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没有被石化的人，只有那个挑水的少年。
或者说，他在一开始也被石化了，只是之后便自行开解了。
他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所有人都被石化了，周围刚才的繁荣，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之后，他的眼睛里面，开始逐渐变得清明。
我看到这里，一切都黑暗了下来。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个懒散的女孩，正坐在沙发上面打着游戏。
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汗衫，嘴里叼着一根冰棍，电视的虹光成为漆黑世界里，唯一的光线。
这光线照得她脸有些发白，她的眼睛里面映着光视的景象，样子就像被电视吸进去了一般。
“那个男孩就是我。”
小蜜蜂说道。
我来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打得游戏。是我活着的时候，常玩的游戏来着。
“所以……你一直跟着金的原因，便是帮她摆脱命运吗？”
我问道。
是的，看了这么多，我已经逐渐明白了。
东方神殿里流传的故事，故事当中的主人公……便是金。
“是的。”
“所以，你是真的爱她啊。”我问道。
“不。爱着她的人是大祭司。”
“大祭司？”我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闪烁了一二之后，我便想到了那个。
“难……难道说……？”
“没错，波波便是大祭司。”
波波便是大祭司啊？
我动容着。“波波是大祭司，金是被大祭司残害的圣女？
然后……然后他们不断地轮回着。然后……然后轮回着让金报复着大祭司？也就是白？”
“不，金没有报复白。金喜欢着白。不管每一世都是如此。”
“什么，我不太懂。”我皱紧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金在转世之后，便已经不恨大祭司了，反而和他相爱着？”
“金没有恨过白。只有白是一直对金的事情后悔，”
“这样啊……那白还有救？他一直爱着白，并帮助她吗？就像这一世，为了金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是的。”小蜜蜂说道。
“那……那么，这个轮回意味着什么？它……它不是已经该停止了吗？目的已经达到了吧？”我瞳孔颤抖着说道。
小蜜蜂回过头来看着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个轮回的意义，并不是惩戒大祭司。”
“什么？……”我感觉头痛。
“那……那……难道还有过去吗？是金做错了某个事情，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也许吧。总而言之，她不断地破坏着。被某些人喜欢，被某些人迫害，然后这些人……全都会死。你看到学校里那些欺负金的人了吗？他们前世，便是那个恶劣的贵族，那些牧民，还有之前主持祭司的祭祀者。”
“这……这样啊，是因果报应。”我松了口气。
“不过更多的人，是其余人的灵魂。与此根本无关。”
“什么？”我再次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无关的人，被……被报复致死？被折磨？这……这不合理啊？”
我动容着。这个时候，小蜜蜂依然对视着我。
“这虽然不合理，但是……合情。”
“被变成恶魔的人，杀害的，往往不是塑造他的人，而是无辜者。塑造恶魔的人，未必会得到报应，他们也许会安享晚年。这些可以说是不合因果，更不如说，因果便是如此。”
“害人的人……也许就没有报应……变成恶魔的人残害的，更多的是无辜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因果吗？”我继续动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