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者:lurker8048 更新时间:2020/12/14 22:01:15 字数:4362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小陈甚至在清洁的的时候哼出了歌曲。客厅在昨天已经请钟点工阿姨进行了一次大清洁,但是对身边要求完美的小陈仍然决定自己再进行一次“排查”。

还有几分钟,小陈看了看表;吹起了悦耳的口哨,等待着第一个客人的来访。

“小陈?怎么突然上门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小王老婆打开门,虽然对来访者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表面上仍然表现得颇为惊讶。

小陈笑着说:“这不是刚有朋友送来一些补品,来孝敬一下大哥和嫂子您嘛。”

小王从房间走出来,一看到小陈。连忙出来迎接,一手承接着小陈带来的补品,一边笑道:“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补品呢!可真是见外!”

小王老婆很适时宜地插一句:“哎呀,小陈;你也不早点跟嫂子说一声,好让嫂子给你买上些好菜,这点粗茶淡饭都不好意思留你吃饭了。”

小陈连忙摆摆手,点头哈腰;道:“嫂子您看您这话说的,咱这些粗人就吃不惯那些山珍海味,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阵寒暄过后,趁小王老婆进厨房,小陈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表情变得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鬼鬼祟祟:“这东西,很难搞的。事成之后——”小王立即喜笑颜开,一个勾手把它收进口袋:“一定!一定!”

“哟,小王!终于来了!”小陈很高兴,小王是自己童年时期最好的玩伴之一;今日一见面便是一个熊抱。不过刚抱起来,就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倒是把我晾在一旁了。”

单单这清脆得像银铃一般的声音便知道是小李了,她是组里唯一的女生,前几年与小王结为连理;当时我还特地赶回乡下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说起来,小李还是我们班的班花呢!想到这,我又想起以前那些关于小李的小恶作剧了。

“喂喂喂,你们说,我们班谁最好看?”小王转过头来,看着小陈和老陈。老陈像个小大人似的耸耸肩,但是却低下了头。小陈对这个问题很害羞,看着小李的后背便羞红了脸,也与老陈一样一言不发。

小李似乎注意到后面的视线,转过头去看着围坐在她身边的三个人;翻了翻白眼:“老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快点做作业啦!”小王赔笑道:“是、是!”

小王赶紧从小李手中接过酒,这是波尔多酒庄出产的葡萄酒。我毫不客气地收下,但是嘴上还是相当客气:“来就来嘛,还拿东西过来干嘛。”

( •̀ ω •́ )⭐

两人来了后就坐到饭桌的位子上,小王问:“怎么,组长呢?”

老陈是我们组的组长,本身是没什么特点的一个人,却是当时的小少爷;但为人和气,所以被我们推为组长,称他老陈,也在于把我区别开。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文字消息,说:“路上堵车了,让我们稍微等一会儿。”

说话间,小王已经转移阵地;躺在我的摇椅上,惬意地说:“那就等一会儿,我先小睡一会儿。”

小李有些担心的说:“自从他家里生意失败,他现在也变得不好过啊。”我点了点头,老陈小时候家里经济状况很不错;但是在我们小学的时候生意失败,近临破产。听说家里花了好长时间去还债,还贷款。

“小**,过几天等你老公再出差,我再来找你。”小王绕过她的脖子揉着她的花苞,在说到“找你”的时候还用力地抓了一下手上的嫩白。

她却呈巧笑状:“那你快点啊,这房间、这床可耐不住寂寞。”

分开之际,二人都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老陈;他攥紧了拳头,眼睛里满是怒火。

闲聊之际,群里出现了信息:

“我到了。”

我赶忙去开门,还是熟悉的脸庞;他微笑道:“好久不见,小陈。”

小王则在后面大呼小叫:“哦哦!组长来了!”说着便从我的后面挤上前来,抢着和他拥抱。小李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后向老陈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组长。”

打过招呼后便入席,我从厨房端上了精致的佳肴。小王看了直流口水:“哇,媳妇,要是你有这小陈一半的厨艺,我还不天天回家吃?”

小李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小王的脑袋,哼的一声:“你这么喜欢的话就跟小陈过日子去吧。”

老陈则在一旁呆呆地坐着,一头黑线:“这俩人是喂我吃狗粮吗。“ (╬▔皿▔)凸

“趁我出差去潇洒!你可真行啊!”老陈的怒吼声让年幼的儿子十分害怕,而更害怕的是与老陈生活多年的妻子。

“我在外要死要活地赚钱,辛辛苦苦给你赚钱,你倒好!自个儿闲在家尽享你的‘天伦之乐’!”老陈仍然在不断地吐着唾沫星子,他看到从房间里面探出一小小个头的儿子;更是怒火攻心:“就连我这个儿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亲生的!”

说着便一把甩手,因常年在外工作而磨出不少老茧的大手随着“啪”的一声打在这个结婚多年从未动过粗的女人脸上。女人没有站稳,撞到身旁的桌子上;桌子的花瓶也随之倒在地上,花瓶的碎片随着清脆的声音四散开来。

但在孩子的脑里的,却是小王叔叔与自己母亲干柴烈火的景象。

饭桌上的我们气氛相当愉快,小王对我的菜赞不绝口;他自毕业后便一直住在故乡,鲜有去城市。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对城市其实相当不屑,总觉得城里的东西不过如此;今日难得对这些城里的菜有赞赏之语。

所幸我们都不是酒鬼,更没有聚餐喝酒的习惯,所以小王送来的红酒我们都没有开瓶的意图。气氛也是那种令人感到舒服的快乐与融洽。

“来!干了这一杯!我们就是兄弟了!”小王十分的兴奋,酒精已经在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圈红晕。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仍然大声吐着唾沫;丝毫没有为人父母官的样子。

小陈则对比出来十分地腼腆,这是他第一次接村里的项目。这种集体项目平时都是由老陈接手的,毕竟老陈的工程团队更有实力更有经验;不过他前段时间发现自己老婆外遇,气得他跟老婆吵离婚,那这些项目自然就流到了小陈的手上了。

小王对他的腼腆很不满意,觉得他在这么多朋友面前不给他面子,沉下脸,大声说:“这杯酒你不喝完它,这单生意就别想要了!”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小陈当即举杯,一口便把这杯中温热的液体灌入口中。不顾辛辣,把喉咙张大,使它们迅速进入胃里。

众人看到此景,不禁拍手叫好;小王的脸上又有了笑容,环住小陈的脖子,大声笑道:“小陈兄弟,这次好好干,下次的机会还是你的!”

小陈的脸宛若苹果,整个人在酒精的冲击下变得更加唯唯诺诺,仍然与这火红气氛的酒局有些格格不入。

用餐十分愉快,在小李的帮助下,我得以很快就把餐具收拾回厨房。

回到客厅,小王开了自己带的那瓶红酒;和老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了。小李责怪道:“你们是不打算回去了吗?在这里喝酒。”老陈见状,赶忙打哈哈:“这洋酒不上头,少喝一点还是没问题的;小王的话小李你帮忙代驾就可以了。”

听到此语的小李仿佛释放了什么未知的气场,气温都好像降了好几度。

为了尽快封住牙尖嘴利的小李,我也赶紧作为和事佬出声:“放心,要是不开车回去我这里也有客房,够住!”

听到这话,小李才收起了舌战群雄的想法,坐到了小王旁边。但是眼神还是相当可怕的,我们三个大男人愣是被她瞪到后背直发凉。

几杯小酒下肚,气氛变得更为热闹;本来多话的小王变得更加大嘴巴。

他的脸已经染上了一圈红晕,但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去,大声说:“小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

我看他的红脸,还以为他开始说胡话了,便回应:“记得啥事啊?”

小王的脸变得更红了,指了指小李:“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收过一份我媳妇的情书?”

除小王外我们三人都变得疑惑,尤其是小李,一脸莫名其妙。酒精使我脑袋不是特别清楚,还使我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不过我还是想起来了,那天放学放在学校抽屉的粉红色信件。

“难道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哈哈哈那个其实是我写的!你那时候还很羞涩地问我怎么办的,你还记得吗?”

“小子,你给我下来!”这是他记事以来,父亲对他说话最大声的一次。他仍然坐在河边的围栏上,赌气般的别过头去。

小陈瞥了一眼身边刚刚还在称兄道弟的小王和一干领导,狠下心来又喊了一次:“你个混蛋,给老子下来!”“他醉了,甚至用‘老子’自居了,他平时都不喝酒的。”孩子心想,转过头去,看到小陈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的景象。

受惊的孩子一跃身便进入河里——这条每个夏日每个孩子都会去戏水的小河,小陈更是勃然大怒,一翻身便越过栏杆,翻过去的时候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小王害怕出事,当即酒就醒了大半,招呼身边的人赶去河边。

可是河里哪还有小陈的身影,反倒是他的儿子扑腾两下就回来;与刚刚无所谓的表情相反,一脸惊恐。

小王的心咯噔了一下,酒彻底醒了。“坏了!”

“哈哈哈,原来是你写的吗?”我不禁笑出声,虽然有些久远,但我还是历历在目。

看到我笑了,小王更是口无遮拦:“哈哈哈,我还记得第二天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小李似乎也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地说:“哦哦,原来如此。”

然后又一次责怪小王:“你当时到底拿我开了多少次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啊。”虽说是责怪,但是我能看到她眼里那种洋洋得意和骄傲。

老陈则对此表示相当茫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王,苦笑道:“原来当时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喂,老陈。”小王趁小陈去厕所的空隙,鬼鬼祟祟地叫自己的组长。老陈抬起头,看着他那笑嘻嘻的脸,无奈地说:“怎么了?你想我陪你去厕所吗?”

小王摆摆手,不屑地说:“切,这是女人才做的事情。我说,小陈这个闷骚不是很喜欢小李吗。”老陈对这番话有些疑惑:“那你想?”

小王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份粉红色的信封,笑容变得贱贱的——这是这段时间十分流行的情书信封。老陈知道了小王的意图,也跟着阴阴地笑起来。

一瓶酒很快被我们三个大男人喝完了,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我不是一个喝酒的人,但我还是会在家里备上一些醒酒用的茶叶,以防不备之需。看着他们的眼睛,我解释:“给你们泡些解酒茶,免得你们等一下吐到我的客房上。”

小李也跟着站了起来,主动提出给我洗碗筷;我心想反正这样的状态也洗不了,便同意了。

走到杂物房,我找到了备用的茶叶,它们藏在了杂物的里面。我费了不少劲才把它们搬出来,在茶叶旁,还有之前我托故乡的朋友给我带来的小粉末。这些小粉末在闹虫灾的时候可是帮了我大忙。

我也拿起了这些小粉末,轻声道:“刚好还有一只小虫,顺便清理了吧。”

我把泡好的茶一杯一杯地递过去,小王对手上的玻璃杯饶有兴趣地说:“怎么,拿啤酒杯装茶?别致!唉,组长的这是...马克杯?”

我无奈道:“我平时又没什么客人,哪里有准备那么多的杯子给你们。”

老陈笑着说:“小陈啊,也是时候找一个了,一个人过总是不方便的吧。”

我耸耸肩,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生活,毕竟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反倒是不习惯与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

小李从厨房出来了,笑着说:“搞定了。”

我点点头,笑着回应:“你们这群吃白饭的,最后还是只有小李帮了我的忙。”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小王搬到客房,虽然他嘴皮子还很灵活,还在给我们发号施令,但其实站都站不起来了。要不是我和老陈一起动手,还真不一定能把他送到客房。

我又领着老陈到另一间客房,他也已经醉醺醺的了,一看到床就倒在上面。我看着他已经染上一圈红晕的脸,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刚从门口出来,就看到小李拿着一杯温水上楼。

她看到我,问我要不要睡前喝一些温水,我摇摇头,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大,晕乎乎的脑袋让我只想赶紧上床。连忙摆摆手,便走向自己的卧室。

小李似乎是目送我回去,才进入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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