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吃汉堡?这里还有玉米卷,可乐,啊哈?要的来发话啊!”就在路德维希的眼神变的越来越阴冷的时候,弗兰佩希采居然...来到了我们的食堂,他手里拎着牛皮袋子,和一些工作人员问候,还说要看看我们这些年轻人午饭吃的健不健康,这可是他老年人才可以说的专利。
记者似乎全被挡在了楼下,而他则坐在一张大长桌的中间,很多美国支部的负责人员都围在他周围,他说话嗓门很大,而且喜欢用他仅剩的那一只手做很多手势,满是白发的头颅左顾右盼,仿佛要认识每一个人,他看起来极其亲民,根本不像一个军人。
“我的军人生涯马上就要告终了兄弟们,当然,总统我还是要连任的。”他做了一个鬼脸,而众人则被他的一些部队玩笑逗乐了,他的跟随者们在他背后为他提示一些内容,而他每次都是扬着眉毛点了点头,说他明白了,我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不是上层阶级一类,但是我目前发现,他似乎没什么官架子。
“总统先生,你的手和腿是怎么断掉的?”果然有人问这种问题,弗兰佩希采又样了扬眉毛,说他肯定没看新版的《弗兰佩希采传》。
“我的腿是踩了引线雷炸断的,当场我往后一仰,一看,诶?我的左腿呢?然后我再看看,哦,在我的左手边,我看来是装不回去了。”弗兰佩希采把这段镜头说的活灵活现的,“然后呢,我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我才发现,哦,我的腿真断了,于是乎,我就像是某些电影里那样,啊啊大叫起来了。”
“那手呢?”一位穿着和小一差不多的女性职员问道,她用手托着下巴,听得很入神。
“哦,手断的不太应该,当时我回到了华盛顿接受我的荣誉勋章,结果在街上,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差点被一个不长眼的司机撞上,我就冲了上去,结果事实证明我不该在战术翻越这一块训练里偷懒,我的左手没有来得及抬起来,我的手就这么和我分家了。”他把自己的伤势说的很轻松,就好像自己只是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到了喉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能否一问,这位小姑娘现在如何了呢?”女性职员继续发问,而弗兰佩希采则笑的更开心了。
“哦,珍妮弗,她现在成了我的秘书。”他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她现在还在海伦娜,替我整理我脏乱不堪的办公室和堆积如山的文件。”
就在他还想和这些职员讲他训练时候的故事时,美洲分管部门的头头本先生出现了,他是个地中海,走起路来比余先生更加急促,脸好像被微波炉加热过一样,走到了总统的面前,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滑稽的拿出餐巾来擦汗。
“前两天我看见过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位置的。”路德维希和我咬了咬耳朵,得了吧你,你这家伙铁人三项谁比得过你啊。
“本!你都胖成一个球了!昂?这要在部队里,你这么见到我,我要把你打成一个保龄球,然后给我滚出去接受身材方面的整修训练!”总统先生毫不留情的用手背拍打了本科长的肚子,然后把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在问他什么。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总统先生,差不多晚上就能开会讨论。”弗兰佩希采似乎对晚上这个时间有点失望,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大家又不是吸血鬼。
“因为苏先生白天约不出时间。”苏先生,是苏泽天市长吗?不过也对,弗兰佩希采先生也就在机场看到了苏泽天一次。
“喂!你!”他在回头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的我,“你是不是昨天来接机的那个?”
“是的,总统先生。”他拿起了我的名牌,很艰难的拼出了我的名字。
“齐科...齐科....你是哪的?”
“乌克兰,我的大部分血统是中国。”他坐在了我的面前,说难怪我有一头这么漂亮的黑发,而他还说我的午餐不错,看来我有一个好老婆。
“你是?”完了!路德维希.....弗兰佩希采和他,可是对头啊!
“哦,我是卡尔维特列,是他的工友。”路德维希的演技还可以,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而且还在正视弗兰佩希采的双目。
“哦,你是德国人?”我此刻祈祷弗兰佩希采没有发现什么,而路德维希则称自己是捷克人,总统先生差点就猜对了。
“嗯哼,看来世界真小,原本相隔甚远的两地,现在可以在一桌上吃饭,这个世界,真奇妙啊!”他祝我们好胃口,然后就随着本科长消失了,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路德维希才松了一口气。
“我怀疑他要打捞华盛顿号的遗骸。”路德维希喝了一口苏打水,“我听闻最近经常有潜水爱好者去打捞它的遗骸,他们有关方面一直在抗议这种行为。”
“嗯哼.....”我刚刚差点心脏跳出来,因为弗兰佩希采突然不笑了,我真怕他当场认出路德维希来。
我和他把餐盒清理干净后,一同走回了工作区,路上他问我可否帮助他改变一些个人形象,他也觉得自己没准应该和他的妻子搞一些活动什么的,虽然他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的生活。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是我一直想问的,首先路德维希身边肯定不缺人才,那么问谁不行非要问我呢?其次我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夜店牛郎一类的人,我在这方面可也是一窍不通啊。
“因为你可以同时和两个女人好,我看你挺强的。”如果说的是小一和洛薇,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哈....
“这样好了,如果事成了,我给你这个数字。”他伸了一个一出来,额,你要给我一万通用币买通我?
“不,包括你可以利用的活动资金,是100万通用币。”我的老天爷,他真的赖上我了,就算你给我一亿,我也不能替你搞定这个问题啊...
“我考虑一下。”
“你会接受的。”他脱下了自己的手表,“这块天然金表,现在是你的了。”
“不不不...我不能收....”
“不,我只是希望你,守时一点,你连一块表都没有,恐怕不是一个爱关注时间的人,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吧,期限没有的那种。”他替我把手表戴在了手上,说好好保养,要是不跑了,带着也没用。
“那个,你有好点子的时候,记得打给我,我随时可以接听。”
电梯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他,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