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潘大哥接过烟,又从记着那借了口火,猛抽了一口,直把一根烟给吸了一小半才继续说道,“苏芸这几十年啊,成天搞事,搞得这里那可是一个热闹啊。但也是这样,搞得我们这这几年都没什么新人了:那些年轻人都对这里避而远之,得,没人愿意来了;原本的派出去后不是失踪了就是在摄像机前被打死了。倒是你小子,这些年来头一个主动跑过来的新人,这才把这种苦差事交给你。所以别说什么是我的功劳。”潘大哥说着,夹着烟头到处指着,“你瞧瞧,这周围有几辆通讯车?就为了抢个独家,啧,真是不把人当人看!”潘大哥埋怨一句,又深吸一口烟,把下半截也抽没了影,便又伸手找记者要了一支续上。
“好了,赶紧找人要点热水,不然待会连泡面都没得吃。”刚说出这句话,潘大哥又连忙招手把记者叫回来,“算了算了,待会一起啃冷饼干吧。话说过来,你小子结婚没?有女朋友没?生娃没?”潘大哥的嘴一刻不停,看得出来他的压力很大,即便是没话说了,也要拼命地找话题也想把对话继续下去,然而,一提起这些东西,他的手指就微微发颤,然而,他似乎也抗拒不了心中的那份不安,开始骂街,“他奶奶的,那些家伙,平时屁话那么多,今儿一到这种时候,连屁都不放一个。成天就知道排挤我。今儿能活下来,我他妈回去一定要撕烂那帮家伙的狗嘴!”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来啊?”听潘大哥东扯西扯,嚷嚷了半天,记者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没人敢来这里报道。
“你个憨批!”潘大哥把烟猛地往地上一扔,怒吼道,“他妈的说话就不知道看看情况啊!”说完,便从自己衣兜里抓出一个烟盒,颤抖着从里面倒出仅剩的一支烟,又颤抖着双手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人才恢复了冷静。
“呼。”伴随着一声叹气,一团白烟从他嘴中飘出,接着,他朝记者解释道,“这次参与攻坚的,有神契。”
“可这神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一直听你们说,可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不是说那就相当于一个神的代言人,最多相当于一个宗教团体的领袖?”记者不禁问道。
“那都是给平常人说的,你小子啊,入了记者这行,或多或少就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潘大哥似乎恢复了冷静,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絮叨了,就连语气也平和了不少,“那些神契啊,可还真的都是些神的代言人……只不过,那些神,也是真的存在的。”
“等等?”记者显然已是有些接受不过来,“你说这世上有神?”
“你不把他们当神也行,或者说,那些神契就已经算得上是神了。”潘大哥说着,还不忘顺带着夸耀一下自己,“不瞒你说,我当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好几个神契我都见过几次。”说着,伸手示意记者把耳朵凑过来,“有的东西我就跟你讲讲,你别到处乱说啊。铁轩的总统,就是神契。再一个就是,铁轩说是五年一大选,但实际上,他的总统从八百年前就没换过,一直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和长相而已。”
“不是吧,这要是能报道出来,那可就是超重量级的新闻了吧?”年轻记者显然不是特别相信。
“你小子就信我,我当年可是铁轩总部的高级特派摄影记者。不过后来得罪了人,才被搞到着这种破地方来的。”
记者对潘大哥前面说的话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这位以前是个高级记者还真是不由得让他提起了兴趣:“喂,潘大哥,你以前还真是高级记者啊?”
“好了,这些先不说了。等你以后做到那个位置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潘大哥似乎并不想谈及这类话题。他也不管年轻记者到底信不信他先前说的话,又伸出手来:“再来支烟。”
“好嘞。”记者又笑嘻嘻掏出烟盒来。
就在两人闲聊的功夫里,芸堡的战事早已打响。
会场内,李君正在台下组织现场的秩序,让各个记者留在会场上,便于管理。火冉生和火涧尤则分别站在台前和幕后,火冉生在台前保护李君的安全,而火涧尤则看着李秋曈,怕通讯出了问题。
至于万民,也在李秋曈身边了解情况。
“正面一共来了几个人?”万民询问着白行正门的情况。
“二十四个,看起来后面还有三十来个后备队,随时准备补上。”白行说道,“好了,先不说了,他们正在推进。”说着,白行挂掉了通讯,转过头来叮嘱道,“大家先别露头,让他们以为正门没人守,把主力派进来之后,再进行阻击。”
走在前面的几个排头兵段着手中的枪,走在被各种障碍物分隔开的吊桥上,确认着周围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