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感觉?
好沉,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
睁不开眼睛,明明我的大脑已经如此的清醒了。
难不成是——
鬼压床?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脑海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念头:睁开眼睛!
是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今天我就能先见鬼,之后凭借我的盛世美颜和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我觉得鬼应该都是漂亮的小姐姐,没人有意见吧)带我进入另一个世界来展现我这不落凡俗的才能。
之后,就是觉醒特殊能力,至不济,进入特殊空间学一身道法也是可以接受的,然后,惩恶扬善,名震中华,成为顶顶有名的猎鬼者,但又不排斥鬼,因为我的身边有着不计可数的漂亮女鬼。
当然了,更不用说,也不用学习了,就我这能力,全国各大高校还不是我随意选择?
不用吐槽这烂俗的仿佛后宫种马无脑爽文一样的设定,因为——
我想的就是后宫种马无脑爽文啊喂!
脑中YY了一分钟左右,我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趴在我身上的漂亮女鬼的真面目。
啊,是月汐啊。
我的脸上划过一道明显的失望,还好她没醒过来,不然一定要追问了。
算了算了,本来女鬼女妖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嘛,就算有,可建国之后不也不许成精了嘛,所以,我身上是月汐而不是超自然生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太正常?
月汐她,为什么趴在我的身上呢?
我的大脑适时地传递给我了这个疑惑。
我艰难的偏转着头颅环视着四周,这个布置,原来是月汐的房间啊,那就说的过去了。
月汐不在月汐的房间还能在哪呢?
等一下,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太正常?
我,为什么躺在月汐的床上?
我努力的思考,脑海中描绘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说完米歇尔的事情之后,我跟月汐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考起了人生。
然后,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我就睡着了。
考虑到月汐目前的穿着和没有叫醒我这个现实,她入睡的时间绝对不比我晚多少。
没办法,前天熬的太晚了,昨天又早起准备学习会的事情,晚上又被谢雨潇和米歇尔的感情纠葛弄得心力俱疲,我们要是能够精力充沛的在床上聊天才不正常呢好吧。
不过,没有换一身舒适的睡衣再躺到床上确实是我的一个巨大的失误,这也难怪我刚才那么不想睁开眼睛了。
我完全是被这不舒服的穿着和月汐的压制被迫清醒的,看外面天色还有点暗,估计时间不会太早。不行,我得回屋睡一个回笼觉去。
小心翼翼的把月汐从我的身上搬了下去后,我就准备轻手轻脚的离开她的房间。
突然,机智的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没换衣服都不舒服,更何况月汐呢?
我好歹穿的还算比较清凉,月汐她可是回来之后就只脱了一件外衣啊,甚至连袜子也没有换下来,这么睡怎么可能舒服?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考虑是有道理的,既然我想到了,那就不能让月汐陷入这种情况。
于是,我就很自然的又爬回了床上开始帮助月汐——
脱衣服。
虽然我知道这个解释很苍白无力,没什么可信度。
但我当时是真的单纯的想快点脱完回去睡觉的,真的,你想想,你在明显睡眠不足,意志不清醒的时候,哪有闲心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先去扒月汐的上衣,虽然属于比较纤薄的类型,但月汐穿的毕竟还是毛衣,穿那种东西不是折磨自己吗?
我按照常规的方式把它褪到了月汐胸部的位置,出乎我预料的难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月汐的两个胳膊明显的卡住了。
于是我就想着,先把好处理的处理掉吧。
我就先帮月汐脱掉了袜子,然后,拉开了月汐的裤链,没错,她昨天穿的是牛仔裤,因为没穿秋裤的原因,所以稍显宽松,这样就好脱了不少。
就在我把住月汐的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我若有所感的抬头看了一眼。
月汐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的动作。
我冲她笑了笑。
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我秀逗了的脑子终于灵光一现了一次。
刚才是这么个状态,月汐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上衣被脱到了胸口的部位,自己的袜子被攥在一个男性的手中(鬼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不把袜子放在一边),并且这个男性还在扒自己的裤子。
如果这个男性不是我的话,那可就是妥妥的**犯入侵了。
既然是我,那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那就是熟人作案,只能说是阿久兽血沸腾,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考虑到阿久的自尊心和自己对阿久的喜爱,善良的月汐决定视而不见,闭上了眼睛示意他继续,就当自己没有醒过。
啊,这是多么伟大的觉悟,那我当然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好意,当然要继续脱裤子了——个鬼啊!
我现在要是任她睡过去的话,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莫须有的罪名了吗?虽然我确实在脱人家小姑娘的衣服,但我是个好人。
“月汐你醒一醒,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冲向床头摇晃起了月汐,并且用我此生最有逻辑最富条理最是简洁的话语总结了我起床之后的想法和刚才所作所为的目的。
月汐很给面子的睁开了无辜,纯洁,明亮的双眼,并且用温柔的语气表示自己从未怀疑过我,并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嗯……这不就是完全不相信的意思吗?!
虽然我知道这个理由很扯淡,但你一定要明白一个刚睡醒并且没睡够的人的脑回路与正常人的差异。
那就是特斯拉和耶和华的区别啊!
虽然比喻有点奇怪,但你是能理解的吧。
在我不辞辛劳的跟月汐再次重申了好几遍之后,月汐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阿久,说两遍就行了。我不都说我相信你了吗?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还不了解你?我就算脱光了在你面前跳舞,你撑死了就是去洗个澡。再加上你本来就跳脱的思考方式,我不得不说,你刚刚的解释甚至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靠谱不少。”
虽然月汐的话能表明她确实是很相信我的,但我为什么莫名有点难受,想哭,感觉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被践踏了?
“好了,别想了。”说话间,月汐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这架势,也是要再睡一觉,“想那么多就睡不着了。再睡一会吧,才三点多。”
“哦哦,那行,你好好睡。我就回屋了。”我冲着门口指了指,就要离开。
月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穿了过来:“阿久,要是不介意的话,换好睡衣之后回来睡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那么相信你嘛。”
月汐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但很明显,比起第一次要求我一起睡的时候,要大方了许多。
我也是,讲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慌失措,不如说,我好像觉得也没什么,两个人睡也挺正常的。
还真是,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于是,我回屋换上了睡衣,很听话的又来到了月汐的房间继续睡觉。
嘿嘿嘿,这可是好事,不来白不来嘛。
我又不吃亏,也不会做什么,为什么不过来和月汐一起睡?
她能抱着我的胳膊,我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在帮助对方入睡这件事上,是双赢的。
所以,情侣同床光荣,分开睡觉可耻。
是说,真的……好困啊。
感受着月汐的温度,我再次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而我也是因为确实睡够了才自然醒的。
月汐比我觉少,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精力充沛的跳下了床。
出房间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都,我还真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啊。
似乎是听到了我起床的动静,月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过来:“醒了吗,阿久?醒了的话就去简单的洗漱一下来吃早饭吧。我熬了一些粥喝。”
我应了一声后便去简单的做了一番洗漱,刷牙的时候还被自己睡成鸡窝的头型逗笑了,沫沫都喷到了镜子上。
洗漱完毕后,我来到了厨房,看到月汐忙碌的身影,不禁升起了淡淡的幸福感。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就好了,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之后。
“来,阿久。”月汐递给了我一碗粥,“小心烫,刚煮出来。”
“嗯,你也快来吃吧,别忙活了。”我点了点头。
之后,我们便度过了愉快的早餐(?)时间,我也很自觉的做了洗碗的工作,毕竟,月汐做了饭。
之后,月汐难得的没有催我学习,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在沙发上依偎着对方看了场电影。就是在这么温馨的时候,我的电话很不解风情的响了,不如说,是打电话的人不解风情吧。
虽然很想挂掉这个名为米歇尔的家伙的电话,但最后,出于人与人之间的礼貌,我还是接通了。
“什么事?”我开口问道。
“我和潇潇请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吃饭,来不来?”米歇尔很有活力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不过,潇潇啊~看来这家伙进展的不错嘛。
我和月汐对视了一眼,很爽快的回答道:“那当然得来啊。说吧,时间,地点。”