生活与自己的现状形成的巨大对比吧,这一点,即使是对于小雪,我的女友…好吧,前女友,即使是对于她,我也是持否定的态度,但是,这也是我失恋之后的事情了……
真的是一个没有气量的男人…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而且,真是一个丢脸的男人……
那么话归正题,简而言之一句话,我不喜欢贵族,并且痛恨女王这样的统治阶级。在知道了罪人之塔之中的黑暗统治之后更是如此。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不仅仅是萝莉娅族的人,所有的塔内的罪人,都有被来此地闲来无事旅游的世界贵族或者是有钱的奇怪性癖商人之类的人物买走或者是被强行拉走的可能性。
没错,世界贵族,也就是大多数的圣人族和一些少数其他民族的人民,有钱人,商人,社会上流,人贩子,等等等等,这些龙蛇混杂的无罪人群也会来到塔内,为了满足那扭曲的**而把这些或许有罪或许无辜的人当作玩具一样的使用,然后丢弃……
塔内所有的萝莉娅族的少女,都饱受折磨,有被旅客买走了的,有被恶人抓住了调教的,有与恶人战斗死掉了的,有被献上给女王了再也没有回来的,也有被同族人抓住的……
道德,人心,伦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失效了,唯一有说话权利的,就是力量二字而已……
我不知道玲子她们为了躲避像今天这样的战斗究竟受了多少苦,甚至让我觉得她们能够自由的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没敢问她们究竟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但是我猜想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吧…
所以,即使萌生了想要从这里逃走的想法也不奇怪。倒不如说,如果不是无时无刻都想要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那才是奇怪吧。
于是,我开始研究起了逃离这里的方法,首先,是这里的罪人区别于旅客的参照物——罪人的刻印,还有鞋。
在这里的罪人除了额头上有罪人的刻印之外,脚上都没有穿鞋,据说这也是罪爱女王定下的规定,因为唯一能够穿上鞋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鞋便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且不论这是否是正确的理论,但是实际上,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一个人的脚呢?就连把我搬到这里来的玲子和惠子两人都因为没有在我身上发现罪人的刻印而把我误会成了贵族,所以,我立刻察觉到了,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帮助她们两人消除了额头上的罪人的刻印,那么我们几乎可以说是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出去,甚至大胆一些还能给看守的人一些刁难什么的~
这样想着,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她们两人。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玲子首先发话了:“…那个…惠子酱,玲子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好办法…”
惠子冷静的托着下巴,轻轻的皱着眉头:“……这个办法很冒险……”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第一,我们并不知道这罪人的刻印是因为什么而消失的,而且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直就会消失,万一是暂时性的消失,那么就一点意义都没有。”说着,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第二,谁都不能保证的说这个自称自己是人类的家伙不是罪爱女王的伙伴,说不定是人贩子什么的也有可能。”
“惠子酱!”玲子着急的扯着她的衣袖:“荒原哥哥不是这种人啦!”
我尴尬的低下了头。
“最后…”叹了口气,惠子继续说道:“不论怎么样,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脚不会被别人看到,凡事都有一个万一……”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玲子也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被发现了之后的后果……
“抱歉…”我苦笑到:“是我提出了一些不着实际的想法…抱歉…”
“但是”打断了我的发言,惠子接下来说道:“有尝试的价值。”
“惠子酱~!”玲子听完之后便笑了起来,拉起惠子的手:“是啊~就是啊~荒原哥哥的这个办法真的很好嘛~”
这…是认同了我的想法了吗?
“啊…谢谢…”我尴尬的说道。
“别会错意了。”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惠子冷淡的说道:“这并不代表我相信你了。”
……感觉到了与惠子之间的巨大的隔阂,我不由得有些失落……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要失落呢?我不过是一个求死的人,一个自杀了的人,对于眼前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我都无法说个明白,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去帮助她们的义务,我只是想死而已,想死在一个令我能够接受的地方而已。
那么,这里是哪里?异世界吗?这么扯的话题让人怎么接受?那么这里是梦吗?但是梦里会有那么清晰的痛楚吗??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正当我想要弄明白的时候,一个突发的事件阻断了我的思考——那只金发的萝莉,醒了过来……
从那雪白的被子中伸出了那只与那雪白竞争一样的白色肌肤的小手,伸向那木质的天花板,有些颤抖的挣扎着:“呃……水……”
“啊!惠子酱!她醒了!”可爱的蹦到了那个金发萝莉的面前,抓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安慰她说:“没事了哦,这里很安全哦。”
…人家想要的是水吧?
正想要吐槽的时候,惠子将水递给了那个金发的萝莉,并把她扶了起来,让她稍微舒服一些的坐在了那小小的床上,一边顺抚着她的背部,一边让她静静的喝下那杯中的水。
咕噜咕噜的,喝得很急,那声音就连我也听得到。
仿佛是发现了自己照顾人完全不在行,玲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诶嘿嘿……”
倒不如说,是惠子太会照顾人了……
仿佛是得到了重生一般,金发萝莉深深的呼吸过后,睁开了蓝晶石一般漂亮的眼睛,仿佛是美丽的人偶一样,稍微紧张的确认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当她发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瞳孔仿佛是失控了一般缩小了,然后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似的可怕起来,拉紧了被子,向后挪动了一些距离。
果然还是很让人心痛的啊,被那样可爱的萝莉如此的害怕憎恨着……
可是我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我正正的坐好,举起双手,示意我并没有敌意。
读懂了这一切的玲子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是真的抓得恰到好处,温柔天真的笑了:“没事的哦,荒原哥哥不是坏人。”
惠子:“虽然是一个怪蜀黍,但是他不敢对你下手的,因为我会在他下手之前把他杀掉。”
呜哇,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的,你有考虑过我就在你背后吗?这个丝毫没有萝莉样的惠子同志啊!
她看了看惠子之后,似乎心中有些什么想说,然后经过一番脑内翻查之后,立刻在她的脸色绽开了名为震惊的表情:“夏丽卡 惠子殿下?!”
诶?什么?她刚刚有自报家门吗?还有,殿下?!这是时代剧吗?
“是红莲的烈枪——夏丽卡 惠子公主殿下吗?!”仿佛是要确认自己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怀抱着感激与惊讶,金发的萝莉说道:“真的是您吗?!”
就像是回应那惊讶一样,惠子也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啊…我的确是夏丽卡 惠子…你是?”
!?我刚刚听错了吗?惠子没有否定,她确定那个人说的就是她吗?金发的萝莉可是在‘惠子’两个字后加了公主殿下的称号啊!
“啊啊!谢天谢地!”激动的抓住惠子的双手,她几乎要哭出来一般的说道:“真的是太好了!您平安无事!”
似乎被那过于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惠子自然的退后了一步。然而察觉到了这一点的金发萝莉也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很快的下了床,在木地板上仿佛是顺理成章一般的半跪了下来,像是骑士拜见公主一样的这个梦幻般的场景现在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诶?!”过于惊讶的我不由得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请原来在下刚刚的无礼,在下是萝莉娅族皇室研究所的成员之一——林华博士。”说着,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拳头:“能够在这里遇到您…看到您平安无事的样子,真的是太好了。”
……
这不是真的吧?!几乎无法接受现实的我张大了嘴巴。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玲子将双手稍稍悲伤的簇拥在胸前的姿态,然后,她又一次暂露了那个微笑,那个让我揪心的微笑……
“哈…林华博士吗?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才进入这里的?”完全没有察觉到玲子的变化,惠子与我完全相反的,冷静的接受了一切,并且很快的为了寻找有用的情报而开始了问答。
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感,那是一种类似与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之后的沮丧感。但是,真的是为什么呢……
“…在下是1年前因为反抗了柯德的召唤所以被放逐到了罪人之塔……”这个叫林华的人,她也和惠子一样没有注意到我和玲子的存在一般,只顾着和惠子汇报情况……
“柯德的召唤?这是怎么回事?”惠子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在妖精的森林里发生了什么?”
“……”林华,很不自觉的错开了视线,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顿时房间寂静了,因为惠子也不再追问什么……
“等等等等等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叫了出来。
这才使得她们的视线都聚集在我的方向。
“荒原哥哥……”玲子说着。
“稍微等等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公主殿下是什么啊?”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仿佛是被欺骗了一般的感觉,让我无法接受。
“荒原哥哥,对不起,玲子…”玲子低下头来向我道歉。
“等等,玲子酱。”错开她的视线,打断了她的话,我似乎有些气愤的看着惠子:“这个问题我希望惠子来回答我。”
“无礼的家伙!”立刻站在惠子的面前,林华十分有贵族身边的护卫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指着我说道:“居然直呼公主殿下的名字!你活腻了吗?!”
“等等!”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惠子将林华拉到了身旁,然后直面我:“他是在和我说话。”
“……这算是什么啊……”不由得说了出来。
这到底算是什么啊?!这种欺骗感到底是什么啊!什么叫讨厌贵族啊?什么叫公主啊?
“什么讨厌圣人族的贵族啊?!你不就是一个贵族的公主吗?!”猛然的涌上鼻头的酸味仿佛是强烈的腐蚀剂一样将我泪水的堤坝溶尽,剩下的,只有不可能止住的流水与悲伤而已……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讨厌这样无赖的,任性的自己……
“圣人…”刚刚想要说出口,但是还是顿了顿,然后稍稍错开了她的视线:“人类,这不关你的事。”
“什么?!”真的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愤恨,不由得向前跺了跺脚,但是,这一跺脚却让我胆怯了起来…
是啊,和她说的一样,这的确不是我能够干涉的事情,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不,不是的,荒原哥哥。”玲子走到我的面前,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的道歉着:“是玲子没有说清楚而已…不是惠…啊,不是公主殿下的错。”
又是那微笑…那几乎让人心碎的微笑……
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吗…捡来的孩子,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么玲子…恐怕只是贴身女仆这样的职位的人吧……
但是,她的确是叫露奇妈妈对吧?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人类?”林华满怀疑问的看着我:“人类是?”
“不必在意他的事情,林华博士,请告诉我妖精森林里发生的事情。”仿佛是自己的职业一样说着,不,那就是她的职业吧,真正的公主……
“是…诶…公主殿下?您的罪人的刻印…?!”似乎发现了她额头上没有罪人的刻印,林华吃惊的问着。
“啊,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似乎是那个人类的右手上有着什么神奇的力量。”说着,看向我的右手:“似乎把那只手放在额头上就可以消除罪人的刻印。”
“!!!什么?!”林华露出了一种带着巨大恐惧的惊讶表情,惊恐,这样的形容词似乎不能定义下来,总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立刻跑过来,拿起了我的右手,就在我的右手接近林华的额头的时候,那淡蓝色的光芒又一次闪烁了起来,那是我所无法看到的,我的右手的手心上到底有什么……
但是从林华那近乎绝望的表情上不难感觉到——情况远远比我能够接受的程度要糟糕。
好像是我是她杀父仇人,但是她却发现了自己真正的父亲是我一般,发生了这样电视剧剧情一般的事情一般,她在这名为现实的舞台上上演了一出逼真的震惊戏。
颤抖的向后退去,软瘫在地上,喃喃的小声嘀咕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玲子担心的扶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不要紧吗?你怎么了?林华博士??”
惠子也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振作一点!林华博士!”
看到面前她的样子,我心中的那只名为不安的野兽开始胡乱的肆虐起来……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她,林华,她的表情立刻从绝望变成了愤怒,杀意!绝对的杀意,毫无保留的,真实的杀意,面向我的!
让我身上所有的毛孔全部都失控了一般的杀意,冷汗不断的流,仿佛是要榨干我身上的水份一般,流着冷汗。
然后,让我能够想到的,她扑了过来!狠狠的,拼了命的将我扑到了。
然后用那愤怒但是却又十分娇小的力量扯起我的衣领,愤恨的,拼命的摇动着我:“死!!!去死!!!!立刻给我去死!!!你这混账东西!!!!!”
被她的这一动作吓坏了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惠子和玲子也立刻冲上前来,拉住了她。
“冷静一点!”惠子猛的按住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玲子则来到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荒原哥哥!你有没有事啊?”真的很担心我,看到一个肯如此为我担心的萝莉在我的身旁,感受着她的手中的温暖,我很幸福,我应该很幸福,但是却因为刚刚的那冲击性的一幕而使得我突然间被麻痹了。
我做了什么吗?
“公主殿下…在下…在下真的…真的是罪该万死啊…”悔恨的流着泪:“那个该死的人的右手上的刻印,是露奇女王殿下的研究的结晶——剥夺的刻印……”
剥夺的刻印?露奇的研究结晶?那么说…那个时候我听到的声音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剥夺的…刻印?”惠子似乎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名词:“那是什么?从来没有从母亲大人那里听到过。”
“剥夺的刻印是女王殿下与我们研究所的人正在秘密开发的刻印,实际上是还没有完成的刻印,但是拥有着唯一一个实验体刻印的人就是女王殿下……”
实验体?拥有……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这个刻印…是什么?”玲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啊…剥夺的刻印是一个可以将任何种族的人都化为自己方的人的刻印,不论这个人是什么种族,只要还活着,就能够剥夺对方的所有权。”说着,林华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罪人的刻印:“即使对方事先被别的刻印所束缚也一样,剥夺的刻印可以消除对方的刻印,并且剥夺所有权,而且,只有剥夺的刻印,这个刻印是不论如何也无法消除的……”
等等啊…虽然我几乎是理解了那些话,但是现在有一个词十分让我在意,所有权?什么意思?刻印到底有什么作用?
“玲子酱,刻印的作用是?”我知道怎么问其他的两个人,她们也是不会回答我的,所以我直接选择了问玲子。
玲子开始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仿佛是为我感觉到惋惜一般,不知所措的说着:“刻印…是决定归属方,或者收对象为努力的象征,刻印的主人拥有被刻印者的所有权……”
“……”我无话可说,听完了这一段话之后,我也变得无话可说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什么啊…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我无意间在你们的身上刻上了那个所谓的刻印了吗?然后你们就成为了我的所属物,我就拥有了你们的所有权……”
就是说,我是她们的——主人!
也就是,她们是我的——物品!
“开什么玩笑……”身体的力气仿佛是被瞬间抽走了一般,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解除!”我将我所有能够理解的,所有能够调用的知识都用上了之后,得出来的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呐!刻印就像是契约一样的东西对吧?!是可以解除的吧?!对吧?!”我开始着急起来,粗鲁抓起玲子的肩膀,摇晃着她。
因为痛楚而扭曲的她的脸孔让我猛然回复了神志,我立刻放开了手:“……对……不起……对不起……”傻傻的呆在了那里,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罪人的刻印的确是可以通过罪爱女王的意识来消除的,在罪人刑期满了之后就可以消除那刻印。”惠子冷静的说道:“所以,这个刻印也一定有解开的方法吧?林华博士。”说着,真的是十分冷静的,用那长矛顶着我的喉咙:“比如说,杀死刻印的所有者。”
也许这个时候应该害怕吧,应该颤抖个不停,然后畏惧着那尖锐的感觉,然而却没有这样…
意外的,仿佛是我的心也被她那冷静所冻结,我丝毫没有任何恐惧感,直直的面对着她,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从她的瞳孔中映照出的那仿佛是我的幻影一般的存在却是充斥着迷茫二字……
“惠子酱!你在做什么?!”似乎真的很慌张,玲子没有叫惠子公主殿下,而是直接称呼她为惠子酱,她冲了上来,将矛头挑向一旁,挡在了我的面前:“荒原哥哥可是救了我们一命啊!”
“玲子……酱……”不…不是那样的啊……我并没有救你们…反倒是被你们救了啊。
“……公主殿下…”林华无力的摇摇头:“这个实验其实已经废弃了,原因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解除刻印的方法。”
即使是死。这样,林华狠狠的瞪着我说道:“持有者死去,被刻印的人也会跟着一同丧命……”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句话就是这个房间寂静的10分钟的开始吧……在这句话之后,10分钟的时间,房内不再有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句话,就连那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然而,此时我的心内却是万雷轰鸣一般的混乱,我头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与我不再是没有关系,而是刚刚好相反,现在,我被这个世界刻上了无形的罪恶,那才是我被这个世界剥夺的证据,我,荒原 鸣,被世界刻上了剥夺的刻印……
我做了不能被允许的事情,我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这样的力量。
我不能把人当成物品看待,不能去所有其他人……
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不是因为她们是萝莉,而是因为她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们的人生,与我这个想要寻死的人毫不相干的人生,逃出这里就可以享受的美好人生,现在,在此时此刻,被残酷的现实,被我所缔造的残酷击碎了。
我对不起她们,对不起夏丽卡 玲子,明明她还救了我……
对不起夏丽卡 惠子,即使她要杀了我……
此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重要,我开始惧怕死亡了,深深的惧怕,因为我的死…会直接结束她们的人生……
我似乎有责任……
于是……
我向萝莉——向她们伸出了双手。
我要,诱拐她们……
诱拐萝莉的法则,现在,正式开始……待续。
第七法则——萝莉与越狱
因为剥夺所以被剥夺。
因为不经意的剥夺所以想要去补偿。
但是绝对不能认为那是能够被原谅的事情。
是的,我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错上加错而已……
仅仅只是如此的事情……
只是可耻的诱拐……
奪うから奪われる
不意に奪ったから償いたい
でも、それは決して許されることじゃないんだ
そう、俺のすることは、唯、間違いの上で更なる間違いをするだけだ……
それだけの事だ……
憎むべし誘拐でしかない……
那一天,那个时候,我向她们伸出了双手,我要从罪爱女王手里,将她们诱拐过来……
现在已经不是感慨那个时候要是能够事先知道刻印的事情就好了这样无聊的事情的时候了。我想,即使我是知道了那个刻印的副作用,也一定会在那里使用的吧。
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害怕在那里死去。
而是害怕自己成为明明可以拯救却因为没有勇气去背负罪恶的无聊的家伙。
是的,最终,我还是一个宁可选择自己背负罪恶也不愿意保持着自以为纯洁的灵魂而死去的人。
所以我背负起了这份罪恶感——写下了诱拐萝莉的全过程,也就是你现在所看的诱拐萝莉的法则。
之所以称为诱拐,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绝对不是正确的事情,更加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不是拯救,是诱拐,不是改邪归正,而是将错就错。
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这不是萝莉她们介不介意我是主人的问题,就算她们心甘情愿,我也不能因此而无视自己的罪恶,因为,我不想让灵魂也死去,不想让灵魂死在欺骗之中……(虽然灵魂已经死在那残酷的现实中)
所以,我伸出双手,抓住了玲子的肩膀,这一次,我并没有抓得很凶,但是还是很有力量,然后,我很认真的,或许是我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我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红眼睛说道:“夏丽卡 玲子”然后又看向惠子碧绿色的瞳仁:“夏丽卡 惠子”我很镇定的说了:“请允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要从罪爱女王的手中,把你们诱拐出去!”
静静的回响,狭小的木质空间回荡着我的言语,那是我的真心话。
“……你这混!”已经摆好了将我一拳撂倒在地永远不起的气势,林华却被惠子突然伸出的手挡住了。
“如果是因为你自责于无意间将我和玲子归为了你的眷属,那么你大可以不必在意,因为那个时候即使是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惠子很镇定的说着:“而且,就算我知道事情的后果,我也依然会让你使用那个刻印。”
清澈的瞳仁深深的渗透了我的心灵,那美丽的高贵气息让我打从心底感到了佩服,那绝对不会有错的,不是公主,而是接近女王的气息,也难怪我一开始没有看出她是公主,因为她似乎和一般的贵族小姐不同太多了。
但是——
“别误会了”我接下来说道,仍然还是不让步的用那不像是我的坚定眼神盯着她:“这不是你是否介意我这么做或者是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情的问题,而是现在犯下这个错误的人是我,我没有打算要逃避这个责任,起码,要对自己的灵魂负责!”似乎说出了很帅的台词,我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大声的说道。
“荒原哥哥……”玲子默默的喃喃…
“但是,”这次,我指着惠子:“正如同你所言,我当时会这么做是无奈之举,换做是你的话,你也会采取同样的行动,所以,你我……”我摇了摇头,然后深情的看了看面前玲子的眼睛,别误会,是深深的惋惜:“还有玲子…”
“我们3人是共犯,所以一起分担责任吧。”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表情说这样的话的。
我无法将那错误带来的痛苦消除,但是谁都没有办法一个人承担,同时,谁也没有资格去全部承担,所以,就3人一起来分担痛苦吧,把巨大的痛苦分成小份,让它成为我的枷锁,希望能与你们成为羁绊……
“我是诱拐犯,而你们就是我的目标…”
“……”漠然的看着我,大家都一样。就连那个林华也漠然了。
“我明白了。”这样说道,惠子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公主殿下?!”林华紧张的手舞足蹈:“这万万不可啊!”
“你呢?玲子?”没有理会林华的发言,惠子直接看向了玲子,这次的眼神十分严肃。
仿佛是有意去避开那眼神一般,玲子低下了头,然后静静的点了点头而已,轻轻的将那柔软可爱的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散发着可爱的草莓香的秀发在我的眼前飘逸着,调皮的,她向我说了那句悄悄话,然后满脸通红的笑了笑,向惠子的方向跑去了……
“唔……唔姆…”我稍微冷静了一下仿佛是被烈火燎烧了的大脑,然后对惠子说着:“那么,告诉我这个刻印的一切吧。”
“你要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个刻印”惠子拍了拍林华的肩膀:“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外人了,所以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的,好好听着吧,人类。”
“不是人类”我微笑的伸出了手:“是荒原 鸣。”
“哼…”笑着,她也伸出了手。
也许就是这一刻,诱拐意识就深深的陷入了我们的脑内,我与萝莉们达成了共识……
就这样,我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关于这个刻印的一切,以及在外面,罪人之塔之外发生的事情。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近乎深夜了。因为疲劳而早就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玲子正在乖巧的呼着气息,那粉红色的双唇看上去就像是富有弹性的软糖一般。
惠子将玲子很轻松的抱了起来,有时候真的很吃惊与她的力气。
“那么你今天也好好休息吧,这个房间就让给你了,明早我们就出发。”语气缓和了许多,惠子虽然没有笑,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已经不是那么敌意了。
“啊,晚安。”我点了点头,向离去的她们挥着手。
然后袭来的,是犹如海啸一般的寂静……
这一点都没有说错,寂静,但是又如海啸一般,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不断的在我的脑中回响……
剥夺的刻印,由萝莉娅族女王夏丽卡 露奇亲手设计并且制造出来的这个刻印,现在与我的身体已经融为一体,这一辈子都无法消除了。
获得刻印的人能够得到被刻印者的所有权,刻印者可以通过印之力来下达绝对命令,被刻印者无法反抗。举一个实在点的例子,那就是,如果我用印之力来命令玲子与我(—哔—)的话…好吧,换一个,如果我用印之力来让惠子在我面前下跪的话,那么她只能照做,与她本人的意识无关,身体会自然的做出反应,这就是印之力。
可能你已经察觉到了,既然有使用印之力的时候,也就一定会有不使用印之力的时候,也就是说并不是我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命令,只要我没有启动印之力,那么她们就可以按照她们的意识来行动。
真是考虑得很周到的刻印。
被刻印者可以是任意种族,没有人数上限,然后可以近乎无限使用的印之力能够让归属强制服从自己的命令。这等能力,可谓是相当诱人。
且不论露奇是因为什么而想到要制造这样一个刻印,但是她应该想到了这个刻印的存在会使得现在的世界的势力的状态被大大的打破。而且,一旦这个刻印的存在被他国的人知道了,那么相信他国将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得到它吧。
尤其是圣人族的首领——柯德。
然而事实上,很不幸的的确是被她知道了,只不过她获得的情报是不完全的,她只是知道露奇正在研究这样一个刻印,但是却不知道刻印已经制造出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柯德会把露奇夺走的原因,她想要露奇在自己的国度研究出那个刻印,然而,露奇则是把刻印封印在了花的种子里,然后把种子交给了玲子和惠子……
现在,在我的手上…这是什么阴错阳差啊……我说露奇姐啊,你怎么就不想着直接把刻印给她们啊?为什么非要换个这么猎奇的方式啊?你以为玲子是灰原吗?!就算是柯南也不一定能解出来啊!有木有?!现在还弄到了我的手上,碰一下能够改变世界,你真当我是夜神月吗?我顶多也只是个萝神月啊!
扶额……
好吧,吐槽也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说说那个让我更加头疼的,柯德的召唤。
自从柯德把露奇抓到自己的国度已经过了3年的时间,恐怕是露奇一直都没有配合她们把刻印制造出来,所以柯德就想到了抓住当时和露奇一起研究刻印的博士们,从她们身上得到一些情报吧。
但是,事实上,不听召唤的人却意外的占了大多数,也许是受到了舆论的影响(这个纯属我自己的推测),所以不能使用强硬的手段吧,所以这次违反了召唤的人都被送来了这里。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根据刚刚商讨的结果,我们决定了明天越狱。
那么,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最需要休息来保存体力的时候,然而我在这个世界迎来的第一个夜晚却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寂静之夜……
这种时候,你会不会很想到外面散散心呢?看着黑暗的夜幕上的那颗明亮的月亮,仿佛能够净化自己的心灵一般,暂时的忘掉一些烦恼,这样的?
于是我来到了屋外那被月光照亮的土地上。
这里的夜晚真的是异常的寂静,没有虫鸣,一切一切的喧嚣,一切能够发出声音的都归为了那温柔的流淌于大地之间的微风。
白色的月亮就如同太阳一样耀眼,而且感觉好大好大,仿佛伸出手就能够碰得到一样的巨大的月亮,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月亮比之前的那个世界的要明亮很多,这就是没有受到过现代工业污染的大自然的原本的样子吧?
非常的漂亮,异常的美丽,但是,很远,明明是如此的美丽,却又是如此的遥远寂寞,是我所不知道的月亮,陌生的,月亮……
与那寂静的环境正相反,我现在能够听到的是混乱的心声,完全静不下来啊。
啊啊~要是在这样的时候,有那么一个能够在我身边陪着我的人就好了,是萝莉就完美了……
“喂?”可爱的萝莉的声音……
唔姆~是的~就是这样的金色秀发的,蓝晶石一样漂亮瞳孔的萝莉~
“咦?!喂?!”猛然间发现,林华居然在我的身边!
喂喂喂,这家伙难道是LV4的某腹黑能力者吗?!
“哇!吓死我了!什么嘛!不要突然间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完全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这个吓了我的家伙居然反过来说我吓到了她,还向我抱怨起来了。
什么什么嘛?!话说被吓到的可是我啊!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都没有说。”
有木有搞错…这家伙难道有写轮眼吗?!糟糕!思考要被读走了!对不起,前天晚上的那个布丁是我偷吃的……还有,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想了一些不应该想的事情……
“那…找我有事吗?”对她的印象并不好,毕竟是想要杀掉我的人啊,而且也是捍卫那阶级制度的团伙的人…
“反正又是监视我之类的吧?我什么事都不会做的,放心的回去睡吧。”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让她回去,真的是,觉得很麻烦啊。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诶?”
什么?刚刚是不是突然间听到了很可爱的声音?好像是小萝莉做错了什么事低头道歉的时候的声音?
话说仅凭一个声音就想象了这么多…我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萝莉控…
“我(僕)…是来道歉的…”
……我听错了吧……
“所以说!”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的感觉,她大声的说了出来:“我(僕)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然后,完全不可能出现光景在我的眼前展现了!
她,林华,向我,荒原 鸣深深的鞠躬!
“诶?!等!诶?!!”慌忙的我立刻向四下望去,要是这种场景被什么人看到了我的纯洁该怎么办?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欺负萝莉的怪蜀黍啊!
这样想着,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在这个偏僻的森林里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话说,根本就只有我,和她,仅仅两个人而已。
“嘛…嘛…总之先抬起头来吧!”说真的,这种状态要是继续下去的话,真的会变得很糟糕的,因为我可能会上瘾…啊啊,果然我是一个变态啊……
将头抬起来的林华,用那认真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今天早上是我不对…对不起。”
“啊……没事,我并没有在意”虽然我在说谎……
不过的确有些让我在意,她用的第一人称(僕)(小百科:僕一般为男性使用称呼自己的第一人称。)
于是我说出来了:“我觉得…如果不用(僕)的话你会更加可爱哦……”脸红的将头扭向一边,我这样丢脸的说道。
但是,她却像是我说了什么十分奇怪的话一样盯着我看:“…用(俺)更加好吗?”(小百科:(俺)是只有男子才会使用的第一人称)
…………
………………
诶?
等等…
给我等等!
诶诶?!啥?!
目瞪口呆…哑然了,张大了嘴巴手舞足蹈,但是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就像是街边讨饭的哑巴一样…
我知道了,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的~是的~只要我再问清楚一些就好了~
“那…那个…林华…小姐?”
“……俺是纯爷们…”
纯爷们……纯爷们……纯爷们……
YOOOOOOOOOOOOOOOOOOOOO~~!!!!!!!!!!!!!
我不敢回忆自己刚刚到底对“她”想了些什么,那实在是渣渣了……
这种仿佛是被比利精神上**了一样的感觉是什么……
仿佛是腰断了一样,力量全部脱走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这么可爱的…明明长得这么可爱的!
“你怎么可以是正太?!!!”我面红耳赤的吐槽到……
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这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萝莉娅族的正太的威力……
“……荒原殿下…”似乎无视掉了我的吐槽,林华认真的向我鞠躬,这一次和上一次的鞠躬不同,我并没有阻止他。
“十分感谢你”他有些激动的说着:“我听公主殿下说了,给公主殿下当肉垫的,帮公主殿下解开刻印的都是你,还有……”他抬起头来:“是你站起来反抗了圣人族,并救了我……”
“……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好。”我抓了抓头:“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好人……”有些惋惜的说道。
“荒原殿下……”似乎带着哭腔,我不由得看向了他深深埋下的脸:“我…在下身为臣子,身为萝莉娅族的一员,却没有勇气去保护女王,在当时,女王被柯德夺走的时候,唯一站出来反抗的就是惠子公主殿下一个人而已。”
激动的,他的声音似乎被颤抖覆盖了,也许是我看到的幻影,那滴下来的液体不会是眼泪吧?
“就连这一次,在下也只有被救的份,在下实在是很不甘心,很不甘心!”说着,他,林华,这个被称为博士的人物,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
仿佛是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他的这一跪让四周的风都躁动了起来,我的眼球被目前的这一景象深深的震撼了。
“诶?!林华博士?!这是??”慌乱的走向前一步,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说停了。
“拜托你了!荒原殿下!”说着,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下!发出的回响让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在下…我不想要这一次也当胆小鬼!请!请给我一次机会吧!”说着,又是一记磕头。
“……”哑然的我杵在那里,并且十分沉重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把右手深深的埋在胸口,可恶的颤抖起来。
“什么意思……”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是想让我再一次……”
“荒原殿下!”打断了我的话,他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求求你!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我无怨无悔!”
不…不是这样的啊,林华……即使你能够无怨无悔,我也会背负这罪恶一辈子的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退后了两步:“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一错再错了…林…!”
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抬起头来的林华的样子,让我又一次哑然了,如果刚刚的那一幕是震撼眼球,那么现在的这一幕就是毁灭了我的心灵!
在暗月下显得发紫的鲜血混合着肮脏的泥土在他那可人的额头上留下了残忍的印迹,这就是他刚刚磕头的认真的程度。带着悔恨的泪眼婆娑,他紧紧的咬着幼小的嘴唇,抓紧了双拳,直直的“钉”着我看,是的,是“钉”着我看!
“荒原殿下!!”呐喊着,他将后背高高的扬起,用着像是要把头给磕得粉碎的气势,猛的把头举了起来!
于是,我冲了上去,在他磕下这一头之前,我用双手按住了他:“混账家伙!!你要做什么傻事?!”
喘着大口大口的气,我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的说着刚刚的话,然而接近了他的额头的我的右手,则发出了那暗淡的光芒……
抓住我的右手,他疯了一般的把额头蹭了上来!
这个时候…我那仅有的庆幸感,被他的这一动作无情的剥夺了……
可恶……
“混账…混账家伙…”无辜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脸庞……
“荒原…殿下…”无力的,他被我按到在地下。
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泥土和鲜血,我那混杂着无辜与悔恨的心情却深深的留在了他额头那一闪而过的刻印上……
他是第一个,自愿并且是强迫我施加刻印的正太,希望他就是最后一个,因为如果有第二个,我一定会因为那无形的压力而发疯的……
就这样,我与他睡在那对于我而言实在是有些小了的床上,度过了那难以入眠的后悔之夜……
怎么感觉以上的表达很基情啊…别乱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被那清脆的小鸟的叫声和温柔的阳光弄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睡在我身边的林华还在微微的喘着带着可爱香气的吐息,与族人一样的吹弹可破的皮肤在日光下是如此的晶莹剔透,金色的长发将他那近乎犯规可爱的身体包裹住的样子却让人觉得那是多么的诱人,我轻轻的抚摸着昨天我帮他包扎的额头的纱布,不由得感到了一丝伤感……
“果然,你这家伙应该当个萝莉的……”一个人无聊的吐槽到。
啪嚓!门被猛的打开,伴随着玲子那充满精神的招呼声:“早上好!荒原哥哥!…”
她的动作停留在挥手微笑的姿势上…
然后十分生硬的用双手捂着红得发烫的脸颊:“哇…哇喔…好大胆哦…”
“诶?”似乎被看上去很不妙的一幕现在就发生在她的眼前。
“啊!不是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手舞足蹈的解释着,从床上跳下来,向玲子伸出的手却让她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的啦…荒原哥哥…不管荒原哥哥的性癖是怎么样的,玲子都不会讨厌你的啦…”说得十分躲闪,羞涩的忸怩起来。
性癖你妹!什么叫有性癖啊?!我可是百分百的萝莉控啊!正太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有!什么叫不会讨厌啊?!你刚刚可是躲开了一步耶!
“嘿嘿…才想着起床的时候发现林华博士不见了,原来…嘿嘿…诶嘿嘿…”花痴样的笑着。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给玲子一拳…“喂喂喂…”
女生的想象真可怕……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啦!”慌忙的解释着,我拍醒了迷迷糊糊的林华:“喂!林华!快给我解释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激动的我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
“呜…”睁开朦胧的睡眼,衣衫不整的姿态实在是太可爱了啊!魂蛋!
“啊…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下一定不会忘记的…在下会把昨天晚上荒原殿下剥夺在下的事情当作一辈子的恩惠的!”晃晃悠悠的说着一口胡话!
“…恩惠你妹啊!!你这样根本是越描越黑啊!喂!”我激动的摇着他的肩膀,然后僵硬的转向了玲子的方向……
只见玲子整个脑袋都通红得冒烟了,把小小的身体藏在门后面,然后一副羞涩的样子说道:“yooooo~~~”
……
男子荒原 鸣,17岁,我的人生结束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真的结束了…
于是伴着十分不希望被误会的事情,背负着被萝莉给与奇怪的眼神的我和她们踏上了越狱的旅途……
从昨天得到的情报可以知道,罪人之塔一共有东南西北4个门,而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最接近南门的偏僻的森林里,因为这里被作为罪爱女王曾经十分喜欢的后花园,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也就是说从这里前往南门的路上应该是十分安全的。
沿着这几乎感觉不到尽头的森林,我们走了足足一个上午,这才能目测到南门的样子。
在离南门有着一定距离的草地上,我们都坐在隐蔽的大树间休息着,话说,根本就是因为我需要休息才停下来的……
稍微有些扎人的草地坐起来十分不舒服,但是现在满头大汗的我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哈…哈…哈…”不争气的喘着大气的我软瘫在地上。
看着萝莉娅族的三人连汗都不留一滴的样子我不得不感叹起来:“果然是我运动不足了吗……”
“荒原殿下,不要紧吗?”林华俯下身来问我。
“啊…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只见玲子还是一副花痴样的看着我们:“yooo~”
“那个neta你还要用多久啊!拜托…真的不是那样啊!”无力的吐槽到。
惠子递出一块绣花的白手帕给我:“用这个擦擦汗吧…”
“诶?哦…谢谢…”不好意思的接过她的手帕,不小心与她的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幻觉一般的看到了她那通红的脸……
这是哪个烂大街的电视剧中的剧情啊?!这可不是后宫小说啊!混蛋!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然后背对着我说道:“没事的…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毕竟昨天晚上……”
……………
啊,是啊,这真的不是后宫小说啊,你妹的!!
带着不甘心的误会,我仰望着那巨大得有些让我惧怕的青石色的城门,不由得抓紧了拳头:“走吧……”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们向罪爱女王给出的难题,迈出了命运的一步……待续。
第八法则——萝莉与守卫
林华,萝莉娅族的正太,我所接触的第一个男性的萝莉娅族人。
由于那令人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的可爱,我在一开始就误解了他是女生,当得知他是男生之后,我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在日后,到达了萝莉娅族的根据地——妖精的森林之后,我才懂得,原来林华这样程度的可爱的正太仅仅只是一般水准而已……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至于他以为了获得力量来保护惠子这一目的来强迫我对他施加刻印的这个做法,我至今为止都不能接受,但是也许也是因为这被施加过来的罪恶感,在日后才大大的改变了我的人生吧……
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仍天真的以为一切都能够顺利,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
真的…没想到……
那么话归正题。
对于这一次的越狱,惠子决定采取我的提议,堂堂正正的走出去。这是唯一一个有希望不引起任何风吹草动就可以越狱成功的方法…但那也只是有希望而已。
来的路途中我清楚的发现了把这个监狱,罪人之塔围起来的巨大的高墙,像是在大地这片海洋上的救生圈一般,把这个地方牢牢围起,高高的,光是靠体力似乎很难越过去,但是并不是完全做不到,比如说圣人族,他们残留的那五成魔法,想要从这里逃出来应该很简单才对。
对于他们而言简单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也绝对不难了。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而已……
于是我也对惠子提议,比起走有人把守的大门,不如直接用现在恢复了的魔法的能力翻过这巨大的墙,这样做的话,几乎没有难度和危险可言,是一个十分天才的想法,是的,当时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然而,却被她用看到了十分可怜的生物的表情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白痴吗?”
……
说实话,当她摆出了那表情的时候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扁她一拳,但是还是忍着强烈的扁她的欲望听她说完了。
“如果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别说圣人族了,就连体能变态的兽人族也可以轻松翻越,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吗?”说完,指着那高高耸立的,仿佛是阴着脸的巨人一样的墙壁说道:“那个墙仅仅只是一个分离国度界限的装饰品而已……”十分有女王气息的说着,她真的无法让人有公主的感觉啊…
不过她说了国度…意思是说,这个地方果然被视为了一个国家了吗……
“但是不论是圣人族还是兽人族都没有人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领头走在我前面的惠子头也不回的用冷淡的语气说到:“那是因为在这墙的外面,也就是以罪人之塔为圆心,这里所有的土地都还被球形的魔法结界禁锢着。”
球形的魔法结界,意思是说即使挖地道也出不去,但是魔法结界怎么了?这里不是有能够使用魔法的超级达人——萝莉娅族的三个人在吗?
“这个结界并不是用来防御的结界…”说着,惠子稍微加快了脚步:“以前有人尝试着去触碰或者是解除……”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因为,这个结界的能力是传送,任何给结界带来变化的生命体都会被立刻传送到塔内!
然而进入塔内就意味着……
“成为重犯……”从惠子的口气不难听出这个词所代表的群体有多糟糕:“一切犯了无法用终身监禁这样的轻松的刑罚就可以解决了的重犯就会被送入塔内……”
听着她的话,仿佛是感觉到喉咙里有什么卡住了一样,我不由得哽咽了起来:“那…被送进去的重犯…会?”
“自然是死刑…但是罪爱女王的死刑…可不是那么温柔的东西……”黑暗残酷的画面居然一个接一个的在脑海里浮现,伴随着那令人发毛的呻吟声,一幕幕惨绝人寰的血腥表演生动的占据了我的意识……
当我回过神来时,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仿佛是脸被强力胶粘起来了一样,大家的脸都定型成了那错综复杂的表情。
说不出来的恶心感……
然而,惠子接下来的这句话,说实话,是真的让我的脚软了起来,甚至让我犹豫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
“越狱失败的话…等着我们的也会是同样的结局……”冷冷的语气在这时却显得比那话的内容更保留一丝温存…
“……荒原殿下…”林华和玲子都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荒原哥哥…不要紧吧?你的脸色变得好苍白哦……”即使是为别人担心的样子也是那么温柔可爱,粉红色的毛茸茸的头在不平稳的道路上一晃一晃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样可爱。
但是,面对这样可爱的玲子,现在的我也只能干笑一下:“嗯…我没事…”
和我那缺少水分的表情一样,这句话的内容更是缺少营养……
我的确害怕了……
心中被那恐怖的画面充斥,无心想别的事情的我,仿佛心灵被生猛的野兽虐杀一般的痛苦,察觉过来的时候,那巨大得让我觉得永远都无法逾越的罪人之塔南门便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很近了,只要再走1000米这样的路程就能够到门的脚下,在这个地方看到的这一道门所施加给我们的压迫感是相当的巨大的。
青灰色的钢铁质感的南门与旁边那些土黄色的带有裂痕和杂草的墙壁截然不同,这边的门更令人绝望,那恐怕有4米厚的钢铁仿佛就是隔绝了我们与外界的天河一般。
相当煞风景的一道门,没有任何华丽的雕饰,也没有任何复杂的机关,仅仅就是一道门而已,唯一算得上是保险的,恐怕就是门的两旁高高耸立起来的木质的守卫塔了吧。
与门齐高的守卫塔,上面和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守卫兵。
惠子正在用她那看上去就知道十分专业的扫射眼神来观察着守卫兵的样子:“守卫兵的人数是201人,从身材上推测,其中圣人族1人,其余200人为兽人族。”一边用长矛在地上记录着她那仿佛是精密的机器一样计算出来的人数,一边警觉的扫视着四周:“武器种类是长枪和弓箭。”
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和我们说着:“敌人的情况大概掌握了。”很镇定的说着,在一片空地上画着类似于战略图的东西,然后玲子和博士也很理所当然的听着…
这些人难道经常做这些事情吗?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陌生啊…
“每一个门都一定有一个最强的守护者。”惠子竖着食指说着:“那个人就在这201人之中,可以的话我希望不会用到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
说着,在地上画出了3副假设图,十分简单易懂,就连我这个第一次听这种战略会议的人都能明白。
“大体上的计策就是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尽量不要和这些守卫兵们有过多的交流,也绝对不要让他们起疑心,但是……”惠子停了一下:“一旦被发现了,那么就使用现在所摆出的三种阵形。”
想得十分周到,一种是大家都没有到达守卫塔,一种是被守卫塔的士兵包围,一种是过了守卫塔,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发现,应对着这三个不同的情况,变换着队形,目的只有一个——更快更好的逃出去。
而重点保护的对象,就是我。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公主殿下。”林华拍着手说道:“只要重点保护好荒原殿下的话,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玲子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惠子酱…啊,不,公主殿下。”似乎是逼着自己不在林华的面前和惠子叫得太亲近,她稍微更改了自己平时的说话风格,变得更加正式:“玲子认为,即使使用了这个作战,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还是十分困难的。”
啊咧?说得十分的有军师的气息,这样说起话来的玲子让人觉得好聪明,而且很可爱。
“诶?为什么?”我带着玩耍的心情问她,想听她可爱的解说一下。
“荒原哥哥…”只见她把衣服拽了起来,稍稍退后两步,然后脸红的看向一旁:“哥哥的眼神好色哦……”
……
“荒原!你这混蛋!”惠子跳了起来,挡在玲子前面:“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怪蜀黍的本性还是改不了!”
“哈?!什么?!我哪里有色色的看着她?”我拼力的反驳着,那是当然的了,怎么能被公认成怪蜀黍?!你那个说得好像我就是怪蜀黍的说法是什么?!我可是一个正常的萝莉控啊!
“荒原殿下…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林华失望的低下了头。怎么连你也误解我?我有摆出一副色狼样吗?
“不!不是这样的啊!林华!”手忙脚乱的向他解释,但是却被惠子那面红耳赤的样子抢断了……
“明明就已经有了林华…居然还对萝莉出手…”惠子扭过头去安慰着玲子。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也绝对不正常啊!你到底私下看了多少比利片啊?!你的偶像难道是春兄弟吗?!
“喂喂喂!!都说了我不是正太控了!我没有那样的性癖啊!”
“啊…喔!…荒原殿下…原来是这样…”林华仿佛是被欺凌过的灰姑娘一样跌倒在地,摆出一副标准的可怜少女模样说道:“大丈夫…是荒原殿下的话…我…大丈夫的…”
“大丈夫你妹啊!!要搅基你给我找比利去!我没那嗜好!”猛的跺脚:“话说现在是说这些问题的时候吗?!”
代替大家的话语,一阵寒风吹过,沉默过后,惠子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咳哼!正如玲子所言,一旦被发现,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不是萝莉娅族的第4强吗?这些杂鱼对你而言应该……”
不…不对,如果真的只是些简单的杂鱼,恐怕我们根本不需要这样蹩脚的战术,直接硬闯就行了,看样子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荒原,你知道我们现在与那些守卫兵之间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她严肃的说道:“是巨大的人数差啊!”
的确,在人数上我们是处于极其不利的状态。
“我们之中能够战斗的人算上玲子也只有3人,而且拥有武器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就算我们突破重重困难撑过了车轮战,打倒了这201个人……”惠子一字一顿的把接下来的话重点的灌输到了我的脑海里:“我们也绝对打倒不了罪爱女王。”
情况,从来没有一刻是乐观的。我似乎突然间明白了罪爱女王的那句话“你们可以越狱,只要你们做得到。”
意思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有办法要了我们的命。而且,非常让我在意的是,她用的是复数——你们。而不是单数,你。
不知道是否是她说大话才这样说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真的有即使面对整个监狱的人的一齐进攻也有可以打败他们的绝对自信……
“而且…”惠子用了一种似乎是怜悯的复杂眼神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应该是死也不愿意再使用那个刻印的力量了对吧…?”
这沉重如滚雷一样的话语深深的刺中了我的心...
“惠子…”她真的是经过了十分仔细的考虑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就连玲子也是这样…大家都在为我着想,又或者,大家都不希望这个力量再次被使用。
沉默着,沉默着,只听到那阵阵的风声呢喃着,缭乱了我们的心声……
啪!突然的一声拍手把在低沉中的我们都唤醒了回来,玲子爽朗如花一般的朝着太阳笑了起来:“大家~打起精神来~没事的!玲子相信一定能平安通过的!”乐呵呵的笑起来。
“玲子酱……”看着她的笑容,我那被摧残的内心里似乎也被她用热情粘补了起来,玲子真的是一个十分神奇的萝莉呢。
“什么嘛……”从林华那里传来了一些低声的嘀咕,我没有听清楚,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说起来,玲子,她的存在真的好微妙。
夏丽卡 玲子,她自称自己是露奇的女儿,也是真心的把惠子当作姐妹,而不是把惠子当公主,但是她也说过她自己是被捡来的孩子,虽然那个时候她是低声的说出来的,但是我感觉那不是我的幻觉。更令我在意的是,林华,哪怕一次也好,从来没有和玲子说过一句话,也从来没有在对话中出现过玲子的名字和影子,从来都是惠子惠子的说个不停。既然都是皇室的人,应该被同等重视才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
我注视着玲子那爽朗的笑容,不由得在脑海中回忆起她的那让我心痛的‘微笑’…是什么时候来着…说到了自己是被捡来的孩子的时候…林华醒来了却只叫了惠子的时候…
不安……非常的不安,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想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
我虽然说不了什么非常确切的话,但是只有这一点我可以确认——夏丽卡 玲子,这个孩子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回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完整的察觉到了玲子的背景,要是那个时候我从她身上得知她的真实身份的话,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吧……
怀抱着这样的思念,我和她们一边向门的方向移动着一边商讨着:“听好了哦,从现在开始你们得叫我荒原大人,要不然会被别人怀疑的。”
“啊…是啊,荒原…咳…”猛然的看见她的脸红得像水晶红富士一样:“荒荒荒……荒原…大……”
“噗!”看到她那想生气但是又犹豫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喷了!捂着嘴,忍住强烈的笑意~好有趣!看到她现在的表情真的好有趣!这个人真的很有被别人欺负的价值啊!这个委屈的表情真的是太高超了!
“荒原大人~~~nico~~”乖巧如女仆一般的掀起裙子的一角,恭敬有礼的叫出了那可爱的声音~!荒原大人!!玲子!就算只是为了听你的这一句话,我也有来这个世界的价值了!!可恶啊!!你太萌了啊!
恨不得马上抱上去的我却被接下来的林华的叫声弄得彻底崩溃了:“亲…亲爱的……”
“…好,林华,待会你什么都别说,保持沉默!话说!我求你保持沉默吧!最好是永远!”我已经无力再去吐槽了。
“啊咧?荒原殿下,刚刚的不行吗?”林华扭着头问道。
“你觉得那能行吗?!”似乎是在和我开玩笑,所以我想趁着在到达门之前的最后的机会弄清楚一件事。
于是,我把他拉到了身旁,然后靠近了他的耳边。
“啊…不行啊…荒原大人…公主殿下还在看呢…不能这么大胆…”扭扭捏捏的发嗲…不过这样就行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发嗲…
因为我要发问的事情,并不是让惠子她们察觉到也无所谓的事情,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更是如此……
“林华,保持这个表情,听我说,玲子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我说了这样的悄悄话,在我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林华的脸红就全然消失了:“…荒原大人…您已经察觉了吗…”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想,他一定很不安吧,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对他笑了笑:“没事的,我没有和惠子她们说,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够更加了解你们的事情。”
“荒原大人……我答应您,等我们平安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告诉您。”微微的笑了,他着我,微微的笑了。
而我看着林华微微的一笑,我的心里也开起乐花,这个正太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嘛~
于是我胡乱的摸着他的头发,把那顺滑的金色长发给弄乱了之后,又笑着跟上了玲子她们的脚步。
那也许是我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这个时候的我才发现,除了小雪,来到了这边的世界的我,居然也有了朋友了啊,惠子,玲子,林华…我和他们3人,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总之,我喜欢他们。
从这里出去之后,好好的一起玩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很想这样了…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这么反感这个世界呢……
这样想着,我们慢慢的前进,慢慢的,前进。
前方,南门已经不远了……
每走近那大门一步,心中的鼓动就越发的激烈起来。好痛,仿佛胸口要被那心跳的冲击打裂开一样。我用左手压住自己那被击打起来的胸口,可恶!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啊!混蛋!
然而,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无法平静那胸口的鼓动。
也是这个时候,我和那守卫兵的最先前的一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仿佛是嗜血成性的杀手一般变态的眼神缠绕着我的精神,可恶!
就在这个时候,林华破口骂出:“无礼的东西!见到荒原大人还不赶快给我下跪!看什么?!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凶狠的仿佛是饿狼的咆哮一般,林华的这一叫骂使得我的信心倍增,于是我也用自己能够使出的最凶悍的眼神盯着那个守卫兵:“给我跪下!”
只见那眼神凶狠无比的守卫,那个身高比我高出了半米这样个头的守卫居然浑然失色的跪了下来,深深的把头埋在地面,不敢抬头看我们一眼:“饶命啊!小的没听说有贵族大人会通过……”
!呃…听到他的这样的说法,使得我不安了起来,原来会有通知的吗?看来我们对于这里的调查还不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但是,到底要怎么解释呢……
“放肆!”这回是惠子开口痛骂:“你这狗奴才是真想死了!我们的荒原大人你居然敢不知道!!看我这就把你的头给砍了!”语毕的瞬间真的举起了那尖锐的长枪,以真的要把他的头给砍下来的气势挥了下去。
“住手!”我喊着,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但是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所以又马上收了回来。
锋利的长枪在他的颈部的表面上停了下来!从那被轻轻划开的皮肤组织中,慢慢的渗出鲜红的血来!
只见那守卫兵立刻磕起头来:“感谢大人大恩大德!感谢大人大恩大德!”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我不由得心生一种十分奇怪的喜悦感,那仿佛是黑色的逆流一般的喜悦感伴随着些许黑色的悲伤流过了我的内心。
“算你捡回一条狗命!”惠子收回那可怕的长枪:“还不快去让人开门!”
“是!!”连滚带爬的立刻跑向了操作台。
我则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惠子的背影…刚刚她是真心想要杀死那个人…没有半点犹豫,仿佛杀死他们是相当理所当然的事情,卡鲁卡多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杀掉了,就像是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的事情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察觉到了,惠子那杀人不眨眼的特性,以及看着惠子这样做却一点都不惊讶的玲子和林华,他们对这样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的,这一点,我总算是推理出来了,这也就代表着,不仅仅是塔内,就连外面的世界,恐怕也是弱肉强食的状态吧……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沉重的铁门被那将近100来人合力拉开了。粗糙的钢铁和坚硬的大地嘎啦作响的相互攻击,扬起仿佛是血雾一样的大沙尘,那刺耳的开门声仿佛是战争的号角,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然而,随着门的慢慢打开,从那缝隙中透过的阳光给我们带来的是充满了希望的外界的景象!生机蓬勃的大自然,充满了生命气息的大草原中流淌着一道清澈的小河!
很好!很好!我们就准备赢了!只要我们走出去我们就赢了!
这样想着,我带着自信的笑容和那可笑的优越感走向了门的方向,一路上的人都和最初的那个守卫兵一样,把头埋得低低的,贴近地面的跪下来,根本看不到我们的样子,他们是不会看到我们的脚的,绝对不会!我们赢了!
是的,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的确是赢了,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料想到那件事的发生……
那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通过这里的一切都会被通知一样,我们对这里的调查实在是太少了,并不知道,在那个时候,会遇到从外面进来的人物……
在那希望的图纸上抹上了绝望的黑色的一群人……
从打开的门的彼岸那儿踢踏而来的,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像是黑社会的游行一般,这群身材高大的人身穿黑色的像是礼服一样的衣服,眼前挂着一副十分强势的黑色墨镜,风尘仆仆的在大地上肆虐着!人数在20人左右,平均身高都和那守卫兵差不多,而他们这群人的中间,被抬起来的豪华的金光闪闪的轿子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的少年,那才是真正的贵族……
而我们,虚假的贵族,正巧和他们碰上了!真实与虚假的冲撞!
仿佛是彗星撞击了我们的心灵一般,那巨大的动摇感已经将我们幼小的心灵彻底粉碎了……
然而,傻傻的杵在那的我很不幸的进入了他的视线!
“呃!”他那黑色的双眼仿佛是黑洞一样让人无法躲避那可怕的引力,凶残的本性通过那无辜的肉眼赤裸裸的展现出来,仅仅只是看到了他的眼睛而已,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双脚的颤抖…停不下来…
没有人来阻止我的恐惧,我已经无法自己移动脚步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碰我或者拉我走,这意味着我身后的三个人也是同样的状态,这是最糟糕的状况,我们居然看着那命运挥来的斩击而不去躲闪!
终于,黑色的人群慢慢的停在了我们面前,那个金色轿子里的黑眼少年用左手撑着脸,十分无趣而高傲的说道:“哪里来的乡巴佬?”
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守卫兵都惊慌了起来!
我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他似乎十分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皱了皱眉头,冰冷的说道:“解决掉。”
话音一落的瞬间,那些仿佛是黑社会的人群中便闪电般的冲出来了一个,那是带有强烈杀意的攻击姿势!
“请手下留情!EK大人!!”守卫兵中唯一的一个圣人族冲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将那个名为EK的人的手下给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轿子中的少年,EK稍稍睁开了眼睛说道。
“在下是罪人之塔南门的守护掌管——静流泽。”眼前这位圣人族的金色长发的少年,就是南门最强的守护者了吗,静流泽,身上那白金色的铠甲的确是和身边的其他士兵相差甚远,高贵的气息通过那高大的背影渗透出来,这样的他开口说话了:“这位大人也是贵族……”
说罢,从我的面前离开,为EK的视线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还有希望,只要这个叫做EK的人能够放过我们,那么我们就还有希望……
但是……我们的运气差到了极点……现在回想起来,更是觉得如此……
EK嗤鼻而笑:“哈!笑话!”狂妄的笑指着我:“在世界贵族联合中存在了这么久的本大爷没有不认识的贵族!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没有看到他那丢脸丢到家的颤抖吗?就算你们没有发现这个!”指尖指向了我的脚尖:“你们似乎也忘记检查他的双脚了吧?”
!!!
完了……这个人,我们的一切计划都被这个人的出现而打破了!居然是一个把所有贵族的面孔给记下来了的人!这下子我们总算是明白了…已经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了……
然而,也就是在他话音一落的一瞬间,从我的身后,燃尽了我右侧的空间,发出令人疯狂的炽烈燃烧的声响,轰隆隆的,仿佛是饿虎的长鸣,就如同疾行的野兽一般,炎红色的高能聚集体,仅仅只是能够看到那颜色而已,没有固定的形状,只是一闪而过,肆虐着这片空间!
将那群黑社会一样的人群全部在一瞬间烧毁殆尽!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仅仅只是留下那炽灼的蒸汽和漆黑的大地印迹!金色的轿子被整个溶解!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我也是一样,傻傻的杵在那里,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的双手被强有力的慌乱力量给强行拉了起来!是玲子和林华二人包夹着我,拉起我的手疯狂的跑着!
“荒原鸣!”惠子那呐喊一般的声音在我的身后猛然响起:“快带着她们逃!”
不由得回眸的那一刹那,我再次目睹了那惊人的火焰色带来的希望与勇气……
我们的计划,进入了最糟糕的阶段。但是即使是这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想过,事态的发展早就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在我们没有发觉的那些被燃烧的废墟中,那双黑色的瞳孔仍然在闪耀着……待续。
第九法则——萝莉与林华
贵族纷争,种族歧视,这些无聊的东西与我无关。
即使我要对剥夺的刻印负责,我仍然是这样想的。我不喜欢那些复杂而丑陋的所谓的大人的世界。更讨厌那些认为自己了解了这些就多么了不起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倒不如说,这是值得羞愧到令人作呕程度的人类的败笔。
无聊,实在是无聊得很,而且实在是过于肮脏,我不想也不会涉足于那个世界的,是的…如果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事情的话…我还是一个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相当薄弱的人,然而,我却因为接下来的这个事件,而变得无法自拔了……
并不是劈哩啪啦的火焰蔓延的声音,贯入耳中的,是火焰猛烈的爆发升腾的轰隆声!
纯粹的深红色火焰直冲天际,在高昂的火焰的中心的,是与卡鲁卡多战斗时候的惠子,火焰色燃烧着的长发,以及被烈火缠绕而发红了的长枪,迎风而站,拖出长长的烈焰的尾巴,燎烧着周围的世界,划清了与敌人的界限。
“荒原鸣!”碧绿色的瞳孔闪动着紧张的波动,惠子大声的呐喊着:“快带她们逃走!”
被这两个与他们的身体大小完全不符的力量拉着,我不由得迈开了脚步,受到他们惊慌的牵引,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我也开始了惊恐中的加速跑。
但是,反应过来的不仅仅是我们,呆在一旁的守卫兵们也立刻理解了现状,并且以他们兽人族那超越了变态程度的反射神经的能力,在一瞬间就把我们三人包围了起来!
距离我们刚刚为止至少有10米远的距离的地方!这些家伙居然真的就是在一眨眼之间包围了我们。而且不是胡乱的冲过来,是包围!训练有素的包围,那人均2米以上的身高使得我觉得这与大门的10米不到的距离变成了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们三人变成了被群狼围攻的野兔,这种高大的压迫感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可恶!”林华砸了砸嘴,然后双手合十于胸前,大声的说道:“张开结界啊!”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玲子的脚下便出现先了那粉红色的复杂魔法阵,仿佛可以听到转动的齿轮的声音一般,旋转着的魔法阵在我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形成了一个刚刚好能够把我们三人装在内部的透明粉色立方体,我想,这也许就是她们口中的结界了吧。
这整个过程也不到1秒,这两个人的速度也快得惊人,她们这一次的行动给与我的不仅仅是惊叹,更是一种侥幸,因为哪怕是再慢个0.01秒,那将要落在我头上的重拳就会立刻要了我的命!
带着浓厚体毛的拳头有我的整个头的大小,带着将空气撕裂的声音直直的打击在我头顶的立方体上!随即传来的是大地轻微的摇晃,立方体底部的地面被强烈的震动撕开,看着那裂开的地面我不由得哽咽了一下,真不敢想象刚刚的那拳要是没被结界挡住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这群白痴!”静泽流显示出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扭曲脸孔,似乎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般,狰狞的叫骂着向我们攻击的守卫兵们:“捉活的!你们这些无脑的杂种!”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在那一刹那,他的瞳孔本能性的缩小了起来,这是他十分优秀的战场上的反应能力所造就的结果,他感觉到了杀气,然而,他也只是能够感受到而已,身体的动作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噗哧的一声,炎红色的长枪冷不防的从背后与心脏平行的地方开始斜上的穿出了他的身体,由于巨大的力量使得他整个人都被那长枪拎了起来!长枪穿过了他的脊椎,斜上的刺穿了他体内的复杂的组织,整个毁掉了心脏,最后带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将他那强健的胸肌带着被烧焦的血水和碎骨一类令人发毛的东西飞溅了出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
“啊…呃…”紧缩的瞳孔映射出了穿透他身体的火红的长枪,粘在长枪上的血液立刻因为那高温而蒸发成了血雾,他那开始痉挛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想要回头说些什么,却被那无情的死亡带走了这一权利……
南门的守卫静泽流,永远的低下了头……
“首先解决一个…”冷冷的说着这样的台词一样的话语,惠子将长枪豪迈的一甩,把他的尸体摔得远远的,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使得原本混乱不堪的现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被那震惊的一幕吸引了眼球,我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如此生动的杀人秀,说实话,那恶心的尸体正在不断刺激着我的胃酸,呕吐的感觉直直的涌了上来!
“啊啊啊……啊啊啊…静泽流大人…静泽流大人被!!”仿佛是打破冷场的歌声一般,它为名为恐慌的交响乐打出了第一强音!随后犹如波涛般涌上来的便是恐慌的炸开了锅的混乱声。
“啊啊!怎么办?!”
“那个**!!我们的首领!”
“好强!这个人到底是?!”
“不行!会被杀掉的!”
……
惠子猛的向我们这边冲过来:“乘现在!”她想借着这一阵的骚乱而借机逃脱,接收到了她的信号的林华和惠子也立刻拉起了因为呕吐感而跪在地上的我,准备开始逃亡。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仿佛是停止闹剧的孤高的威严枪声一般,巨大而尖锐的爆发声就在惠子与我们的中间响了起来!
高大无比的黑色的魔力直冲天际,仿佛是要和惠子刚刚的示威抗衡一般,以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爆发力镇住了所有慌乱的人,再一次让我们停留了下来。
啪,啪,啪,有节奏的拍着手,那个身穿黑色貂皮风衣的少年——EK毫发无损的站立在那黑色激流的中央,拍了拍连破损都没有的衣服上的灰尘,仿佛是讽刺一般的轻蔑的说道:“哼~?这不是夏丽卡家的公主殿下吗?果然是强得名不虚传啊。”高贵的理顺着自己那偏长的深紫色的短发,EK睁开了那深不见底的黑瞳,装模作样的说道:“能够在这里与你见面真是我的荣幸,啊,不~”顿了顿,轻轻的拉了拉黑色的手套,仿佛是在做着战斗前的准备一般,那眼神也变得狂野了起来:“应该说,是我的幸运吧!”
惠子警觉的看了看眼前的EK,似乎感觉到了EK那如同蛇爬上了身一样的不毛的违和感,她的表情变得很糟糕:“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EK大人!EK大人没事啊!”守卫兵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战神一般欢呼着。
只见EK大手一挥,身上的风衣便帅气的舞动了起来:“我乃是世界贵族联盟的首领之一——EK。”然后看上去很绅士的向惠子伸出了左手:“来这不毛之地就是为了来找你的,夏丽卡 惠子公主。”说着,那双原本就可怕的眼睛变得更加可怕起来:“把夏丽卡 露奇女王交给你们的刻印交出来!”
!!!!!!
“露奇女王的…刻印?”
“那是什么?”
“EK大人在说些什么…?”
看着那些骚乱的守卫兵的喧嚣,我觉得似乎能够听得懂他的话的人只有我们和他而已了,然而正是因为听懂了他的话所以才让我们觉得无比的可怕!
露奇交给惠子她们的刻印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手中的剥夺的刻印,这同时也是柯德这些贵族所追求的东西,但是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被完成了的刻印的存在,所以才需要露奇来为他们开发,然而…他们知道了完成品的存在之后,露奇对于他们而言到底是否还有用……这在我心中不断扩大的不安似乎也正在袭击着萝莉娅族的这三人。
“哦呀,看来我似乎忽略了还有这些捣乱的家伙们在了。”坏笑的说道,然后看向那剩余的200名守卫兵:“不好意思啊,请你们去死一死吧。”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语气,EK说出了让在场的所有守卫兵都失去冷静的一句话。
“什什什么?!”
“EK大人?!您在说些什么?!”
又一次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些守卫兵的素质看上去并不高啊。
“啊~啊~”皱了皱眉头,用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EK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烦死人了啊。”然后,不失优雅的打了一个响指:“八方相杀。”
就是在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围在了那黑紫色的八角形立方体似乎是叫做结界的东西里,随后,在大家的眼球都被这巨大的结界所吸引的时候,在我们的不远处,传来了那令人不悦的喷血声!
与静泽流被杀的时候的刃器穿透身体的声音不同,这种喷血的声音更加壮大疯狂,而且不仅仅是一个声音,而是多重的声音的交响乐!!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有10具站立着的不断喷发着鲜红的血液的下半身在那里了。
这真的是一种非常惊人的画面,对于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而言,那究竟是何等的精神打击,对于我来说,那简直是要比看到静泽流的死要恶心上20倍!
然而站在那10人的中间的EK不知什么时候很有气势的扛着一把比这些怪物兽人族还要巨大的中世纪复古银色大剑在那里不耐烦的叹着气:“还剩下190个。啊~啊~真是烦死人了啊。”
一片寂静的立方体内回响着的只有那慎人的喷血声而已,仿佛是敲响了屠杀的铃声,被屠宰的对象们也随即慌乱了起来,悲惨的叫呼从四面八方的结界墙壁上反弹,汇合,重叠,然后共鸣,发出了令人疯狂的地狱乐曲。
“这是什么家伙…”林华的冷汗留个不停:“居然是那么一瞬间…用那把大剑斩杀了10个兽人族吗?!”
“好过份…”玲子害怕的软瘫了下来,那失神的脸上划下了因为恐惧的精神伤害而造就的泪水。原来,玲子也和我一样吗?
“玲子酱…”我不争气的抱起她来,把她死死的抱在怀里,也许这一次和上次那丢脸的行为不同,我是真的想要安慰她,但是就连想要安慰她的我自身,也在丢脸的颤抖啊……
“可恶!!怎么能忍受!!”兽人族的壮汉站了出来,颤抖的拿着那只无法给他任何安全感的剑,呐喊着向EK冲去:“怎么能忍受在这种地方被这样无聊的理由杀死啊啊啊!!!!”
空气被他那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冲刺扰乱,似乎所有的守卫兵都随着他一起跟了上去:“对啊!!打倒EK!!!”
然而EK却只是冷冷的阴笑着看这些聚集成了3条直线的守卫兵们:“不愧是最没有脑子的一族,容易被热血愚弄了头脑啊,要收拾你们真是太方便了。”说着高举着大剑,爆发着那黑色的乱流一般的魔力,双眼透射出黑暗的杀意:“黑光——裂斩!!!!”
伴随着那高昂的呐喊声,EK将那高高在上的巨剑向前方的形成了聚集大片了的乌云一般的黑压压的阵容豪迈挥去!仿佛是动漫里那些夸张的剑士的必杀一般!我此时居然看到了那似乎应该叫做剑气的黑色的巨大月牙一样的冲击波!浓烈的黑色,疯狂的黑色,很快!相当迅猛的就扫遍了一队方向的守卫兵!!那掠过我们左侧10米之远的地方的冲击波将那些体格强健的兽人族全部掀翻了起来,那巨大的身躯在空中像是在绞肉机里一样不断的被扭曲,撕裂,搅碎!最后成为了莫名的肉体的部分,和其他人的肉体混杂在一起,但这也属于幸运的,因为不幸的那些就连变成肉酱的机会都没有,被这无法用凌冽这样普通的形容词形容得了的剑气捣成了血雾,永远的飘渺在被人遗忘的空气中……
虽然看起来似乎被我描写成了十分缓慢的一个过程,但是,实际上这真的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人们只是察觉到了,但是还未能做出任何的反应,其他两方冲击过来的守卫兵也连停住脚步这样的动作也做不了,然而EK却以那快得出奇的速度在其他的两个方向上也斩下了那令人绝望的斩击!
仿佛是给大地这个巨大的土豆削皮一样,被掀翻的土地露出了土黄色的内表,而看着这些被自己那荒唐的强力虐杀而死的200名守卫兵的尸体的最后,EK露出了那变态的笑容:“啊哈哈哈哈哈!!!!!”
被那冲击波的余波所影响,我们所站的大地也猛烈的摇晃起来,剧烈晃动的眼前世界给我带来的刺激真的不小,我睁大了双眼,看着那EK的变态笑容,那是多么的清晰,然而,让我更为惊讶的事情几乎是在那同一瞬间,刻入了我的眼球!
那是火红色的身影!凌冽的火焰烈枪又一次冷不防的从敌人的身后迅猛的刺去!
呯!!!铁器相互猛烈的碰撞发出的声响,仿佛是让一切的骚乱戛然而止的终结音一般,EK头也不回的只是将巨剑挡在身后,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将想要从背后突袭他的惠子的长枪狠狠的压制住了,然后狂妄的回过头去:“别以为我和那些废物是一样的,这种三流的招数是不管用的啊,夏丽卡 惠子公-主-殿-下。”特地将公主殿下这几个字的声音拉长,极具讽刺意味的嘲笑着惠子。
“我想也是。”冷冷的回应了他的话之后,惠子的长枪的最前端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什!”EK的双眼被那急速聚集起来的红色光芒覆盖,惊讶的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的状态就被惠子引发的强烈爆炸轰飞了!飞沙走石随同着他的躯体一起飞向远方,但是他却立刻在空中保持好了平衡,向着追击而来的惠子挥舞起了银色的大剑!
红色的快速连刺被银色的刀刃巧妙的卸去了攻击的力道,但是EK却无法做出反击,因为惠子的刺击的速度太快,光是接下来就很不简单了!
“看样子你是不会乖乖的把刻印交出来了。”EK从容的笑着。
“…….”惠子没有说话,沉默的,露出严肃的表情,一心只是专注着发出着攻击。
“不妙啊…”林华冷汗直流的看着惠子和EK的交战,用复杂的表情说着:“公主殿下占下风…这样下去会被反击的!”
“诶?!”我不由得发问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惠子现在不是压倒性的在攻击吗?应该是占上风才对啊!”
“不…”林华凝重的闭上了眼睛,双拳不甘心的颤抖着,轻轻的咬着嘴唇:“EK那混蛋…根本没有认真的在战斗!”
说完,林华环顾了一下四周被EK施放的结界然后一边做着复杂的结印手势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在干什么啊?!赶快把他的结界消除掉!”
在我怀中颤抖的玲子立刻挣脱了我的怀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持着那哭花了的脸孔在低声的吟唱着莫名的咒语,只见两个魔法阵分别围绕着玲子和林华在不停的转动,而那黑色的结界也渐渐的像是碎掉的玻璃片一样从顶上开始消失而去!
看着林华那认真的表情,我也不禁不安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只能傻傻的看着惠子和EK的那一段超乎了我的常识的战斗。
金属相互猛烈碰撞,迸发火花,发出撕裂空气的绝响,惠子的表情已经变得很痛苦了,因为她一直没有停下手中那超出了她的极限的高速连击。
“既然你不会配合我,那么…”一脸装模作样的笑容,EK将大剑的锋刃一转,真的是那一刹那的事情,一道黑色的闪光仿佛是快枪射出的子弹一般!从惠子和EK的中间划过!察觉过来才发现,原来那是EK用惠子无法跟上的速度猛的挥了一斩那大剑!而这一动作则将惠子的攻势完全压制了!被强烈的剑挥出的暴风吹得失去平衡的惠子急速的向后滚去:“啊!”
“公主大人!!”林华停下手中复杂的作业,以我无法跟上的速度冲了出去!
“林华!!”我大声的叫喊着他的名字,用尽自己的全力拼命的向前跑去,尽自己的所有努力伸出去的右手竟然离他越来越远!他的速度远远的超出了我!他现在的眼中,只有那被暴风扰乱了平衡,失去了防御能力的惠子,以及那不断迫近惠子的黑色的身影!不顾我的叫喊和因为他而停下了手中的活动的玲子的担心,林华不顾一切的奔向惠子的方向!他的速度甚至超过了EK!
真的是电光火石!这仅仅只是在一秒之内发生的事情,然后就是在这一秒内,发生了让我们的命运激变的事情!
摔在巨大的树木上的惠子因为那撞击而受到的损失,但是却也因此而停了下来:“噗啊!”然而,袭向她的惊恐的双眼的是EK巨大的身影!EK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在她无法反击的现在,EK高举那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银色大剑,用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做点缀,他被狂喜所侵染,说着:“我只有把你斩到无法抵抗的程度了啊!”
从她的脸颊上划落的冷汗参杂着鲜血,模糊的反映着那急速挥下的大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世界伴随着巨大的失重感和猛烈的摇晃,腹部的感应神经将那被摔倒的痛楚清晰生动的传入了我的大脑,由于那突如其来的痛楚而使得我的双眼紧紧的闭上了那么一瞬间,就是这一瞬间,我也同时听到了玲子那悲伤的呼唤——“林华博士————!!!!!”
是的,我没有听错…她不是呼唤着惠子的名字,而是呼唤着林华!
于是,本能的反射神经过后,我强硬的睁开了眼睛,仿佛是趴伏在地上的蛇的视角,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永远不能忘怀的一幕……
重剑拖泥带水一样的带着破碎的骨头和飞溅的鲜红血液缓缓停下,像是绽开的烟火一般在那儿发了疯一般的喷发的大量的殷红色鲜血,而鲜血的根源却是弱小可怜的正太的身体上那被斜下的无辜的划开了的恶魔的狞笑一样的大口子!那是即使是我这样的外行人也能够明白的程度的致命伤!被斩击弄得向后仰起的身躯在风中摇曳,金色的长发飘渺的在风中散开,绮丽的,令人心痛的绮丽……
无声无息,世界静而无声,我的世界仿佛是停止了一般……
“林——华————!!!!!!!!!!!!!”
模糊的双眼中看到的右手与林华的距离由于泪水的折射变得更加遥远了,我自然而然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仿佛是让世界毁灭一般的声音过后,他轰然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就连EK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犹豫的呆了一会,而正是这犹豫的一刹那,惠子做出了最有力的反击!
从林华倒下的身后令人无法预料的刺出了长枪!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意,EK还是很优秀的做出了防御,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只是用大剑及时的错开了烈枪的方向,避开了要害,而红滚滚的炎枪则刺穿了他的右肩!
“去死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而飞溅出的晶莹的泪珠在她的脸上闪现,仿佛是发了疯一般的冲击了出去!
被滚烫的铁刃贯穿了的EK的表情因为痛楚而扭曲,惠子猛的将长枪拉下,利落的将他的右手斩飞了!带着被灼烧的血液,飞在高空的肢体狠狠的坠地,而EK也被这一击打倒在地!
击败了EK!惠子击败他了!
我拼命的跑,仿佛奔跑是有生以来觉得的最难的事情一般,不论我怎么迈动双脚,和林华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我心酸的流着眼泪,还是一味的伸着那远远无法触及他的右手……
惠子立刻掉头,跪倒在林华那鲜红的血泊中,不甘心的摇着林华的头,大声的呼唤却也没有让人觉得她得到了什么安慰:“林华!!林华!!振作点!!!”
“公……主…呃…”痉挛的肉体颤抖的吐出了话语,同时也吐出了鲜血,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充满希望的微笑着:“我…我终于…帮…上您了…呢…”
“笨蛋!!!”惠子透明的涟漪从那碧绿色的湖水中涌出,滴落在林华带血的脸上:“别再说话了!让玲子来看看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打断了惠子的话语,林华紧紧的抓住了惠子的手,蓝晶色的双眼带着悔恨的泪花说到:“公主殿下!!”用着他所能使出的所有力气,丝毫没有颤抖的说着:“请!请一定要平安无事的从这里出去!求求你了!”
傻傻的愣住的惠子将手重叠在他的手上,郑重的点了点头:“啊!我会的!所以!你也一定要活着和我们一起从这里出去啊!这是命令!是以你的忠诚为保证的命令!知道了吗?!”
鲜血在地上不断的扩大着版图,煞风景的声音忽然响起:“啊啊,真是一个残暴的公主啊,夏丽卡 惠子!!!”
惊异的回过头去,只见EK用左手颤抖的拿着大剑,那扭曲的表情带着迷乱的杀意向惠子走来!他没有被打倒!!EK还活着!!!
只见惠子猛的起身,挑起高昂的炎枪,没有看着林华,严肃的,由于宣誓一般的说道:“我答应你,林华,我们会一起出去的,所以,你也要服从命令啊!”语毕,惠子瞬间消失了!随后传来的,是EK被击中的破坏声,以及一条被强烈冲击而留下的,直直的通向远处的毁灭痕迹,惠子将EK带到了远处战斗!
此时,我才踉跄的跪倒在林华的面前,我抱起他的头,让他睡在我的大腿上,那漂亮的金发已经被鲜血和泥土污浊,蓝晶色的瞳孔也一点点的放大开来,他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人偶一样,用那莫名的微笑看着我,发出了那仿佛是快要坏掉的八音盒一样的声音:“…荒原…殿下…”然后看向那因为战斗而炸起的尘雾的方向,他低声喃喃道:“请不要…请不要原谅我的不忠…公主殿下…”
どうか…どうか…僕の不忠を許さないで…姫様…
“林华!!振作点啊!”声音很浑浊,带着浓厚的哭腔,我丢脸的从他身上那可怕而空洞的伤口上移开了视线,只将视线聚集在他那渐渐远去的瞳孔:“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颤抖的声音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感到安心……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的玲子抽泣着在林华的伤口上施展着她的极限的魔法治愈,然而,传来的仅仅只有玲子悲伤的抽泣声,泣不成声的她把头低低的埋在了我的胸口。
“怎么了???玲子???为什么不……”打断了我的话,玲子在我那紧缩的瞳孔中的影子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和惠子的时候一样,林华猛的抓住了玲子的手,打断了玲子的哭声,此时的他的表情,是我所见过的,世界上最坚强的男子汉才有的表情:“holy-turn!用我的魔力!”没有多余的说明,他仅仅只是说着我无法听懂的话语。
然而,听到这里的玲子却比刚刚哭得更厉害了,一个劲的只是摇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夏丽卡 玲子!!!”大声而有力的,完全不像是身受重伤的人的话语,林华坚强的说道:“这是我的请求!”蓝晶色的瞳孔中扑朔迷离的悲伤闪烁……
不是感动,也不是惧怕,玲子点了点头……
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不明白,这一点头,究竟意味着什么……
随后,玲子便站了起来,睁开她那红色的双眼时,展露出了我第一次看到的,她最为认真的表情,成熟的,悲伤的,念着那低沉的咒语,随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魔法阵将我们三个人圈在了里面,高速的运转的同时还能听到那像齿轮的转动的声音。
远处的战斗声还在继续,我看着怀中的林华那憔悴的但是还是有着精致的人偶的美丽的脸,不争气的又闭上了眼睛。他用那仍然温暖的脸贴上了我那一直无法追上他的我的右手掌,微笑的说着……用他那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八音盒的美声在向我倾述着:“荒原殿下…在下有一个愿望。”
“诶…?”猛然睁开的眼中映入的是那有些慈祥的笑容,带着血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
“好!我答应你!不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所以!所以现在求你了…求你现在不要再说话了……”我哀求着,左手紧紧的拽住他颤抖的手。
“公主殿下就拜托你了……”然后坏笑到,仿佛是开玩笑一样的说着:“不要弄疼她哦~哈…哈…”蔓延的鲜血和他那扩散的瞳孔一样,把我的心灵溶解在绝望的海洋中心。
“你在说什……”右手温柔的触碰到的他带血的脸颊,看着他安详的闭上眼睛,我傻傻的杵在了那里:“……林……华……?”
最后的那一句,是开玩笑的哦……
能够遇到你……真……
……………………
荒原殿……お願いがあるの……
え…?ああ!聞いてやるよ!何でも聞いてやるから!だから!今!今だけは……もうなにもしゃべらないでおくれ……
姫様は…頼んだわよ……痛くさせないでね……へ…へ……
何を…言って……?!…林…華……?
最後のは…冗談なんだけどね…
君に会えて……よ………
………………
替着他话语的,是那因为自然的重力而永远垂下的头颅,以及那我似懂非懂的微笑……
“……诶……?”左手中微弱的颤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映射出的他的面孔是那么的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要啊…林华…别闹了…好吗?别闹了啊…林华…”仿佛是他还能听到一般……
やめてよ……林華……ふざけるなよ……ねええ?!
“荒原哥哥…”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的身后……
荒原にいちゃん……
“睁开眼睛好吗?…林华…回答我好吗?…吶…”已经疯了的我,仍然坚信着,他只是累了而已……
目を開けてくれ……林華……答えておくれ……林華……
“荒原哥哥…”越来越近……
荒原にいちゃん……
“…呐啊…你听得到的对吧?”抚摸着他那还很温暖的脸颊:“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出去之后要和我说秘密的,不是吗?起来啊,林华……”
林華…なああ…聞こえたんだろう?約束したじゃないか?秘密を言うって言ってたじゃないか?!起きろ!林華……
“荒原哥哥……已经…不要再这样了…”粉红色的哭泣越来越近……
荒原にいちゃん……もう……やめてよ……
“再来生我气吧…再来向我撒娇吧…再来一起玩吧……好嘛…林华啊…”摇晃着他微笑离去的表情,我想要唤醒他……
また怒ってよ……微笑んでよ……遊ぼうよ……なああ……林華よ……
“荒原哥哥!!”从背后被紧紧抱住的我,从那单薄的衬衫传来的粉红色的湿润感……
荒原にいちゃん!!
“林华…这样我们玩不了的啊…快起来吧…”大颗大颗坠下的眼泪在他的脸上融化了…
林華…これじゃあそべねぇよ…起きてくれよ…
“已经够了!!”被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玲子哭丧着说道:“林华…已经死了……”
もういいんだ!林華は……もう死んだ……
“……哈…哈…”我不敢去回头:“你在说什么呢…玲子…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哦…看…他的脸还是那么温…”被玲子伸来的手打断的话语还悬挂在嘴边…
……は……は…何を言ってるの…ただ寝てるだけよ…ほら…未だ暖かいじゃ……
玲子抓住了我的手,在背后摇着头:“荒原哥哥…林华…已经死了…”
荒原にいちゃん…林華……もう死んだよ……
“你骗人!!”猛的甩开了她的手,我将右手按压在他的额头上:“这是命令!林华!我不准你死!!不要死!!!”
嘘だ!!!これは命令だ!死ぬな!死ぬな!!!
“荒原鸣!!!”
猛地被晃动了身体,玲子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
“holy-turn…是以生命为魔力的转移魔法…”
“…你在…说什么…?”睁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我回头看到玲子的那一瞬间,哑然的停下了哭泣……
那张因为魔法的过于强大而变得伤痕累累的双手被鲜血染红,玲子的脸上也出现了像是被利刃割伤了的痕迹……
“…已经足够了…不要…再增加伤害了……”
もう…やめてよ…これ以上…悲しませないで……
仿佛是天意一般从我的左手中滑落的他的右手悄然坠地……
此时触碰着他的右手,却成为了我永远无法触及他的距离……
渐渐的,他被魔法阵那金色的光芒包裹,发出同样的流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仿佛实在剥开我的心灵一般让我感到剧痛的同化着,最后,化作一阵莫名的绮丽的星光飘渺,像是没有了电池的八音盒发出的最后的绝响……
星光很漂亮,漂亮到悲伤,悲伤到绝望……
傻傻的看着像是骗人的一样消失的林华的痕迹,我不敢相信的感受着怀中他留下的温存。随后袭来的,便是玲子那没有语言的哭泣……
仿佛是他的化身,一颗眼泪一样的蓝晶石不知何时被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手中……
“这算什么啊……”
这到底算是什么啊!!!!林华!!!这到底算是什么啊!!!!
被现实的箭矢弄得偏体鳞伤的我跪在那还是温热的鲜血之中,不解的看着似乎想要说着什么的玲子……
玲子硬撑着自己那早就应该崩溃了的精神,还在吟唱着魔法的咒文……
无神的看向那有些阴沉的天空,八音盒的声音,消逝而去……
消逝的不是歌声,是生命的闪光,不可思议的生命的光辉……
带走的不是你的躯体,而是我那能够流泪的双眼,干涸的眼泪……
破碎的不是你的誓言,而是犹如晶莹的玻璃制品一样的心灵……
你没有给我…能够向你道别的机会…是不是你也认为我们还会相见?
不要这样啊,林华…不要这样悲伤的离别啊……不要留下这样悲伤的礼物离我而去啊……
林华……林华……
無情に散り行く華、悲しき流れ行く香。
凋零落红无情物,满地流光悲芬芳。
“holy——turn!!”喊出的魔法的名字之后,被那金色的光芒带领,全身的感官都错乱了一般,在袭来的乱流中,我似乎听到了林华的感谢声……
我……失去了他……
在离开小雪之后认识的,珍贵的挚友,林华……
…………
但是当我回过神来时,传入耳中的,却是另一个高贵的声音了……
“啊啦啊啦,这不是夏丽卡 惠子,还有夏丽卡 玲子吗?”女王一样高贵典雅的声音,是我们又一绝望的开始……
欢迎来到罪人之塔的最高层——吸血鬼女王的房间……待续。
第十法则——萝莉与女王
“欢迎来到吸血鬼女王的房间。”
似乎有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已经分不清了……
耳朵轰鸣起一阵阵让人作呕的声音,不仅仅是耳朵,就连双眼都很模糊,黏着的感觉,朦胧混沌的世界冲击着我的感官,全身的力量全部被抽成了真空一般,我倒在那十分高贵的黑晶石地板上。
“荒原哥哥!!荒原哥哥!”模糊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摇晃使我从那难忍的半死状态清醒过来。
“呃!”猛的眨了眨眼睛,无力的在地板上挣扎着……
“荒原哥哥!振作点啊!”声音变得很清晰了,这个可爱的声音…是玲子。
睁开那仿佛是注了铅一样的眼睛,看到的是那让我顿然惊醒了的景象……
暗淡的酒红色光线给那鲜红的血液添加了黑夜的色彩涂抹在玲子那粉白的脸上,仿佛是在地表上静静流淌的河川一般,令人心疼的图画了她那精致的脸孔,粉红色的长发也像是用旧了的扫帚一般沾满了污浊的泥土和血液,那身原本十分可爱的毛茸茸的衣装,现在也只是被雕刻上了悲伤的色彩,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玲子…玲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将幼小的玲子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挽回失去的什么似的,也像是要从这小得可怜的身体上寻求安慰一样,我没有任何尊严和形象的,抱着她哭了起来……
她身上的那些伤,恐怕就是因为发动了这个转移魔法所带来的负荷吧,我不忍心的伸出了颤抖的手,去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顺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但是这因为悲伤而颤抖的双手又怎么能够给她安慰呢……
我很可笑的察觉到了自己的愚昧和自欺欺人,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对这样的事情是看得如此清楚呢?这样的感觉真讨厌……
“荒原哥哥……”有些呢喃的说道,然后,那温柔幼小的双手也环抱了我那被鲜血染指了的脖子:“…玲子陪着你…”犹如沙哑的银铃的声音在此时震撼了我的心灵,让坍塌的泪腺失去了控制……
久久的,只有我那丢脸的哭号回荡在空洞的走廊里……
“玲子!!呜呜呜…玲子…林华他!林华他……啊啊啊……”错乱的语言参杂着泪水直下……
“呜呜…嗯…荒原哥哥…呜…玲子在这里……”哽咽的安慰也在静静的呢喃……
那些充满了感情的声音经过了多次墙壁反射之后耗尽了能量,走廊又一次恢复了沉默……
“玲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干涸了的泪水再也没有流出来,我就这样抱着她,说道:“伤口很痛吧?”
“呜…”在我的怀中轻轻的摇了摇头:“已经不要紧了…伤口已经用魔法治好了…”玲子嘟哝的说道,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前,似乎不愿意离开我了……
但是,比起那微不足道的幸福感,这可怕的悲伤的潮水的退去给我带来的是莫大的恐惧感…我立刻想起了那最重要的问题——这里是哪里?
高贵的黑色石地板漂亮而孤寂的映照着跳着高贵的舞蹈的火焰,这空旷的走廊仿佛就是暗夜的舞蹈馆,悬空在走廊两侧的火焰们穿着绚丽的酒红色衣服,闪耀着贵族的气息,噼里啪啦的踢踏着高贵的旋律。
太空旷了…这里真的是走廊吗?宽敞到不由得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这里真的很宽敞,而且很干净,长长的,空洞的通向不知道是否有尽头的远处……
“玲子…这里是?”我擦了擦眼泪,对于自己处在的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十分的不适应,要说为什么,因为这里太暗了……
记忆中明明刚刚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但是这里却如同黑夜一般的黑暗,不,不对,这简直比黑夜还要黑暗。别说是阳光了,就连亮堂的灯火都没有,这唯一的光亮供给源的火焰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的微弱,虚幻的,扑朔迷离…察觉过来,我才发现,原来两旁都没有窗户!这种异样的违和感夹杂着诡异的气息使得这个地方越发的让人发毛……
“呜……”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玲子似乎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到了,把我抱得更紧了。
“啊啊…玲子,别怕,有我在…”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顺着她的头,我私下环顾了一下,似乎只有我和玲子两个人,惠子呢?传送魔法难道只将我和玲子两个人传送了过来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从我的身后,猛然的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夏丽卡 玲子小姐。”
真的是很突然的,没有任何预兆的,直到刚刚为止都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个空旷的走廊里,如同幽灵一般出现的声音。
但是,是十分可爱的声音,对,这种似曾相识的声音是萝莉音?!
“惠子!?”猛的发出了呼喊。
于是很自然的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在那里的,果然是一只萝莉!但是…不对,不是惠子,而是穿着女仆装的萝莉,我不认识的,萝莉娅族的人……
清单典雅的蓝色短发配上净白的女仆头饰,幼小可人的身体支撑着复杂可爱的歌特女仆服,蕾丝花边的长筒袜更显示了与她的幼小的外表相异的成熟的美,是的,很美丽,但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美丽……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她额头上的那个该死的标志——罪人的刻印。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罪人的刻印?这种像是激流漩涡一样不断扩大的不安是什么……
“请跟我来,罪爱女王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女仆萝莉十分有礼貌的微微低下头,一副顺从的样子相当的乖巧,而那标准的女仆动作则十分锐利的告诉着我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仆,是真正的贵族的家臣。
然而,她所提及的那个人的名字也更加进一步的加大了我的不安,这已经不是不安的等级了,我几乎因为那个名字而陷入了恐慌……
“哈啊啊!!!”大声的呐喊到,我放开怀中的玲子,像是饿虎一样将那个比我的体形要小得很多的,根本没有威胁可言的存在给压得死死的,似乎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里是哪里?!惠子在哪里?!”大声而恶毒的追问,那白皙的脖子被那双沾血的手深深的掐陷,因为战斗而参差不齐的指甲带着尖锐的菱角陷入了她的皮肤,压迫她那发紫的血管,渗出的鲜血仿佛是掩盖了我的恐惧一般,从她的伤口中我似乎寻找到了一些卑劣的安全感……
“呃…啊…”全身痛苦的像是被放血的山鸡一样猛烈的挣扎着,似乎快要断气了一般的痛苦的呻吟从她那晶莹的口中吐出,那表情传达着她现在的感受,难受极了,快要死掉了,自然而然的用那双细瘦的手抵御我的动作的趋势,然而那力气也越来越微小了……
“荒原哥哥!!”猛的摇晃着我的身体,玲子惊呼着我的名字。
“诶…?”仿佛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般,我那被热烈的鲜血染红的视线也立刻冷静了下来,眼前被我掐着脖子的颤抖的萝莉的脸上也被那惊恐的眼泪染满,似乎那口中还干哑的挤出一些话语:“…不要啊…求求你…不…”
“……”我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像是碰到了烧开的水一样,猛的将双手收回,害怕的簇在胸前……
而被松开了的女仆萝莉在那一瞬间就不断的咳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那因为肺部的膨胀而起伏的胸部显得十分的明显,而作为空气的必经通道的喉咙的伤口则不断的在渗血…那就是我犯下的罪证……
呆呆的看着她那被泪水和鼻涕弄花了的脸孔,十分悲戚的抽泣着,那落魄的身影没少让我觉得后悔,她也和玲子她们一样,甚至比玲子她们更惨……
我在做什么啊?对方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萝莉啊……
“对…对不起…我…”我踌躇着伸出了手,但是就在手离开我的胸前的时候,我又将手收回来了…因为我看到了她看着我的那惊恐的眼神,恐怕我再怎么想要挽回也是没有用了吧……
而玲子则很聪明的凑了上去,用粉红色的魔法帮她快速疗好了伤:“没事吧?还会痛吗?”
“呜…呜…呃…”受了莫大的委屈,女仆萝莉的哭泣的姿态深深的在我的脑海里烙印下不可磨灭的罪恶感……
可恶…不甘心的捶打着如同镜子一般干净的墙壁,我丢脸的把头依靠在那里……
“冷静下来了吗?”玲子轻抚着那个萝莉的背部,从心底里关心着这个萝莉的玲子在此时让我更加觉得羞愧……
寂静的,在走廊中回荡着那让火焰更加激烈的舞蹈的抽泣声,我静静的靠坐在墙边……
“谢谢您…玲子大人…我已经没事了…”女仆萝莉稍稍整理了一下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里是罪人之塔的内部,最高层的走廊。”
她十分快速的向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来,抓住玲子的手说道:“惠子公主殿下也正在前往罪爱女王的房间……”
“什么?!”猛的站起身来,然后又很不自然的挠挠头,坐了下来。因为我刚刚那突然的动作很明显的让萝莉们退后了两步,我的形象恐怕是真的糟透了……
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到了罪人之塔的内部?难道这是林华的意思吗?把我们送到最危险的地区,罪人之塔,这不就是等于把我们直接送入地狱吗?但是既然惠子也被传送了,那为什么不把我们都传送在同一个地方?这些充满了违和感的疑问让我产生了一种猜想…但愿只是我多心了就好……
“唔……总之,先跟着她走吧,荒原哥哥?玲子有点担心惠子酱的情况了……”玲子低着头扭捏着手指,似乎有些害怕我一般的说着……
“啊…是啊…就这样吧…”且不论能否现在逃出去,但是惠子也被抓住的现在,我们已经无法就这样直接走掉了,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跟随着女仆萝莉的带领,穿过了这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长廊,沿着复古的欧洲旋转玻璃楼梯走了差不多3分钟之后来到了一个类似舞蹈馆的大厅,在那里,灯光仍然十分暗淡,但是即使是这样暗淡的灯光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一扇巨大的门的高贵,从门缝中渗出的金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鲜明的轮廓,不是十分花俏的门,只是给人一种这里面肯定是贵族的感觉。
“我们到了。”微微的低下头这样谦虚的说着,女仆萝莉轻轻的在门口敲了2下,相当优雅的敲门法,不是快速的敲击,也不是重击,而是有节律的轻敲,这不禁让我们也紧张起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一阵小小的沉默过后,咔嚓的一声,门把手发出了清脆的转动的声音,然后,门也是同样的,不慢不快的保持着匀速被慢慢的拉开了,从门的那一方露出的是散漫开来的高贵的金色光芒,异于刚刚所处的环境的火光,这个房间里的灯光十分明亮,这过激的环境变化猛烈的刺激了我的双眼,不由得立刻伸出双手去遮挡着有些刺眼的光芒,我用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十分勉强的在这个房间里寻找惠子的身影……
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惠子?!”不由得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在那里的人就是她。
随着眼睛对这光芒的适应,眼前的景象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恐怕是我一生也无法忘怀的景象……
珍贵的貂皮像是蔓延的地图一般在地面上绘画着高贵的世界,三方展开的罕见壁画倾诉着大师的精心艺术,但是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被撕裂的天使的身体什么的,这样充满了血腥的抽象画不断的刺激着我们的视觉神经,金色的天花板上垂挂着一盏因为宝石的八方散射而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柔和的光的钻石大吊灯,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玫瑰花的暗香,被红色的毛毯滚出的一条指引道路的尽头是一个高高在6级台阶上的金色王座,被红色的软垫支撑起来的,坐在那王座上的,正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
黑得发亮的亮丽长发在静静的发出仿佛是破碎的星辰飘渺一般的光芒,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玫瑰红色瞳孔深邃的吸引着我的视线,似乎,如果一直看下去的话,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一般深不可测的美瞳,那真的是红色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红色,远比血色要柔和,揉碎着扑朔迷离的光芒,更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像是涂了口红一般鲜红的嘴唇上沾着从她那左手的食指送来的血红的液体,白皙的皮肤,不,似乎不能用白皙来形容,那种白色是接近了病态的白,但是却完全不让人觉得那是不健康的表现,反而让人越来越不能把视线移开,那实在是过于绮丽,实实在在的贵族的外表。
而陪衬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被蕾丝和折花相互交错重叠,重复出现,整体铺成了动人的画面了的血红色的长裙礼服,不是那种中世纪的突出了臀部的滑稽长裙,而是与她十分般配的不失少女情怀的露肩长裙,仿佛是被鲜血浸染了一般鲜红,鲜艳而血红,似乎那是错觉,但是这让人觉得可怕的感觉却越发的厉害起来……
被黑色的歌特气息点缀,使得那件穿在标准身材上的长裙更加有恶魔的味道,纤细的瘦腰被那似乎是皮质的黑色材料包裹起来,挂在她那可以说是绝对的标志性的几乎让所有的女孩都羡慕的美丽的胸前的是一颗透明的钻石,拥有着心的形状的钻石,正好对着心脏的所在地……
那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不由得这样想……于是,我更加仔细的观察了她。
从那断袖那儿延伸出来的是细长白嫩的双手,纤细的手指被点缀上了诱惑的大红色指甲。从长裙的侧部分裂开来的裙角十分大胆的露出了那修长的白腿,这绝对是世界最强的美腿,那白色和修长的延伸不由得加速了我的心跳,而小巧的脚丫则穿上了仿佛是特意点缀一样的黑夜色的高跟鞋。
高高翘起诱人的二郎腿,右手优雅的托着一只装满了血红色液体的透明玻璃酒杯,那是真正的贵族杯,和一般的酒杯不同,那弯曲的弧度更为优美。
只见她将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雅的动作优雅的完成了,伸出了左手的食指,沾取那鲜红的液体,陶醉的舔舐着那残留在手指上的酒水,然后露出了血色的微笑,这似乎解释了那像是涂抹了口红一样的双唇的由来……
就这样,在我面前呈现的,是一副让我哑然的动人画面,已经不需要再去确认了,这个人是贵族,而她手中的酒杯里的液体则毫无疑问的是鲜血,起码,我的感官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哼~~?圣人族的小鬼头吗?”孤高的发出蔑视的笑声,这样向我说道。
“呃……”无言以对,面对着她,我居然只能张开大嘴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您就是…罪爱女王…吗?”玲子踌躇的拉着我的衣角,躲在我的身后,侧出那乖巧的头来吞吞吐吐的问道。
“哦~~嚯~嚯~嚯~”十分不自然的笑声,不知道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意义,每一次的笑声的长度和停顿甚至是语调都是不一样的,只是,不论是哪一次都深深的刺透人心,正如同她那特意显露出来的雪白的锐齿一般……
“欸~对啊~就是本王啊~”说着,用那仿佛是蛇一样的眼睛游走了玲子一遍以后,令人心寒的将左手的食指轻轻的叠在自己的下唇,然后用那魅惑的笑容说道:“不知道用你的身体酿制的葡萄酒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粉红色的甘甜呢~?”
“…诶?”似乎没能明白罪爱的话语,玲子有些呆滞的看着罪爱那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美食一般的表情。
“也许~你的心脏就是一颗粉红色的苹果呢~~哈哈哈~”陶醉的,恶作剧一般的笑了起来。
“诶诶诶…诶?!呜——!”看着她手中的那只盛着鲜红色液体的酒杯,在看看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玲子吓坏了,一瞬间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整个人软瘫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发抖,发出了可怜的悲鸣……
“可恶!!”我猛的一跺脚,站在了玲子前面,张开了双臂,做着这样就连我自己也知道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丝毫没有颤抖的仇视着她:“你休想动玲子一根汗毛!!”
“喵哈哈哈哈哈~~”这次居然是大笑,充满了讽刺的笑声,然后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看似相当无聊的挥了挥手指:“没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是……”说罢,左手又一次停在了杯子上,然后这样说道:“你似乎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圣人族的小鬼。”
十分暧昧的笑着,却从她那瑰红色的美瞳中透射出了一股强烈的力量:“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敬语‘您’的用法吗?”
这种感觉和卡鲁卡多对战的时候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很像,是的,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透不过气的,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的感觉——杀气!但是这股杀气却和卡鲁卡多的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然而,我却发了疯似的,这一次我没有逃,也没有躲,而是丝毫没有颤抖的向前猛的踏出一步!赤裸的右脚与红色的毛毯地板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我阔手一挥叫骂到:“我管你是什么!!给我把惠子交出来!!!”
是的,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动作,让我想起了那该死的EK……
对话就在我的追问下陷入了僵局,双方都沉默了,然后就是仿佛没有尽头的对视,她早就没有了那狂妄的笑容,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我,似乎是看着一只叫喊的蚂蚁的大象一般……
“吵死了啊,鸣。”打破僵局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从我们的身后响起,那也是我相当熟悉的声音,仿佛是凌冽的小老虎的吼叫一般威风凛凛:“我在这里啊。”
不由得回过头去,在那里的,是我所认识的惠子!
“惠子酱!!”玲子看到惠子的那一瞬间便一下子忍耐不住那委屈的泪水,疯狂的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用萝莉特有的屁颠跑法冲了上去,然后用要把惠子扑到的气势抱住了她。
“玲子酱……”惠子轻轻的拉开了粘在身上的玲子,然后抚摸着她那带着血迹的额头,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的眼中,是的,不是身上,是眼中!
十分严肃的盯着我的双眼,仿佛要把一切都看透似的看着我,然而,虽说有所动摇,但是我却没有逃走,也同样的,用那摇动了的眼睛看着她……
随后,只是淡淡的,非常平静的说道:“林华呢?”
…………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能说吧…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她应该也明白了吧……
只是,我实在是无法忍耐了,屈服的低下了头……
寂静疯狂的吞噬了我们的语言,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的我们,只是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那融入骨子里的悲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惠子坚定的说道:“是吗…”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一定,也许也只有我能察觉到,惠子的嘴唇…似乎被她用尖牙咬了一下……
这样一个相当快速而且细微的动作,以这个距离和灯光,我实在是无法说什么…但是,我只是觉得,那并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能这样祈求着……
叮铃铃~
“米塞拉~”清脆的响铃过后,传来的是那充满了贵族的气息的呼唤,罪爱像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宠物的名字一般。
“是,女王大人。”只见我身边的女仆萝莉回应着她的话,乖巧的走上前去,来到了罪爱的面前,双腿微微弯曲,头部崇敬的低下,展现了十分标准的英国女仆式的回应礼。
那个女人,罪爱慢慢的起身,两手安然的放在自己的肚子前面,一步一步的,面带诡异微笑的走下那6段阶梯的王座,来到了米塞拉的面前,然后用右手的食指像是调戏一般的弯下腰来撩起了仿佛是一朵小花一样道德米塞拉的脸孔,然后,仿佛是要去品味这花儿的芳香一般把脸慢慢的靠近米塞拉的额头……
“按照和你们女仆们的约定~这就是你们被我使用的最后的荣幸了~感谢本王吧~现在赐予你神圣的吻~”说着,那仿佛是骗人一般动人的画面便剥夺了我们的视线!
鲜血一般红润的双唇轻轻的重叠在那晶莹剔透的稚嫩额头上,米塞拉仿佛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享受一般,直直的挺着身体,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发出了那煽情的呻吟,而她额头上的罪人的刻印则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飘逝了……
“啊~啊~非常感谢…女王…大人…”仿佛是中了神秘的毒药一般,米塞拉无力的说着,微微颤抖的身体踉跄的晃着,被罪爱一把搂在了怀里,仿佛是特意让我们看了一场精彩的戏剧一般,又如同是舞蹈一般,她将米塞拉横着挽在怀里,然后,就是这一瞬间,她显露出了与刚刚完全不同的,被狂气支配了的表情:“然后,你就和她们一样——”说着,那颗雪白的虎牙便如同破城的巨枪一般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米塞拉脖子那稚嫩的皮肤组织起来的城墙,穿透了血管,任由那胜利的红酒浸淫奔流!
“呜啊——!”如同是被给与了致命一击一样,米塞拉的四肢都痉挛的伸得直直的,微微的颤抖,一脸惊恐的表情也因为那退去的血色而变得无力起来,高声惨叫将我们的心一下子悬上了高空一般,看到这令人咂舌的一幕,全身的细胞都发出了警告的液体……
不到3秒中,米塞拉仿佛是死掉了一般,软瘫在了她的怀中,拔出那滴血不沾的雪白的单虎牙,罪爱满足而鬼魅的一笑:“献上你的葡萄酒吧~”然后陶醉的伸出那艳美的舌头,撩人的舔掉了嘴角残留的血液……
…………
无言的沉默,惊讶的沉默,哑然的沉默……
这让人震惊的画面是什么…?这沸腾了的热血不断的传来了挥舞拳头的冲动,颤抖,猛烈的颤抖,带着敌意的颤抖……
这愤怒的气息…根本无法停下来……
“喂……”深沉的,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的深沉的声音……
前发分割了我的视野,从那破碎的视线中,我怒视着那失去了笑容的罪爱说道:“其他的女仆…也都像这样…被你吸走了血液吗…?”仿佛是低吟的野兽一般……
“荒原哥哥…”有些害怕我的玲子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起先是低声的嘲笑,然后就变成了狂妄的大笑了,张开了双手舞蹈一般的转了一个圈,高兴的,兴奋的高兴着,然后冷艳的用那瑰红的宝石看着我:“不呢~”
“什么…?”
“只有米塞拉是本王最喜欢的女仆呢~其他的女仆——”说着大手一挥,那眼神被疯狂吞噬,露出了真正的本性,残忍的吸血鬼:“全部剁碎了啊~”
“你这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有让她说出那拖长了的‘啊’字,我便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可能性,拔腿飞奔了出去,与那睁大了的眼睛相反,缩小的瞳孔直直的锁定了那该死的女人,愤怒撕碎了理智,驱使着我那如同弹簧一样飞出去的肉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是,却被那比我更加强大的力量给狠狠的压住了!如同被从天而降的五指山压住了一般,我被整个人压制住了。而压在我身上的,正是那双眼燃烧了的惠子!
“抱歉啊,鸣,现在让你死掉的话,会困扰的可是我啊……”说着,从我的背部传来了她那愤怒的颤抖……
只见罪爱轻蔑的一笑:“嚯~~真是阻止得很及时呢~要不是惠子的出现的话,你现在早就变成肉块了啊,圣人族的小鬼~喵哈哈哈哈哈!”
寒骨刺人的笑声回荡着,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战斗……待续。
第十一法则——萝莉与谈话
那可口的葡萄酒将润美我的喉咙
那美味的面包将充实为我的血肉
その葡萄酒はわらわの喉を潤し
そのパンはわらわの血肉と成る
“呃!可……恶……”被沉重的压在地面上的我只能抬头去怒视着罪爱那狂妄的笑容,愤怒,无可压抑的愤怒,双手紧紧抓起地板上的毛毯,仿佛要撕裂它们一样,我想要极力的去起身……
“放开我!惠子!我要把她揍扁!!”不顾一切的挣扎着身体,但是就是无法从惠子的束缚中逃脱。
“闭嘴!!!”带有震慑力的命令,惠子大声的让我闭嘴,我也确实的因为她的这一声而停了下来,随后,还碎碎的传来那细微的不甘心:“我不也是……想把她杀掉想得不得了……”
“哼哼哼,圣人族的小鬼,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还是珍惜一点好啊,你也起码要想想为了你们不顾牺牲生命的那个正太的事情啊~”很随意的笑道:“特别是你呢~萝莉娅族的小公主~”
“什么?!”惠子愤怒的起身,不由得惊讶的看着罪爱的嘴唇,仿佛知道她所要说出的话一样…
“啊啦,你应该心里清楚才对,正太挡下的EK的那一击就算是把你们两个人的身体一起切断也都不奇怪才对的,然而,只有正太的身体被砍成重伤…”鬼魅的单手捂着嘴笑道:“接下来的还需要本王再说下去吗~?”
“果然……”玲子慢慢的起身,一脸歉意的在胸前抓着手:“林华博士用了魔力力场……”
“魔力力场?那是什么?”我不解的看着玲子。
“魔力力场是魔力深厚的人自然发出的力场,而林华的魔力并没有达到那样的等级…也就是说,他用的是自己的生命力瞬间转换过来的魔力来形成那个力场的…”玲子十分不甘心的说明着我似乎能够听得懂一些的话语。
“对~也就是说,不论是那一斩是否砍中了正太的身体~他都已经活不下去了~”罪爱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惠子:“但是好在他的力场的突然出现而错开了EK的斩击的轨迹,你才能得以生存啊~”只见罪爱伸出那深红的手指指向了惠子的方向:“不仅如此~他还用最后的生命变成了把你们传送走的资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萝莉娅族的公主——夏丽卡 惠子!”
“!!!”惠子的颤抖全部停住了,呆呆的,低下了头,仿佛是雕像一般,静止在那儿……
“只不过~~”此时,她仿佛是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一般大笑了起来:“本王稍稍的对他的资金做了经济调控而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混蛋!!”这样骂着她的我猛的想要起身向前奔去,却因为这突然失去了背后的压迫感而用力过度使得自己不但没有起来,反倒还向前摔了一跤,正在惊奇怎么背后的惠子施加的压迫感消失了的时候,睁开眼睛的我看到了更加让我震惊的一幕!
火红色的头发燃烧着烈焰,这是惠子进入了战斗模式的表现,而带火的烈枪停在了罪爱的头部的左侧,惠子一脸愤怒和不甘心的保持着刺击的动作,全身颤抖的怒视着罪爱,然而,要说为什么没有击中罪爱的头部,那是因为,罪爱正用左手轻易的抓住了惠子击出的长枪!
无法动弹,丝毫不动,长枪明明被惠子双手握住,但是仿佛被交换了使用权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停在了罪爱的手上!
惠子一脸杀意,她就是在那一瞬间冲了出去吗……
说什么让我死了她会困扰啊,你死了我也会很困扰的啊!混蛋!
然而罪爱却没有动手,只是有些冷漠的接过了惠子的攻击,似乎没有继续用玩笑的表情说下去的意思了,她的脸上开始透露了认真的严肃:“你最好也冷静一些,夏丽卡 惠子,你以为你是因为谁才能够活到现在的?”
“你说什么?!”惠子愤怒的看着她。
“两年前,你们进入了罪人之塔而不是被判决死刑,你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吗?”罪爱凝视着惠子颤抖的眼神:“用尽力量杀死了近百名圣人族的士兵,还使得被派来的高层人物身负重伤,如果不是本王在中间介入的话,别说是让你在那个时候身首异处了!就连在那里发动毁灭萝莉娅族的战争也丝毫不奇怪!”
语毕的同时推开了惠子的长矛,只见惠子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然而那个时候不但没有发生战争,你们也没有被处以死刑,而是被放逐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监狱~~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哼。”嗤蛮的冷笑:“剥夺的刻印。”相当平实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你为什么!”不仅仅是惠子,我们三人全部都惊慌了起来。
“哼~~圣人族现在正在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吧~EK也正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你的,因为,露奇殿下把刻印托付给了你们姐妹两啊~”
!!!!她居然知道?!!!!
“萝莉娅族的博士被抓事件,如果不是本王从中帮忙,恐怕他们现在全部都被抓到贵族联盟里做实验去了吧。”
“……不可能啊…这个人…”我喃喃的说道:“她居然知道一切的事情……”
“如果还是不敢相信的话,那么就再告诉你吧,本王下达的每年抓捕萝莉的命令,是在两年前开始的。”表情似乎有些阴险起来:“对,就是你们姐妹两进来的那天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你的目标也是剥夺的刻印吗?!”惠子吼道。
“唔~这可真难说啊~”两手怀抱在胸前,一只手撑着脑门,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认真的烦恼着:“本王想救你们姐妹两可是真心的啊~”
“什么…?”这次轮到我惊讶了,想要救她们?!为什么?!
“唔…不过想要剥夺的刻印也是事实呢~”释然的笑了笑,像是说出了不打紧的什么事情一样。
罪爱女王,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从2年前,露奇被抓走的那个时刻开始,她就知道了刻印的存在,不,或许更早,她不但比柯德更早的知道了刻印的存在,而且还知道刻印就在惠子和玲子手里吗?连惠子和玲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但是这并不是最奇怪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她想要剥夺的刻印的话,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她不亲自来找惠子拿?然而却拐弯抹角的使用了让罪人捕捉萝莉这样蹩脚的方法,难道她不知道如果有什么意外,说不定惠子她们就会死在卡鲁卡多这样的人手上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无法想清楚,我想,或许惠子也是这样吧,所以,她才会和我一样,不能相信罪爱所说的……
“胡说八道!你想要救我们?!根本连个理由都没有!”
“……”因为惠子的那一句话,罪爱沉默了,静静的听着惠子的话在四壁反射,然后睁开了闭上的眼睛,似乎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的确露出了那有些复杂的表情:“露奇殿下有恩于本王。这只不过是本王的报恩罢了。”
“妈妈她……有恩于罪爱女王…?”玲子听完之后就傻掉了,歪着个脑袋,双手抱胸,一脸迷惑的样子。
“哼~这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总之该做的报恩本王已经做了,现在~”慢慢走进了惠子,那明显的身高差距形成了覆盖惠子的光芒的影子压迫了过来:“让我们来谈谈正经事吧,夏丽卡 惠子公主。”
惠子不逃不躲,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的盯着罪爱的眼神:“在那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欸~问吧~”大度的说道。
“你……”惠子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锐利,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似的,头发的火焰也高涨的燃烧起来,似乎立刻就能够爆发一般,气势逼人:“和贵族联盟的关系是什么?”
“敌人。”
不假思索的,速答!根本没有思考,直接的回答了,那速度真是快得惊人,让人觉得那似乎已经是一种她的本能的认知一般,反射弧的自动反射造成的结果……
“……如今考虑可信性的问题也是白搭…吧…”惠子似乎已经觉得罪爱的话是真的也好不是真的也好,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现在的问题是,罪爱到底想要什么,我们要怎么样从这里出去。
但是,就在我们这样想着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了疯狂的怒吼:“罪爱!!!”
如同疾行的野兽一般,黑暗的灯火中看到的是那个黑色的身影!黑色的风衣像是被放到了绞肉机里折磨过了一样破烂不堪,强健的身躯上有无数的形状各异的伤口在慢慢的淌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断掉的手臂的横切面……
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仿佛是被虐杀了的人,就是EK!!!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所有人都保持了最大的警戒心!
“什么!为什么EK会在这里?!”睁大了眼睛,惊讶与愤怒的心理反复的冲击着我的理性。
“他当然会在这里~因为他是本王招待过来的~哼哼哼~”鬼魅而高傲的笑了起来,讽刺的看着狼狈的EK:“啊啦啊啦,这不是令人畏惧的传说中的圣人族的NO.2~漆黑的重斩——EK殿下吗?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居然变得如此狼狈~看样子重犯们的车轮战真的很严峻呢~真是不堪入目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罪爱你这混蛋!!”EK疯狂的举起那漆黑的大剑:“你难道想造反吗?!别忘记了!我随时都可以杀掉你!”
“嗯~~~?哈哈哈哈哈哈~~~EK殿下,你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啊~”罪爱十分有把握的说着,丝毫不畏惧EK的怒吼,反而更发的高傲起来,那鄙夷的目光的前方,突然出现了惠子的身影!
轰!!火焰爆炸的巨大声音震动了整个房间,漆黑的巨剑与火红的长枪之间不断的摩擦出令人疯狂的激斗乐曲,在那里互相拼斗的两人的脚深陷地下!飞溅起来的碎石在那一瞬间变得相当的耀眼!
近乎了疯狂的双眼在对视着!激烈的!不知停步的!
“E——K!!!!”震碎空气的咆哮!惠子拼尽了全身力气将攻击压了上去!
“呃!可——恶啊!!!!”只有右手持剑的EK完全被惠子的强力压倒了!原来曾经那样无敌的EK居然被惠子压倒了!
“对~对~你的大仇家可是在这里呢~”罪爱相当满足的点头道:“惠子公主~我想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如果不杀掉他的话会怎么样吧~?”
“罪爱!!你!!!”EK一边被惠子压制向后退去一边暴起血管,神经紧张的吐着粗暴的话:“你这**!!!!!”
只见惠子猛的将长枪向前上空一挑!那笨重的巨剑居然被整个挑飞了起来!而整个身体后仰的EK这时却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是他破绽最大的时候!
“死!!”与巨剑一样挑了上去的长枪嘎然改变了方向,从挑闪电一般的变成了劈砍!惠子快下了这追击的一斩实在是漂亮!
铿锵的一声巨响,两块带着巨大动能的金属又一次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什么?!”我看着眼前EK的动作,不敢相信的惊叹出来。
EK居然越过了那莫大的破绽!在空中用右手的手掌倒转着剑,只见原来高高在上的巨剑猛的挡住了他的身体!与将要袭击他的枪刃猛的撞击过后,他又顺着撞击的趋势将剑顺着力道向身边的墙壁猛的砍去!
只见墙壁仿佛是被人用火箭炮轰击了一般乱石奔飞,被贯穿了的墙壁透露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从外面射来的刺眼的阳光照射着缭绕的尘雾将我们的视野遮盖……
“罪爱。”从尘雾中传来了EK那内斥愤怒的平静的声音,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低沉:“你会后悔的……”
说罢,看似EK的影子在裂开的墙壁上依靠了一下。而罪爱则是轻蔑的笑了一下:“如果你们敢动他哪怕是一根汗毛,那么你们都会后悔的。”
“哼…”留下这样的声音,EK立马蜷缩起身子,向外面的世界猛的跳了出去!
“别跑!!!”惠子猛的冲到墙边,在那空洞的墙口前不甘心的看着已经失去了EK的影子了的光景,可恨的将长枪猛的刷向了地面,将石质的地板瞬间土崩瓦解:“可恶啊啊啊啊!!!!!!”
太阳光仿佛是嘲讽似的越来越强了……
似乎罪爱刚刚说了很让人在意的话…他?是什么人?从罪爱的语气来推测,那似乎就是她的软肋……
玲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惠子身旁,为惠子疗好了伤,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低着头:“对不起…惠子酱……”
“……玲子,你没有做错什么……”惠子拉着玲子的手,走在前面,回到了罪爱的面前:“错在我太弱小了……”
只见罪爱用那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惠子的眼睛,那似乎有很多我所看不到的交流在进行着……
“抱歉啊,我把他放跑了……”惠子如此说道。
“哼~哪~里~与圣人族的NO.2作战,说实话本王根本没有期待你会赢。”罪爱坏笑道:“错就错在本王太轻看他了~看来光是这个塔内所有的重犯还是无法让他变得比你弱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EK身上的重伤似乎不是惠子造成的,而是罪爱把EK传送到了重犯人的牢房让重犯人与他进行了车轮战了吧,所以EK才会身负重伤,在和惠子的战斗也占下风……
“……罪爱…!”生气的看着她,惠子的青筋居然清晰可见。
“啊啦~失礼~看样子是本王弄错了啊~是本王太高估了你才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别欺人太甚!”我对着她怒吼道。
“闭嘴~”悠然但是又十分鄙夷的说道,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里没有圣人族说话的地方~”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族!”被谁误会都好,被罪爱这个混蛋误会比什么都让我窝火!
“…哼~?”罪爱还是没有看我一眼,把头扭向一旁:“啊~是吗~”
“罪爱。”惠子仅仅是呼唤了她的名字就吸引了她的眼球,看到如此景象让我相当的不满:“虽然是他的自称,但是他似乎真的不是圣人族。”
“哈~这种事情跟本王无关~”说着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比起这些无聊的小事,不如我们来聊聊让你们额头上那罪人的刻印消失了的剥夺的刻印的事情吧~”一口气说完了十分绕口而且复杂的一句话,但是一下子被罪爱切入了主题,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惠子和玲子额头的刻印消失了。
“……你想要刻印来做什么?”惠子有些警戒的说到。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邪恶的笑着:“只是自救而已~~”
“自救?”惠子看了看倒在红色的地毯上的米塞拉,有些发寒的问道:“什么意思?”
“其实~不瞒你说~本王…”罪爱有些撩人的掠起了挡住了她脖子的秀发,苍白的脖子上似乎有着像刻印一样的东西,金色的,不同于罪人的刻印,也不同于剥夺的刻印,同样是十分复杂的纹样,很不可思议的给人了一种感觉——禁锢。
“本王其实现在是被封印的状态呢~”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秀发,将那刻印完全遮住了:“只要这个不详的刻印还存在,本王就无法离开这个塔半步,而且对于世界联盟的人也无法出手。所以~”鬼魅的看着惠子:“本王想要利用剥夺的刻印来解除这个封印。”
认真的听着她说的话,我渐渐的觉得她似乎不是在胡扯,因为这似乎就说通了为什么她刚刚没有出手的事实,明明知道放走EK会很不妙,但是她还是把EK交给了惠子,如果这是因为她无法出手的话,的确一切都能够说得通。而且,无法离开塔半步,如果这一点也是成立的话,那么这似乎又说通了为什么她想要剥夺的刻印而寻找惠子和玲子的过程只能通过命令塔内的其他人来完成的事实,当然,即使这一切都成立,也不能保证她的野心只有解开封印而已,尤其是在我们得知了她残忍的性格之后更是如此……
“哼~这可真是让人震惊啊~居然有人能封印住魔人族的罪爱~原来魔人族也不过如此嘛~”毫不留情的还以颜色,惠子装模作样的说道:“还是说这是你一个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给封印起来的?喔嚯嚯嚯嚯~~~”
呃!原来你在意啊…我一直以为惠子绝对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情的……
“诶…惠子酱变得好奇怪哦…”玲子有些害怕的靠近了我,抓着我的裤腿躲在我的身后。
然而,完全无视了惠子的挑衅,令人意外的感觉成熟的罪爱(虽然她的确是御姐型的身材),居然冷静的,不,应该说是让人感觉十分的严肃的说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不想再开玩笑的人的名字:“是柯德。”
嘲笑过后,播放的是沉默……待续。
第十二法则——萝莉与血液
影子里的是悲伤色的回忆,血管里的是鲜红色的毒液,双眸里的是玫瑰色的希望。
影にあるのは悲しい色の記憶、血管にあるのは真赤な毒液、瞳にあるのは薔薇色の希望。
我能听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那厚重的呼吸,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除了罪爱之外,都是如此。
“是柯德。”
罪爱的一句话仿佛是落下的黑幕一般,将所有的闹剧的声音都无情的切断,留下的只有仿佛让人觉得世界倒错了的沉重感。
“你……说什么?”惠子的双眸在颤抖着,那个名字仿佛是某种不能说出来的禁语一般,让惠子感到很不舒服:“你说柯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子酱…”玲子也开始担心起来,心脏的跳动都失去了原来的秩序,这个名字的主人给她们留下了太多太多不堪回首的回忆……
“本王应该说过了……”罪爱也认真的看着惠子和玲子的目光:“本王…不,我,和贵族联盟是敌人。”
“但是!”我站了出来,挡在了惠子的前方,愤怒的指向了倒下的米塞拉,手指在不断的颤抖,手中因为分泌出来的过多的汗液而粘滑起来:“你绝对不会是萝莉娅族的友方!更加不会是我们的友方!”
“……小鬼,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罪爱这次没有把自己称呼为‘本王’,而是直接改用了‘我’这个字,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她舍弃了玩笑和高傲这些会影响别人理解她的意思的东西,转而用最直接最真切的方式来和我们谈话了,是的,如果这真的是在谈话的话:“这里没有圣人族说话的地方!!”
“荒原哥哥!!”玲子想要上来拉住我,但是却被我那突然的动作惊住了!
这个时候,我做出了十分愚蠢的举动,这真是不亚于在卡鲁卡多面前的那一颤抖,因为这一举动无疑的是触发接下来发生的危机的导火索……
我,伸出了右手,要让自满给罪爱看一般,高傲的,可笑的将右手伸了出来,张开手掌,我要让她看到,看到我手心里拥有的东西,是的,我要证明,我不是圣人族!
淡淡的蓝色光芒柔和的晕染了罪爱那蔷薇色的双眼,微微的有些吃惊:“小鬼…那是什么?”
“荒原鸣!”惠子见到了我的举动之后立刻冲了过来,一把将我的手抓住,然后扭到背后,就像是小孩子把自己的罪证藏起来一样,但是这个比喻却不够传神,因为她的表情使得我也和她一样,瞪大了的眼睛,颤抖的视线盯着对方缩小的瞳孔,冲动过后袭来的理性将惊恐和悔恨传染给了我,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但是,罪爱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就是刻印,是啊,她还没有察觉,同时也让我发觉了,罪爱对于这个刻印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所以现在有蒙混过去的机会!
这样想着的我,却又做出了一件蠢事——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和罪爱的视线相交错了……
就是这一瞬间,她的双眼睁大了,像是扩散开来的水洼一样,带着惊讶的色彩,渲染了她的表情,她似乎察觉到了!
于是,几乎是同一瞬间,那双睁大了的眼睛慢慢的缓和下来,变成了鬼魅的角度,仿佛是在说着胜利的致辞一样,她的嘴角邪恶的上扬了起来:“原来如此呢~”
“呃!”我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荒原哥哥。”玲子支撑着我快要倒下去的身体,担心的说道:“没事吧?荒原哥哥?你的脸色好苍白啊……”
看着一脸纯真的玲子,我此时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玲子,你还不知道吗,我犯下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啊!这一错误无疑会让我们的处境陷入危机…然而你却…
“原来那就是剥夺的刻印啊~”罪爱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慢慢的接近了我们。
“诶!?为什么会知道!唔!!”玲子惊讶的说着,不由得说漏了嘴之后立马捂住了粉色的小嘴,猛的摇着头。
“哼哼哼哼~~哈哈哈~看样子就是那个没错了~”罪爱越来越近:“我可是找了很久啊~”
“到此为止了!”惠子拿起长枪指着靠近的罪爱,但是罪爱却无视掉那锐利的锋芒,继续接近着。
“哼哼哼哼~难道你认为我会怕你手中的长枪不成?”罪爱优雅的笑着,接着前进。
“啊,是啊,你会怕的!”说着,惠子将长枪大笔一挥,立刻改变了指向,锐利的寒冷传到了喉咙的皮肤,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细胞,将危险的信号传达到我的大脑,我知道,这熟悉而令人不悦的感觉,惠子拿枪顶住了我的喉咙!
“惠子酱!!你要对荒原哥哥做什么啊?!”玲子害怕的挡在我与惠子的中间。
“玲子,抱歉,等会我会解释的。”看也不看玲子一眼,惠子背对着我们说道,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罪爱,或许罪爱就是一个一旦她有任何一点,哪怕是一刹那的疏忽都会导致死亡的敌人,而看着她背影的我却察觉到了她们之间的战斗早就开始了,因为惠子的皮肤上分泌的汗液的量明显的比以往的要多得多,吸汗的布质衣服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扭巴巴的凌乱的透明起来,那些被汗液沾湿了的发丝仿佛是纹身一样附着在她的脖子上,情况相当不妙……
然而,看到了这一幕的罪爱确实是停下来了,但是并不是因为被威胁了,更多的,是因为不解:“唔嗯~~?这是想要做什么呢~?惠子公主~?”
“看样子你除了这个刻印可以剥夺他人的占有权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惠子坚定的说道。
“……”罪爱又一次因为惠子的话而失去了笑容:“哼~的确如此,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呢?”
“如你所见,现在刻印的拥有者是这个男人——荒原鸣。”惠子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指着自己:“而我和玲子现在都是被他剥夺了的人,也就是说,我们是荒原鸣的从属。”
“所以~?”罪爱仿佛是觉得十分无所谓一般的摊开了双手。
“剥夺的刻印的效果之一——主人一死,从者皆死!”说着动了动手中的长枪,示意随时都能够杀了我:“如果我现在杀了他,那么我们3个人都会死掉,而失去了主人的剥夺的刻印也会就此消失!你就休想得到它!!”
“……”罪爱凝视着我的脖子,那锐利的眼神似乎比这长枪更加让人窒息:“原来如此~不过惠子公主~你做得到吗?和圣人族的人一起死,这样愚蠢的事情你真的做得到吗?”眼神越发的锐利起来,仿佛是变成了无数的箭矢刺中了我的身体一般。
“的确…荒原鸣到底是不是圣人族这一点我无法做出任何判断…但是啊!”惠子那低沉的声音突然爆发了!如同是把积压在内心的真挚感情喷发出来一般,惠子强势的而热血的说道:“他即使是在得到了刻印的力量之后也没有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使用啊!救了玲子,救了我,并且还为了刻印的事情感到了罪恶感,就连林华也……”哽咽的,声音突然间小了起来,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晶莹的泪花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如果他是想要做什么的话那他早就动手了!即使他是圣人族,即使这一切都是他的演技也好!我都愿意去相信他!!”大手一挥,愤怒的指向了倒下的米塞拉:“总比相信一个会这样残忍的杀害我萝莉娅族子民的人要好!!”
回荡,声音在嗡嗡的回荡着,与那娇小的身材相反,现在的惠子仿佛是巨人一般,雄伟的矗立在我的心里。
“惠子……”喃喃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那莫名的感动化作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的流淌下来。
“就是啊…荒原哥哥说得没错!”玲子也少有的勇敢起来,站在我的前方,双手紧紧的拽在一起,有些发抖的双脚和微微弯曲的背支持着她那弱小的身躯,但是那巨大的勇气却像是高涨的火焰一般耀眼:“你不会是我们的朋友……”
那鼓舞的话语犹如烈火燎原,激流的热血在此时变得多么的可靠,我能感觉到,此时,我们三人的意志是如此的统一而坚定,犹如巨大的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就任由那放肆的眼神逼迫着罪爱,我们敌视着她,已经感觉不到有恐惧了,似乎,能够在这里死去,死在惠子的枪下,是一种至高的荣誉一般,此时的我居然释然了……
“是吗…我明白了……没有办法了呢~”与我们不同,罪爱则是有些失落的说着这些感觉似乎她被我们的意志打败了的话。
但是,就在那下一瞬间,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彻彻底底的让我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天真,别说是感觉到她屈服,就连使她动摇这点事情都只不过是我们自己想象出来的自我安慰的产物而已……
暗淡的酒红色突然间占满了我的视野!仿佛是坏掉的电视台的待机画面一般,单调的色彩,而且十分的近,逼近眼前的压迫感,然后传来的是那高贵的玫瑰色的香气,无法言语的,十分天然的香味,绝对不是肥皂和香水这样人工的产物能够发出的味道,也绝对不达不到这样高贵的等级,坐在地上的我抬起了头,遮掩了所有的灯光,铺盖了一层黑暗的少女,罪爱居然来到了我的眼前!
然后是那同一瞬间,一直让我感觉到威胁的长枪不见了,当所有人都察觉到情况已经不对的时候,空气中只剩下那红色的火焰飘渺,被高温融化的铁器的味道混杂着火星布满了整个房间!在惠子那碧绿的瞳孔中反映着罪爱将那支枪在一瞬间粉碎的全过程!
“既然用说的你们不会给的话,那我只有自己动手了~”罪爱在我的面前如此宣言到。
“诶…?”尚还有些迷糊的玲子傻在了那里,似乎对于面前发生的状态还无法做出一个整理,然而事态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容缓和的地步了!
“可恶!!”惠子立刻用拳头来填补失去的长枪,一个箭步转身将那娇小的拳头沉重的挥了出去!很滑稽的景象,那拳头是如此的娇小,但是此时却显得是如此的有力可靠,然而那不仅仅只是拳头,因为在那拳头的外部,仿佛是带上了手套一般覆盖了热烈的火焰!
然而,就在那一转眼间,如同猛虎的锐牙的小拳头被罪爱精彩的单手拿下,仿佛是接住一颗扔过来的球一般,目无表情的接下了她的攻击后,顺手一扭,将惠子顺势擒在手中!
“啊啊!”发出了悲鸣的惠子可怜的被她弄疼了。
“别激动啊~惠子公主~”只见罪爱将惠子向墙边一推,然后高傲的打了一个响指,惠子便如同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被那些黑色的发着光的什么把手脚固定在了墙上!双手的手腕,双脚的脚腕,腰部和颈脖,这些医院里固定病人的部位被完全的锁死了!现在的惠子已经无法动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啊!
“惠子!!”呐喊着,身体本能的想要冲到惠子的身旁的我却被突然袭来的巨大痛楚折服了!左手传来了那令人心寒的骨头折断的声音之后,席卷而来的痛觉支配了所有的神经,双脚仿佛不听使唤一般跪下,在红色的地毯上蜷缩着身体,自然的将能够活动的右手放在了疼痛的根源。
“啊啊啊啊啊啊!!!!”疯了一般的叫喊,这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能够去控制的,而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发出的痛苦的声音,这种仿佛天崩地裂的痛楚对于一个出生到现在只受过皮外小伤的我而言简直就是别的次元的等级啊!
“荒原哥哥!!!”玲子听到了我和惠子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惨叫之后似乎终于终于理解了状况,但是就在她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那微微前倾的身体也和惠子同样,被原地固定在了那里,那些不详的黑色物质似乎就是罪爱施加的魔法,连动作和吟唱都没有的魔法,这可是犯规的啊!
“呜啊啊啊啊啊!!!手…手…啊啊啊…”无法阻止那不断分泌出来的体液,泪水和鼻涕还有恶心的口水全部在地面上混杂开来,然而我却一头倒向了那里,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去想这些,因为左手那不敢相信的痛楚似乎来源于左手肘部的骨折!
“哦呀哦呀~~小鬼~你似乎很痛苦啊~噗哈哈~”捂着嘴坏笑,罪爱她居然捂着嘴在坏笑!这变态到了极点的女人!
“罪爱!!!你!!!!”惠子不甘心的大叫到。
“啊啦~惠子公主~你放心吧~我不会杀掉他的~”罪爱露出一副令我几乎要失去意识一般阴险的表情说道:“恐怕就算是我杀掉他也得不到刻印吧~”
说着,罪爱高高的俯视着蜷曲着的我,将大灯的光芒完全遮掩的这一瞬间简直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然后坏笑的说:“啊啦~不好了呀~小鬼的手好像断了哦~”
“不要!!荒原哥哥!!!”玲子也发出了惊恐的大叫。
“让我帮你接回去吧~~嗯?~~”恶作剧一般的说道,罪爱那双瑰红色的瞳孔中却透射出了毛人的恶意!
“啊啊…你!你!你要做什么…?!”惊恐的,被痛楚和惊恐不断攻击的我猛的摇着头。
“住手!!!罪爱!!!!”房间里回荡着惠子的怒吼,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要啊!荒原哥哥!!求求你快住手!求求你不要伤害他!!”玲子疯了一般的乞求着。
“住手啊…你要做什!!!!”没有等我把话说完,没有等反映在瞳孔中发生的事情传入大脑,那激烈如海啸一般的痛楚却随着那骨头碎裂的声音袭入了我的大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鼻叫呼,惨痛的阿鼻叫呼,令人绝望的阿鼻叫呼,光是听着就几乎能够让人昏倒一般的阿鼻叫呼,仿佛是没有被麻醉的情况下被别人粗鲁的拿出了体内的内脏一般的惨叫!!!!
黑夜色的高跟鞋猛的落下的那一瞬间,本来就已经断掉的左手的前半部分又一次被踩个粉碎!简直要让我昏阙一般!真正可怕的不是触感!而是那鲜血奔流白骨飞溅的可怕场景!左手,我的左手!那是我的肉体的一部分啊!!!!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蹂躏自己的肉体是何等的恐惧!如今的我深深的体会到了。
“不要啊啊啊!!!!!!!!!呜哇啊啊啊啊!!!!”听着我的悲鸣,玲子也大哭起来,哭喊,悲鸣,自己的一切希望,去乞求,紧紧咬住却是黑色的绝望!
“啊~哈哈哈哈~~”恶趣味的发出了令人愤怒的笑声,罪爱扭曲的笑道:“啊啦~抱歉~不小心踩碎了啊~~这样看来就没有办法接上去了呢~~哈哈哈哈~~”
“罪爱!!!你这混蛋啊啊!!!”惠子磨着牙齿愤怒的吼道。
几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的我意识几乎要朦胧起来,然而罪爱却仿佛是拎起一只小猫一般将我拎了起来,明明只比我高差不多1CM,但是却显得如此的高大,罪爱高傲的说道:“庆幸吧!小鬼!你真得感谢我!”
“…呃…”无力去搭理她,听到的她的话仿佛是那令人发狂的小提琴的尖音一样,就好像是用粉笔刻意的在黑板上划出那恶心的声响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把你的内脏活生生的掏出来,看着你那痛苦的表情好好享受一番你死去的乐趣的,因为你可是夺走了我寻找了多年的刻印啊~只废了你一条手臂不知道到底是便宜了你多少了~啊啦~还真是~我真是越来越仁慈了啊~居然会对一个外人开恩什么的~”欠揍的说着,罪爱将我的右手抬起来:“但是,既然你死去的话,刻印也会消失的话,我也不得不去忍耐才行了~”
“呜呜呜…太过分了…呜呜呜…荒原哥哥…”哽咽着,玲子可怜的哽咽着。
“等!!你!!罪爱!!你到底要做什么?!”惠子似乎看到了罪爱的动作之后便发出了仿佛是恐怖片里的害怕的声音似的,就像是在锯木头一样,但是,真的是在锯木头吗……
朦朦胧胧的看到了罪爱的手指伸了过来,随后便是额头感到的刺痛感,是的,无法说明的感觉……
“唔~~~这样一来,你就有幸成为我的奴仆了~感谢我吧,小鬼~哼哼哼哼~”
“罪!!爱!!!你!!!”惠子几乎发了狂:“荒原鸣可不是你的奴仆!!!”
“荒原哥哥!!”
“罪人的刻印~用这个的话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呢~”这样说着,罪爱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到:“罪人的刻印只有一次机会,可以让被刻印的人乖乖的听话~那么到底要让你做什么好呢~是呢~那么就让你把剥夺的刻印转交给我吧~”
原来是这样,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图,先用罪人的刻印把我变成她的奴仆,在使用罪人的刻印的特殊力量,绝对服从的一个命令——把剥夺的刻印的所有权交给她。
的确,咋看之下的确是十分完美的计划,但是,罪爱忽略了一点,她尚未完全明白这剥夺的刻印的全部规则,是的,剥夺的刻印是无法转交所有权的,也就是说,即使是被命令了,但是无法完成的命令是无从下手的,这是她的疏忽,也是我最大的机会……
所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了右手,张开了手掌,将那散发着暗淡的蓝色光芒的印记放在了她那完全没有戒备的额头上!
“噢~~来了来了~~这种释放感~~消失了!消失了啊!!那可憎的封印!!!”狂喜,疯了一般的狂喜,这股疯狂的气息麻痹了她的警戒,然而强忍住了痛苦的我则用右手捂住了额头,因为痛楚而紧闭双眼,但是却不喘一口气的,有些踉跄的站立的我冷冷的燃烧着愤怒:“跪下……”
我的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罪爱那高洁的双膝与红色的毛毯亲密接触的沉闷便响彻了整个房间!戛然而止的笑声,换来的是无尽的惊讶与不解!然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的我则心生无尽的悲愤:“不好意思啊,罪爱,这场胜负……”像是把自己的右手变成了弹簧一般,将力量全部积压到了极限,扭转了身躯,让杀意充斥了双眼的我猛的将自己全身的力量朝着罪爱的脸轰了出去!轰出了我的愤慨!轰出了我的不满!轰出了我的灵魂:“是我赢了!!!!!!”
わるいなあ、罪愛、この勝負は…俺の勝ちだあああああ!!!
只见那惊讶的表情因为我轰出去的拳头的力量而发生了物理性的变化,扭曲的面孔带着让我的拳头都觉得痛了的触觉传入脑中的给力感不由得释放了我心中的愤怒!!
这一击!是我们对罪爱做出的最有意义的一击!也是我们反击的开始!
罪爱懵然的倒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她还没有整理清楚状况,但是,此时的我的脑中却异常的清晰,于是我便自然而然的开口了:“从现在开始,禁止你对我荒原鸣以及玲子,惠子三人做出任何攻击!不允许对我们使用一切伤害以及间接伤害!”命令,我使用了剥夺的刻印的力量——强制命令。
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对我们照成任何威胁了,先下手为强,这个让我讨厌的道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变得如此的清晰。
“…这…这是?”惊讶得使得她似乎都无法正常的组织好语言了。
“立刻释放玲子和惠子!”命令一个接着一个被我下达了出去。
也是在那命令被发出的一瞬间,缠绕在玲子和惠子身上的黑色的物质全部消失了。只见玲子和惠子都立马向我跑来。
“荒原哥哥!”玲子立刻扶着快要倒下的我,满脸泪花的看着我那不堪入目的左手抽泣着:“太过分了……呜呜呜”
“玲子,现在即使无法马上恢复也没关系!快帮荒原止血啊!”惠子还是比较冷静的给玲子正确的指导,看到她们都没事的这一瞬间,刚刚支撑着我的巨大的动力仿佛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呃…”软瘫下去的我靠在惠子的胸前:“玲子…酱…惠子…”
“笨蛋…现在不要说话了…”惠子的眼眶边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一些泪花,紧张的看着我,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是那么苛刻的一个人……
“给我等等!!你们!!!”仿佛是在安静的丛林中惊现的猎枪声一般,罪爱愤怒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三个人,然后指着我,大声的质问道:“混蛋小鬼!!!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捂着刚刚被我的拳头击打过的脸颊,气愤的说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输了!罪爱!”惠子冷漠的说道:“想要利用罪人的刻印的命令让荒原转交所有权是一个不错的计策,但是你却不知道剥夺的刻印的所有权是无法转交的。”说着嘲笑到:“无法实现的命令是无法去执行的吧。”
“那!莫非!!”罪爱似乎也开始理解了现状,那一片茫然的表情之下激烈运转的内心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是不甘心?是悔恨?是愤怒?是失落?还是无法接受?被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淹没,罪爱呆在了那里。
但是,不论是什么感情也无法改变现在的这个状态,罪爱已经输了,虽然这仅仅是我们的侥幸……
“什……啊…”低声的嘀咕着,罪爱地下了头来:“开什么玩笑?!!!”大声的叫喊了出来,然后猛的伸出了右手,对准了我们,那疯狂了的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死!!全部给我死!!”可怕的发出叫喊在此时变得如此的无力,因为不论她怎么喊,那颤抖的双手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既没有光芒也没有能量,那仅仅只是拳头。
“没用的…”模糊的大脑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我看着她那滑稽的不甘心的表情说道:“剥夺的刻印的命令是绝对的…你无法对我们攻击。”
“……可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说的话的真实性,罪爱放下了手,然后用那已经连失态都算不上了的丑态的眼睛盯着我,仿佛是要把我活活盯死一般:“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然后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顾不上她的愤怒,玲子在一旁擦了擦汗:“荒原哥哥…还会痛吗?玲子已经做好了应急处理了……”
听过玲子的话后,我试着去感受了一下,的确没有那样强烈的痛楚了,而且血也的确是止住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谢谢你,玲子酱…能请你去看看米塞拉的情况吗……”说着,我看向了倒在罪爱身后的米塞拉。
玲子看了看米塞拉,又看了看罪爱,不由得犹豫了起来:“呜呜…但是…”
“没事的。”我看着玲子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她现在是无法对你下手的纸老虎。”
“小鬼!!!!!”罪爱快要被气疯了,点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还没有结束啊!!我还没有输!既然刚刚的命令没有被执行!那么也就是说罪人的刻印的绝对命令还存在!!小鬼!我命令你马上自杀!!!”
“住手!罪爱!你这样做的话你也会死的!!”惠子满脸惊恐的叫着。
“闭嘴!!!”罪爱使劲的跺着脚:“闭嘴闭嘴闭嘴!!开什么玩笑!!与其让我被这个小鬼控制!不如让我去死!!!!”说着指着我:“快!这是命令!!立刻自杀!!”
惊恐的看着她,我们三人都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可是,久久的也不见任何动静……
“……”那双因为愤怒而扭在一起的眼睛也渐渐的因为无法接受的现状而舒缓开来,可怜的看着我:“骗人的吧……怎么会!”
她看到的,是我额头上淡淡的发着蓝光的刻印,剥夺的刻印的样子,对,这就是我让她跪下的时候用右手捂住额头的真正意图——剥夺自己。
“通过剥夺的刻印的力量来消除罪人的刻印,所以我在自己身上也施加了剥夺的刻印。”冷静的说着。
“…不可能…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罪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幕了,这种超展开无疑超越了她的预料。
从最初开始就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才先下了这一手,这场刻印拥有者之间的胜负,是我赢了!
“居然能够想到用剥夺的刻印来剥夺自己……”惠子十分震惊的看着我,看样子我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因为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玲子小心翼翼绕过了罪爱,迈着娇小的步子,来到了米塞拉的身旁,翻动着米塞拉的身体,似乎发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震惊的呆在了那里:“这…这是…?!”
然而,在这个时候,那个气急败坏了的女王,落魄的站了起来……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从低声的笑声变成了狂妄的大笑,不明意义的笑,仿佛是疯掉了的贵妇人一般,但是却又感觉到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力场,是气质,即使是这样的落魄,仍然有一种气质……
可是,笑得太可怜了,一届女王,身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种族——魔人族的一员的她,现在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鬼头打败了,这是何等的耻辱……
“罪爱…”看着她那有些慎人表情,我提高了警惕,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哼哼哼……真是耻辱…被一个圣人族的小鬼头打败了…已经……本王已经没有颜面再活下去了……”说着,无神的抬起了头,看着那仿佛是太阳一般耀眼的大吊灯出了神,罪爱这样的表情是我第一次见到,虽然和她只是刚刚认识,但是就凭着对她的印象,她现在的这个表情,仿佛是支离破碎的心灵化作飞灰飘渺一样的绝望的神情居然很奇迹的让我觉得有些心痛起来,是的,这个表情,和玲子的那些微笑一样……
“凯特……原谅我…”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小巧的短剑,仿佛是神圣的天使一般仰着头接受着灯光的洗礼,举起那把尖锐的短剑,剑尖的下方正对着自己的心脏,那简直就是一副不可言喻的艺术画一般,我看得入了神,忘记了她其实是我们直到刚刚为止都还在战斗的敌人,似乎是错觉,但是感觉到了那晶莹的泪珠划过她那苍白的脸……
仿佛是在上演一出精彩的话剧一般,就如同是想要自尽的朱丽叶在月光的怜悯下的怜人姿态一般,她是那样丝毫违和感都没有的将短剑刺了下来……
噗哧……
鲜红的涟漪仿佛是绽开的花骨朵一般,生动的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经历了含苞待放到鲜艳满开最后凄惨零落的过程,短而小巧的铁器穿透了那粉嫩的皮肤,带出了那无辜的鲜血,揭开了惊人的帷幕!
“玲子!!!!!!”我不由得惊叫起来!
“这!!玲子!!”和我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惠子也在那一瞬间紧张起来,几乎要傻掉了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玲子居然用她那稚嫩的小手撑住了罪爱的短剑!那看起来是如此脆弱的身体仿佛是要支撑起一片天空一般,让人感觉是如此的勉强,仿佛,不,根本就是处于随时倒地也绝对不奇怪的状态,不对,奇怪的应该是,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倒下?!为什么她还能撑得住?!
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再鬼魅,换来的是膨胀起来的惊讶和与之相反缩小的玫瑰色瞳孔,那苍白的脸上沾上了从头顶上的剑刃上滴落的玲子的鲜血,一脸憔悴的,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玲子,罪爱哑然了……
然而,颤抖个不停的玲子坚强的,奇迹般的支撑着,跨越了那蜇人的疼痛,她为何如此的坚强,此时的她的身影充满了莫名的高大感,即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呜…呜…”低声的抽泣着,不服输的,坚强的抽泣着,原本粉红可爱的衣装现在被那些喷洒飞溅的鲜血染得通红,可怜的脸上被带着伤感的泪水划过,因为痛苦而不断抖动的小巧的嘴唇时不时的发出低声的呻吟,任由那鼻涕弄花了脸,玲子盯着罪爱的眼睛,委屈的,不服输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大声的,用让我们全部都吃惊了的声音喊道:“大骗子!!!!!”不是无理取闹的大喊,而是小孩子对世界的不公发出的悲戚,对罪爱的同情。
“…诶…?”傻傻的,罪爱只能这样看着玲子。
“罪爱是大笨蛋!大骗子!!”玲子大喊着,带着重重的哭腔:“什么吸血鬼嘛…你根本没有吸米塞拉酱的血!!!”
“什么?!”不由得发出这样的声音,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米塞拉。
“米塞拉酱她…她明明就只是被你弄昏过去了而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骗玲子?!”痛苦的,她是如此的痛苦,玲子哭着,渐渐的失去了力量:“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的人……为什么要让玲子觉得你的大坏蛋啊……为什么要自杀啊……”
“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玲子?”越听越不解的我傻傻的看着玲子软瘫下来的双脚和随着她的松懈而掉落在地上的短剑……
“明明就不需要战斗的……为什么非要弄得满身是伤啊…这种事情…这样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已经…够多了……”呜咽的瘫坐着流泪。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罪爱没有伤害米塞拉吗?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玲子…”罪爱满脸心疼的将玲子那受了伤的手如同剥鸡蛋皮一样小心翼翼的托了起来,然后用手像是要呵护玲子一样去抚摸着玲子的手:“…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真是和露奇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小笨蛋呢…”明亮的红光闪过之后,玲子手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不仅仅是伤口,就连血迹也消失了,重新生长的皮肤仿佛是新生的婴儿一般粉嫩可爱,这种治愈的力量远远比玲子自身的治愈术要强大了很多。
这就是罪爱施加的魔法吗?好强……
“我和你们是不同的……”罪爱无奈的说道:“我是无法像你和露奇一样接纳圣人族的……对于我而言…圣人族就是死敌…”渐渐的,那不甘心的视线又一次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仿佛是有多年的积怨一般深邃的杀意的眼神:“不论是在圣人族面前软弱的显示善意也好,还是输给圣人族忍受那耻辱也好,我都是做不到的啊。”
“……”沉默着,玲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仿佛是天使的救赎一般,玲子神圣的拥抱了那充满了怨恨的罪爱,用那能够治愈一切伤痛的微笑说道:“不要紧的哦……荒原哥哥他,真的不是坏人哦…”如同被清水洗刷过后的清静一般,罪爱脸上的那些无奈和悲伤以及怨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可言语的寂寞和悲戚……
难道,那才是真正的她吗……
误会了我是圣人族,就因为这样一个无聊的理由所以发生了这些事情吗?想到这里的我不由得抓起了拳头,这被命运玩弄了的感觉是什么呢……
此时的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倒在那里的米塞拉,渐渐的恢复了活动的能力……
“罪爱……大人……”
也许,现在才是真正的揭开了帷幕也不一定……待续。
第十三法则——萝莉与伙伴
鲜红的地毯上静静的躺着那只高贵的玻璃酒杯,那些类似血液一样的液体和这地毯柔和的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从那酒杯漂亮的镜面中出现了渐渐爬起身来的米塞拉的样子……
就像是宿醉一样的痛苦表情,米塞拉扶着额头,踉跄的走了过来,但是,才刚走两步就因为那偏移的重心而重重的摔倒在罪爱的身边,有些无神的喃喃到:“罪爱……大人……”
玲子立刻将米塞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起有些衰弱的米塞拉,担心的问道:“还好吗?米塞拉酱…”
真的还活着…米塞拉没有死,真的像玲子所说的,罪爱没有伤害米塞拉,只是让她昏阙,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让我觉得她很残忍?为了让我觉得她是一个与软弱一词完全不沾边的人吗?但是这一切也都只能反应她软弱的本质啊。
我似乎能明白,能明白她的感受,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的眼神与我是如此的相似?
“罪爱……”没有任何意义的喊着她的名字:“对不起……”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歉意的我不由得低下了头,在眼中闪烁的这悲伤的感觉是什么?这种令人不愉快的回忆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的样子的罪爱简直快要气疯了,似乎是觉得身为圣人族的人不会这么软弱,这仅仅只是我的演技,但是,不过一会儿,她的表情渐渐的褪去了愤怒的外衣,显露出那赤裸裸的真心后,披上了名为震惊的衣裳……
因为,我流泪了……
和之前的因为肉体的痛苦而流下的眼泪不同,这眼泪和林华死去时候的悲伤也不同,这眼泪带着歉意,同时也带着不好的回忆,我不由得想起了我还在那个世界时候的事情……
因为没有亲人,所以在学校受尽了欺负,被写满了诅咒的桌椅,被塞满了垃圾的鞋柜,被混混抢走钱包还被无理由的当作沙包的每一天,但是我却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流泪,一次都没有,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我的心情,因为这孤僻怪异的性格,所以回到了孤儿院也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孩子融在一起,被别人讨厌疏远,被院长和老师们数落的日常生活,这样不愉快的一幕幕为什么在此时如此清晰的走过我的脑中……
答案就是因为她的那个眼神啊,仿佛是在透射着被世界折磨的绝望一般,世界也好,命运也好,全部与自我为敌的无奈感,让我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同时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我,又一次使用了剥夺的刻印,又一次剥夺了他人的肉体,又一次被世界剥夺了那可笑的侥幸感。
哑然了的罪爱吃惊的看着流泪的我,那煞白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歉意一般……
我从衣服里拿出那颗林华留下的蓝晶石,紧紧地握着它,天真的认为这样就能够挽留一些什么……
“荒原哥哥……”玲子走到了我的身边,把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仿佛是在安慰我一般顺着我的背。
“不要看我啊…”因为那浓重的哭腔而扭曲了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滑稽,我低下头去,不希望给任何一个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那实在是太软弱太丢脸了:“求求你…现在…不要看着我啊…玲子酱…”那些软弱的水滴砸在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玲子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沉默的抱着我,温柔的像是默默的在重复着咒文一样,不断的轻声和我说道:“玲子在这里哦……没事的哦…没事的…”
这温柔的声音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如此的怀念,而且如此的心痛,啊,是啊,小雪,她也曾经像玲子这样,不知道安慰了我多少次呢……
也许,这是再怎么强大的治愈魔法也无法做到的,只有玲子才拥有的特殊能力吧…能够安抚我这莫大的悲伤的人…只有她了……
这个时候,我也许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对玲子的感情,是啊,不仅仅是那可爱的外表还有那天然呆的个性,远远胜过这些萌元素的一个重要的东西,玲子拥有着,不论是在我伤心的时候还是迷惑的那时候还是开心的时候,任何时候她都一直陪伴着我,能真心的和我笑,能够接受我,包容我……我想,这才是我如此喜欢她的理由吧……也许,我再也离不开她了……
即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别人痛苦,不是像动漫里的美少女一样用萌来治愈别人,而是用心去感触别人,玲子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天然呆呢……
“罪爱大人…”米塞拉呼唤着罪爱的名字,跪坐在罪爱的身边,透露了莫名的微笑,然后充满了感激之心的说着:“谢谢您。”
“米塞拉……”罪爱傻傻的看着米塞拉的双眼。
“已经…可以了哦…不用再伤害自己了哦……”米塞拉说着说着,那温柔的腔调仿佛是驱使着她的双手一般,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罪爱:“做您真正的自己……就好了哦……”
“…………”沉默的,罪爱转过身去,默默地,只是默默地将米塞拉拥入怀中,不让我们看到她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表情,她拒绝在我们面前软弱,即使我明白,她现在在哭泣……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从见到罪爱到现在为止,玲子和惠子哪怕是一点点的皮外伤也好,完全没有被伤到,这不是惠子和玲子太强了的缘故,而是罪爱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伤害她们,而她没有杀死我,也不仅仅是因为杀死我了刻印就会消失,更多的,是因为杀死我了,玲子和惠子也会死的缘故吧……
如果没有我的话……如果没有我,不是我得到刻印,而是惠子或者玲子得到刻印的话,现在或许就不会是这番风景了……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吗……
久久的,那伤心的哭声将所有的苦楚都释放了之后,米塞拉为罪爱拭去眼泪,微笑的对着罪爱点了点头。
只见罪爱整理了一下那凌乱的衣服,然后严肃的站好,看着我,用那我第一次看到的眼神,不是杀意,不是敌意,但是也不是友好,不是善意,而是十分严肃的眼神:“小鬼,的确是叫做荒原鸣对吧。”
看着她的眼神,我站了起来,牵着玲子的小手,感受着那稚嫩的手传来的莫大的勇气。
“你和世界贵族联盟的关系是什么……?”罪爱不逃不躲,直直的问出了这句话。
紧张的捏着那被我手心的汗弄湿了的小手,我坚定的说出了心里话:“我和世界贵族联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心痛的,我将林华留下的那颗石头拿给她看:“EK杀死了我的挚友林华,所以我痛恨EK,仅此而已。”
我将视线转移到了惠子的身上:“我只是想保护好林华最后的愿望而已…”
“是吗……”有些感触的点了点头,罪爱慢慢的走进了我,然后接过我手中的蓝晶石,拔下自己的一根亮丽的黑发,将它做成项链,仿佛是圣职者给人以祝福一般的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有些歉意的低下了头:“别误会了…圣人族的小鬼…这并不是我原谅你对我做出的无礼的行为,这仅仅只是我对林华博士对主公的衷心表示敬意而已。”
看着她的这一举动,我不由得有些不适应,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是圣人族,是人类啊,罪爱女王。”
只见罪爱一愣,然后拍了拍我的左肩,那只原本支离破碎的左手被红色的魔法阵包围,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再生,而且是十分完美的再生,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和玲子的手一样,很完美的复原了。
这…应该是对我表示歉意吧…但愿这不是我会错意,所以,我犹豫的伸出了右手,十分紧张的示意要和她握手和好…
但是……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我的右手被她很无情的打开了,摆出了一副相当高傲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值得一看的东西一样,扭头而去:“哼。”
“……诶?”惊讶的,我以为她一定也会和我和好的,但是…这令人火大的态度是什么?!我不由得抓起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拳把她那高傲的脸孔给扭曲了。
“不是罪爱女王。”十分突然的,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微微的向我瞥了一眼:“是罪爱。”
说罢,大门便被米塞拉给关上了,而她那高贵的身姿却深深的映照在了我的眼中。
“呵呵…是吗…”不由得看着自己被弹开的右手,傻傻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啊。”
“请各位利用这里的房间好好整理一下,晚饭将在1小时后进行。”米塞拉站在门前对着我们3人说着。
不解的我不由得和惠子和玲子对视了一会,但是还是按照米塞拉的提议,我们各自找到了给客人使用的房间……
阳光从那破了洞的墙壁中慢慢爬了过来,这混乱的事件也总算是告了一段落。经过罪爱的提议,我们借用塔内的设施清洁了自己的身体,那件和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T恤和运动裤也已经被血迹和灰尘弄得无法见人了,舍不得把它们丢掉的我将它们留了下来,这似乎就是唯一能够证明我所活着的那个世界是存在着的唯一的证据,我很害怕一旦我把它们丢掉之后自己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曾经活在哪里……
从那大理石的高级浴室里出来的我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在客房里翻找着那大得不像话的贵族衣柜,然后被那里面繁琐的衣物吓了一大跳!从中世纪的骑士风到近代的中山装再到现代的校服和T恤什么的应有尽有!
“你的兴趣是COSPLAY吗?!!!”对着一个人都没有的空房间,我不由得暴走的发出了吐槽……
不行啊,捂着脸,我开始头痛起来:“这样一来……”我看着手中那被血迹染红了的T恤:“这样的T恤不是到处都有了吗…”这样一来这些T恤根本就一点证明的价值都没有啊!为什么啊?!明明建筑的风格是古代,为什么里面会有如此现代的衣服啊?
这样想着,那扇没有关好的门外传来了玲子爽朗的声音:“荒原哥哥~~已经换好衣服了…吗…”只见在门缝中露出了一个小脸的玲子看到穿着浴衣的我的时候,脸仿佛是红绿灯一样变换着颜色,从粉红色变成了通红。
“呃…玲子…”我有些慌乱的起身,但是松垮的浴衣却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部分:“我还没有弄好,再等我一下吧。”
“唔…唔…玲…玲子知道…了…唔…”傻傻的像是机器人一样转身走去。
“呼…”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是刚刚洗完澡啊混蛋…
“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办啊…”看着这么多的衣服,实在是让人开始迷茫起来了,不仅仅是欧美风,就连亚洲风格的衣服也有:“等等…有这么多衣服也就是说…那个应该也有吧…”
于是,翻找翻找……
“有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看到了静静的躺在那木质的隔板上的日本和服,对于这样的衣服我很早以前就向往着了,于是毫不犹豫的穿了起来。
“意外的很合身啊…”说着,我仔细的在全身镜里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货真价实的男子和服,深灰色的甩袖和黑色的下摆,长度刚刚好符合初春的天气,应该说是一件非常合适的衣服:“唔姆,就这件吧……”
“荒原鸣。”一边呼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将那掩住的门推开,在那里的是身穿黑色断袖的惠子。下面是白色的裙摆和黑色的长筒袜,一副不失气质但是又绝对方便于活动的衣装,那些血迹和灰尘已经完全消失了,红色的双马尾又被精心的重新绑了一次。
“啊,惠子酱。”正好,让惠子来看看这件和服如何:“呐,惠子酱,这件和服怎么样?”
“…隼…”细声嘀咕着些什么,惠子的表情有些惊讶起来。
“诶?怎么了?有那么糟糕吗…?”我不由得想,不会这么不适合我穿吧…
“不,没事。”惠子转过身去:“意外的…蛮适合你的…”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静静的只在走廊里留下了远去的脚步声,怎么看她刚刚的样子都很奇怪啊,到底是为什么……
怀着不解的心情,我自言自语的走向了客厅:“不过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啊……”
高雅的花香扑鼻而来,随着那洒下的柔和的灯光,眼前的景象也越发的清晰起来,那是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景象,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高贵的金银器具在光芒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一眼无法看完的长桌仿佛是为了那些满汉全席指引道路一般,在桌子的尽头坐着的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依然穿着那件高贵的黑红交错的礼服,罪爱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太慢了!一个仆人的存在想让我这个做主人的等多久?!”
“呃!”不由得慎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仆人了?!话说按照刻印的特性而言,我才是主人吧?!
“哇~~~~!!”在桌子的中间和惠子对坐着的就是玲子了,只见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奇迹的东西一样,那小嘴都变成了O字型了,可爱的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拍着小手:“哇哈~荒原哥哥好帅~”
“诶?啊~呀~讨厌啦~”此时的我很丢脸的摆出了街边大妈的独特形象一只手捂住笑得停不下来的嘴,另一只手猛的摇着:“帅什么的~~玲子酱也很可爱啊~”
仔细一看才发现玲子刚刚藏在门后的身体上穿着的是一件十分有夏日气息的粉红色连衣裙,带着褶皱的肩带下连接的是十分可爱的蝴蝶结,胸前的三层褶皱和长达膝盖的裙底的三层褶皱仿佛是在相互呼应一般,连同那粉色的幼嫩皮肤一起奏响了夏日的粉色美少女的乐曲。
“~啊~哈哈~”不由得笑了出来,玲子的装扮真的很可爱,那原来被厚重的衣服遮盖起来的身体现在仿佛是要炫耀一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纯情的夏日少女的长发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仅仅只是那样就足够让人着迷了。
“喂…口水口水。”只见惠子很不耐烦的指着我说道:“你到底对我家的玲子酱想着些什么事情啊?!”
“什么呀!我没有想!”擦了擦口水,不禁的脸红起来。
只见玲子仿佛是选择性的无视了我的失态一般扭过头去,兴奋的和惠子说道:“呐呐~惠子酱~荒原哥哥的这个样子和隼哥哥好像哦!!”十分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桌子底下蹬着腿,仿佛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的脸孔不由得让我有些寂寞起来。
“隼…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名字感到有些反感,尤其是后面的‘哥哥’二字,玲子的哥哥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话说刚才惠子看到我的时候似乎也说了这个名字吧……
“啊…说得也是…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隼的部落了。”惠子倒是没有显示出很激动的样子,用右手托着下巴,有些严肃的思考着的她就像是军师一样。
“诶?!真的?!太好了!!”玲子十分惊喜的跳了起来,站在凳子上面,仿佛是一个活泼的小孩子一样伸展着双手,做出胜利的姿势。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兴奋的玲子,和她在我心中那文静胆小的性格完全不同,看样子她是真的十分欣喜呢,但是她越是欣喜却越让我感到紧张和气愤,因为似乎让她欣喜的是一个‘哥哥’,而不是一个‘姐姐’!
“啊…啊…那个…玲子酱?那个…隼…是?”嘴角几乎要抽了一般保持着伪装的微笑,我极力的控制那想揍人的表情外露,小心的问着那个该死的隼的情报。
只见玲子又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用那双小手乖巧的撑着精致的脸蛋,红扑扑的笑着:“唔呵呵~不知道~隼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很明显的一副花痴样……
“什么?!”我居然被无视了!玲子居然进入了遐想?!危机啊!这是大危机啊!
“没用的。”惠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无聊的用右手撑着脸说道:“一旦提到隼的事情,玲子酱就会那样了,现在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哈…诶?但是,你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啊…”有些诧异于这姐妹两人相差甚远的反应,虽然她们一直都不同,玲子更加温柔可爱,属于温暖型,而惠子则沉着冷静,属于外冷内热型。
“…”只见惠子只是短短的沉默,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把头转向了罪爱:“你要怎么做?”
只见罪爱抿了口葡萄酒,好像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一起去了,不论怎么说,你们的目的都是救出露奇,那么我们的敌人就一样了。”说着,认真的看着惠子的眼神:“事到如今,就算随时被贵族联盟的人暗杀也不奇怪,你真的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惠子笑了笑说道:“那么事情很简单了,在他们出手暗杀我们之前,我们出手把他们给干掉就好!”说着握紧了右拳。
天啊,这两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说着一些这么可怕的话,完全无视了在一旁流着冷汗的我:“那…那个…”
只见两双眼睛同时聚焦到了我身上,那种略带杀气的眼神真的把我弄得很不舒服:“啊哈哈…我只是想问…罪爱你和我们行动真的没问题吗?”
“哼~?有何问题?”罪爱轻蔑的问道。
“呀…所以说…吸血鬼在太阳底下行动真的大丈夫?”虽然对她的态度觉得很不爽,但是至少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还没有软弱到要让仆人担心我的程度。”罪爱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样说出了似乎带有蔑视我的存在的话语。
…………
“那,这次我们要去的那个隼的地方是哪里?”终于说道了隼这个人物了,我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只见惠子指了指另一头空着的座位:“总之先吃饭吧,我们晚上出发。”
似乎要搪塞我一般用食物来混过去了,但是我似乎发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停留在了玲子的脸上……
而我则装作没有看到,默默的吃起了那些恐怕我在那个世界永远吃不到的豪华料理,尽管一点味道都没有……
在那之后,从惠子那里大概的了解了我们现在的处境,看样子,贵族联盟已经完全盯上了我们,EK带回去的情报将会使得贵族联盟对我们的行动的等级上升吧,恐怕他们下次的攻击会更加的可怕,为了躲避与他们正面交锋,我们就必须采取隐蔽的行动。
按照惠子的计划,我们要先到萝莉娅族的王都——妖精的森林,把事情告诉给现在的萝莉娅族的王者,也就是惠子的父亲,尽可能的得到更多的援助,这样救出露奇的计划就更加简单了。
但是,现在的我们,就连能否安全的到达妖精的森林都还是未知数,毕竟那里离我们现在所在的罪人之塔还是有很长的距离的,所以,惠子便提议到离罪人之塔比较近的兽人族部落——狐狸部落里去借用马匹。
“大和寺 隼就是狐狸部落的部长的孩子,是我和玲子儿时的玩伴,他的话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被惠子这样说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些兵力,这样我们回到妖精的森林的路上可就安全多了。”
于是,现在的我们就走在被夜色染满了的草地上,这个世界的夜间十分的宁静,空气仿佛是一片净化的海洋一般把我们体内一天的污浊洗尽,留下的是无尽的感慨和晚风。
经历了一整天的激战,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疲劳都像是猛烈的野兽一般袭击了玲子和惠子,几乎睁不开眼睛的玲子把那颗小脑袋靠在了惠子的肩膀上,但是似乎再也走不动了。
“啊,我来背玲子吧。”在这个时候主动帮助女生才是绅士,尽管我觉得这和我是不是绅士完全无关,仅仅只是因为我想去背她而已。
而看起来仍然还很精神的惠子则摇了摇头:“你休想!”仿佛是对着想要乘着夜色揩油的色狼发出的怒吼一般,我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噗哼~活该~”罪爱捂着嘴讽刺的笑着,然后马上变成了普通的口音:“惠子,如果是要拜托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背玲子。”
这种极其别扭的说话方式是什么……
“罪爱大人。”跟在一旁的米塞拉仿佛是提醒着罪爱一样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罪爱沉默了一会,然后主动走上前去,把玲子从惠子身上抱了起来,温柔的背在背上,然后像是姐姐一样用手抚摸着惠子的脑袋:“别逞强了,经历了那样的战斗会累是很正常的。”然后指了指我的方向:“你不是很信任那个仆人吗?尽管他很色。”
“喂喂喂!我可是全部听得到的!”跟在她们身后的我不由得吐槽到,不过我似乎也发现了罪爱对萝莉娅族那特有的温柔的一面。
只见惠子回头看了看我,被那清冷的月光照亮的面孔似乎泛起了一丝红晕,然后把头扭向一旁:“那样的家伙……”
米塞拉拍了拍我的肩膀:“荒原大人,您还在等什么呢?”
“诶?…哦…”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不过从她看我的眼神看来,那一丝小小的期待和脸红恐怕就是希望我去背她吧……
于是我走上前去,蹲下了身子:“好了,上来吧。”
我把脸朝下,看着运动鞋踩在被黑暗吞噬了的泥土上,听着从身后传来的惠子的声音:“听好了!荒原!你要是敢对我产生任何邪念的话我一定会立刻把你变成串烧。”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也会死罢了。”听着那似乎已经听腻了的惠子的威胁,我无力的吐槽到,然后动了动身后的手,示意让她上来:“安心吧,不会有任何邪念的。”
沉默的,我静静的听到了那些衣服因为挪动的脚步而发出的沙沙声,然后,从背部传来了一大片温暖,难以言语的柔软的触觉,小小的,却又是如此的宽广。
这就是惠子的感觉吗,我很轻松的站了起来,惠子的身体好轻,和小学三年级的女生的身体差不多。从身后传来了不知名的香气,像是夜来香的味道一样,但是又有很微妙的不同,那似乎不是花的味道,而是惠子的体香。
与她的身体的温暖的触感不同,在背部比较靠上的部位,感觉到了滚烫的柔嫩感,也许这就是她的脸吧:“怎么了?你的脸很烫哦,发烧了吗?”
“……没有!你这个笨蛋!”说着,似乎那滚烫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真的是……笨……”十分细微的声音,已经到了我无法听清楚的地步,但是却又是的确说了些什么,尽管那不是我应该去在意的内容……
看着睡在罪爱背上的玲子正在舒服的流着口水,一脸幸福的表情,偶尔还会傻笑着说些意义不明的梦话:“诶嘿嘿…那个吃不了啦……”
“真是…玲子酱真的很可爱呢。”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嗯,玲子大人的确很可爱啊。”米塞拉附和道。
“米塞拉酱,你不直接回妖精的森林可以吗?”有些担心她的情况,她并不是和我们一样被盯上的存在,但是她仍然和我们在一起行动,这必然增加了她处境的危险性。
“到狐狸的部落借到马匹之后,米塞拉就会和我们沿不同的路线前往妖精的森林。”罪爱说道:“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加快米塞拉回去的速度,而且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这些消息也会送到王都……”
万一出了什么事…吗?就连罪爱也这么说,这不由得让我也有些紧张起来,贵族联盟的人真的这么强吗?怀抱着那些不安和期待,我们在月色中向着那看不到前方的黑暗前进了……
这个时候,在圣人族的首都国,圣人教会的主教堂——圣人堂里,被绚烂的烛火照亮的教堂感受不到从那些彩窗中透射过来的自然的月光,有的只是那些人造的高级豪华,在巨大的圣母雕像下站立着那穿着白色圣职者服饰的短发少年,他正在随意的翻看着手中那本有些厚的精装教本,然后对着那犹如天使降临的圣母像说道:“罪爱的封印解开了呢。”然后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合上:“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样去惩罚她们呢?光是想象一下就很有趣啊~!你不这么认为吗,夏丽卡 露奇?”越说越是兴奋,那不加修饰的表情里充满了疯狂。
静静的,回答了他的是圣母像的沉默以及那恍惚起来的月光……
金色的光芒慢慢的侵蚀着黑色的天空,随着树木的密集程度越来越小封闭的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当我忍耐着折磨着我身体的疲惫感穿出了这片漫长的森林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是让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景象……
那仿佛是映照在瞳中的一副生动的山水画一样,被翠绿的青山包围着的潺潺流动的小溪不知尽头的哗哗作响。长得高大的芦苇在甘甜的微风中集体晃动着金黄的身体,仿佛是在舞蹈一般,青骢的绿草仿佛是水流一般波动着迷人的旋律,带着庄严色彩的古式木屋和谐的坐落在这自然的景色之中,土生土长的家禽被那些因为日晒雨淋而变得灰色了的围栏围住,发出了高亢的鸣叫,宣告着一天的开始。
走在被别人精心踏出的小路上,我完全被这大自然的和谐吸引了,这一条蜿蜒的犹如巨蛇在大地上爬行的小路的前方远远的通向了高高的山坡,那些只在动漫中见过的神社前的木质的鬼神门现在是如此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聆听着自然的声音,感受着自然的洪流,观赏着自然的美景,这里宛如天堂一般宁静:“真的太美了……”
仔细看去,铺盖在大地上的绿草丛中,一位身穿着深蓝色和服和黑色下摆的少年很自然的出现在那里,不,说是出现似乎不太准确,应该说因为他与自然几乎很和谐的融为一体了,所以直到刚刚我才发现那里有一个人。
很特殊的银白色短发有些散漫却又让人觉得不过份,在微风中有节律的飘动着,少年面带微笑的闭着眼睛,如行云流水般拔出了插在腰间的深褐色的木刀,双脚也跟着动作迈出了步伐,将木刀高举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将时间停止在了那一刻一般,空气的气流也好,草的波动也好全部都戛然而止的感觉,然而就是这一瞬间,少年猛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十分漂亮的将木刀挥下。
“嗬!”热血的呐喊将那凝结的空气震碎,利落而下的木刀沾上些许晨露,给那片绿草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一般的东西,以少年为中心慢慢的扩散开来,这仅仅只是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而已,然而我却觉得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又或者说,时间似乎是因为那一刀而又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黑色的双眸清澈无比,少年微笑的将木刀收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地方,这个少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只是这个时候的我还并不清楚,原来眼前的这位不可思议的少年正是玲子所着迷的那个人,是的,大和寺 隼,这就是我与他的邂逅……待续。
第十四法则——萝莉与少年
所谓相遇,那就是命运为你安排的一个接一个的恶作剧,遇到了隼的我不由得这样想着……
草原上的狐狸部族,一个小小的村落,一间高高立于半山的神社,一幅自然的风景画,以及与这些自然融为一体的神奇少年。
呆呆的看着将木刀收入手中的少年,就连那太阳的光辉已经倾斜于大地,飞鸟振翅高飞,渐渐明朗的天空,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察觉到,我呆在了那里。
隐藏在银白色的短发中的那一对若隐若现的尖锐的双耳的微动,以及和那和服的颜色形成了强烈反差的毛茸茸的银白色尾巴,还有那和罪爱差不多的180CM的个头,这一切都告诉了我,他就是兽人族的人,我们没有找错地方,这里应该就是那个狐狸的部落了。
只见那双敏锐的耳朵微微的一动,少年清澈的脸上便显示出了一丝警惕的敌意:“是谁?”十分有底蕴的声音,稳重的中气,即使是外行人的我也知道,他的体内的调和度很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自然人。
然而,我无法回答他:“啊,那个…”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且是异族人的话,身处乱世的他们能够相信多少?不论我怎么说,都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的混乱吧,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把我背上这睡得死死的惠子给他看才是上策吧。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将身后的惠子的脸放到一个他能够清楚的看到的角度:“总之,我们就是……”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做了一件非常容易使人误会的事情,不,也许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或许误会并不会那么深,因为对手是他——隼,所以才会这样吧,不过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简单来说,这仅仅只是我的运气不好而已。
因为,少年看到惠子睡得相当熟的脸孔的那一瞬间,很明显的露出了无法压抑的怒气!
黑色的瞳孔缩小并且聚焦到惠子的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使得雪白的尖锐犬牙毫无保留的外露,愤怒贯穿了他的尾巴的每一个毛孔,原本就毛茸茸的尾巴,现在所有的毛都立了起来,蓬松得像根棒子……
令人毛骨悚然的怒气,和杀气不同,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体验得为数不多的新鲜的感觉,真正的毛骨悚然,身体各处全部都会被鸡皮疙瘩占满,从脊椎那里传来的穿透了全身的寒气,这就是少年给我的感觉吧。
当然,当我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银发的少年,居然在我没有眨眼睛的状态下一瞬间来到了我的眼前!圆润的无刃木刀本来是做成了不容易伤到别人的形状,但是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即使是那样的木刀也能够在一瞬间把我杀死,而那把木刀现在就顶在了我那微微跳动的喉咙上!
一瞬间的事情,不是消失然后在出现,而是仿佛我的视觉出现了问题一般,他在原地的图像和他在我面前出现的图像的变换时间太快而使得我的大脑无法做出反应吗?这简直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然后,这被别人用武器顶住喉咙的动作,这样的感觉似乎不久之前还被谁做过来着,这样想着的我几乎忘记了恐惧,占据了我的眼神的是惊讶,而留在我脑海中的是少年那不折不扣的杀意,用着那能够震慑人心的语气说着:“别动!…”很快的在我和罪爱身上扫了一遍之后说道:“圣人族的人吗?夏丽卡 惠子为什么会晕在你的背上?!”说着稍稍动了动手中的木刀,那仿佛可以刺穿颈脖的感觉便转化成了恐惧的信号在我的身上扫了个遍:“根据你的回答…呃!”
很明显,少年将我们认定为了圣人族的人,并且是有害于夏丽卡 惠子的敌人,但是,在我们之内没有一个人是圣人族,只不过有一个人比圣人族的人更加要命,是的,这就是现在少年所发现的问题,让他哽咽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的问题——罪爱在他和我都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右手的指尖顶住了少年的颈脖,正如同少年顶着我的颈脖一样,这简直就是罪爱给他还以颜色的挑衅!
真的难以相信,罪爱的背上可是还有那熟睡着的玲子啊!做出这样巨大的动作居然没有一点气息,而且也没有吵醒背上的玲子,惊叹着罪爱的强大的同时,我不由得产生了莫大的庆幸感,还好罪爱是我们这一方的人,如果她是敌人的话,真的是不堪设想,甚至就连我对她施加刻印的这件事,我都觉得那真是把自己下辈子的人品都爆发光了,要是她对刻印的事情更加熟悉的话,恐怕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退下,畜牲。”罪爱高高的昂着头,根本不是用看人的眼光去看眼前的少年:“老娘还没有堕落到允许像你这样等级的小杂种在自己面前撒野。”
呜哇,这个人一开口就说了很不得了的话啊!即使是我也觉得她实在是说得有些过分了,这不是就好像在引诱着他去生气一样吗?
“呐呐…”我有些无奈的苦笑到:“大家都不要吵了,本来就是自己人…”
“闭嘴。”冰冷冷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发言,女性那特有的高贵典雅的声音被罪爱的冰冷着色之后便具有了相当的震慑力:“这里也没有轮到仆人说话的份。”说着仿佛是给我警告一般的瞟着我的双眼说道:“老娘可是万分不愿意的出手去救了你的狗命了,别让老娘动手去蹂躏你。”说着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听着罪爱的话,我不由得浑身打起了寒颤,她的话总是让我感觉会成真,即使我对她下有不允许伤害我的命令,但是这莫名的压迫感还是会作祟,我真是丢脸到了极点啊……
但是,现在却不是在意自己丢脸不丢脸的时候,看着少年那丝毫不肯退让的眼神和罪爱的态度,仿佛下一秒开打也绝对不会奇怪一样,到底该怎么办啊?如果在这个地方惹出什么骚动的话,不仅仅是会暴露我们的位置,还会与这个部落的人树立为敌人吧……
正当我烦恼着的时候,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我的身后猛然的伸出,强而有力的将少年的木刀抓住了:“住手!”看来惠子因为我的颤抖而被吵醒了,一脸没睡够的表情对少年说道:“好久不见了,隼。”
“诶?”惠子刚刚说了什么?隼?就是那个该死的让玲子酱日思夜想的混蛋哥哥?!
“惠子!”眼前的少年立刻收起了木刀,不再去在意罪爱的存在,直接绕过我和罪爱,将惠子从我的背上十分小心的扶下来,仿佛是公主的贴身使者一样对惠子照顾有加:“你看起来好疲惫,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等等!!”打断了他的发话,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居然涌上了心头,指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问到:“惠子!这个家伙就是玲子酱说的那个隼?!”
只见隼的耳朵机灵的动了动,然后回过头来用十分微妙的有些敌意的眼光看着我:“你这个仆人!不仅仅对玲子,就连对惠子也都是直呼其名,难道你就没有个礼仪的概念吗?”
“哈?!”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我听到了隼的发话之后更加气愤了:“开什么玩笑!谁是仆人?!我是荒原 鸣啊!!你自己还不是对惠子和玲子直呼其名?!你才是和惠子是什么关系啊!!”如同小孩子一般有些幼稚的争吵起来,原本应该因为误会解开了会使得气氛缓和一些的,但是却又被那无聊的嫉妒心所感染,不由得对着玲子所着迷的这个男人发火起来,明明自己已经察觉到了这是十分无聊的事情,但是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去做……
然而,出乎我意外的是,这个叫做隼的少年的反应。
“呃!!我……”那仿佛是要示威一样大声的说话的嘴却突然卡在了那里,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猛的堵住了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而那向我逼近的他的脸孔也像是收敛一般的退了回去。黑色的眼睛带着躲闪的眼神在游走,即使是十分细微的动作,像是打鼓一般不断蹬地的左脚,像是磨牙一样抓紧的双拳,这些全部都是他内心焦急的证明不是吗?如果说这些都还不够的话,那么他那如同红富士一样的脸是怎么回事?!
“诶?!!”我惊讶的看着这有趣的反应,他脸红了!居然脸红了!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啊啊!可恶!是青梅竹马啊!!!”不耐烦的将脸甩向一旁说道,但是却因为不巧的和惠子的视线汇集到了一起而整个人都像是被打了定型剂一样的杵在那里,从他耳朵里冒出来的那些白色的是蒸汽吗……
“哈……哼哼哼哼哼哼~”情不自禁的坏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荒原鸣。”似乎是在提醒我一样,惠子稍稍叹了口气,看样子是不希望事情在这之上变得更加复杂。
于是我也稍微收敛了一些,点了点头。
“隼。”惠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很认真的和隼说着:“我遇到了很严重的麻烦,能尽快安排我们和村长见面吗?”
“……”回应惠子的,是隼的沉默,那闪动的眼神在讲述着剧烈的内心活动,只见他爽朗的一笑:“我明白了,那么先到我的家里休息吧,你们一定也很累了才对。”顺着看着我和罪爱还有米塞拉:“玲子没有来吗?”
惠子指了指罪爱的背,只见玲子那睡得一脸陶醉的样子,可爱的流着口水,发出了“诶嘿嘿~”这样意义不明的笑声,真是,不知道她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呢。
“唔,还是一如既往的贪睡鬼呢。”隼带着爽朗的笑容领着我们,走向了那唯美的村子。
看着那唤醒大地的阳光,向我袭来的却是无可言语的睡意,脑子已经迷糊了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回忆起了林华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那太阳的金色和他的金色有些相近吧。
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蓝色石头,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约定?啊,话说回来,和林华还有一个约定呢,关于玲子的事情……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受到林华这样特别的对待,那个似乎能够引起我深度共鸣的悲伤的微笑究竟深埋了什么样的人生,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去知道……
这样想着的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隼的家中。
“那么你们先休息一会吧,我现在就去把村长叫过来。”隼准备好了我们每个人的茶水后就走出了房间。
纸门被缓缓的拉上,榻榻米上传来了独特的脚步声,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和风的东西,干净整齐的榻榻米铺成了地板,几张柔软的坐垫,一张精致的檀木茶几上摆着抹茶色的茶杯,里面是我曾经去吃寿司时喝过的日本风味的玄米茶。
“真的是好正宗啊…”我环顾着这我只在动漫和电影里见过的和风的房间,不由得发出感慨,但是更多的却是那无法抗拒的睡意,于是我有些精神恍惚的倒了下来。
“荒原鸣?”惠子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啊…可能有点糟糕啊…”无力的用手遮住直射眼睛的阳光。
“是吗,真拿你没办法。”说完,惠子站起身来。
身体突然被什么支撑起来了,已经两眼迷糊了的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惠子的脸,好近好近……
“惠子公主殿下,不如我来帮您吧。”似乎是米塞拉。
“不,我一个人能行。”说完,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感觉到了自己被惠子放了下来,看样子刚刚是她撑着我,把我送到了一个空的休息室呢。
“好好的睡吧。”惠子很少有的温柔的说道,看样子我真的是困了呢,惠子的声音怎么可能温柔嘛。
“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来叫醒你的。”说完,惠子刚刚想要起身,但是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呀!你要做什么?!”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的惠子不由得大声的叫了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就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微弱的说道:“呐…惠子……能说给我听吗……玲子的事情……”
停下了举在空中的拳头,惠子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用百分之三十的惊讶混合百分之四十的悲伤画出了惠子那无法言明的感情,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我完全无法解读的部分,虽然惊讶和悲伤也是我乱猜的,但是那未知的部分却是连猜的余地都没有……
“别想了,色鬼,就算你问我她的三围我也绝对不会说的。”很生硬的说着一些完全不复合她性格的话,而且很显然的她说得很勉强。
“是很糟糕的事情吧……”
“你想太多了。”说着惠子挣脱了我的手,然后站起身来,把眼神转向了别的地方,这种很逃避的感觉不由得加深了我的不安:“玲子酱不是一直都乐呵呵的吗,什么事都没有啦。”
说完,她刚刚想要伸手去打开门时,我忍不住的发话了:“林华他…”哽咽了一下,仿佛喉咙被割掉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提到了林华的名字,我的内心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动摇…然而动摇的人不只我一个,虽然很细微,但是惠子的确颤抖了一下。
“林华他一次也没有叫过玲子的名字哦,即使是到了最后…仿佛是要避开和玲子的接触一样,用着无视玲子的存在一般的态度对待玲子…我想,这里面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吧…”脑海中,玲子那傻傻的微笑又浮现了出来:“而且…”抓了抓拳头:“我看到了玲子的微笑……明明是那么的悲伤…但是她还是微笑着…就像是要去掩盖什么一样……”
惠子头也不回的拉开了门,刺眼的阳光此时却让人倍感冰凉:“那是你的错觉……”冰冷的话语无情的关上了沉重的门,留下的是寂静的黑暗……
惠子…她也一定很难受吧…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感觉到的惠子的心情却是那么的悲伤 ……
强烈的睡意披着悲伤的大衣将我笼罩,在我的眼皮上注了铅,使我沉沉的睡了……
仿佛是做梦一般意识朦胧起来的我听到了两个声音……
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真实,只是朦朦胧胧的像是别人的悄悄话一样嗡嗡作响……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嗯…罪爱大人您也一定要多保重,我和先前被放走的人汇合之后一起在森林里等您,所以,所以请您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嗯,我会的。”
“还有…请您对自己的心情更加坦诚一些吧…”
“……”
“那么,我走了。”
………………
又一次恢复了冗长的沉默,刚刚的对话莫非是米塞拉和罪爱吗?但是那声音温柔得和天使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罪爱的声音,至少现在的我是无法接受的,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罪爱之前所说的把服侍她的女仆萝莉们全部杀死的事情果真就是假的了,那仅仅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隐瞒她的本性…吗?
我不知道…罪爱的身上还有着太多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个时候,玲子挡下了她自杀的那一刀的时候,她也露出了玲子的微笑一般的表情…
“真是的…每个家伙都是…演技太烂了啊…”不由得这样抱怨道的我又一次进入了睡眠……
玲子……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呢……
榻榻米上漂浮着稻草的味道,揉碎在夜色中被月光照亮的是那浪漫的发着光的萤火虫们,把世界用方格划分开来的纸门被徐徐的拉开,从那里走出来的,是在月色中露着悲伤的脸孔的惠子……
“惠子…?”支起疲惫的身体,我有些迷糊的说道:“啊,已经晚上了吗?”
“嗯,已经晚上了。”这样说着,惠子将纸门慢慢的关了起来,让那封闭的门带走最后一丝月光照亮在她脸上的红晕,留下的是让我有些悸动的黑暗的房间,现在,房间内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但是,为什么要关门?为什么会有红晕?为什么这样的展开会让我觉得很糟糕?
“那个…惠子…?”咽了口水的我不安的问道:“为什么要关门?”
只见惠子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好近好近,在这样的距离下我能够很清楚的看得到惠子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能够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自然的体香,糟糕了,心脏的跳动…有些粗暴起来了…
但是却和玲子的时候不同,没有那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和惠子独处起来只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而和玲子独处的时候却是十分不好意思的,但是不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小雪那样的感觉……
说到底,我到底是怎么看待她们的事情的呢,我自己也不明白了……
惠子靠着我的背,坐了下来,还是一言不发,但是我却有些紧张,那背后柔软的触觉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知道,我不敢回过头去看她的脸孔。
“呐…惠…”
“呐…”打断了我的话,惠子说道:“荒原,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诶?”和平时的惠子不同,这个时候的惠子的声音好脆弱:“为什么这么问?”
“很奇怪…你真的好奇怪哦…”惠子说着,背部传来的感觉似乎有了些变化:“明明什么力量都没有,明明就害怕得要命,但是还是挺身保护了我和玲子,真是傻瓜…”
“诶…?哈?”被她突然这么说,真的有些意义不明,她到底想怎么样啊…
“明明就是一个大老粗,干什么事情都干不好,但是为什么却被你看出来了呢…玲子的事情…你真的很留心呢…”
“…也…也没有啦!”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这样柔弱的声音这样说着我,我居然开始不好意思了。
“别误会了哦。”坏笑了一下:“我可没有要表扬你哦,色鬼。”
“啊!我就知道!!”释然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安心了起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惠子还是平时的惠子嘛。
“但是呢…”温柔的,仿佛是玻璃制品一样晶莹剔透的话语,她轻轻的压住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紧紧的贴着我的背:“谢谢你…”
是什么呢…这种仿佛释然了一样的感觉…这种内心仿佛被温柔的包裹了起来的温暖的感觉…
“傻瓜。”我仰着头开玩笑的自大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可是诱拐你们的人哦~也就是你们的监护人啦!”
“是呢。”仿佛是认同了一般的回着我的话,惠子说道:“呐,荒原,如果我告诉你玲子的事情的话,可能就会造成一种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诶?”无法挽回的局面?
“如果只是好奇的话,还是别听的好哦。”惠子的声音变得更加脆弱了,仿佛现在立刻就会消失一般,让人心疼的程度:“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孩子悲伤的表情了……”
“你…”惠子回过头来看着我的双眼,我也看着她那含着些泪光的双眼,听着她说话:“有接受玲子的过去的觉悟吗?”
怎么办……
我应该怎么样回答她才好?觉悟?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去想,答案是肯定的,但是问题并不是这里啊……
为什么…惠子…为什么你的眼神会这么寂寞?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你并不是不知道答案吧…那么你究竟是想从我口中听到些什么呢…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安慰你呢……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所感觉到的,是巨大的无力感,什么嘛…不论我得到了什么样的刻印的力量,不论我是否穿越的异世界,我都还是这么无力啊…就连惠子的悲伤我也无法去抚平……
“我……”强烈的酸味席卷了我的鼻孔,有些颤抖的握住惠子的手,低下头来,用额头去感受惠子的手的温度,无力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悲伤呢…”
“诶?”惠子傻傻的看着我:“啊…荒原…”
“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真的不想…不想再看到你们那样悲伤的脸孔了…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受伤了……”哀求着,究竟是向什么哀求…无力而迷茫的…我究竟做了些什么,究竟应该怎么做……
“嗯…抱歉…”惠子苦苦的笑了笑:“似乎我的任性带来了不必要的悲伤了呢…真的很抱歉…荒原,我相信你的…能请你听听吗?玲子的事情…”
虽然惠子的笑让我感到了更加的无奈,但是从她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到现在想要我知道,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一定…是她和玲子间的秘密…
所以,必须要好好听啊,既然诱拐了她们,就要负责到底呢。
“嗯!”认真的,我点了点头。
惠子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有些欣慰,但是却又有些失落:“嗯…我会全部说出来的。”究竟是为什么…
“那是发生在14年前,玲子出生前一年的事情。”惠子看着那透过纸门的淡淡月色说道:“也是我刚刚出生的那一年的事情。”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惠子今年14岁,而玲子则是13岁吗,真的是萝莉啊……
“萝莉娅族的王国里有一个崇尚武力的最强的村庄——修罗村。”
“诶?等等。”我不由得打断了惠子:“你刚刚说王国??不是一片森林吗?叫做妖精的森林的那个。”
惠子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妖精的森林是首都而已…好歹我们也是三大种族的其中之一,成为王国的势力是理所应当的。”
“哈…我还以为森林就是你们的国家了呢…”现在想想看这个想法的确很不复合逻辑呢。
“我们萝莉娅族名列前茅的战士以及优秀的军队都是修罗村的人占大多数,说实话,那里可以说是我们萝莉娅族王国的武器库一样的存在,所以自然也得到了人们的敬重,同时,那里也是玲子的出生地…”她似乎特地强调了出生地这几个字,这不由得让我很吃惊。
“诶诶诶诶诶?!!!!等等等等!!玲子的出生地?玲子?那个柔弱得不得了的玲子?出生在最强的村庄?!”下巴都快要合不拢了,这个搭配不论怎么看都太不相符了吧!
“啊…你这个家伙…真的很不可思议呢…”惠子惊讶的看着我:“是啊,正如你说,这真的是相当不符的背景,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背景…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是的…这个时候的我多多少少察觉到了……这个悲剧的起因…只是,那悲剧的结果,远远的,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