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夜晚淡淡的月色中
“寒风,你这小子,到底想做什么?”雨微托着下巴望着寒风问道。
“风雨微,注意你的言词!”寒风冷冷地说。
“你这小鬼还真是的。”雨微做出无奈的表情说。
“我和你是同级。”寒风强调道,语气十分不满。
“小鬼真是的,这么严肃干嘛!来,给你糖!”雨微说着伸出手,手中还真的有一块糖。
寒风咬着牙,握紧拳头,强忍着自己想要扁他的冲动。
“好了雨微!”言夕有些生气地说,“你把话题扯太远了!”
“为什么总是说我呀,扯开话题的人又不是我!”雨微显得很委屈地说。
言夕没有理他,转头向寒风问道:“不过,寒风,你到底想做什么?”本来说是捉了寞秋来逼白昼交出天石,可是最后却把人给放了,而且连白昼的影子都没看见。虽说是因为白夜莫名其妙地插了一手,但这么轻易放人也绝不是寒风的做法。
寒风冷笑了一声,说:“白夜那个家伙,总是说要杀了白昼,好不容易到了人界,又迟迟不下手,真让人看不过去。亏我帮了他一把,却又把好好的机会错过了,只是风爻受了点伤,真是的。”
“你说什么?”雨微愤怒地瞪着寒风,“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寞秋来换天石?”他这么大费周张地布置,难道就只是想让白家两兄弟自相残杀,而且最后受了伤的还是自己的大哥。明叶两人急忙将他拉住。
本来寒风说要抓寞秋并且不让他给白昼他们留下任何线索,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寞秋毕竟是寞秋,即使是寒风亲自出马,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必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只有一点点的。这本是寞秋向白昼预警的,但是这样一来传递给白昼的消息就变成了——寞秋遇到了相当厉害的高手,处境危险,那人的目的是想将他们逐个击破——但是白昼却不一定这么想,他会认为这是敌人设下的全圈套,但是即使是知道这样,他也不会丢下寞秋不管的,而且以他的聪明和力量,一定会找到寞秋的所在——也就是白夜所在的森林。而且很凑巧的是白夜也的确有实力做到,将寞秋抓走而不着痕迹。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多少怀疑这件事与白夜有关。既然如此,他便不会放任自己的部下去冒险而坐视不管了,但是却不会带着舞樱一起涉险。况且他也会认为在人多的地方,又是人类身份的舞樱不会有危险,所以他会选择去救寞秋。这样言夕就可以不费力的将落单的舞樱抓住。
白昼不会知道神界竟然会一下子派来四位守护主神。而白夜本就仇恨白昼,有这次的机会,他一定会与白昼死斗的,至于其他人,便不值一提了。本来,寒风就没有想过天石会在白昼身上。王族曾经下令过不可以伤害舞樱,舞樱又奇怪地和白昼他们在一起,且有很强的灵力,一定会和天石有关。当热天石在她那里的可能性也不大,寒风甚至怀疑天石是否在白昼他们手中,因为如果在他们手中的话,白夜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传来任何有关天石的消息。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一定知道与天石相关的事情。如果以白昼他们的性命相要的话,她一定会说出些什么的。
寒风一开始便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本就蹊跷,所以即使有漏洞,他还是实行了计划。这些事,言夕是基本上知道的。但是实际上实行起来,却遇到了很多与计划不符的地方。首先,白昼一开始并没有放下舞樱,而是直到舞樱劝说,他才离开,再就是白夜的事。不过,好笑的是,虽然很多地方与寒风想象的不同,但是发展趋势却是相差不多,如果不是白夜救走舞樱,恐怕就和他计划的结果一样了!想到此他便郁闷不已。
当下,言夕听了寒风的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使寒风郁闷的事。
“呵呵,果然是小鬼呀!”雨微笑道,“这么天真地想法,竟然歪打正着了,哈哈……”
寒风的脸上,不禁一热,气愤地咬着牙,瞪着雨微。随后“哼”了一声,愤愤的转身离开了。冰羽也忙跟在他身后离去了。
“哎……”言夕叹了口气,“雨微,你不要总是捉弄他好不好。”
“你不用跟着我了。”寒风回头对冰羽说。
“是。”冰羽答应了一声,便消失了。
“可恶的雨微!”寒风边走边想,冰羽不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放开自己,狠狠地骂着雨微。平时他就很不喜欢雨微,总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捉弄他……
寒风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人声鼎沸,寒风一惊,见一大堆人涌了出来,原来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
寒风连忙闪开,以免被人撞倒。费了好大力才离开人群,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本来他们是为了方便监视舞樱,所以才在学校中。很奇怪,他们将上次行动的事报告给了神界,白夜的事,也由他自己报告了,但是却一连几天都没有接到神界的任何命令,仿佛是将他们遗忘了。所以他们便一直在这里待机。其实天石的事,硬抢也不是不可能,但一是他们不愿这么做,再者他们也都觉得白夜说的不无道理,天石真的不像是在他们的手中,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关天石的事!所以一行人干脆就在这里等着。
寒风本来也想过那天白夜听了他的话会离开,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听凭别人利用的人。而且他也料想到白夜会再回来,为了白昼。但是结果虽如他所想,但理由却不同。
白夜离开,救了舞樱,他甚至怀疑,白夜竟是为了救舞樱才会离开的;他回来时,要求自己放了寞秋。自己会放人是因为感到了风爻已经受了伤,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救了寞秋的白夜看到白昼伤了风爻,一定会和白昼打起来。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了。于是寒风不禁想到,白夜变了,同时白昼也变了,而这一切的原因恐怕就是舞樱,这个有太多未知之事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来到学校里观察她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寒风想着,这几天,他见到了舞樱几次,发现她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若说有的话,就是人长得漂亮些,一直都是微笑着。而言夕他们,留意得更多的反倒是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女孩。寒风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与月家月清涟相似的女孩了。不过,他没有见过月清涟,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像,也不想知道。
“咦,好可爱的小孩呀!”
寒风闻声一惊,连忙抬头,看见眼前正站几个女生。
“你是小学生吗,怎么会在这里?”又一个女生弯下腰来向他问道。
寒风心中吃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周围的人更是越聚越多。都在谈论着这个迷路的可爱小孩。
“小朋友,你是来这里招人的吗?”
“是迷路了吗?”
“……”
问题一个接一个,寒风心中不由得狂暴冷汗。
“小风,你怎么在这里呀!”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寒风抬头,见一张温柔的笑脸正面对着自己。
“怎么,舞樱你认识这个小孩吗?”
“嗯!”舞樱点点头。
“咦,该不会是舞樱的弟弟吧!”
“是呀,是呀——据说舞樱的哥哥就很帅呢,弟弟也这么可爱——真是,舞樱家的血统真好啊!”
“呵呵!”舞樱干笑了两声。
“开什么玩笑!”寒风突然大吼道,“谁是她弟弟呀!”
众人大惊,一时间周围忽然寂静无声,大家都转过头来看着寒风。寒风不禁面上一热,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人群。
众人愣了一下,有人说道:“舞樱,你弟弟脾气还真是暴呀!”
“呃……嗯……”舞樱含糊地回答。
“舞樱,你还不快去追他,一会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若尘在舞樱身后对她说。知道了白夜的事,虽然舞樱没有明说,但是还是可以猜到,白昼也并非凡人,更不是舞樱的哥哥。舞樱根本没有兄弟姐妹。眼前这个奇怪的小孩,不用说,定然也绝不是什么舞樱的弟弟,但是舞樱却没有否认,大约,他也并不是人类了吧。
“嗯!”舞樱点点头,然后向众人说,“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与若尘一同朝寒风离开的方向追去。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寒风气愤地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说,因为周围一直有人,所以他不好使用法术,因此一直未能摆脱身后的两个人。
“因为担心你会迷路呀!”舞樱笑眯眯地说。刚开始见到寒风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神界的人,虽然他的灵力隐藏得很好,而且也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但是他眼中那种目光,绝不是一般小孩会有的,甚至连成年人中都很少见。冷漠,镇静,临危却不乱。她立刻就想到了寞秋描述的寒风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何,她却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危险,反倒是他冷漠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孩子气,让她觉得这个小孩好可爱,于是忍不住上去帮了他。
“我才不会迷路呢,你走开!”寒风生气地说。
“虽然不会迷路,但是遇到刚才那样的事,也会很麻烦吧!”舞樱依旧笑着说。
寒风一怔说:“那也用不找你管!”
听寒风这样说,若生不禁有些生气:“喂,你这算什么态度呀,好歹我们也是帮了你的,你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
寒风闻言转向若尘,目光冰冷地盯着她。若尘忽然感觉身上一阵不自然的寒冷,看着寒风的眼睛却无法离开。虽然在电视中也看到过目光冰冷锋利的人,但是这目光却种那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未曾直接面对吧。此刻若尘体会到了一个事实——目光是真的可以杀死人的!
看到这种状况,舞樱急忙抢身挡在若尘面前,隔断了寒风的目光。
“若尘,你先回去吧!”舞樱回头对若尘说。
“可是……”
“没关系的!”舞樱对若尘一笑,说,“他的事,我会帮你问的!”
若尘感激地望着舞樱,过了一会儿,轻声说:“谢谢你了,舞樱!”然后咬咬牙,转身离开了。舞樱微笑着目送着她的背影。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寒风盯着舞樱,终于不奈烦地问。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舞樱说着慢慢转过身来,微笑地望着寒风。
“谁有等你呀!”寒风不屑地说,“你可真是够笨的,这样背对着我这么久,就不怕我会从背后偷袭你?”
舞樱闻言一笑:“这里人这么多,你没法出手的吧!还有——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
寒风一时语塞,随后哼了一声,说:“你凭什么这么判断,就不怕寞秋的事再发生一次?”
“我也不知道,应该只是感觉吧!”舞樱轻轻一笑,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认识似的!”
“不可能!我没见过你!”寒风很干脆地说。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套近乎,门都没有!号称天才的他又没有失忆,怎么会连见过的人都不记得!
“嗯,也是。”舞樱说,“你给我的感觉只是熟悉,但是并没有见过的感觉,应该是和我认识的人相似的感觉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什么事都是‘觉得’、‘好像’、‘感觉’……之类的!”寒风不耐烦地说,“你就不能干脆点吗?”
舞樱苦笑了一声:“没有办法呀,因为,我没有从前的记忆呀!”
“诶?”寒风一惊,“你没有从前的记忆?”
“嗯!”舞樱点点头,“不过好像很难让人相信!”
“那么你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吗?”
“嗯……”舞樱点点头,低声说,“不过基本上听哥哥说了,神界的事也是。”舞樱说着,又想起了白昼说的话,心中不由得,浮起了淡淡的悲哀,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了王族发生悲剧那一天的事,也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但是心中还是可以感觉到深深地悲哀。
看到舞樱的样子,寒风不禁皱了皱眉。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
“刚才你不是和那个女的说,会帮她问‘那个人’的事吗?”寒风说,“‘那个人’是谁?”
“是,白夜……”舞樱轻声说,想到白夜,舞樱的脸上又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寒风叹了口气,很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真是的,啰啰嗦嗦,真是麻烦——那你想问什么?”
舞樱低头,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他,好吗?”
寒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时寂然无声。
“上次寞秋的事以后,我没有再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寒风说着,偷眼看舞樱的反应,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那么你呢?”舞樱忽然笑着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不用去寻找天石吗?”
“脸的变得还真是快呀!”寒风心中想,回答道,“嗯……天石又没有人见过,基本上只是个传说而已,一点线索没有,突然要找的话,是很困难的;而我们现在的线索就是你们了。”
“可是,天石的事,我们也所知不多。”舞樱说,“知道的也基本上只有传说而已,前一段时间哥哥他们也有去找过,但是也只不过是盲目地乱撞而已,结果一无所获。”
“那时当然了。”寒风一边思考一边说,“不过,要是你们没有天石的消息,那么王族为什么会命令我们来寻找天石呢?”
“命令是王族发出的吗?”舞樱问,压抑着心中沉重的感觉。
“嗯!”寒风点点头,说,“不过,等一下,我记得白昼的罪名就是杀死大祭司与月清涟,盗走天石,叛离神界,那么为什么天石不在他这里呢?”
“哥哥没有杀人!”舞樱用力地说。
寒风看着舞樱,低沉着声音说:“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说明白昼杀了大祭司和月清涟,而且盗走天石的事,也是王族传令的……”
“传令?”
“嗯,是大祭司传下的第一个王族的命令。”
“大祭司?”
“嗯,是继白宇大祭司之后的新任大祭司。”
“新任的大祭司,是谁?”
“月清漪——月清涟的妹妹!”
“诶?”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一般大祭司都是由德高望重,而且灵力极高的人担任,所以历届大祭司,也大多都是守护主神,由一个小女孩来担任大祭司,还真是少见呢。月家人的灵力虽然很强,月清漪也不弱,但是与历届的大祭司相比,还差得很远……”
“啊,糟了,上课要迟到了!”舞樱不小心看了一下表,惊讶道,“下次再说吧!现在我要上课去了!”
“哦……”寒风不自觉地点头说,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寒风说着,心中非常别扭,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对这个人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好郁闷!
舞樱看着寒风微微一笑:“心里总是憋着话不说出来,对身体不好的哦!还有据说,叹气会让人变老的哦,小孩子还是不要总叹气的好哦!”
“我不是小孩子!”寒风望着舞樱的背影说。
舞樱回头,对他一笑。
“寒风这个家伙,和白夜小的时候还真像呀!”
“所以你就一直欺负他,挽回你小时候的损失吗?”
“竟然说‘欺负’?太过分了吧,言夕!”
“哦?寒风,你回来了!”言夕看到寒风走来,向他招呼到。
寒风没有理睬,继续向前走着,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嗯?”雨微与言夕互相对望了一眼,寒风虽然平时也很冷漠,但是,却不会这么无礼。“他遇到什么了吗?”两人心中同时想着。
“遇到她的人,都会变成傻瓜!”寒风心中郁闷地想。
“心中好烦躁!”舞樱皱着眉头想,手不由得抚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感觉到上面传来微热的感觉。
“哥哥,我出去走走!”舞樱边走边说,白昼回过头时,她已经出门了。
“嗯?”白昼看着舞樱的背影奇道,平常她都会先征求白昼的意见的,像这次这样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白昼想到。
舞樱走在路上,感受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可是心中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舞樱边走边想,“昨晚开始,心中便如此不安。”忽然她停了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某个人烟稀少的小巷中,心中不由一惊。夜空中的云遮住了月光,四下黑黑的,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但是还是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她从没有来过,不知不觉间,好像已经走远了!
舞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神,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又要让哥哥担心了!”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遮住月亮的云层飘过,露出了月亮的光芒,在月光照耀下,舞樱似乎瞥见,前面的路旁,有一个人?
舞樱连忙又将身转了回去,仔细一看,果然,在路边,有一个人正低头靠在墙坐着。
“这个人?”舞樱看着坐着的人,慢慢向前走去,停在那人面前。他长长的头发垂下,挡住了大半个脸,在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他苍白的脸色。
“你是,翼吧……”舞樱小声地说。地上的人,虽然外形与翼稍有差别,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翼,只是为什么他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脸色这样苍白,仿佛受了重创,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到舞樱的声音,翼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笑容:“舞樱啊!呵呵,誓约之戒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好像反倒是救了我一命!”
“诶?”舞樱一惊,“救了你一命,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只是她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待她回头时,只见半空中,月色下,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背对着月亮站立着。由于背光,所以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然而,即使不是背光,也应该无法看清吧,因为,他的头也是藏在黑色中,露出的只有一双眼睛而已。
“哼,追到这里了吗?”翼说着,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
“翼……”舞樱说着,有些担心的看着翼缓缓走到自己身前,挡在自己和那个人中间。
那人手中泛起淡淡的柔和的光,然后他手中的光如灵蛇一般,向翼击来,没有容他们有过的时间反应。翼伸手揽住舞樱的腰,带着她向旁边一跃,躲开了这一击。没又停留,那如灵蛇的光华,又再次向他们攻来,这次舞樱看清了,那条光华,好像是条链状的东西。翼放下舞樱,挡开了那一击,在半空中与那人对峙着。
“竟然一直追到这里,还真是不轻易放弃呀,这点倒是值得嘉奖——只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吗?”翼冷声说。
“你的话还真是意外的多呀!”那人冷笑道,“不过……”说着,微一招手,瞬时,周围布满了一样打扮的黑衣人,将翼围在了当中,“这样如何?”
翼皱起了眉头,因为看到同样有黑衣人将舞樱围住。
“你们的目标是我,放她走!”翼沉声说。
那人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魔王竟然这么温柔——也好,留下你的命,我就放她走,怎样?”
翼紧咬着牙关,狠狠瞪着对面的人。没等他开口,只听下方的舞樱仰头说道:“你们是神界的人吧!”
那人微微一惊,低头看向舞樱,看到她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看来是不能放她走的样子!”说着,朝下面的人一使眼色,围着舞樱的黑衣人,同时向她攻去。翼才要动身去帮舞樱,立刻被其余人揽住去路。
舞樱眼中闪出粉红的光芒,随后,身体被粉色的光芒包围,拦下了全部的攻击。粉色的光壁破碎后,化成无数花瓣纷纷而落,落花中,现出舞樱的身影,粉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扬,纯净的粉色眼眸中光芒流动,手中的长剑,映着月色,寒芒流动。
看到舞樱无事,翼轻轻一笑,道:“看来我也该动手了。”
淡淡的月色下,数道明亮的光芒在夜空中晃动,分外美丽,但……
翼从空中重重跌下,撞到地上,待他勉强站起,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本来他早已身受重伤,要对付先前那一个人已经是很勉强了,一下子同时面对这么多人,被打败本就是时间的问题。空中的人并没有法放过他的打算,淡淡的光华,带着劲风趁势向翼击来。翼盯着袭来的危险,全身却使不出力气。
瞬间,光华来到翼的面前,却撞上了一道粉色的光壁。
“舞樱!”
舞樱连忙挡到了翼的面前,问道:“翼,你没事吧!”
翼笑了笑,说:“嗯——对不起!”
舞樱轻皱眉头,说:“再说‘对不起’我可要生气了哦,翼!”
“哼,果然是有点本事的!”空中的人说道,“不过,现在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只见所有的黑衣人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舞樱挡在翼的身前,心中不由紧张;翼勉强用手撑着身体,却动弹不得。空中是陌生人冰冷的嘲笑。
“你还真是的,步步都有危险!”夜幕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划过静静的夜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