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若是有缘再相逢
众人的心中同时震动。
“大结界被打破了！”言夕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着。
“舞樱，你要做什么？”看到舞樱向外跑去，白昼叫住了她。
舞樱停下脚步，转身说：“我要去神殿，他在那里，一定是他！”
“等一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言真走了过来，“您曾经说过的，不会做神界的王，那么您打算以什么身份去面对魔王呢？能和他站在对等位置上的只有王，能带领神界的也只有王；在王不在的如今，该负责这些是神界的守护主神。现在守护主神们都在神殿，您若是要与魔王对抗势必要有带领他们的力量和身份，否则您怎么能让众人相信您，为您献出力量呢？”
“父亲……”言夕看着言真认真严肃的脸，心中一阵难过。她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是也未舞樱担心。她知道身为王的意义，舞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不仅要让她背负沉重的责任，还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她想到了浅夜王地经历，看了看舞樱，又看了看白昼。她真心地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就是我！”舞樱无波无澜地说，“我去见魔界的王并不需要什么身份，也没有希望与他对抗。我去那里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而且，守护主神应该献出力量的不是我，而是神界！”
神殿的上空，两方面的人相互对峙着，寒水扶着重伤的寒遥坐在半坍塌的神殿上。
“哼，这就是你要守护的神界吗？”修冷笑着，“那我就这样将它送去给你好了！”在他的身后，月华皱着眉头看着他；月清漪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闭上眼睛，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星誓也同样面无表情，但是与月清漪不同，他注视着这个战场。
“果然是你呀，魔王修！”流火沉声说。
“真是吃惊，你竟然能认出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呢，真是让人高兴！”修冷笑着说。
“呵呵！”流火紧盯着眼前的魔王，“那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被你杀死的依韵了！”
“哦，是那个人呀！”修仿佛想起来了一样一笑。
“我和依韵是一同加入守护主神的，作为同样既不是出身于四大家族，也不是出身于任何有力量家族的我们很快成了朋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不可能那样平白无故地失踪。对于当时发生了一连串怪事的神界，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查到了与真相相关的事情，而被始作俑者抹杀了。于是我尽全力查找了她留下来的东西。”流火说着，拿出一块灵力的结晶。橙色的结晶中包裹着有一点漆黑。
“依韵的灵力虽然不是所有守护主神中最出众的，但是却很擅长控制灵力，她将你的一点灵力封在了这个结晶中。”流火看着结晶，眼中流露出悲伤的表情，“这是我在我们曾经居住的**找到的，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你们将她杀害的地方。想必为了不让她留下任何线索，她的尸体在没有消失之前就被你们毁灭了，但是你没有想到她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仍然留下了这样的信息。那之后我一直独自调查。可是你们把依韵找到的信息全部毁掉了，害得我费了不少劲才留意到月家！”
“哦？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她。”修笑了一下说，“不过，最终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真是可惜了！”
看着面前带着邪气微笑的修，流火不由得暗暗咬牙，幸好她一向是头脑冷静，否则直冲上去，只怕会落得和现在的寒遥一样的模样。
当舞樱他们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方对峙的状态。
“这到底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原本关在言家，现在跟着舞樱他们来到这里的怡夏不禁开口，同样的深冬也紧皱眉头。其他的人也同他们一样，虽然也有预想到，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
“虽说大结界已经变弱，但是再怎么说要将它打破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言铭看了看坍塌近半的神殿，“竟然将神殿弄成这个样子，且在众守护主神都在的情况下，没有相当的力量是绝对办不到的。那个魔王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
翼看着空中的魔王——他的先祖，这个他不知道该抱有什么样感情的人。两人相似的爱上了异族的女子，但是也同样面对无法避免的艰难的命运。但是或许修比他更加幸运，至少两人曾是那样真心相爱，且一同拥有美丽的回忆，而他，只要舞樱不恨自己，就应该庆幸了，翼微微苦笑了一下。不过说起来，他倒是有一自己觉得庆幸的事，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无名指上，誓约之戒默默守护在那里。
那时将它给了她真是太好了，翼这样想着，至少现在他做到了那个人没能做到的事。
半空中的修朝他们看俩，眼光停留在低着头的翼身上。感受到射到身上的目光，翼抬起头来，看到空中的修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然后将头转向舞樱。
与修的目光相对，舞樱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寒，虽然他再微笑，但是那种带着邪气的笑中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先前感觉到的对浅夜充满爱意的温柔的感觉。
“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吗？”舞樱心想，这样的话，与浅夜的那个约定……
“请让我出去！”浅夜的声音从舞樱的心里传来，随之舞樱的发色开始变浅，意识也渐渐被浅夜占领。
“诶？现在吗？”舞樱在意识沉下去之前在心中问道，现在的修那个样子，恐怕和他说什么都无法听进去吧，这样还不如以后再……
“嗯，拜托了，请交给我吧！”浅夜渐渐占据了舞樱的意识。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粉红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银白色，头发也退成了纯白的颜色。
“又见面了，浅夜！”修看着下面的浅夜说。
浅夜抬头看着空中的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传来了寒遥微颤地的声音：“您是‘浅夜王’！”
被声音吸引，浅夜回头看向寒遥，并朝他微微一笑。
“浅夜王？”听到寒遥叫出来，空中剩余的守护主神都是一愣。稍稍沉默之后，流火首先出现在浅夜面前，向她单膝跪下：“守护主神流火拜见浅夜王！”其他人听到流火的话，也纷纷来到浅夜的面前，向她行礼。
“请大家快起来吧！”浅夜笑着说，“非常感谢大家还记得我——但是非常抱歉，我此次来，并不是以王的身份，所以请大家不用行礼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浅夜已经微微一笑，跃上了空中。
站在修的对面，浅夜微笑着：“又见面了，修！”
修冷冷一笑，道：“是呀，真是怀念呀，没想到还能这样见面！”
“是呐！”浅夜看着他微笑道，“我们又一次这样对立了，但是这次，我并不是以王的身份站在这里的，而且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你战斗。”
“哦？是吗，事到如今想要求饶了吗？”修冷笑道，“这可不像你哟，浅夜王！”
“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是以王的身份站在这里的。”浅夜收起了笑容，“我来到这里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一直以来没有说的话。”她闭上眼睛低下头，一片白光从浅夜的身上发出，舞樱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渐渐地与浅夜分离，然后仿佛没有知觉般从空中直直地掉了下去。看到她落了下来，白夜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但是心中忽然一阵犹豫，慢了半步，白昼的身影已经从他的身边冲出，接住了掉下来的舞樱。
没有了舞樱的身体，浅夜仍然站在空中。
修不由得惊讶，看着站在眼前的人：“你不是……”
“我已经无法再重生在这个世上了，但是舞樱她接受了我最后任性的请求。”浅夜说着，朝舞樱投去感谢的微笑，“她答应了我将她继承的我的力量还给我，使我能够借助这个力量暂时真正出现在这个世上——因为这句话我必须要对你说，必须亲口对你说。”浅夜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修，仿佛在那里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依然是那样蔚蓝的天空，依然同那时一样温暖的阳光，依然不成改变的沁人心脾的风。
“对不起！”她说，声音如同暖阳下的风一般。
仿佛有一阵清风吹来，修愣住了。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修的心中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望着站在面前的浅夜。
“对不起，没能遵守与你的约定。”她说，“对不起，我擅自做了决定。”
“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些？”长长的沉默之后，修缓缓开口。
“是！”
“为什么？”
浅夜一笑：“只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以来道歉——这就是理由了！”
修皱紧了眉头：“你保存了这么多年的力量，为的就是今日我若与神界为敌，便用它来对抗我吧。你会只为了这种小事就将它全部用尽？”
“是呀，如果是从前的我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这样做吧！”浅夜说，“但是与她交谈之后，我才发现了自己真正地心意。”她看向下面无力的倒在白昼怀中的舞樱：“总是希望给予自己喜欢的人最好的选择，但是却忘记了，若那不是对方想要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这或许才是真正地自私吧。”说着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一笑：“不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吧。正如舞樱所说，我留下这份力量真正的意义并不是为了神界而战，而是为了我自私的愿望——这样再一次与你相见。”
修站在原地，不动不言，沉默在时间中流过。
“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修冷冷的声音从长长的沉默中传来，“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被你的话所动，原谅你，然后放过神界吗？你还真是个称职的王呀，竟然不惜做到这样的地步。”
浅夜只是微微一笑，笑中闪过一丝苦楚：“我已开始就已经说了，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我并不是神界的王，而且也并没有求你的谅解。这样做，只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信不信都由你！只是……”她的笑容再次明亮，“能够再一次这样与你相见，真是太好了！”说着，她微笑着看向下面慢慢苏醒的舞樱，“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次机会！不过看起来到极限了呀！”
浅夜在空中的身体逐渐开始有明亮的光点飞散出，她将目光从舞樱身上收回来，微笑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修。
“再见了！”她说，“上次没能好好对你说，这次能够这样说出来真是太好了！”
“浅夜……”舞樱看着空中渐渐消失的浅夜的身影，心中一阵难过，扶着她的白昼不由得微微收紧放在她肩上的手。
“王！”此刻站在舞樱他们旁边的流火众人心中也是一阵感伤。
“王，您又要离我们而去吗？”寒遥看着浅夜已渐透明的身体，声音颤抖。
“我的义务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尽完了，此刻站在这里的只是浅夜，不过，谢谢众位，许多年来仍然记得浅夜！”浅夜说着，向大家投来最后的笑容。
一时间，神界广阔的天空下静得可怕，众人的心中都似积压着什么一般，看着越来越多的光点从浅夜的身体中飞散，她的身体也渐渐虚幻。
“我没有看错，你真是个毫无诚意的家伙！”修的声音沉沉地传来。
浅夜已渐模糊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笑着说：“是呀！”
“明明刚刚才道歉，现在却又这样任性地消失！”修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浅夜声音低沉地说。
“对不起——现在说也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吧！”浅夜微笑着说，“我还真是一直让修失望呢，不过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再向你道歉了！”浅夜说着，连声音也渐渐飘渺了。
“住口！”修大吼一声，下一瞬，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浅夜的身前猛地抱住了她，“你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的任性吗！”修的抱住浅夜虚幻的身体的手上微微用力，浅夜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本要消失的身体，渐渐真实起来。
浅夜叹了口气，说：“住手吧，修！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是本不应在这世上的，即使竭尽我的全力也只能维持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你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力量呢，这样下去，只怕你会和我一样在这个世上消失的！”
修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将头转向了下面的舞樱：“你曾经强行将月清涟的灵魂送到人界去吧！”
舞樱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我有一个请求！”修说，“当然答不答应随你！”
“请讲！”舞樱说，她隐隐猜到了修的请求。
“请让我与浅夜转生到人间！”修说。
舞樱低下头，犹豫了一下说：“我送月清涟的时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的。况且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浅夜留给我的力量，虽说同样的大结界也没有了，但是同时送两个人，我还是没有什么自信！”她刚刚失去了浅夜的力量，现在还剩下多少力量，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现在别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她也没有自信。
“你帮一下他们吧！”翼走上前来说，“灵力的话，我和你一起！”
“可是！”舞樱还是很犹豫。
“没关系，只要尽力就好了，呐……”翼看着舞樱微笑着说。
看着翼微笑的眼睛，舞樱点了点头。
在半坍塌的神殿前，修紧握着浅夜的手站着，舞樱和翼站在他们面前，其他人分别站在两方的身后。
舞樱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自己将月清涟送到人界时的情况。
淡淡的粉光从她的手上发出，光芒渐渐包围了浅夜和修。慢慢地光芒将两人笼罩其中，光芒中的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透明。舞樱的脸上渐渐渗出了汗水，她仍然没有办法将他们送到人间。
翼轻轻握住舞樱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没有关系，不用担心灵力的问题，我会和你一起的。”
包围着两人的粉红色的光越加明亮，但是被包围在光中的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谢谢你，舞樱！”光芒中的浅夜微笑着说，“因为你，我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我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哦，为了你自己的心愿！”
我自己的心愿！
舞樱想到了那个时候，她想送清涟去人界是因为不想白夜因为失去她而伤心，自己不能给的那个人的幸福，至少要保护它！但是现在不同——她看着在光芒中渐渐模糊的两个人的身影——将眼前这两个人送到人界是因为，她想让他们的这份幸福延续，同时也在为自己祈祷着幸福。
是的，这才是她此刻真正的心意！
粉红色的光芒明亮，映满了所有人地眼，大家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映在天边的那明亮的分红色。
光渐渐淡了下来，浅夜和修的笑容消失在光芒中。
“不知道是不是赶上了。”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翼慢慢开口。
舞樱看看自己的手。在人类短暂的生命中，那两个人会不会再次相遇，即使相遇，已经忘记前世的他们又能不能走在一起？但是那都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干预的了，他们一个为了对方放弃转世，又终于拼尽自己的全力，只为再见他一面；另一个为了对方可以沉睡千万年，也愿意为再多见她片刻耗尽自己的全部。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是深刻在灵魂里的，即使相隔千万年，即使彼此在世界的两端，这份缘也一定相连。
“一定可以赶上的！”舞樱微笑着轻声说。
众人都静静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个人心中有个人的想法，大殿前，只剩下清风吹动衣衫的声音。
“总之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雨微伸伸懒腰说，“两位前辈王都不在了，我们剩下的就只有收尾的工作了吧……”
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色的灵力如电般从背后穿过舞樱的身体。
变故突然发生，所有人都灭有反应过来，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只剩下舞樱的身体慢慢倒下。在她的身体落入尘埃之前，两个人同时接住了她——在她身边的翼，和从她身后赶来的白昼。
“舞樱！”叫了一声，怡夏等人也忙跑到了舞樱身旁。
“是你吗？”白夜没有动，只是冷冷地说。
“舞樱！”白昼一手扶着舞樱，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焦急。
翼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伤她的灵力是魔界的，他的目光落在舞樱的左手上，那里黑色的宝石流转着洁净的光辉。是谁，可以不遵守魔界的规则，伤了带着王后的戒指的她！
舞樱轻轻按住白昼在她胸前为她治疗的手，然后将它轻轻拉开。就在白昼一愣之间，舞樱的胸口亮起一片粉光，光中，伤口渐渐合拢。当光芒消失的时候，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连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如初。
翼和白昼都同时吃惊——什么时候，舞樱竟然有这样强的回复能力了？但是两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一丝不安。
在众人的注视中，舞樱慢慢站起身来，朝白夜站着的方向望去。此刻的白夜正背对着他们。舞樱的视线越过他落到他面前的人身上。
“若尘！”舞樱轻声说。
若尘孤身站在众人的对面，依然是那样安静的样子。她微微一笑，眼中仍是和从前一样的温柔。
白夜看着她，冰蓝的眼中如同凝结了深不见底的冰。
舞樱向前迈出半步，站在她面前的众人自动分开。两人的目光相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舞樱看着目光依然温柔的若尘，眼中出现一丝伤痛，因为她可以感觉到，此时若尘温柔的眼神却略显冰冷——感觉到那不是她所认识的若尘。
“因为，我恨你呀！”若尘看着正在望着她的舞樱，依旧微笑着说。
舞樱心中一惊：“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甚至要杀了我？”
“你什么都没有做。”若尘的笑容渐渐从脸上隐去，“你什么都没有做，正式因此，我才会恨你的呀，舞樱！”
“……”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而我，不管怎样祈求，怎样盼望，怎样努力，怎样忍耐，却什么都得不到！前生也好，今世也好！”
“若尘！”
“当我遇到白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我，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呆在他的身边，而且相信着有一天可以让他真正地看到我。即使是无数次转世，即使是失去了记忆，我也仍然会在众生中找到他。本以为这就是我命中的人，但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你的出现，一切就都改变了。你本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让我转世，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体会到失去的痛苦！舞樱，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
“若是你没有出现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感觉到自己的无力。给了我希望的是你，毁掉它的也是你，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样不公平？”
若尘的笑容中带着凄凉，瘦弱的身体，孤独地站在那里。
“若尘，我……”舞樱迈开脚步想要向前走去，却被翼伸手拉住。
若尘的身后腾起黑色的灵力。
翼走到舞樱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若尘：“没错，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若是你不服气想要挣扎的话，那也随你的便，但是若是伤害到舞樱的话，我绝不会饶恕你！”说着纯黑色的灵力涌现在他的身后。就在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身影闪到了两人中间。
白夜面对着翼站着，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
翼皱了皱眉，看着挡在面前的白夜，冷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他身后的众人也都看向面对着他们的白夜。
看了看白夜身后的若尘，又将目光移到白夜的身上，雨微叹了口气，心中想：“你难道想袒护她吗，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清涟了呀！”
白夜看着翼，开口道：“这是我与她的事，任何人都不要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