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等待了差不多10分钟后,巴依卡乔夫终于来了,他穿着黑色的晚礼服,还给头发上了发胶,而她的夫人则只是盘发然后穿了一套针织长裙加上薄外套,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画的是淡妆完全没有大场面接客的意思。
“嘿呀,终于到了,不好意思啊,萨维茨卡娅坚持要穿这条裙子,买了之后在家里这么久都不穿,怎么现在想起来要穿了呢?”检察官没有数落自己夫人的意思,而她也只是说觉得这条裙子不会把这次聚餐的规模托的太高,所以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
确实是,米白色的底色加上仅限胸前一点的咖啡色条纹让这件衣服没那么上档次,但是却不失一份严肃。
“伽利亚 巴尔苏克 萨维茨卡娅。”她和我握了握手,随后也和我身边的艾斯提尔握了握手,女性之间似乎更加没有约束,二人握到手根对视一笑,艾斯提尔没有怯场,好极了。
“齐科,要吃点什么?菜单已经在这里了,我没点菜。”巴依卡乔夫将菜单递给了我,说还和大学一样,想吃什么就说,只要不是极其昂贵的,他都能担负的起。
“齐科先生.....”艾斯提尔拿着菜单翻来翻去,她脸露难色,嗯,确实是啊,菜单上全是俄文。
“艾斯提尔,想吃点什么呢?”我拿起了菜单给她翻译,这里的菜看起来相当不错啊,有几道都是我想吃的。
“诶....想吃这种鸡胸肉吗?选得好啊,我也想吃这个来着,一起点吧?”我们几乎靠在一起,艾斯提尔的下巴紧紧地挨着我的肩膀,如果现在面前是保伽罗或者是路德维希,我恐怕会把菜单放到桌面上来。
“先生,您好,您预订了吗?”年轻的服务生在一个胡须旺盛的男人身边反复询问,而他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他走到了谢顶男这里。
“哦,女士,他是我的客人。”除开这位长着大络腮胡的男人,还有一个瘦但是很结实的女人,她的头发打的很短让人差点以为她是个男的,而他背后还有两个机器人,是安桑格鲁贝家产的那种!
“安塔尔。”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吗?他坐在了谢顶男的一边,而这个女人也坐了下来,两个机器人爬到了椅子上,居然有足足五个人之多吗?好家伙,安桑格鲁贝到底是多怕我跑啊。
“齐科先生,怎么了嘛?”艾斯提尔也想转过头去看,但是被我扶住了侧脸颊,我解释说是这个机器人看起来很滑稽,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样,齐科,点完菜没有?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可是会说,啊,那就老样子之类的吧!现在怎么磨磨唧唧的啦?”巴依卡乔夫点了鱼排,而她的妻子则是小份的小羊排套餐,我和艾斯提尔鉴于刚刚的建议,选择烤鸡胸肉搭配甜品A和B系,这样我们就能交换着吃了。
“人家带孩子了,不要这么催呀,巴依卡乔夫,难道你以后也会这么催自己的孩子吗?”巴依卡乔夫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说还是检察官夫人明辨是非,但是有一点错了。
“我说亲爱的,人家齐科20出头,就有了个16岁的孩子,那齐科4岁就可以和姑娘共度良宵了吗?”说罢他咯咯地笑了,他的妻子则是暂避锋芒,打算岔开话题。
巴依卡乔夫的酒窝很明显,所以很容易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看来旧友重逢让他高兴万分啊,不时地谈论着旧日往事,而萨维茨卡娅也在用英语试探的和艾斯提尔聊天。
“先生,这些全是面包哦,你确定支持面包吗?”那位年轻的服务生又一次碰上问题了,谢顶男子确定的点了点头,说只需要面包,其他一律不需要,顺带多来点黄油就好了。
“好的....”服务生撩了撩刘海离开了,这恐怕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奇怪的客人了。
“对了,女士,这附近有没有小姐.....”机器人的话还没说完,它就被谢顶男飞了一餐刀,这两个机器人居然穿了两个纸箱,虽然你们是方方正正的,但是与其穿这个,不如索性不穿吧。
“你太自由散漫了!卡凡尔康德,时刻铭记圣父的教诲!”这个机器人居然也有名字吗....机器人抖抖嗖嗖的把餐刀拔了出来还给谢顶男,谢顶男结果后还不忘用餐巾擦拭餐刀,嘴上也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对了,我要给圣父发急电!卡凡尔康德,快准备一下!”那个叫安塔尔的男人问现在就要发么,而谢顶男点了点头,从二人的英文来判断,安塔尔更像是个英国人,谢顶男大概是德裔。
“诶亚,沙拉这么快就上来了,还有一点餐前蒜蓉面包,快点动手吧孩子们,别走出去的时候说诶呀我还饿着肚子。”巴依卡乔夫问艾斯提尔对中国印象如何,艾斯提尔很诚实的回答说比顿涅茨克好,巴依卡乔夫则用一种逗戏的语气说那他以后也要去看看。
“那么,艾斯提尔,如果说再给你一次记机会,从自由和齐科里二选一,你选什么?”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适,巴依卡乔夫说这就是个玩笑话,艾斯提尔也不必有压力。
“齐科,选齐科先生.....”出乎意料,我以为她会说当然是自由,但是,她却说是我..
“有家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堂。”艾斯提尔虽然没有正视巴依卡乔夫,但是她好不吞吐的说出了这个答案,巴依卡乔夫靠近了椅背里,对我样了扬眉毛。
“嗯哼,看来艾斯提尔很爱齐科啊。”
“爱?不....是爱...但是是...也不是!那样就不.....”这下完了,刚刚没卡壳,这次倒是和老式电视一样倒带卡带无限循环了,她把刀叉弄的叮叮作响,巴依卡乔夫道了个歉,说自己不该和孩子钻牛角尖。
“齐科老爷,圣父的急电,方便到二楼接听吗?”我站起身来示意自己去个洗手间,而谢顶男则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安全距离里。
“老爷,现在接通的就是圣父。”谢顶男将手机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拿起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很大的音乐声,果然是在舞会时间吗?
“喂?你就是安桑格鲁贝吗?”我没有任何奉承话,因为现在,我最想弄明白的就是,马特廖娜到底在不在他那。
“对,我是魏格特拉克 冯 安桑格鲁贝。那个收买马特廖娜尸体的安桑格鲁贝,马特廖娜现在在我这里,而且呢,运气很好,她的身体保存很完好,额,我知道了此事后就一直没动她,您要来送她...最后一程吗?”电话里安桑格鲁贝的话语很低沉,带着一股子悔罪的味道,这,难道他真的是这么个好人。
“不,恕我直言,死要见尸啊安桑格鲁贝先生,能给我看看....”
“不能,因为我和某政府签了合约。”安桑格鲁贝直接截断了我的发言,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去。
“当然,现在你眼前的福克纳就是你的临时贴身管家了,你有任何需要唤他一声就好,恩约夫我会安排在这里的机场来接待你,暂时就让他来吧,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正好时间很充足,在你来之前,我还能设置一场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