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手臂开始抖得更厉害了，血液在那里一点一点的像外溅着，逐渐撒满了自己的全身。
“不……啊……哈哈哈……”
诺大的黑暗的洞窟当中，那灰暗的圆球里，凄厉的惨出着传出着，之后便是没有灵魂的笑声。
－－－－－－
直到现在，乔终于明白，自己在对战文斯特之前，为什么会一直一直想起凛了。这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一种逃避。
是啊……自己是怕了，因为怕，所以在不断的想起凛。
因为凛的强大，在自己的心里，一直有着凛什么都可以办到的认知，所以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凛。认为，找凛便可以将这样的事情解决呢。
所以，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给自己投放着凛的映象呢……
乔，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明明面对更强大的比尔时，就不会那样害怕？
这是因为，之前在对战比尔的时候，乔所拥有的是，“对依莎贝菈、凛等人的关怀”，以及“无知者无畏”这样的基础，所以才在挨了如此多的刀子之后，凭借一股干劲，将比尔战胜。
乔所凭借的仅仅是如此。
乔拥有强大的“实力”，拥有这样的实力，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高手，恐怕能够轻易地碾压布卢姆等人。
可是，乔却不能。
这是因为，乔压根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怎么去用呢。
即便自己知道该如何用，但是，那只是一种印象而已。
就像是，自己看过一群人练习武功，甚至是深深的记住了，可是，这样的话，就能够用吗？
绝对不能。“只说不练假把式”，哪怕说的是头头是道，哪怕能舌战群儒。
乔就是这样。
不用魔炮是对的。
魔炮的反应时间，以及灵巧都是极差的，用它去和灵巧类的对手对决，就是把自己送上绝路。
可是……
乔也只是能达到，知道“不用魔炮是对的”的程度上呢。
乔无法用自己的“实力”去做到其它的事情。
因为，那些东西，就像是在自己的身边放了一把枪;然后，没有人教过自己如何用枪;自己也更没有，知道如何用枪之后，并经过不断练习之后所拥有的庞大的经验，以及技巧。
所以，拿出剑来，乔没有剑招，别人砍上来自己知道架，可是别人变招之后呢？自己就只能在一旁慌乱。拿出枪来，自己要捣鼓半天，然后，这样的时间里，对方单单靠身体的反射便可以虐杀自己无数次了。
‘心中有那么多的东西，如果深刻的研究，自己会比其它人进步快，但也只是如此。更何况，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也压根没有想好，到底把哪个当作主要招式，甚至是……一直等待着新的招式，期待着它比原来的招式更强。’
然而，即便是上面这种问题，乔都没有思考过。
但是……乔的身体却不会。
乔在潜意识里，已经帮乔彻彻底底的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了。所以在面对文斯特的时候，乔才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颤抖、呼吸困难，乃致**。
鸭子坐在绝对防御之内，失神的想着这些。
想到**的时候，乔落魄的样子低下着头。
看着底下那浑黄的与血液交错着的液体。
那里……还能感觉到制止“**”这个行为的肌肉无法运作，更多的液体向外流出着。
而乔此时，也没有余力去控制那里了。
“都怪依莎贝菈……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样的事情，自己……明明只是想要过一些冒险而已的生活罢了，甚至……不该碰到危险;还有凛……什么愧死系统？就不能帮助我吗？为什么，身为外人的我，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帮她们呢。”
突然，乔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
发现自己的这一想法的乔，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不对。”捂住头，乔不断的摇晃着。
“依莎贝菈、凛还有雪菈一直对自己很好，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们呢？不对……不对，是……是哪里出了错。”
闭紧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试图看清自己的头，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得出刚才那样的结论。
“怎么不是了？明明就是如此。如果没有被依莎贝菈捡到的话，自己该有的不应该是另一种美好的生活吗？也许会收一系列的小弟，成为一方的霸主，靠自己的实力，甚至能成为一个国王，甚至魔王也说不定呢？”
可就在此时，口中却又自顾自的如此说道。
虽然话语难听，但是想来却依然可以解释的通。
“怎么会？我这样的人，只适合日常生活了，当国王什么的……”乔尽力的反驳着自己。
然后，乔便这样一字一句的与自己对话了起来。
“怎么不可以？这个世界就是以强者为尊的。强者可以肆意妄为，而其它的什么大仁大义的漂亮话，只是为强者霸占、欺凌弱者的一个粉饰、牵强的说辞而已。拥有如此“强大”的你，只要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之后选择一匹人为自己粉饰行为，一样可以成为子民心中深明大义的明君，甚至名传千古。”
“怎……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为什么不会这么简单，你有更好的，可以完整解释所有问题的方法吗？”
“没……没有……不过，不……不会的。做国王的话，果然还是要依莎贝菈姐姐那样有能力的人的。”
乔没有太在意，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一系列的想法。
也许……它是平时自己积攒的情绪，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时刻表现出来了吧。
以……精神分裂的形为为表现。
乔想来……自己是太累了。
不过，原心中有些紧张。这样子的对话虽然很奇怪，但是反倒让乔安静了下来。
“依莎贝菈姐姐那样的人，才适合做国王。我的话……果然还是适合冒险吧。国王的负担太大了，而且，做国王，需要仁义吧？需要爱国爱民。我的话……”
“不，国王只需要强就可以了。其它的，全部是粉饰。”
“这……我……我不相信。我也不愿意，毕竟……”
“你这只是懦弱的表现而已。只是害怕自己的手上染上无辜人的血，这是害怕，是怯懦，是弱者，你所要的，应该是成为强者。然后，再让所有的人，成为强者。这也不就满足了你伪善的表面了吗？”
“不……不对！！”
“哪里不对？”
“因为……因为依莎贝菈不是那样的人，即然强大就可以了……为什么依莎贝菈却成长为那个样子呢？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错了……”。
脑中不由得想起那次在监督者号上对方说的话。
【
“就是……那个啦，姐姐还是觉得，杀死过东西之后，会开心什么的，果然这样不好呢。不是那个吗？感觉……感觉就像坏人一样。”
】
是的……像坏人一样……那样……好像坏人。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的声音，却变得冷酷无比，她的话，让自己就像掉入了冰窖一般……
“所以，她才会被压迫，甚至……连自己的魔核都保不住呢？哼哼……哼哼哼哼……”
“不！！！不对……是……是……肯定是哪里出了错。”
“
哪里都没错，单单是你在逃避。变强吧，变强，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为什么会被外面那小小的文斯特逼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不够强。只要再去进化，进化到足够的实力，你就可以“施虐”。
甚至……
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升级哦，我可以给你更加强盛的选项。
哼哼哼哼……
哼哼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住……住口！！！”
乔捂住着耳朵，不想去反驳，最后只是大声的去喝斥着。
自己的另一个声音，也终于停了下来。
‘另一个选项？’听到这里，乔也明白了，明明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却说出了自己不可能做到的话。
那么……
这个借自己的口说出的话，应该便不是自己因压力过大而产生的错觉，或者什么问心的对话了。
它……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乔现在也有了一些推测。
它可能是
１、“系统”的“病毒”。有系统，有病毒便实属正常。
２、自己身体原本的灵魂。这个有关穿越的题材的小说当中，也很常见。
另外，还有一个让自己拿不准的选项，便是
３、心魔。
心魔。自己听依莎贝菈和自己讲过。
那是在击败监督者号之后回来的途中，依莎贝菈所讲的话。
【
“铿铿铿铿……”利维坦号发出着这样的声音。
而自己则爬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道路。
蓝天白日、还有那位置有些奇怪的雾。那雾比地面高，像云，可是却摆在了略靠近地面的位置呢。
“乔儿的实力……是不是提升的太快了呢？”
突然，对面的依莎贝菈如此说道。
“喵？”方才正在走神的乔，抬起了头，猫耳在头上一阵摇摆。
看着这样的乔，依莎贝菈脸上不由得一红。不过，还是正经的开了口。
“乔儿的实力，似乎提升的太快了呢。”
“诶？”这一次听清了，因为有系统的事情，所以，乔纠结着，不知道做何回答呢。
毕竟，如果说漏了嘴的话……
要知道，穿越者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开口的。而“拥有系统”这种事更加不能开口。这可是穿越小说里分析过无数次的准则啊！
要不然的话，自己可能会经受各种各样的凭空添加的挫折吧？
例如……“被放在实验桌上，一群白大褂的人对自己一阵切割”什么的。
“嗯……其实……我的实力是被压制着了呢。有的时候便会回复一些。”乔看向一边的天空，结结巴巴地如此说道。
“啊啦～”听到乔的话，经过的凛抚着脸笑得很和善。
“是……是真的！！”乔赶紧用确定的语气如此说道。
“好吧，那么，就当是一个小知识来讲一下吧。”
依莎贝菈叹了口气后如此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