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与她的故事)
“那个谁......”
“................”
“存.........”
“嗯?”
“周存!”
“哦?哦哦!花之祭啊,怎么了?”
周存一面向玄关外关切般的男性声音迎合着,一面匆忙将手中的东西塞进办公桌子的长匣里面,三下五除二的从桌子底下脱开手,动作麻利到生怕花之祭看到似的,却不慎划到桌角的尖锐处,落得一道鲜红的血印留于无名指之上,她一面捂着手,她被问候时恬静的好心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晦气事冲到了九霄云外,唐突的朝着门外恶狠狠的喊道“你干嘛,老娘的手都碰伤了!”花之祭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然后缓缓地停在坐在椅子上捂着受伤无名指装作是在抽泣的存娘面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暴躁态度弄的无可奈何,“没事吧.....”他一面说这,俯蹲下了身体,慢慢凑近了她刚刚不久因为他的“过错”而受伤未愈的左手无名指,很纤细,端放在腿上即便是双手捂合这无名指而显得狼狈却也丝毫不减的那种美感,他瞬间捂住了她的手,很迅速,迅速到连存娘都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花之祭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端起,用桌上常年未用的纸巾细心的包好,就像呵护自己悉心已久的家种花朵一样,把她的手轻放在整洁的办公桌上,并且叮嘱她以后小心点
花之祭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存娘顿时慌了神,一边想推开他的手的,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力气却小的可怜,可能是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吧,渐渐了连推搡与抗拒的迹象也随着花之祭的无微不至而烟消云散了,她只得一边红着脸,将头扭到另一方向,不再去看这令她略感动容的时刻
“要不是你进来.......我怎么会弄伤嘛!都怪你都怪你!”
花之祭一面心不在焉的听着她发的牢骚,一面将她的手安置好,缓缓站起身来
“诶,你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啊?”
“啊?就是......就是划到桌角了....”
存娘见他如此认真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从耳根开始蔓延出害羞的红晕
“你怎么划上去的?”
“我藏.........呸....对我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上去的”
“什么东西?”
花之祭问道此处,见她变得神情紧张不已,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个,要吃饭吗,你看现在很晚了.....”
“你刚弄伤我手指你要给我些补偿才行,你请客好了!”
花之祭赔笑,便牵着存娘另外一只手,将她轻易的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喂........你........”
只是这次她没有再反抗,任由花之祭牵起她的手,而她自己则直接将身体依在花之祭身上,淡淡的微笑着
“你背我吧.......”
(养肥了再看吧,我更的好慢233333)
(ps是不是琐碎事情太多了?是不是需要搞些大事情)微笑.jpg ”想个明白是吗……”
周存只身躺在床上,用单薄的夏凉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双手抱住半人宽的软枕头。回想起花之祭的话,不免为此而暗自神伤,她不明白明明近在咫尺的一步之遥,却被他一句自律矜持般的所谓“思考”而搪塞过去,即便如此这冷静过后还能得到她所应得的答案吗,想到这里她不仅打了个寒颤,拢拢双手将枕头抱的更紧了,松软的枕头在她这几经玩弄后也变得疲软,紧紧贴合在她身上,连仅剩的弹性也被这挤压所剥夺走了。
“他在担心什么啊……”
是她所*****吗,还是别的什么,周存不得而知,这不由得令她有些恐惧了,她已经开始摸不透他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羔羊从那句“自由”宣言开始,变得难以控制跌出了她的股掌之间,即便那是她所爱也没任何办法,她躺在自己常年独卧的双人床上,皎月的光辉窸窸窣窣的从通透的落地窗照耀进来,只是床的对面被月光照的通透,却如往日一样的,空无一人,她望这床的对面那片无人的一干二净,将手轻轻探出去,不出意外的,什么都没摸到,只觉自己受伤的手轻轻铺在那片空白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显熠熠生辉,她恐惧的将手缩了回去,下意识抱紧自己,无助的闭上眼睛,只是这次她再压抑不住自己,两行热泪无声且炙热的夺眶而出,她开始怕,怕他会违背他所表露的那份殷勤,怕他会转身离开,更怕他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没留下就丢下她一个人,她不敢去相信她所想到的这些种种,这些对她来说未免过于残忍了,但他又在犹豫什么,是自己平时态度太差了吗,她不禁开始纠结于这些小孩子都不会考虑的幼稚问题,即便关系就如形式般水到渠成,但他却从未有一次开口说过爱她,喜欢她一次都没有,刻板……冷漠,就像是真的仅仅只是同事似的…………想到这里,她开始陷入偏执般的挣扎,他明明爱着自己的吧,近在咫尺的一步之遥对吧,他在顾虑什么,因什么而彷徨,她不理解,也不敢去理解,现如今她只是在怕,在怕她所构思的成了现实,她不敢再去想,拥着枕头,倾倒向一侧,沉沉睡去,不知何时她醒了,明月依旧高璇天空,而眼角的两行热泪早已干涸,而她却依旧将枕头紧紧抱在手里,故意般的越握越紧越抱越紧,直到枕头已经被挤压的不成样子,而她却依旧不肯松手,她已在内心某处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她绝不会再任他矜持,她绝不会松手……
存娘再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静静地,几乎无声的同他一样低下头,忧郁般盯着仅剩不多的情侣披萨,故意般似得用餐插戳来戳去,打趣似得将上面零零碎碎的水果丁刮下来,再一颗一颗丢到盘子对边去,只留下光秃秃的一块饼,被餐刀大力划开而留下了咯吱咯吱的盘子也饱受牵连的声音。
最后连装无辜的赌气环节也因服务员意外摔碎的盘子而画上尾声,只是双方没有再说什么,餐桌两侧的人只顾埋头吃着,再不敢看对方一眼。
“我说……”
“啊?”
“sya和浅姨现在怎么样了?”花之祭抬起头,良久的尴尬过后,他选择打破这种死寂
“没怎么样啊……你说哪种??”
(没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对八卦和绯闻失去兴趣,如若真有,除非她那颗世俗之心都死了。)
“就是……关系啊…………”
“应该很复杂吧”
(不要去武断判断一个女人说的话,因为她们会用感性的铁证告诉你,世上可不仅仅只有因果对错)
“复杂?这算哪门子关系啊?”
存娘没有再多说,只是盯着他的脸,却不自觉的一口一口将刚刨出去的水果丁送到嘴里,因为芝士的缘故,果丁甜过头了,容这些细碎慢慢化在嘴里,她讨厌这种味道,不得不说食材是分人的,她对这味道近乎深恶痛绝,就如同眼前男人对辣味的敏感一般。
难为情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那份寂静般的面无表情所占据。
“你觉得浅姨这人怎么样”周存冷不丁来了一句
“唔……还不错啊,人很随和”
“我倒是觉得他太不果断了”周存讲到这里显得神采奕奕的。
“也是,可能他下楼买包泡面都要因为口味纠结很久”
“而且!而且!他想请人家sya吃饭就直说嘛!”
说到这里周存顿时拍了拍桌子,逐渐漏出了一副老母亲看儿子那般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周围的顾客都因为敲击桌子的巨大声响而悉数望向他俩,这不由得使锐气满满的周存向下蹲了蹲身子,被迫把声音压低继续说。
“我倒是觉得他俩挺合适的”
花之祭耸了耸肩,他向来对这种女人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半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没办法,这总比两人顶着一张冰山脸出来吃饭强一百倍。
“我觉得浅姨显得太被动了,至少作为一个男人是这样”
“嗯……你说,其实有时候我们其实离成功只有一步,一句话,甚至一个表示,可你却根本没发现,人和人之间明明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你看人和人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但是你知道那一层纸要做多少准备才能捅开后确保毫发无伤吗?”
面对如此质问周存呆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之祭的问题。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存娘嗫嚅这,生怕他听见却又说的尽量清晰,生怕他听不见
“看似只有一层,实则却又千层万层对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事情总要给自己留点时间去下几个明白”
话音刚落,周存低下头,便没有在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