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普沃茨克算是做很老的城市了,但是自打东西波兰战争之后,因为普沃茨克抵挡过一次来自华沙方面的袭击,政府不得不重新建设了一次普沃茨克,所以,很多古典建筑从外观看,明显是近几年二次修建的,街头的路,大部分,都是新铺的。
“近年来,自打首都搬到了波兹南之后,普沃茨克现在已经算是人心惶惶了,东波兰方面极有可能想拿下这里。”德拉冈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喝着啤酒,他说这是当地的佳酿,建议魏格特拉克走的时候带一桶走。
“东波兰拿下了拉多姆,凯尔采,克拉科夫还有卡托维兹,现在剩给西波兰的时间不多了啊,这一纸协议真的栓得住东波兰吗?”魏格特拉克欣赏着沿河的风景,而托莉薇尔则撩到了一个政治敏感的话题。
“是啊,但是我们至少希望如此。”德拉冈又给吉尔曼倒上了一杯啤酒,今天吉尔曼似乎一直在和杰思敏聊天,魏格特拉克发现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甚至说有一些亲密,魏格特拉克自己不反对吉尔曼这么做,相反,如果此事能变成一桩婚事,杰思敏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是是个淳朴的女子,相信老冯博斯也会很高兴的,而自己就会和当年父亲为冯博斯庆婚一样,祝福吉尔曼和杰思敏。
“那你会逃跑吗?德拉冈先生?”托莉薇尔吸着那个品酒器,偶尔也靠在魏格特拉克的肩上看看沿河的景色。
“逃跑?不不不,当然不会。”德拉冈对这个问题并不惊愕,相反,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已有了自己的答案,“相反,我倒想向托莉薇尔女士赐教,我为什么要逃走呢?除了波兰,我在哪里还是个家呢?”
“说不定是俄斯特拉发,或者是布拉迪斯法拉?搞不好你还能潜逃到柏林我的先生。”托莉薇尔又吸了一发品酒器的烟,她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回味,魏格特拉克实在不明白这东西有这么好么,他要求试试,结果被自己无法承受的刺激味呛到了,让德拉冈一阵发笑。
“不不不,捷克和斯洛伐克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胜利,一旦西波兰被攻破了,那么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难民,而德国,会认为我们是一帮废物,他们又是经济又是科技支持的,我们却还是败给了共产国际,那我们就真的一文不值了。”德拉冈摇下了车窗,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开始抽起了烟来,德拉冈似乎不是个烟枪,因为他的烟还是前两天那包的,魏格特拉克记得它被撕裂的痕迹。
“我们呀,不像您们,我们是工人,农民的子嗣,我们的脑子不是很好使但是我们有一股力量,说得粗俗一点,是干活的力量,无论是哪个政府当权,我们只要每天有活干,然后回家吃饱喝足睡觉,就是我们的一天了,我们不会讨论今天是哪位政客当权,他的人脉怎么样,能不能结交他,我们只考虑他执政怎么样?今后要怎么过。”德拉冈这番话事实上并没有太打动魏格特拉克,因为这家伙长得挺老谋深算的,他说自己老老实实,那魏格特拉克还可以说自己纯洁的就像最初的亚当一般。
“一会呢,我带你们去一家不错的服装店,那位老板从很早以前就在给老厂房的工人做衣服,他会做一手不错的波兰服饰,他叫奥斯特洛夫斯基,一会我们就去见他,今后没准还能多和魏格特拉克先生多合作合作,您知道,我只个没什么文化的人,能和您这般充满智慧的大人物公事,是我的荣幸。”魏格特拉克笑了,德拉冈又说错了,他的社交能力是无可厚非的优秀,他既不一味的迎合巴结魏格特拉克,但是又给人一种尽地主之谊的味道,这个人,不简单。
“低头!快低头!别聊了!吉尔曼!”魏格特拉克此时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芙拉娅,绝对没看错,她穿着米白色的大衣,脚上一双棕色长靴,在和一个他没见过的人热聊。
“那是谁?”德拉冈从右侧的口袋里...居然掏出了一把消音手枪,“要不要做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