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和声音反着长得老东西,真的难糊弄。
一团气强行把我从木乐彬怀里扯了出来,巨大的爪子死死攥住我,我的猫耳露了出来,爪子耷拉在他的手指上,静观其变没敢乱挠。
这家伙头顶擦着宴会厅的屋顶,要真的余缘楼宴会厅的顶有高二十尺!
我的个子也不过六尺,这被妖当蚂蚁捏住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相隔几十尺的木乐彬,站在原地,我们两两相望。
我看得出他写在脸上的担心,他紧握的拳头,十刻准备着和老家伙拼命。
哎 ,他这拳头,我忍不住叹口气。木乐彬的拳头要是打在大龙身上可不就成了挠痒痒么!
但愿木乐彬不要冲动
“娘子,别乱来。我没事的。”
我冲木乐彬喊到,他瞪着我强忍住要黑脸的冲动干瞪着我。
此时此刻他这个书生,比谁都要清楚这种时刻要稳住大龙的情绪,一旦黑脸被大龙误会,那龙捏死我不过眨眼功夫的事。
我转过小脑袋,看着这大家伙,身为猫的我不知为何心跳加速。
甜鱼果不行!你不能害怕!你可是猫!猫猫怎么可能怕水产品!怕食物!
“那个,大家伙。你是龙还是鱼。”
我强行装傻,继续问这个白痴问题。
“你见过长龙角的鱼吗?”
“哦,没有见过龙不知道这是龙角。抱歉,现在知道了。龙叔叔好,看你长得帅本应该喊哥哥,可你自己说要找儿子,当爹爹的人。我呐,只能喊你叔叔了。那么,叔叔我现在知道你是龙了,可以把小侄我放下来吗?我有点恐高。”
我可怜巴巴望着这只大龙,在楼船住了十年了,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龙,如果不是他砸场子,或许会和他交个朋友什么的。
哎……
我不小心把人家儿子吃了,现在做贼心虚,除了打马虎眼我真没有其他的招数,希望龙叔可以放过我。
希望往往只能是希望,这只银发大龙并没有放了我意思,我的马屁拍的没有用。他那带杀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唇。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猫咪,你在打马虎眼对吧?你是要我说你吃了什么?还是你自己承认?”
我身子一颤,我在等木乐彬的时候肚子饿了,于是自己溜到厨房来一盘香辣鱼肠,刚吃饱猫娘姐姐就来了,我就舔了舔嘴唇。
现在才反应过来,嘴角的余油,没有想到他的鼻子比我的还要灵敏。
“鱼肠。大叔,饿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鱼是你儿子。”
“哦是吗?那我也饿了,想吃猫!”
他的爪子开始用力,掐的我呼吸困难。
我红着脸,瞪大了眼珠。
大龙棱角分明的脸,似乎是用死神勾魂刀镌刻出来的,带着来自地狱的戾气。
我的小爪子,和他的大爪子对抗简直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或许是今天哭久了,眼泪已经弹尽苍穹。
就这么死了吗?
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用力想要去咬他的爪子,咬不到,脖子太短。
感觉我的小肚子要被他捏爆了。
某东西飞了过来。
叮咚——
砸到了地上,这是知秋姐姐的发钗,我认得。
忙抬眼望去,看到的动作定住的知秋。
这家伙是不是傻啊。这鱼,啊不对。是龙,这龙有鳞片护体。
这小小发钗,也就砸碗,钉死个苍蝇有用。
“知秋快跑!”
我用尽了气喊出了这么一句。
回头看向大龙,放弃了挣扎,恳求道:“我甜鱼果一猫做事一猫当!你别伤害这里的妖和人!放过知秋吧!也是放过你自己,你已经杀了好多人了。我真的不知道那鱼是你儿子,杀了已经杀了。鱼死不能复生。我甜鱼果拿命还你。”
“呵呵,就这么简单?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容易死?我要把你开.肠.破.肚,做成菜!把你折腾我儿子的花样还给你!用刀子一点点割掉你的肉。”
龙叔说着,扬起了手里的兵器,我叫不上来名字姑且叫它斧头吧!
那斧的刃闪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很是锋利,有种刀刃一碰我就会皮开肉绽的既视感。
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甜鱼果会再尝一尝这滋味。
世外桃源,不过金科一梦。
我扬起头,洒脱的笑了,笑自个的倒霉,笑死的荒唐。
一只猫,为一条鱼偿命。如有来生,我吃素吧!
但愿下辈子要死,不会被还花草树木杀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刃,我猛的一晃头,割肉肉不如断头一死了之。
我紧紧闭住眼睛,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是斧头太快了嘛?
摸了良久,我睁开眼眸,看到了那大龙流血的爪子。
一把大刀卡在木板中,龙叔痛的脸粥成一团,眼睛比这楼中灯笼还有大,密密麻麻的血丝好是渗人。
我知道他这是怒了。
断爪的伤口的血从喷很快变成了滴。
新的龙爪,一点点长出肉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了生长甚是恐怖。
龙叔紧皱着眉,弯腰捡起那把我用来洗鱼的大刀。
将其捏了个粉碎,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起来了落雁。
这是要重演猫与捉猫师吗?
我不想,不想那扔刀的家伙死——木乐彬。
我看向不知何时溜到鱼骨下的木乐彬,那高高瘦瘦的身子骨要是挨这龙一斧头估计可以成肉丁了。
我觉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咬牙,八条尾巴用力撑开那紧紧钻住的龙爪。
没有用,看着这还没有长全鳞片的爪子,我放弃了用尾巴的战略。
“喵喵喵——”
落在地上的巨大斧头,砍断了他扬铁粉的爪子。
抓住因为痛让身体僵住的时间空挡,我再一次用力尾巴,这一次成功撑开来一尺宽的缝。
忙钻了出来,我脚尖落地打两个滚,滚到了木乐彬身边。
我摊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小鸡仔般护着木乐彬。
八条尾巴如孔雀开屏,展开来。
龙叔再一次长出了新的爪子,他越发黑的脸,不言而喻。
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这么多年了,都是别人救我。
这一回,我甜鱼果也要舍己救人。
虽然没有和月饼洞房,就凭着他那一袭情话,我也要护他到底。
“甜鱼果!你让开!我忘了!我是一个男人吗?”
我不管他的吼,强用尾巴将她推给知秋姐。
“我是你夫君!我护我媳妇天经地义!”
月饼对不起!让我最后占一下便宜吧 !
反正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