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飘散在夜空中
“有人！”翼低声说道，回头朝洞口望去，看到白昼也已经走了出来，白夜站在了洞口。
白昼走到舞樱面前说：“我想应该是神殿的人，因为刚才发现我们的士兵没有回去，所以便循着方向找来了——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
“不是哥哥的错！”舞樱说道，“是我不好，对他施了禁术。”
“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翼说道，“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事吧。”说着朝洞口右边，那人来的方向望去。
“毫无停顿，直接向这边走来，是感觉到我们的灵力了。”一旁的白夜冷冷的说，“是个高手！”他说话时，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盯着人来的方向，舞樱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来了！”翼突然出声说，将舞樱的注意力带了回来。她向黑暗中望去，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出现在几人面前。
“是你！”白昼沉声道。
“啊！是用弓箭的姐姐！”舞樱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说道。她对言夕的印象很好，虽然被她射了一箭，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她是一个很亲切的人。
言夕向舞樱走来，白昼身子一动，想要挡在舞樱面前，却被舞樱拉住了。一旁的白夜和翼的眼神都不由得一紧。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言夕走到了舞樱的面前，单膝跪下，道：“十二主神——言夕，拜见公主！”
舞樱微笑着拉起言夕，说道：“没想到是姐姐你呀，吓了我们一大跳呢！”
言夕说道：“对不起，公主，我并非有意如此！”
舞樱笑着说：“姐姐不用道歉——你来是要来抓我们的吗？”
“怎么会，言夕怎么敢对公主无礼，您要在哪里都是您的自由。言夕来这里，只是要带白家的两人回神殿。”言夕说话时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向任何人。
周围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言夕听着自己说的话，仿佛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一样。她感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听者，听着别人说着与自己无关的那些话。她感到夜风一点点吹进自己的身体里，血液的温度在一点点失去。
“姐姐你不是这样想的吧！”舞樱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言夕一惊。
“您……说什么……”言夕略略抬头，看着舞樱说道，“我自然是……”
“姐姐你如果是真心来抓哥哥他们的，就不应该会一个人来这里了，不是吗？”舞樱说，“你刚才只是说要将他们带回神殿，却并没有说明他的罪行，是因为你也不相信所谓“反叛者”的说法吧！”
“无关我是否相信，这是王族的命令……”
“但即使如此，你还是来了这里，不是么？即使是王族的命令，你也仍然相信哥哥他们是清白的吧！所以你才会一个人来这里，要自己亲自确认事实的！”舞樱说，“你是在怀疑着王族的命令的！”
“不是的，我怎么会怀疑王族！”言夕不由得有些激动。
“那我呢？”舞樱说，“我也是王族的人呀！”
“可是公主你已经失去了记忆！”
“我的确曾经失去了记忆，但是现在我现在已经恢复的记忆和与哥哥在一起生活的十年的记忆告诉我——白家的人都是清白的，拿走天石，反叛王族的人，并不是白昼！”
“……”言夕心中猛然一惊。她与白昼相识几千年，自然了解白昼的为人，否则，她又怎会，喜欢上他。只是身为言家的大小姐，她背负着言家的尊严，所以她无法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情。她一直都是相信白昼的，知道现在也仍是如此，但是她确未能大声地说出来。但是舞樱——与白昼相识不过百年，相处甚至只有是十年的舞樱却能这样坚定地说出来，难道自己的千年竟然比不过这十年吗？
“只是不要忘了，你是神界的守护主神这件事！”言铭的话回响在耳边。
“没错，我是神界的守护主神！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将白家兄弟带回神殿——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白昼好，回去向神殿解释清楚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想到这里，言夕的心一下子坚定了。她抬起头望向舞樱说道：“公主，的确如您所说，我也相信白昼是无辜的，但是正是因为我们这样相信着，所以才我更有必要带他们回神殿，这样，白昼才会有机会向大家解释这一切，才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冤枉。这才是对白昼，也是对白家来说最好的选择，您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那么你认为当初我为什么会离开神界呢？”一旁的白昼开口说道。
“诶……”言夕一时愣住了。白昼是白家的长子，而且那时也是守护主神，他应该很清楚地知道，那样离开神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是离开了，如果他是无辜的话，又为什么会那样做呢？
“你应该也看到了吧，白夜留下来的结果！神殿可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可有听他申诉？那时我若是留下来，恐怕现在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白昼说着，一旁的白夜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
听到白昼这样说，言夕想起了白夜被抓时的情形，她没有进到过圣水牢中，但是看到白夜出来时的情形，也可以想象得到那里面的情形，她又想到了离，若不是在最后流火没有同意，恐怕那个人现在也已经消失了。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没有被问任何话，这完全不合神界以往的规矩，仿佛是……
“看来你似乎已经明白了吧，本来我就不可能跟你回去的，而且现在舞樱也在这里，我便更加不能离开了！”白昼说着，不由得向舞樱望去，眼神瞬间变得温和，舞樱看着白昼，两人同时微笑了一下。
“结果，还是为了她吗？”言夕心中想着，不禁有些难过。
“不过，神殿的人应该也已经知道这里了！”言夕说，“今天轮到哥哥守夜，是他最先告诉了我你们的所在，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现在，他应该已经禀告了大祭司，相信不久神殿的人就会到了吧！”
“但是现在还没有到，不是吗？”舞樱笑着说，“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谢谢你，言夕姐姐！”
“诶？我并不是……”言夕有些吃惊，她并不是想要告诉他们这些，只是想让他们放弃……好像也不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
“总之，我们现在要转移了，是吧！”翼插话说到。
“嗯，是呀——只是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舞樱说。
“白家！”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夜忽然说。
“咦？”舞樱有些不太明白似的歪了歪头。
“的确，那里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了吧！”白昼说，“本来白家就在这里的反方向，而且我们对那里最熟悉，再加上白家距离月家比较近，反倒不容易被怀疑到。现在舞樱和翼应该都已经恢复了，你们两人共同张开结界的话，相信即使他们怀疑，也不会轻易被找到吧！”
“这么说，我们要去白家了！太好了，可以看一下哥哥和白夜以前生活的地方了呢！”舞樱高兴地说。
白昼温和地点点头，白夜皱起了眉头，将脸转了过去。翼叹了口气，说：“我们失去逃命好不好，怎么感觉像是去郊游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们，言夕不禁有些吃惊，但是，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坏。此刻，一向不轻易表露自己感情的白昼，总是一脸冰冷的白夜，似乎都与平时不同了，所谓魔王，也并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可是你们要怎么过去呢！”言夕本不想打扰他们快乐的气氛，只是，这个问题，还是提醒他们一下比较好吧，“要过去白家，是要经过神殿附近的吧！”
“诶？是这样的吗？”听她这么说，舞樱向白昼问道。
白昼点点头说：“嗯，的确如此，不过我倒是知道另一条路，可以不经过神殿的，只是有些绕远路罢了。”
“哥哥你好像对这里特别熟悉似的！”舞樱不禁说道。
“是呀，因为小的时候经常和风爻来这里玩儿嘛，为此还被父亲骂了几次呢！”白昼笑着说。
“咦，是吗！”
言夕想象着白昼因为偷偷出来玩而被骂的情形，但是怎样都想不出来。“果然，现在的白昼和平时不同！”她想。
白夜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从前那样崇拜的大哥还有这样的经历，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姐姐，你呢，你不喝我们一起去吗？”舞樱问言夕。
言夕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是留下来吧！毕竟是哥哥私自告诉我的，如果我离开了，只怕会连累到他甚至言家！”
言夕此次前来本是要将白家兄弟带回神殿的，现在确安然放他们离开，只怕她留下来也会凶多吉少吧，弄不好会步了白夜的后尘。
“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翼忽然说，“我可不想再跑去救一次人！”
“翼！”
“翼说的对。”白昼说，“言夕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你也想知道那时的真相的吧！”
“白昼！”言夕看着白昼真诚的眼神，咬了咬牙，终于重重点了一下头。
白家的院子里，舞樱一个人走着，这个从前的四大家族的辉煌的宅院如今一个人都没有。白昼在同言夕说话，翼和白夜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舞樱现在一个人慢慢参观着这个大宅院。
“咦，那是什么？”忽然她看到前面一个屋顶上有人在上面，于是向那间屋子走去。
“嘻嘻，果然是你呀！”舞樱爬上屋顶，看到白夜坐在上面，于是走到他旁边坐下，“你很喜欢这里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白夜看了看舞樱说。
“因为你刚刚的神情好像在望着很遥远的什么似的，感觉很平静的样子！”
“啊，是呀！”白夜说，回头又望向远方。
舞樱歪头看看白夜，然后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像远方眺望着。视线越过住宅房屋，田野小山，在尽头，似乎有着什么，像是一片树林，满是绿色。舞樱觉得自己对这片树林有异常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很想知道为何自己会有熟悉的感觉，这时胸口便会传来隐隐的痛楚，像是会将心打碎的那样，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留恋。
“你怎么了？”白夜感觉到身边的舞樱有些不对劲，便回头看向她，却发现她怔怔地望着前方，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喂！你没事吧！”白夜不自觉有些紧张，不由得身子向她那边倾了倾提高了声音。
“咦？！”舞樱听到白夜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来时，看到白夜近在咫尺的脸，不禁又吓了一跳，身子一歪，朝地面倒去。舞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向下坠去。
在舞樱的记忆里，自己似乎从没有过什么意外发生，每次在她遇到困难时，白昼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忽然一只手扶在她的肩上，止住了她倒下去。
“哥……”舞樱的眼前闪过白昼的身影，但是……
“你没事吧！”
出现在舞樱眼前的却是白夜的脸。
“你怎么了？”白夜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舞樱问。
“嗯？没什么！”果然是自己太依赖哥哥了吧，舞樱想着，心里微微一笑。忽然她发现白夜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肩上抱着自己，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时白夜也察觉到了。舞樱感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放开了。
白夜放开了手，将头转到了一边，没有再看舞樱，也没有看向他刚才眺望的方向。
“那个，刚才，谢谢你！”
“啊，没什么！”说完，白夜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忽然他的身体停住了。
舞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白昼正站在那里。
“……所以我们才会那样去救白夜。”
“没想到竟然会是月痕！”言夕叹口气说。他们从小时便相识，同是四大家族后代的他们，即使竞争对手又是儿时的玩伴，没想到月痕竟会……
“是呀，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简直想不到那是我们从前认识的月痕……”
“怎么了！”见白昼忽然住口，言夕问到。
“好像，舞樱在叫我……”白昼边说着，边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哥哥！”看到白昼，舞樱心中好像一下子放松了很多，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似的，于是跳下了屋顶。白昼在下面微笑着伸手扶住她。
“哥哥，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里？”白昼看着舞樱笑着问。
“刚才我一个人在院中走的时候，看到白夜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了！”说着，看向站在屋顶上的白夜，微微一笑。
白夜没有说什么，转过身从另一面跳了下去。
“……”舞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他还是想不通吗？”言夕走过来说，“明明应该已经知道了白昼那时是被冤枉的……”
白昼微微一笑，说：“翼在哪里，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没看到他，才会一个人逛的，“要不然我用戒指叫一下他！”
“不用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白昼虽然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却不希望舞樱用戒指叫他。随他去找好了，反正白家不会有他想要的东西，除了一样……
“哥哥，你和言夕姐姐已经谈完了么？”舞樱问到。
“嗯！是呀——有什么事吗？”白昼问。
“嗯……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现在神殿的情况……”
“可恶，竟然让他们逃走了！”星誓气愤地说，“明明我们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对方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嘛！”雨微说，“白昼知道我们神殿行动的方式，极有可能提早做出防范的！”
“说的是，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对方是那样的人物！”寒遥说，“不过能够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应经算是大的收获了，只是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才是！”
“您说的没错，但是，我觉得这次的事仍是有奇怪之处！”
“月痕！”寒风皱起了眉头。
月痕微微一笑，当做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难道大家没有发现直到现在为止，仍然有人没有到吗？”
“诶？你是说……”寒遥环视众人，因为这次情况特殊，神殿的守护主神都已经赶来了，但是人群中却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言夕！”寒水惊讶道，“怎么会，她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不是犯错误，恐怕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月痕，你是不是真么想的！”流火细长的红眸瞟向月痕。
月痕回了她一笑，说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言铭，把众人的目光也都引向了他。
“言铭，这是怎么回事？”寒遥沉声问。
言铭略略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是她的哥哥，但是她这个人从来要强，对她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像月痕那样的好哥哥又是有几个人能做到的！”
听了他的话，月痕不由得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是快的几乎没人注意到，随即他笑着说：“真是过奖了，我怎么能和你比，有这样好的一个妹妹！”
“月痕，你这话就太不对了，言夕怎么能和大祭司比！你说这话，对大祭司是否有些不敬呀！”
“诶？”月痕眼中现出一下惊讶，看着微笑的言铭，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骂：可恶，竟然被他骗了！
“不过说回来，言夕到哪里去了呢？”月华说。
大家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总之尽快找到言夕，让她给神殿做出交代！”寒遥说完，率先转身离开了。
言铭在袖中微微握紧了手。
“还是睡不着呀！”舞樱再次翻了一下身，自言自语道。她躺下之后就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想白夜的事，她感觉好奇怪，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人，为什么总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今天他望着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什么，为什么也会有熟悉的感觉，但是，那是自己记忆中没有的地方呀！心中总是觉得有什么失掉的记忆，莫不是和那里有关，和他有关？想到这里，舞樱的心中猛然一跳，更加睡不着了。
“还是出去走走吧！”舞樱想着，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要是能和哥哥说说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偶尔一抬头，看到布满繁星的夜空，“好漂亮呀！”舞樱高兴地边说便走到院子里。天空没有月亮，让星星更加清晰了，这是她第一次在神界看星星，就算在她以前的记忆中也没有过，不禁有些兴奋，一下子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里是？”舞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白天遇见白夜的地方，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这里了。舞樱想着，慢慢转过头，向白天白夜待过的屋顶看去。
那里，白夜正在静静躺着。
舞樱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白夜，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舞樱抬起脚，略略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白夜撑起身子，朝她看了过来……
“啊！”
“呃！”
两人同时愣住了，一时互相望着，谁都没能说出话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口。
白夜皱着眉头，转过脸去。舞樱看到他这样，心中倒是一松，脸上现出了微笑，向前走了两步，抬头向白夜说：“我可以上去吗？”
“啊，随你便！”白夜头也没回地说。
“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呢！这么晚了还呆在这里！”舞樱说。
“你还不是！”白夜说，“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嗯，我有些睡不着，所以出来随便走走的。”舞樱说着，也在屋顶上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星。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谁也没有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吧！”白夜转头，看着仰望着星空的舞樱想，“我也曾经失去那段记忆，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都不记得那时的事了呢，又是谁先忘记的呢，或者是同时？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她忘记我们之间约定的事，那么是我先忘记的吗？这样的话，那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呢？”白夜忽然想起那次他与月清涟最后一次去落梦林，那时他似乎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随后繁花尽落，那棵落梦林中最大的樱花树在没有开过花，而那时的那个感觉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那种让人心无限收紧的感觉。难道那时的是……
白夜心头一紧，身体不由得向舞樱这边倾了一下。
“怎么了？”舞樱感觉到白夜的异常，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呃！”白夜愣了一下，随后，放松了身体，坐了回去。
“是呀，她已经忘记了呀！”白夜想，看着舞樱现在纯真清澈的眼睛，他又想到了那令人心痛欲裂的眼神，如果那时是真的的话，那么，将她的眼睛变成那样的，不正是自己吗？那她那般伤心欲绝的也是自己吧！白夜心中自嘲地想，所以她才会想要忘记的吧！
“那么就这样就好了！”白夜又看向舞樱，发现她也朝自己看过来，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样就好了吧，如果是她自己选择的话。至少现在可以这样地笑着！只要她可以感觉到幸福快乐就好了吧！”
突然看到白夜微笑的舞樱有些意外，睁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还是第一看到你笑呢！”舞樱笑着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呢！”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呢！”——那时舞樱也是这样说的吧！白夜心想，轻声说：“不是第一次哟！”
“嗯？你说什么？”舞樱没有听清白夜的话。
“不过，这样一起看星星还真的是第一次呢！”白夜看向舞樱微笑着说，“我知道一个很好的看星星地方，要不要一起去！”说着，白夜微笑着向舞樱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